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小傻子又生氣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小傻子又生氣了
徐媛前看了看繡娘們在改動的地方,是衣服的花樣。進本站。
她擰眉看著,若是這花樣改了,那這衣服原本的意境變了。
“怎麽回事?”她讓繡娘們先停下手裏的動作,轉頭看向莫愁。
“尚書女兒說這圖案太過花枝招展了,不想要這種,讓我們再改改。”
“你同意了?”
“嗯,這也沒辦法拒絕……畢竟尚書家……”
“這件衣服先留著,既然她說不要,你直接給她退了銀子便是。”徐媛皺著眉頭,“她既然來我這買東西,那要尊重我的設計,這樣隨意更改算個什麽事?”
莫愁看著她麵的堅決,靜默半晌。
衣服是尚書家的家丁送過來的,說是xiao jie不滿意花色,讓他們重新修改。
距離她大婚的日子隻剩下不足五日,莫愁一時慌了神,直接讓繡娘手把之前的東西先拆一拆,看之後能不能讓徐媛過來看看怎麽修改。
“直接退了,那之後這衣服?”
“放著,時機合適再賣出去。”
“若是直接退了銀子過去,那尚書女兒怕是又要鬧一場了,距離那成婚的日子不足五日了,這……她肯定沒有別的地方去做衣服了。”
“那讓她自己想辦法。”徐媛撇嘴,這衣物的設計本是她傾注了很大心血的。
在她心裏,若是一次設計的衣服買者不能滿意,那代表著設計者並不能完全懂得買衣服之人的心思,之後再怎麽改也不會合心意,所以還不如直接放棄合作。
莫愁艱難的眨眨眼:“尚書女兒,不是那麽好打發的。”
“這件衣服反正是不能改,若是不滿意,那她找別的人重新去設計,大不了我們再重新給她做,但這衣服我是不會再設計了。”徐媛把繡娘收起來的衣服拿到自己手裏,“這個我先自己留著,你先去和尚書女兒交涉便是,之後有什麽問題,我來承擔。”
莫愁撇下嘴角,他隻能去找尚書女兒說了,現在也沒有其他的什麽辦法。
徐媛收起衣服回了徐府,李胤已經回來了,大概是生氣她下午又丟下了他。所以麵的神色很是不好看,春月和夏花都站的離他老遠,根本不敢靠近。
她勾起笑,前扯了扯李胤肩的衣物:“坐著幹嘛呢?”
他扭身,把臉朝向另一邊,不理她。
徐媛也不氣餒,笑眯眯的再轉頭看他:“生氣呢?”
“哼!”他大聲的表明自己的怒意。
徐媛好笑的捏捏他的臉:“我下午不是有事情麽,所以才沒有帶著你,再說了,你那時候才在梳洗,我等著你多麻煩啊。”
“說來說去,你是嫌我煩。”
她在這一瞬間,產生了一種性別倒置的錯覺,仿佛自己是一個拋棄了李胤的負心漢。
“沒有,不過是獨身一人做事方便些,平日裏有空的時候,我不都帶著你嗎?”
他這次是真的不打算這麽輕易的和徐媛和好,是以她在一旁哄了半天,李胤都不為所動,扭過臉不去看她。
徐媛在他旁邊坐了半晌,看了看天氣,內心祈禱,快下雪吧。
指不定雪來了,穿新衣服,這小傻子能忘了之前的事情。
可惜天不遂人願,徐媛在外麵坐的臉都凍紅了,還是沒有一點點雪飄下來,她無奈的拉起李胤的手。
“走吧,進屋,外麵多冷啊。”
李胤被她半拖半拽的拉進屋裏,麵的神色並不怎麽舒展。
徐媛自己率先坐了床,自己在外麵可是被凍慘了,這個小傻子倒是不怕冷的很。
她讓春月和夏花去灌了兩個湯婆子過來,一個丟給李胤,一個自己抱在懷裏,坐在床看著醫書。
李胤在地坐了許久,見徐媛是真的不理他了,撇下嘴角,自己慢吞吞的往床邊走。
他咳了兩聲,床的人抬頭看他。
“生病了?來坐這我看看。”她把醫書放到一邊,讓李胤在她旁邊坐下。
李胤坐在床邊,靜悄悄的看著她。
她伸手摸他的額頭,沒有發熱,再把了把脈,脈象很平穩正常,隻是他臉可能是剛才凍得,所以有些紅。
“床坐著吧。”徐媛拉了拉他,“我下次出去之前都先告訴你。”
他終於表情鬆懈了一些,目光對她的眼:“媳婦,我每次都跟著你,但是我都不打擾你,你為什麽不願意帶著我呢?”
徐媛被他問的心虛,他確實都不會打擾自己,甚至很多時候都會幫到自己,可自己今天去做的那事,並不很想讓李胤知道,在思考這些事情的時候,她需要一個相對私人的空間。
“我也要有自己的小秘密啊,你也可以有你的小秘密。”
“我沒有小秘密,我什麽事情都可以告訴媳婦。”他立馬信誓旦旦道。
徐媛一怔,捏捏他的臉頰:“等到你恢複記憶了,該有些小秘密了。”
現在他的人生是從有意識開始,現在的他是一張白紙,所以對她很依賴,這是自然,可若是等到他恢複記憶了,那是有了色彩的紙,她隻是麵的一點點東西而已。
“不會。”他還是很果斷。
“好,你不會。”徐媛笑,“那等我可以告訴你的時候,告訴你我的小秘密。”
李胤撅起嘴:“那什麽時候才可以呢?”
“我也不知道,等著吧。”徐媛拍拍他的額頭,“現在去洗漱,快點。”
他慢吞吞的站起身又往外麵走。
徐媛重新拿起一旁的醫書,她好像發現了可以幫助李胤治病的藥物。
……
莫愁第二日派人來回複,按照徐媛說的和尚書女兒交涉了,可結果並不太如意,尚書女兒不要退回的銀子,隻要重新設計出來的衣服。
徐媛讓人把之前李胤畫好的圖拿出來,仔細的看了幾遍,她確認這是她能想到的最適合尚書女兒的設計。
“春月,去備轎子,我們去布莊一趟。”徐媛沒把李胤丟下,讓人去陸洲那把他喊回來,特意帶著他一起去了外麵。
“媳婦,去哪?”他擦著額頭的汗。
“布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