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卿不可之嬌寵醫妃

第148章 留在侯府

第148章 留在侯府

不一會連拉帶拽,雲宣被帶到南方第一世家的大門前。

雲宣怔怔的看著著朱紅大門,突然想到東旭湘王府,想到他說的那句“這是我們的家。”心裏莫名一酸。

氣派的大門不亞於湘王府。門口兩個小廝恭敬的站在一旁。

雲宣臉色一黑,隨著他們,穿過長廊,繞過花園,她一邊走一邊用折扇擋著她的臉,一邊還不停的嘟囔著。

“要命啊!這日頭可真毒,好不容易才白淨一點的皮膚,這一暴曬,又回到解放前。”

“不行,晚上搞個麵膜敷敷。”她又嘀咕道。

高個侍衛見鬼一般看了她一眼。來方府快一年了,候爺因為失去少夫人,一直少言寡語。人也很孤僻,除了處理生意上的事情便是把自己關在書房裏寫寫畫畫。可是侯爺對眼前的這位不男不女的主卻完全不同。

主子布莊,金樓,酒樓遍布天下,運河上他的大商船更是不計其數,用富可敵國來形容也不為過,而且他向來出手大方,可是昨晚卻反常的拒付客棧房錢和菜錢,還指明要眼前的這位付,弄的他們這幾位貼身侍衛一頓懵。

因此他們判斷娘娘腔和侯爺談崩了,並得罪了侯爺。

可是這一大早侯爺又命他們把她請來。不管用什麽方法,還不許為難他。他們雖然不知道侯爺這又是唱的哪一出,但是他們卻看到一抹促狹戲謔的目光從主子眼中劃過。

在雲宣熱成狗,曬成炭,手中的折扇快搖斷的情況下,她終於到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她喟歎,這院子整那麽大,溜人玩啊!

這是間古樸典雅的大書房,或許是放冰了,屋內氣溫明顯涼爽舒適。

方修正襟危坐在紅木書桌後的雕花椅子上。

雲宣見桌子上放著一壺茶水,二話不說,自顧自的倒了幾杯,咕嘟進了肚子後,她才舒服歎息。“好茶!”

轉頭對上他烏黑瀲灩的眸子,幹笑一聲,“不知侯爺找在下所謂何事?千萬不要指望在下以身相許這種老掉牙的報恩方式,我不愛好!”

雲宣翹起二郎腿自己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和方修隔著絕對安全的距離。

“姑娘多慮了。”他冷冷的說道。還免費送給她一個“無比嫌棄”的眼神。

“多慮總比少慮好。”雲宣鬆開脖子上的盤扣,呼吸更順暢一些。

“怎麽說我也是因為救姑娘於水火而受傷如此,姑娘不但不幫忙,還溜的那麽快,的確有失禮儀的地方。若不是姑娘惦記玉佩落在本侯的手中,恐怕難說回來顧慮本侯的死活。”

“這……”她一時語塞,垂下頭,想到他為了玉佩而深受其害,心裏滋生出一絲的愧疚。還好她棋高一招,在為她治療傷口的時候就把玉佩偷偷的順到自己的兜裏了。不然他鐵定會拿玉佩威脅她。

“其實,也不全是那樣。”雲宣抬眸硬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意。

“那是怎樣?”他冷冷問。

雲宣蹙了蹙眉頭,高速調出她昨天的記憶。

“等等,讓我捋一捋!”

當初形勢那麽危急,十打一的場麵,她的確是不想被殃及池魚。飯桶大叔也是惜命的主,兩人一拍即合。但是當她看到他秒殺兩個土匪的時候,以她的個性有免費的群架看,這份熱鬧她肯定是會湊的,絕不會腳底抹油跑的。對,後來的確是飯桶大叔把自己塞進馬車的。

“我不想砸了我醫德無雙,妙手仁心的牌匾,所以就強烈要求車夫帶我回去。”她義正言辭的說道。現在想想當時所作所為的確有點缺人道。

“好像不是吧!”

“對了,你當初不是口口聲聲喊娘子快走……”

“咳咳咳”方修握拳把手放在唇邊,幹咳了幾聲,阻止雲宣繼續說下去,他話鋒一轉,“本侯的傷口上你用的什麽東西,昨日都崩開了。”

方修擰眉不滿的問道。

昨日他回到府中,回憶起那張酷似月兒的臉,不知為何他有種想把她留下來的強烈欲望。於是今早命人把她請過來。

“不可能啊!我用的我自製的羊腸線,很結實的。來,讓我看看你的傷口。”雲宣起身來到他的身前。

沒有昨日的濃重的血腥味和酒味,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清香如薄荷般的味道,這種熟悉的味道使得雲宣有一刹那的失神。想起那個溫和的笑容,想著那個熟悉的懷抱,現在已屬她人,她心狠狠一抽。

方修見她輕蹙著眉頭,眼神一滯,鼻尖掛著一滴晶瑩汗珠。小臉因太陽的暴曬還透著紅潤。

“想什麽呢?”方修晲向他。

雲宣嘴角一扯,露出一抹情緒不明的微笑,似苦笑,似無奈。

“你傷口怎麽還在滲血?”她岔開話題。

“不對啊!我縫合很到位啊!”她一邊解開紗布,一邊嘀咕著。

方修別開臉,躲開她質疑的眼神。

紗布解開後,雲宣怒了,這線明明就像被人剪斷扯走了。還好裏麵的線他沒給拆。

“誰幹的,說!”她怒不可遏的瞪他。

方修左手揉了揉額頭,像是不耐煩的樣子,“外麵請的大夫,說怕線上有毒。”

“放屁!我是大夫,怎麽會下毒,這簡直是歧視我的職業操守!”雲宣咬牙切齒的眯著他。

“操守。”方修狐疑的眼神望向她,“明明是粗魯。”

“嫌棄我,還把我叫來。”雲宣說完轉身從她的小包袱裏取來縫合包。

“要不要喝點麻沸散,這樣縫起來不會疼痛。”

“不用。”

“夠爺們!不過也是自找的。”雲宣瞥了他一眼。撲上洞巾,消毒後,她開始一針針的縫合起來。

半闔著眼,他冷不丁的問她,“等到我痊愈以後再走。”

雲宣搖了搖頭,“我還要……”

“你就這樣對待救命恩人。”沒等她說完,他就堵住了她的沒有說完的話。

“真是拿著雞毛當令箭。”雲宣不屑他整日把救命之恩掛在嘴邊。

“這傷口痊愈少說得半個月,我好不容易出來,那飯桶車夫也回家了,估計我的行蹤很快就被爹娘知道。”

“那就半個月。”

雲宣不滿,“我用的線可吸收,不用拆,40天左右就會自動吸收,沒有必要非留在這裏吧!”

“我會替你周旋,不會泄露你的行蹤。”他道。

“那診金……”雲宣嘴角微勾,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