非常仕途:女市委書記的男秘書

第43章 使用什麽樣的秘書最放心 (2)

我說:“天天跟著孫海潮跑工作的就是他嗎?”馬萬祺道:“沒錯。”我說:“我想接觸他,有什麽辦法能讓他開口說話呢?孫海潮死了以後,他現在肯定變成驚弓之鳥了。”馬萬祺道:“這還真得動動腦筋,他那個人也是個詭計多端的聰明人。”最後商定,以劉誌國咬出了他,他要被拘起來,而我要挽救他為由,誘使他說實話。當然,交談之中還要隨機應變。我看看手機上的時間,是晚上九點,就對馬萬祺說:“說幹就幹,我和馮小林立馬去洗浴中心,在大廳等他;由您給他打手機請他出來,就說市委這邊的新秘書想跟他交朋友。”馬萬祺道:“好吧。”便掏出手機打電話。

晚上九點半鍾,我和馮小林坐在藍色地帶洗浴中心的大廳裏,等待李曉光。這個時間來洗桑拿的人已經不多了,間或有那麽一兩個著大腿、穿著露肚臍的超短內褲、趿拉著拖鞋的小姐走進去。這時,看見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尋尋覓覓地走了進來。他穿了一件和劉誌國一樣的藍黑色夾克衫,裏麵是白色體恤,下身穿了一條牛仔褲,腳上是那種牛筋底的深褐色皮鞋。整個人給人的感覺是幹淨利落、清清爽爽,一看就是機關幹部,一看就是李曉光。雖然我從來沒見過李曉光,也根本不認識這個人,但在這個時間段來這裏,而且是這種氣質,必是李曉光無疑。我和馮小林都不動聲色,看他怎麽表現,反正他既然來了,就不會輕易回去,尤其對這種地方他的感情很深。誰知他一眼就掃到了我們,然後就衝我們招手。非常肯定的樣子。仿佛早就與我們認識一樣。我和馮小林仍舊不動聲色,裝作不認識他,不拾他的茬兒。他無奈地走了過來,說:“別在這坐著,跟我走!”

說完,他就轉身往大廳外麵走。我不得不跟上一步,問:“你知道我是誰嗎?”他頭也不回道:“你是康賽,丁露貞的妹夫,接替劉誌國。”我才知道,我早已被劉誌國那個陣營盯上了。別人對我未必有什麽怨恨,而劉誌國見我頂了他的位置,必定對我懷恨在心。在他們心目中,我可能是個借著丁露貞的階梯往上爬的無恥之徒,殊不知我是被丁露貞強拉硬拽進了市委辦公廳的。李曉光走出了藍色地帶大院,領著我們來到外麵拐角處一家茶館,在屋裏找了個角落坐定以後,李曉光道:“現在是什麽時候,你們怎麽在那個地方約我?你們是不是看我沒抓起來給我湊材料啊?”我暗想,那不是你最喜歡的地方嗎?於是我說:“我感覺在那裏比較隨意,再有小姐陪著,心情便不一樣。”李曉光道:“你快打住吧!願意找小姐回頭你自己去找,別拉著我陪綁!”

我看出他不是在裝,而是收斂。他確實害怕了。眼下不知道省紀委調查組對誰下夾子,每一個武大維和孫海潮身邊的人都不能不提心吊膽。不做虧心事,才不怕鬼叫門,如果沒有劣跡自然就什麽都不怕,而劉誌國和李曉光不可能沒有劣跡。李曉光反客為主,招手要了一壺普洱茶的老茶頭,斟在杯裏,是深褐色的濃濃的茶湯。李曉光呷了一口茶道:“康賽,你們找我是不是想弄清孫海潮有多少事會牽連到丁露貞?或者孫海潮給沒給丁露貞挖坑陷害她?”我說:“你為什麽要問這種問題?”李曉光道:“你是丁露貞的人,自然要時時事事站在丁露貞的立場上尤其在眼下這個節骨眼上,把丁露貞撇清楚很要緊。”我說:“這話沒錯。你是不是也時時事事站在孫海潮的立場上呢?”李曉光道:“老兄此言差矣!別人可能都這麽認為,而實際情況不是這樣。孫海潮說我貪色,瞧不上我,很多事不告訴我,因此我其實是一直受冷落的。而劉誌國辦事靈活,會來事,又貌似廉潔,尤其是丁露貞的秘書,所以反倒讓孫海潮十分倚重,他們倆在很多事情上變成了搭檔。”

