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你不可之十裏紅妝

第二百八十八章 傾城之戀

似乎是因為夜傾睿的一番話,讓溫逸然想起了曾經的事情,心中離墨亭隱隱的恨意也澎湃而出。

倘或離墨亭當真是個正人君子,倘或他真的……堪為城兒的良配!

那即便他是思之成狂,也段或是不會用那樣不入流的手段的去對付他!

可是對於他那樣的人,溫逸然覺得自己根本就不屑去與他公平競爭,他配不上城兒,自然也不值得自己去同他光明正大的爭搶。

但是對於離墨亭的種種行為,知道的人並不多,大多都是他的那一群狐朋狗友,幾人狼狽為奸,幹的皆是男盜女娼的事情。

這般情況下,陛下也不過就是得知一些表麵的信息,再深一層的,怕是無人知曉。

就像……所有人都認為自己溫潤如玉,淡然如水,可是事實上,他心中對城兒的深情究竟到何種地步便是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是以他掩飾著,掖著藏著不被人看出,不想那些太過沉重和深沉的感情嚇到她,更不想……讓她知道曾經發生的那些肮髒的事情。

這麽多年來,他都掩飾的極好,從未有人懷疑過他。

可是今日……七殿下竟然會當著他的麵忽然提起離墨亭,這定然不會是巧合!

隻怕他……是已經知道了些什麽!

看著溫逸然的神色漸漸變得有些憤恨,夜傾睿方才淡笑著喝了一杯茶,卻是並不再多言。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溫逸然向來是個聰明的,他該明白自己的意思。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即便他將過去的事情掩蓋的再好,可是終究不會如流沙逝於掌中那般絲毫痕跡都不剩。如今既是他能尋到一些蛛絲馬跡發現什麽,那麽將來或許別人也可以。

而溫逸然或許唯一能夠確定瞞住的人,便也隻有四皇姐了!

“殿下究竟想說什麽?”溫逸然的聲音聽起來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變化,隻是那一雙眼睛卻是溫潤不再,卻而代之的……是一片漆黑暗沉。

“聽聞當年離公子忽然染病去世,本殿覺得甚是遺憾,好端端的一個人,竟是說沒就沒了……”自然生老病死便是天道輪回,這也不會讓人太過注意,何況離墨亭不過就是個朝臣家的公子,倒是也不會引得眾人太過注意。

事情……是從溫逸然娶了四皇姐之後,他方才偶然間得知了一些情況。

因著她與溫逸然婚事的緣故,這位一直素來不怎麽活躍在眾人視線中的公主殿下,再一次被人注意。隨之而來,有關她從前的事情也會被人提起,夜傾睿便是在那個時候無意間聽人說起了離墨亭的事情。

據聞,他當年是因為染病而死,可是有與他相熟的人在他病重期間去看望的時候,卻是覺得有些奇怪。

照理說這人素日身強體健,原不該是說病就病,而且是病況凶險,隱隱有病危的征兆。

而當時禮部尚書對此也不是沒有懷疑,可是自從離墨亭病倒之後,豐鄰城中便傳言紛紛,隻道是四公主殿下命格太硬,還未過門便將準駙馬給克了。

慶豐帝當時聽聞這樣的傳言之後,頓時便勃然大怒,麵對這樣的情況,離家便是心有懷疑也不敢再隨意宣揚。

畢竟不管他們說了什麽,到最後都會被人認為是在怨怪公主殿下的命格所致,難道已經失了一個兒子,還要將整個尚書府都搭進去嘛!

是以到最後,這樁婚事便不了了之,而離墨亭也最終病逝。

當年沒有人去刻意注意這件事情,但是如今……卻是讓夜傾睿有些上了心。

他隱隱覺得離墨亭當年的死不簡單,但卻是並沒有十足的證據,而且便是連離家都沒有去追查什麽,他便更加不會出手。

隻不過他心中卻是有些想不明白,到底是誰要害一個沒有任何威脅的世家公子?

直到幾次宮宴上,他無意間見到溫逸然同四皇姐一起時候的樣子,卻是隻覺得心下難掩震驚!

盡管溫逸然掩飾的極好,想來一般人是不會注意到也不會輕易看出的。

可是他心中有求而不得的人,所以他明白情之所至會是一種怎樣的表現。

溫逸然看向四皇姐的眼神,同他和夜傾辰看向慕青冉的目光別無二致!

但是……依照正常而言,他如今已是內閣大學士,倘或不迎娶四皇姐的話,將來必定大有作為,豈止會止步於此!

若說他隻是為了在父皇和惠妃娘娘的麵前刻意偽裝,倒是還有這個可能。

是以從那之後,他買通了溫府的下人,時刻注意著溫逸然同四皇姐之間的種種,果然沒過多久就發現了端倪。

溫逸然的後院,莫要說是妾室,便是連個通房的丫鬟都沒有!

倘或是礙著四皇姐公主的身份而不敢納妾,但是這通房總該是有的,可是根據下人回稟的情況,卻並非如此。

前前後後所有的事情聯係在一起,雖是結論有些令人難以置信,但是夜傾睿覺得……這就是真相!

