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卿不可之嬌寵醫妃

第26章 辛酸往事

第26章 辛酸往事

元豐二十一年五月初十

清風客棧內

雲宣已經整整的跟著馬嘯天“逃竄”了一個月,當瀟灑天涯,遊山玩水的新鮮刺激感一過,她心裏對東旭的思念,和柳仙兒的掛念越來越沉重。看著她悵然所思的樣子,馬嘯天心底滋生出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愫。

“六兒,換我給你講個故事可好?”馬嘯天嘴角微勾,臉上了卻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痛苦。

雲宣點頭,坐在一旁的雕花椅子上,單手托腮支在桌前,盯著那昏暗的油燈。馬嘯天抬頭望了望窗外冷清的月色,長籲一口氣,擰著眉頭回憶起一幕幕痛苦的過往。

“小天三歲喪父,五歲的時候,隨母改嫁給鄰村的周姓屠夫。第二年便有了漂亮的妹妹。那時候他是快樂的,雖然沒有繼父的喜愛,但是妹妹的到來,和母親的疼惜,六歲的他過的也很知足。母親辛勤持家,屠夫也早出晚歸,這個家也由原來的捉襟見肘,逐漸富足起來。這樣的日子持續了三年,那年妹妹三歲,屠夫領來了看似嬌滴滴的二娘。

自從二娘來到這個家,小天和娘的日子就越來越難過。他發現母親的身體越來越差,四肢逐漸沒有了力氣。最後連走路都需要拄拐杖。那年六月的一個晚上,月明星稀,燥熱難耐的他怎麽也睡不著,他聽到母親房間有窸窸窣窣的聲音。好奇心的驅使下,他起床一看究竟。屋子裏沒有母親的身影,卻看到繼父扛著麻袋,和二娘急匆匆離開的背影。他越發好奇,遠遠跟隨至村外的大河邊。他清清楚楚的看到,迷迷糊糊的母親被繼父和二娘扔到河裏,母親連掙紮的力氣都沒有,迅速的沉下去,而屠夫和二娘的得逞後狠戾的笑容,至今都如畫般刻進他腦子一般。

他捂住嘴,任由淚水肆意的往下流。

為了報仇,他裝作若無其事的留在屠夫的家裏,殺羊宰牛,洗衣做飯,他樣樣拚命,屠夫對他漸漸沒有了設防。他活著的唯一動力就是還有個可愛的妹妹。兩年後二娘生了一個小男孩,可是自己的妹妹卻被淹死在池塘裏……”馬嘯天痛苦的闔上閉上雙眼,緊蹙著眉頭,似乎不想回憶起這段令他心痛的往事。

“傷心欲絕的他開始了默默的籌謀殺人計劃。那是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他趁兩個睡熟之際,拿起牛刀就往他們頸部砍去,刀落人亡。他臉上被濺滿了鮮血。接著他不慌不忙的穿起一雙大人的鞋子,背著40多斤的袋子翻牆而去。在牆角處故意留下了大人的腳印。洗盡血腥,他偷偷潛回。把家裏胡亂的翻騰一遍後,收拾起貴重的物品藏匿起來。第二天一早,他麵若死灰,赤著腳,在村子裏大呼救命。

官府衙役聞訊而至,根據腳印和現場被定為室盜竊殺人。也曾詢問他口供,隻是他儼然一副受了驚嚇的模樣,語無倫次,顫顫栗栗。衙役草草問了幾句,也沒有得到有用線索,最後案子也不了了之。”

“那孩子後來呢?”

“孤苦無依的他,到了東華寺,學武識文,同門師兄見他年幼,整日欺淩羞辱他,劈柴挑水,掏糞掃院。一切髒活重活都讓他承擔,他咬牙堅持,勤練武功,他十四歲時,就已經練就了驚人的武藝,從此再也沒有人敢欺負他。

十八歲他剛下山就被請進飛鷹幫,在外人眼中他狠辣無情,狡詐陰險,做事果決,老幫主一去世,他就被推舉成為新的幫主。他上任以後,飛鷹幫便成為世人皆知,且令人聞風喪膽的第一幫派。”

“那個嬰兒呢?”雲宣弱弱的問。

“我把他送給同村的一戶沒有孩子的人家了。”

一個10歲孩子,看到自己的母親活生生的淹死在自己的麵前,看著活潑可愛的小妹沒有了氣息,又用他單薄的身軀在那樣不堪的環境內撐下了一片天,他的波折造就了他今日的狠戾。

路走偏了,人卻是可憐之人。

“哥。”她輕輕的喊了他一聲,眉眼中帶著信任的淺笑。

馬嘯天微微一怔,飛身來到她的身邊,緊緊的擁住她。“小妹。”他聲音低啞,壓抑著哽咽。

於是乎,綁匪與人質的故事,正式演變成哥哥妹妹闖天涯。這題跑的連雲宣自己都有些不知所措。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並沒有刻意躲避官兵追捕。

元豐21年五月二十

某客棧

“六兒,你想他了嗎?”馬嘯天突如其來的話,問的雲宣有些發愣。

“嗯,想他了。”她臉倏的變紅了。

“你喝的那個毒藥,我早已經給解過了,隻是……”他目光轉向遠方,幽幽說道“哥哥還是有些私心,想讓你陪我更久點。”

“謝謝大哥幫我解毒,這樣我就不用提心吊膽的想著毒發後的慘狀了。”她頓了頓,“妹子也想多陪陪哥哥,可是我娘還有我義父義母,他們如今焦慮惶恐的心情我不敢想象。”

“他的心情你不在乎嗎?”

雲宣苦澀一笑,“我們所到之處,城門口都有我的畫像,他此刻的心,又怎麽會好過,我又怎麽會不在乎呢?”

馬嘯天深深的點了點頭,“六兒,你每次都留下雪花,紅梅的標記,可有什麽含義,還有最近一段時間你會留個笑臉,是不是證明你過的很開心。”

“嗬嗬,你早就發現了嗎?《雪花紅梅》是一首我唱給東旭的歌曲,笑臉的含義你就是你理解的,希望他知道我現在過的很開心,並沒有受苦。”

“那我這個做大哥的能否有幸聽一下此曲?”

“好啊!隻要你不嫌棄汙了你的耳朵!”雲宣斜睨著他淺淺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