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做不可

20 替身

20替身?

清晨,沈昱先醒。當醫生曆來早起,生物鍾便固定了。張眼時蘇有有的臉近在咫尺,昨夜**的紅暈早已退去,安睡的容顏恬靜淡然,幼嫩的羽睫微微扇動,似乎在做夢。

他不自覺地嘴角上翹,心底有涓涓暖流滑過,原來醒時睜眼,能看見她睡在自己身邊,能證明昨夜不是春夢,是件這麽令人安心和愉悅的事。

手指撫上她圓潤的肩頭,他緩緩摩挲,忽地有些希望她快點醒來,想看看她對他們之間發生的事會是什麽反應。但她睡那麽香,他不想吵醒她,就安靜地等。

夢裏,似乎有誰輕淺的鼻息噴在她臉上,暖暖的濕濕的,節奏平穩,蘇有有扭動了□子,打算繼續睡,腦海裏殘餘的一絲清明將她神智拉回來一些,等等,好像哪裏不對……

她艱難地張開眼,模糊的視野裏出現一張俊美無雙的臉,眼角眉梢都是張揚的笑意,嘴角抿著一個漂亮的弧度,上身赤*裸,曲線猶如雕塑,白被單蓋到人魚線,晨光給他的輪廓籠上一層光暈的效果,看起來美極了。

此刻,這張臉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沈沈沈,沈昱???!!!

蘇有有腦子裏有顆原子彈爆炸了。所有睡意在頃刻間一掃而空,她驚恐地張大雙眼,眼珠子都快凸出來了,喉嚨想叫,卻發不出聲音。

沈昱就那麽支起頭笑看她,也不說話,等著她繼續反應。

晨曦映亮了房間,蘇有有看出已經早上了,她模糊記起昨天的事,登時扭過頭,從**唰地彈了起來。

感覺到身上沒穿衣服,她緊緊捂住胸口的被單,呼吸變得急促,腦子一想事就疼。她隻記得昨晚喝酒了,然後做了個夢,夢裏和顧家喬做了。但此刻腿間的酸澀告訴她,那不是夢,她的確是和人做了。

艱難開口,她嗓子不知為何有些嘶啞:“怎麽會是你?”

怎麽會是他?沈昱琢磨了下她醒來的第一句話,多麽耐人尋味。不是昨晚發生了什麽,或是我怎麽在這兒,而是怎麽會是你。

從**支起身子,他已收斂了笑意,湊到她耳邊:“不然你以為是誰?”

他靠得太近,蘇有有驚慌失措地抱起被單跳下床,再滿臉戒備地轉回身,剛要開口罵,才發現她把被單全卷走了,沈昱赤條條地坐在**,某個部位正精神抖擻地在朝她致敬。她氣急敗壞地抓起個枕頭砸過去,正好蓋住那個怪獸,咆哮:“你這個爛人!明知道我喝醉了,還占我便宜!”

“我占你便宜?”?沈昱抱著枕頭好笑:“昨天是誰主動爬到我身上的?我說不做又是誰哭來著?”

蘇有有勉強回憶了下,好像昨天是她主動勾引他的,顧家喬說她像條死魚,她咽不下這口氣:“我我我,我根本不是想跟你,我是……”

“你是什麽?”

“我認錯人了!”

沈昱臉立馬黑了下來,認錯人?!敢情昨天他那麽賣力,結果成了那小子的替身?!她腦子裏想著別的男人,身子在跟他做,還玩了一3P?!

想到這裏,他心中猶如數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胸口硬生生憋出一口老血,咬牙切齒地道:“蘇有有,不管你清不清醒,昨天可是你自己賴上我的,你得對我負責。”

蘇有有一滯:“我負你妹啊,你這個爛人!睡了那麽多女人,我第一次給了你,我還沒要你負責呢!”

“你要我負責?”?沈昱忍住笑,心說太好了,麵上卻顯得勉為其難:“哎,雖然你不是我的菜,不過我確實是睡了你,我也應該對你負責的,哦?”

“負你媽個大頭鬼!難道每個你睡過的女人你都要負責?!”?蘇有有一咬牙,抱著斷臂求生的覺悟:“反正我們都是成人了,昨晚是我先勾引你,算是我自找的,這事兒以後就當沒發生過,就這麽翻篇兒,從此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

沈昱聞言,臉徹底垮了下來。如果說昨晚她認錯人,是因為喝醉,還情有可原,那現在她清醒明白,卻要他當昨晚的事沒發生過,這簡直就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挪動身子,從**下來,蘇有有被他赤身**的模樣嚇得趕緊別開臉,往後退了幾步:“你你你,你想幹嘛?!"