離墨亭的死……定然是和溫逸然有著分不開的關係,而他所做的這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要成功的娶到四皇姐而已!

這樣的事情若是說與大皇兄或是八弟知道,想來他們不會輕易的相信,因為在他們的心中,感情之事從來都是靠的最後。

其實按理說,他本不會這般過分的去關注一個朝臣的事情,但是……溫逸然的身份很特殊!

或者說,是他們溫家的父子倆——很特殊!

眼下大皇兄和老六的奪嫡之爭愈演愈烈,對於朝臣這方麵自然也是盡可能的拉攏,而對於像是溫家父子這般,有權勢有地位的人,自然更加是他們要招攬的對象。

隻不過這對父子倆,卻是名副其實的狐狸作態,但凡是向他們示好,便必然是同人打太極,從不輕易的站隊。

是以依著他們這般中立的態勢,父皇定然會更加的重用,因此他才會多加留意,原是想著通過什麽契機同他們更加熟稔一些。

倒是完全沒有想到……竟會無心插柳柳成蔭!

“此前溫大人同四皇姐大婚,當年之事便由被人翻了出來,本殿心下好奇,便著人去查了查,不想……竟是真的發現了什麽。”話已至此,夜傾睿覺得溫逸然定然已經是心裏有數的,否則的話,也不會成功的騙過了那麽多人。

“溫大人要不要猜猜?”

“即便殿下發現了什麽,也不過是一些閑言碎語,可有證據?”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溫逸然便也不再同他裝糊塗,隻直接打開天窗說亮話。

從今日二人說起這事開始,溫逸然便已經有所感覺,怕是夜傾睿對當年的事情有所覺察。

可是哪有怎麽樣!

事情已經過去了那麽久,難道他還能翻出什麽證據不成!

更重要的是,離墨亭已經死了,一個已死之人,圍繞著他能鬧出什麽樣的事情呢!

“哈哈……”誰知聽聞溫逸然的話,夜傾睿竟是忍不住的“哈哈”大笑起來,隨後他忽然走近溫逸然,目光直直的望著他說道,“實話告訴你,本殿沒有證據,便是連這件事情,也是七拚八湊猜出來的,可是……你覺得四皇姐要是知道的這件事,需要確鑿的證據嗎?”

話落,卻是隻見溫逸然原本還平靜的麵容忽然變得一僵,隨後目光略有些冷寂的望著夜傾睿,竟是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

絕對……不能讓城兒知道這件事情!

他不怕她因此恨她,而是怕她恨了他之後,自己也不得解脫!

見溫逸然的目光中滿是冷凝之色,夜傾睿也不覺漸漸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這才是他的真麵目吧!明明,就是披著羊皮的狼,偏偏要在眾人的麵前偽裝的那般良善。

“四皇姐一生淒苦,如果可以,本殿不會走到那一步,所以……還要看溫大人的意思。”如果他能為他所用,他自然會為他保守這個秘密,不會言而無信的去為他們夫妻增添煩憂。

可倘或他依舊是不為所動,那便不能怪他不念骨肉親情了!

畢竟……大皇兄的事情也著實耽誤不得了,若是父皇再不解了他的禁足,恐會大事不妙!

聞言,溫逸然的眸光卻是不覺一閃,隨後隱隱透著了然。

他的意思是……順他者昌,逆他者亡!

“殿下想要臣做什麽?”幾乎是連考慮都沒有的,溫逸然便直接開了口,倒是令夜傾睿微微有些錯愕。

依照他原來的設想,他本以為溫逸然要糾結一陣或是“垂死掙紮”一下呢!

“也不是什麽上刀山,下油鍋的難事,不過是煩勞溫大人和老大人在父皇的麵前說句話罷了!”他們父子二人素來中立,再加上位高權重,想來有他們開口,朝中其他的人也會跟風,到時候事情成功的幾率會很大。

“幫大皇子解了禁足令?”在溫逸然看來,能值得七殿下這般興師動眾的事情,也就隻有眼下這一件了。

“哈哈……溫大人果然聰明!正是!”隻要有他們開口,想來父皇即便不是當時就同意,也是不會再拖得更久了。

聽聞夜傾睿肯定的回答之後,溫逸然的目光卻是忽然一變,今次幫了他們,將來想要脫得開關係,隻怕就是難上加難了。

可倘或不答應,那城兒……

“望殿下靜候佳音,臣先告退!”說完,溫逸然便直接起身離開了。

別的事情都可以,唯有此事……絕對不能讓城兒知曉!

她已經……過得很苦了!

望著溫逸然瀟灑頎長的背影,夜傾睿送至唇邊的茶盞卻是忽然一頓,隨後眸光微暗的放回了桌麵上。

其實他的心裏,是希望溫逸然應下這個要求的,不僅僅是因為能夠幫到大皇兄。還因為……他不想因為男人之間的你爭我奪,而將四皇姐那般無辜女子牽扯進來,即便他不顧念骨肉之情,可這般做法實在是卑鄙可恥。

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若然他能想到其他的注意,段或是不會走這一步的!