李曉光也許在耍滑頭,也許說的是實情。但既然如此我就順藤摸瓜。我說:“曉光啊,劉誌國抓進去以後一通亂咬,逮誰咬誰。但他卻對自己的問題一推六二五,好像是個廉潔典型。據我所知,他咬過你背著孫海潮在港川公司拿了不少好處。我感覺,你如果確實如他所說,就趕緊對露貞書記說個清楚,趕在調查組動手之前,有露貞書記保著,你不會有什麽大礙,隻要你沒弄個天文數字出來。”

可能我這話正是他想聽的,也可能是他聽了劉誌國咬他讓他來氣,他突然啪的一聲拍了一掌桌子,道:“劉誌國他媽那X!他還咬我?據我所知,他給孫海潮出主意,讓一幫鐵哥們在港川公司入股,然後拿紅利。他們入的什麽股呢?一分錢不掏,隻是掛個名!而拿紅利拿了多少呢?第一次每人二十萬,第二次每人三十萬,第三次我就不知道了。不管哪次,他們都不帶我玩兒。其實,金玫瑰花園項目才剛剛啟動,哪兒來那麽多錢?不都是老百姓的集資款嗎?而且,每一次拿紅利都有丁露貞的份兒!說實在的,丁露貞和孫海潮當領導這麽個當法是沒法讓人服氣的!我不過是玩兒兩個小姐,而且還是付錢的。他們呢?強取豪奪,侵吞老百姓的血汗錢!可是講起廉政來還一套一套的,誰服?誰信?”

這些情況還真是讓我瞠目結舌。想不到劉誌國他們對港川公司伸手了。要麽港川公司的馬李亞娜膽大妄為竟卷款逃跑,完全是劉誌國孫海潮他們一手喂肥了馬李亞娜,並且讓她抓住了他們的軟肋。甚至可以說,是劉誌國和孫海潮在她那裏拿紅利把她拿煩了,把她擠兌走了,而臨走狠狠坑了老百姓一下子!但以我對丁露貞的了解,她是不可能拿那個紅利的。她如果聽到這個信息,必定會被氣個半死!於是,我告訴李曉光:“前幾天劉誌國自己找到露貞書記坦白,說他截留了孫海潮送給露貞書記的一百張銀行卡。以此類推,我估計港川公司給露貞書記的紅利也被劉誌國截留了。因為以露貞書記的人品和一貫的做事風格,她是不可能接受什麽紅利、黃利的。而劉誌國了解丁露貞的品性,他如果如實交給丁露貞不僅挨批,連他自己那份也保不住!”

李曉光又呷了一口茶水,沉默起來。他對我說的話未必全信,但他對劉誌國十分仇恨卻是肯定的。我又給他滿上。三個人都不說話,彼此想著心事。李曉光撇了一下嘴,說:“孫海潮說我貪色,不重用我,他就不貪色嗎?那個郭曉紅曾經領著孩子到機關裏來找他,難道我們都是瞎子,看不見?那個孩子長得與孫海潮一模一樣,活脫脫就是一個小孫海潮!再說那王八蛋劉誌國,看外表人模狗樣的,還深得孫海潮信任,其實,他自從知道孫海潮有了郭曉紅以後就一直和孫海潮的老婆傅二萍私通!”我說:“劉誌國的這種你怎麽會知道?”李曉光突然臉紅了,說:“我說出實情來,你們倆別說我下作——自從我知道孫海潮在外邊養了郭曉紅,我就想把傅二萍拿下。因為我從孫海潮的話裏話外了解到傅二萍雖醜卻心氣高傲,這樣的女人對我很有吸引力。我就三天兩頭往他們家跑,送東西。於是,有一次我就在他家樓下看見劉誌國來了,那次是晚上九點,我就在樓下黑燈影裏等著,我到底要看看劉誌國幾時離開。結果我溜溜等了四個小時,夜裏一點整,才見劉誌國鬼鬼祟祟地出來。你們可以想想,這倆人能幹好事嗎?”

