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卿不可之嬌寵醫妃

第202章 大婚前夕

第202章 大婚前夕

珍婭俊俏的小臉立馬煞白。與他對視片刻後臉色微紅,垂下頭來。

“你怎知?”她低頭瞄他。

“公子不嫌棄的話,樓上敘。”方修見兩人都杵在大街上,實在也不是說話的地方。

“好。”她低低回道。

珍婭轉頭往後看了看,她那丫鬟阿文不知道跑哪去了。

眼前公子一身月白色雲錦,精致的繡紋,清爽又幹淨,說話帶著笑,雖然年齡不算太大,卻有著不同於他年齡段的深沉,顯得十分平易近人。既然幫她要回玉佩,她前去赴約說聲謝謝也是應當的吧,珍婭幾乎不假思索的跟了上去。

再次偷偷的瞄了他那張如雕刻般俊美的側顏,珍婭的臉倏地紅了。

不一會兩人端坐在擺滿飯菜的二樓雅間內。方修眉目微斂,為她斟上茶水,動作優雅,麵色溫潤。

“敢問兄台,如何稱呼?”珍婭雖為女子,但是卻有著與中原女子不同的直爽和大氣。

“方修。”

“你是鎮南侯方修?”珍婭吃驚的說道。

“怎麽?本侯還會吃人不成?如此驚訝?”

“嗬嗬,不會,隻是聽皇兄說,你經商有一套,天王朝到處都有你的商鋪,他還說他若有機會也要拜訪您。”

“那是王爺謬讚了。”方修輕抿茶水,微微一笑。

“你是怎麽知道我的身份的?”珍婭並沒有覺得自己有何破綻,而對他會那麽快鎖定自己身份很是好奇。

“這荷包繡工精致,絕非一般繡娘所為?”方修把視線看向荷包回道。

“嗯。但是這也隻能證明我出生富貴之家啊!那朵側金盞花也隻能證明我來自齊國。”

方修微微淺笑,“可這羊脂白玉便暴露了你的身份。它玉色若羊脂,溫潤堅密,瑩透純淨潔白如同凝脂,乃皇室禦用,極為珍貴。還有你剛才在和張三爭論時不小心說了一句父……爹。”

珍婭點了點頭,捏著下巴再次問道,“那齊國公主好幾個呢?你又怎麽證明是我呢?”

方修抿了口茶水,細細的打量著她,柳葉眉,丹鳳眼,櫻唇上翹,微微一笑之時嘴角還有個絢爛的小酒窩。

“本侯聽說齊國珍婭公主目前私訪天王朝。”

“厲害!”珍婭笑道,“今天之事多謝侯爺相助。”

“好說,這醉仙樓的飯菜算是不錯,公主請便,算是本侯略盡地主之誼。”

“好,謝謝。”她笑嘻嘻的回道。

看著她笑顏如花的樣子,方修微微點了點頭。“客氣。”

“這是什麽?”珍婭指著其中一道菜問道。

“糖醋藕餅,來試試。”他夾了一塊放進珍婭的碗裏。

“這道菜是本侯最愛,醉仙樓做的很正宗,不過今天還是欠點火候。”方修不疾不徐的說道。

“你也會做菜?”珍婭再次吃驚。

“凡本侯喜歡的,基本都可以信手拈來。”

“那你夫人有口福了。”珍婭紅著臉問道。

方修臉色一沉,扯出一抹涼意,“夫人。”他心酸的搖了搖頭。

“她再也沒有機會了。”他低啞的說道,臉上一片落寞之色。

“對不起。”珍婭見他眉頭緊蹙,知道定是觸動了他的傷心往事。

“無妨。”

兩人邊吃邊聊,珍婭雖然貴為一國公主,卻性格開朗大方,沒有公主的架子。與方修聊起來也怡然自得。兩人就像相見恨晚的朋友一般,一直到夜幕降臨,珍婭才依依不舍告辭離開。

雲宣每天都會到惠威宮為皇上紮針,而每天楊妃都會在貼身宮女莊非的陪同下來到惠威宮,一來照顧昏迷不醒的皇上,二來和六兒閑聊一會,給她聊些楊遠斌小時候的趣事。

雲宣覺得楊妃徹底變了,沒有往日的跋扈,隻是一個深宮可憐的女人。雖然雲宣可以原諒她,但是仙姐卻未必,畢竟她給柳仙兒帶來了數不盡的切膚之痛。

接連針紮了四日,皇上的病情絲毫不見起色。雲宣心裏越來越沒底,回到柳絮居她翻閱了大量的醫書,在沒有現代醫療器械情況下,她隻能采取針灸推拿的方法,配合中藥。

每天她都會把皇上的醫案帶回名醫堂,和劉師傅他們再做會診,商議出更好的治療方案。

剛過辰時,細碎的陽光鋪開在皇宮的青石磚地上,雲宣仰頭望一眼那耀眼的光芒,隻覺的腳下的路很的的沉重。看那雕欄畫棟,看那翠閣朱闌她的手不能自抑的攥緊手心。

七天了,皇上的病情仍然沒有任何改變。惠威宮內一排排垂手而立的宮女和太監,個個大氣不敢出,帶著如喪考批的麵容。

“陛下曠世奇才,厚棟任重,不承想遭此厄運,哎!老天無眼啊!”一位穿著絳藍色官服的老臣,搖著腦袋唉聲歎氣的從雲宣身邊經過。

“吳太醫,今天皇上怎樣?”雲宣來到內室,見吳太醫正在為皇上切脈。

“柳醫官,皇上脈象已經有升浮趨勢,依老臣看,有希望。”吳太醫凝眉說道。

“哦!”雲宣來到龍塌前,切脈後點了點頭,“脈象有力,麵色也比之前紅潤,還是很有希望的。”

“那老臣這就去稟告皇後娘娘。”吳太醫麵露喜色。

“好,娘娘應該在祠堂。”雲宣淡淡的回道。

室內隻有雲宣一人,她靜靜的看著龍塌上的睫毛輕顫的皇上,良久……

“您是皇上,是九五之尊,您手裏掌著生殺予奪的大權。可您卻不明是非,不辨黑白。”

見他嘴角一抽,雲宣知道他已經醒來,繼續說道,“我恨你!因為我忘不了國棟被一劍穿胸的慘狀,更不能忘卻萍兒死不瞑目的樣子。”

“為何……救朕?”他沙啞的聲音從喉間迸出。

“不想看到東旭痛苦失望的眼神。因為愛屋及烏。”她垂頭,清麗婉轉的聲音已經多了份沙啞。

默了一會,她再次抬頭,一向溫和帶笑的眼,多了幾分涼意,“而你呢?狂妄自大,自以為是。您沒有看到這些時日東旭是怎麽熬過來的嗎?您還沒有接受到教訓嗎?”

雲宣看著他緊闔的雙眼冷冷的說道,像在討伐,像在斥責,像在怨恨。

皇上慢慢睜開眼,看著她慍怒的小臉,一句都不反駁,半眯著雙眼,沉寂了好久才低低回道,“朕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