沈昱一步一步地朝她逼近,蘇有有實在扛不住了,轉身想跑,卻被沈昱拉住手腕一把拽了回來,身子跌進他結實的胸膛,跟著雙手便被他反剪在身後,她驚慌地抬臉,眼前一黑,他溫熱的唇就吻上她的。

蘇有有腦子嗡一聲,下意識地反抗,後腦卻被他有力的手掌握住,半分退縮不得,雙手被他單掌鎖住,使不上勁,隻能由著他撬開她的牙關,**。

她試圖拿舌頭將他推出去,可是小小的抵抗反而激起更強勢地掠奪,他用力地吸吮著她柔嫩的舌肉,舌尖在她口中狂亂地掃著,舔過上顎時明顯感到她身子一軟,便惡意地來回舔舐那個**點。

一股一股的酥麻像電流一樣傳遍蘇有有全身,讓她小腹一陣**,在她清醒時,快感顯得格外清晰,她感到自己上氣不接下氣,身子也慢慢失去了力氣,軟在他胸口。

沈昱吻得失控,身下原本就在晨豎,現在更疼得厲害。他幾乎想撕下裹在她身上的被單,在她清醒時再和她做一回,但他不想強上讓她恨他,便趁著自己還能控製自己,意猶未盡地鬆開了她。

蘇有有被吻得七葷八素,氣喘籲籲地望著他,腦子短暫缺氧,茫然中,沈昱愛憐地揉了揉她紅腫的唇,勾著嘴角陰惻惻地道:";你記住,昨天上你的是我,不是別人,你想當這事兒沒發生過,也得問問我肯不肯。我現在鄭重告訴你,這事兒咱倆沒完,有種你忘一個給我試試。"

蘇有有愣了會兒,眼眶忽然紅了,她狠狠地朝沈昱踢了一腿,大罵一句:“你他媽神經病啊!”?跟著就掙開他,四處撿起散落的衣服,匆匆躲進衛生間換。

洗手台上的鏡子裏,她頸部和胸前都有數個紅點點,像佛祖眉間的痣,紅得觸目驚心。媽的死沈昱,明明說她是連男人都不如的窪地,竟然把她給要了,他是找不到女人上床,才這麽饑不擇食麽?!現在還不準她當這事兒沒發生,他的大男人自尊就那麽強?!

她對著鏡子深吸口氣,硬是把眼淚逼回去,反正牙齒打落和血吞,都怪自己腦子犯抽,沒事學人家借酒澆愁,落得這個結果也是自作自受,怨不了別人。

幾下穿好衣服,她偷偷摸摸出去,沈昱不在客廳,她便直接逃了。

臥室裏沈昱聽見關門聲,仰麵倒在**,重重地歎了口氣。他第一次有了想對一個女人負責的念頭,想保護她,想她對他撒嬌哭鬧,但那個女人竟然不買他的賬,還口口聲聲要跟他兩不相欠,這可怎麽搞?

有些煩躁地抓抓頭發,他起身去洗漱,穿戴好準備出門上班時,這才想起昨天是陸川送他回來,自己的車還留在酒吧,便掏出手機電調了輛出租。他想蘇有有暫時不會想見到他,就沒強迫她履行送自己上下班的義務。

蘇有有這邊也想到了自己得送沈昱上班,不過下一秒她便狠狠地拋棄了這個念頭,那隻衣冠禽獸,她再也不想看見他了。身下的不適一直提醒她,她的第一次就這麽稀裏糊塗地送了出去,而且還真沒法讓他負責,就他那樣不靠譜的性子,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火坑裏推麽?

回到住處,她匆匆洗了個戰鬥澡,再換了件高領長袖的衣服,把自己裹得像個養蜂人,死禽獸,種草莓也不會種得低調一點,這麽大熱天的,是要她因為失身所以中暑致死嗎?

她不敢去細想自己的第一次沒了對她來說意味著什麽,她也不想請個病假窩在家裏傷春悲秋,後悔一些改變不了的事,她隻能往好的方麵去想,至少那時她是真的和顧家喬分手了,所以她誰也沒有對不起。

到公司以後,單有為在辦公室門口碰見她,很是吃驚:“有有,你怎麽穿這麽多?不嫌熱嗎?”

蘇有有幹笑兩聲,勉強道:“我……今天有點發燒,怕冷,所以多穿點。”

單有為做了然狀:“生病了就請假在家休息,別勉強工作,身體要緊。”

蘇有有繼續幹笑,沒把他說的話當真,她到公司有些時間了,也聽了些流言蜚語,單有為就是隻笑麵虎,她要是把他的話當真,病了就請假,估計她離喝西北風也就不遠了。

單有為想起一事兒,抬腕看了看表:“咦,你今天怎麽這麽早,沒送沈昱上班?”

蘇有有硬著頭皮扯了個謊:“他說今天不用送。”

單有為哦了聲,準備推門進辦公室,被蘇有有叫住:“單總,我能跟您商量件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