孫海潮因為有了郭曉紅肯定會冷落傅二萍,而傅二萍四十多歲也還沒到更年期,對年輕些的秘書產生性衝動也真說不定。我忍不住問:“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女人也不例外,傅二萍對你會不會也接納呢?”誰知李曉光看穿了我的心思,道:“你別拿話鉤我,我就是把她幹了也不會告訴你,因為在你們眼裏亂搞是道德敗壞的事。其實,人生在世就那麽幾十年,李白的話是對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杜牧的話也是對的——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

我說:“對於李白的《將進酒》咱暫且不論,咱單說杜牧的《金縷衣》。因為,你引用《金縷衣》的時候,隻引用了後兩句,其實前兩句更加重要,請聽——‘勸君莫惜金縷衣,勸君須惜少年時。’說的是什麽呢?說的是珍惜時間珍惜光陰,要幹有意義的事。我為什麽這樣理解,因為有第一句做了定語——‘勸君莫惜金縷衣’——想想看,連金縷衣都在所不惜,都不去追求,顯然作者更看重人生的作為。至於這首詩的作者,也不是杜牧,而是無名氏。”李曉光道:“不對,我記得是杜牧!”我說:“你怎麽會認為是杜牧呢?”李曉光道:“大學教材裏寫著呢!”我說:“瞎說,教材裏分明寫的是無名氏!我告訴你哦,這是唐代很流行的一首歌詞,據說元和時鎮海節度使李錡酷愛此詞,常命侍妾杜秋娘在酒宴上演唱,杜牧曾為此作《杜秋娘詩》,而《金縷衣》的作者已不可考。”我之所以和李曉光叫這個真兒,是想讓他知道,我或丁露貞都是認真做人的人。

這一晚還算沒有虛度,李曉光說出了劉誌國在港川公司拿錢的事。而對於劉誌國與傅二萍之間亂搞,我就興趣不大了,因為那是兩相情願的事,再說,事情是不是屬實還兩說著。送走李曉光,我和馮小林便回露潔家睡覺。進家以後見露潔還給我們倆留了飯,我說:“我們已經在飯店吃過了。”露潔有些不悅道:“那你可來個電話啊,我和咱媽特意為你們倆多做了一點呢!”我說:“近期我的手機不便使用,請你諒解。”露潔更加不滿道:“不用手機用座機不是也可以打嗎?怎麽就那麽手懶呢?”我連忙說:“是是,下次注意。”捧起她的圓臉親了一口,她才消停。

因為以她的觀點,剩下的飯菜隻能放冰箱裏明天再吃,而隔夜的熟菜熟飯基本沒什麽營養,還生有大量黴菌。露潔說,今天上午和母親一起去醫院拆了線,明天她要去上班,已經歇了整半個月了。我說:“上就上吧,不過每天早晨要由我和馮小林護送,下午下班要由我和馮小林接回來。”露潔道:“簡直讓你說得我人心惶惶了,有這麽嚴重嗎?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犯罪分子想幹什麽就幹什麽?”我說:“非常時期,不得不防!現如今劉梅和兒子還一點音訊都沒有呢,不是急死人嗎?如果你再有個三長兩短,讓我怎麽活?”露潔從身後抱住了我,把腦袋伏在我肩膀上,說:“哎,康賽,難為你了!如果我姐不把你從黨校調出來,你穩穩當當做你的辦公室主任,怎麽會讓老婆孩子失蹤呢?壞事都壞在我姐身上!她隻為自己工作方便,不考慮會帶來什麽後果!”

露潔的話又讓我的腦子裏亂亂的。我安排馮小林去盥洗室洗澡,在廚房裏和露潔接吻。在一天的時間裏,如果工作著,那還好些,隻要放下工作,腦子裏就亂。於是,我就用接吻來平抑自己。但隻兩分鍾,露潔卻來情緒了,她把廚房門插上,又把布簾拉上,就解我的褲子。我對露潔在這方麵的功能確實是十分喜歡的。女人隻如劉梅那樣總是忸忸怩怩、羞羞答答推推拒拒就會讓男人掃興。由此我也對露潔以前的丈夫陳成吃起醋來——這小子竟消受我的露潔消受了十五年!露潔要和我,我說:“不行,還沒洗!”她說:“我不嫌你髒,來吧!”說完就蹲下身子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