依照四皇姐的性子,若是真的得知了事情的真相,怕是難有好結果。

畢竟……不是每個女子都如慕青冉那般心思剔透,從來看事都不會與自己為難,倒是難得想的明白。

……

靖安王府

這一日慕青冉正在哄著夜安陌小睡,卻是見紫鳶輕手輕腳的進來,隻言墨錦在外間候著,似是有事稟報。

聞言,慕青冉點了點頭,輕輕的將懷中的小人兒放到床榻上之後,方才與紫鳶一同出了內間。

“屬下參見王妃!”

“何事?”想來若不是城中發生了什麽事情的話,墨錦不會選在這個時候過來。

“啟稟王妃,剛剛得到消息,皇後召了夏家的幾位小姐進宮賞花!”

墨錦的話音方才落下,慕青冉卻是不覺輕輕笑了一下。

果然!

事情和她所料的一樣,夜傾瑄當真將主意打到了夏家的頭上!

皇後於此時召夏家的幾位小姐進宮,名為賞花,卻實則是為了給夜傾瑄挑選新的皇子妃。

或許……她心中已經有了合適的人選,不過是要顯得不那麽刻意,方才會將夏府的女子都召進宮去。

想來也不僅是夏府,各府的小姐們都應當會收到旨意才是。

“隻是夏府?”

“別的府上也有!”

聞言,慕青冉淡淡應了一聲,示意她知道了。

便是請了各府的小姐前去也不過就是個陪襯,皇後真正的想看的人,定然是夏家的幾位千金。

夏府的大房隻得夏韜這麽一個兒子,偏偏還已經歸了西,二房中雖是有兩位小姐,可奈何二老爺夏桀已經癱瘓在床,西寧侯府的侯爺之位段或是輪不到他來做,是以皇後便必然不會選擇二房的小姐為夜傾瑄的皇子妃。

這樣看來,似乎也就隻剩下三房的嫡小姐——夏柔!

而且,慕青冉隱隱覺得,為夜傾瑄選妃這樣的事情,或許對於皇後而言,是真的考慮到他的子嗣問題,想要盡快幫他定下親事。

但是對於夜傾瑄自己而言,慕青冉覺得,他應該是打算利用這次機會讓陛下解了他的禁足令。

因為一旦婚事定下,沒道理大婚的時候,新郎官還是被禁足在皇子府的。

想來……夜傾瑄是打的這個主意!

而就在慕青冉猜想著夜傾瑄下一步的舉措時,下朝回來的夜傾辰,卻是也同樣帶來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消息。

就在今日早朝的時候,溫光遠和溫逸然竟是忽然開口向陛下進言,隻道是當日壽宴的事情,他也是不知情的。既是不知者無罪,陛下也禁足了他一段時間,想來也是有了教訓,便也不該這般一直關著的。

溫光遠向來都是朝中的老好人,從不得罪人,對於夜傾瑄和夜傾昱之間的奪嫡之爭,也是向來保持中立,全然一副事不關己的作態。

是以他們如今這樣一開口,倒是會讓陛下聽進去一些。

再一則,他們父子二人雖然都是文臣之流,但是到底朝中的清流之派也不少。見是他們開了口,也不禁紛紛跟著附和,陛下今日即便是沒有立刻便應了下來,但是想來過不了多久就會鬆口了。

聽夜傾辰這樣一說,慕青冉卻是不禁覺得心下奇怪。

好端端的,溫逸然怎麽會忽然幫著夜傾瑄求情?

先不說他們二人有無交集,便是隻看著溫家人的作態,便分明是不想攪進奪嫡之爭的,何以在明哲保身這麽久之後忽然摻和進去!

再一則,溫逸然也就罷了,竟是連溫家的老大人也出麵了,這事倒是實在令人覺得有些蹊蹺。

眼下夜傾瑄尚且在禁足中,但是依照著如今的情況,怕是過不了就會被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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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臨天下之魔妃傾城

浮夢公子

人人皆道將軍府嫡女蘇溶玥是京都第一貴女,天生好命。

蘇溶玥:這是好命?

難道不是在玩命嘛!

她幫他擾亂後宮局勢,打貴妃,鬥太後,除奸佞,攪得風起雲湧。

本以為終於可以過上沒羞沒臊的後宮生活,誰知風雲突變。

乾景堯:看來為了盡快造人,我們隻能先一統天下了

蘇溶玥:……

片段

蘇溶玥:乾景堯,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乾景堯:恩,你說吧!

蘇溶玥:你是不是真如傳言一般不行?

乾景堯:蘇溶玥,你若是再說,我就感受一下我到底行不行!

蘇溶玥想了想:乾景堯,你是不是不行?

乾景堯怒道: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蘇溶玥小聲說道:就是聽懂了,我才又問的啊!

於是,某殿的床開始了劇烈的長時間晃動

某床:嗚嗚,我招誰惹誰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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