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

312 嘉樹握住傅竟行的手,笑的歡快:“我們做好朋友吧!”

可是,她該怎麽辦?她到底該怎麽辦?難道,真的要把印章交出去?

若當真交了印章,鳳池就像是拔了牙的老虎,沒有了羽翼的飛鳥,什麽阿貓阿狗,大約都能來欺負他了,更何況那奪了他家業的仇人呢?

清晨八點鍾的香港,渠家攖。

嘉樹背了小書包,揚著一張小包子臉,依依不饒的問管家:“為什麽不讓我去幼兒園?我為什麽不能去幼兒園?我沒有生病,沒有不舒服,怎麽就不能去幼兒園?償”

“小少爺,是聶小姐吩咐的,讓您在家裏待幾日……”

管家擦了擦一頭一臉的汗,這小祖宗任性起來,還真是和聶小姐有一拚啊。

“是我媽媽吩咐的?不可能,我媽媽怎麽會不讓我上學呢?管家爺爺別騙人了……”

“真的是聶小姐交代的……”

“那我去問媽媽。”

小嘉樹蹬蹬蹬就要往外跑,管家趕緊攔住他:“我的小少爺,聶小姐有事出去了……”

嘉樹瞪著一雙黑亮大眼:“我知道啊,我這不是去找我媽的嗎?”

“小少爺不能出去,聶小姐交代了要您留在家裏……”

“管家爺爺騙人,我媽媽才不會不讓我出門,不讓我去幼兒園。”

“這真的是聶小姐吩咐的……”

“那我去問我媽媽去。”小孩子揚起一張胖嘟嘟的小臉,不肯罷休。

得,這又繞回去了。

管家恨不得跪在地上給這祖宗磕頭,可這時渠家宅子外忽然響起車響。

嘉樹雙眼一亮,輕巧從管家身側閃過,小身子就向外衝去:“我媽回來了!”

“哎呀我的小少爺,您慢點……”

管家急忙追過去,幸而渠家的大門還鎖著,嘉樹跑到門口卻出不去,小小的人兒抓著那鐵欄杆,胖嘟嘟的臉就擠在兩根鐵條之間,恨不得把自己的小胖身子也擠出去,眼巴巴的向外看著。

傅竟行從車上下來,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趴在鐵門上的小孩兒。

他不確定那是不是他們的孩子,莫名的,好似心底生出了近鄉情怯的情緒來,他站在那兒,連一步都邁不開,不敢上前。

嘉樹沒看到媽媽,大眼裏立刻寫滿了失望,但很快,他又睜大了眼望著傅竟行,一眨不眨的看著他,歪著小腦袋,別提有多可愛。

傅竟行看到那個小孩子,戴了一頂黃色的帽子,穿的t恤胸前印著小黃鴨,背帶的天藍色牛仔短褲,藍色條紋襪子箍住肥嘟嘟的小胖腿,腳上蹬著一雙小球鞋。

他生的白嫩嫩的,玉雪可愛,還有一個肉肉的雙下巴,他的眼睛,和珠兒的很像,又大又黑亮。

傅竟行莫名的鼻子一酸,他向前走了兩步,忽然又加快了步子走了幾步,直到,他站在嘉樹的麵前,與他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一米。

他就像是一個小小的聶掌珠,像極了他殘留在記憶中,那個已經快要遺忘模樣的,那個小小的胖胖的愛哭的小丫頭,傅竟行驟然間心底酸軟一片。

“你是誰呀?”

嘉樹奶聲奶氣的指著他詢問,管家有些警惕的望著傅竟行,卻認出了他,遲疑了一下,客氣詢問:“傅先生,今日我們先生和聶小姐都不在家,您……”

“我來找他。”

傅竟行忽然打斷了管家的話,他的目光膠著在嘉樹的身上,挪不開一分一毫。

“你找我有什麽事嗎?”

嘉樹挺了挺小胸脯,轉過身背了小手,一本正經對管家說:“管家爺爺,這是我的客人,就讓我來招待吧。”

“小少爺……”

管家一臉無奈,嘉樹卻轉過身來,繼續盯著傅竟行看,看了幾秒鍾,他忽然問了一句:“你會踢球嗎?”

傅竟行一怔,旋即卻點頭:“我會。”

嘉樹滿意的點點頭,又很認真的問了一句:“那你會舉高高嗎?”

額?

傅竟行有些不明白這孩子話,嘉樹就揮舞著兩條胖胳膊比劃起來:“這樣……把我放在你的脖子上,然後你站起來……”

“我會!”傅竟行立刻點頭,嘉樹眼睛更亮了,鳳池叔叔也很高大,可他卻很少抱他,他也沒有騎過他的脖子……

“那……我們就做好朋友吧。”

嘉樹把手從欄杆的縫隙裏伸出去,傅竟行望著那一隻小手,白白嫩嫩的,手背上還帶著小肉坑,珠兒她,定是很疼他吧,才會把他養的這樣好……

傅竟行伸出手,卻怎樣都控製不住那顫抖,嘉樹笑的咯咯的,小手向前,主動握住了他的手指頭:“這麽大的人還不好意思呢!”

他這話定然是跟大人學的吧,這口氣也像極了珠兒。

傅竟行忍不住笑了,他反握住嘉樹小小的手,他的手很暖,軟軟的,這是他的孩子,他和珠兒的孩子,他的身上,有他和珠兒的血脈,他串聯著他和珠兒,要他們這輩子,都無法再分開。

“你媽媽給你取了什麽名字?”

他一手握著嘉樹的手,一手伸出去,輕輕碰了碰他柔嫩的小臉,用最柔和的聲音,輕輕的詢問。

“我叫嘉樹啊,嘉是嘉獎的嘉,樹是小樹的樹,我媽媽說,我出生在加州,而且她懷著我時,曾親手種下過一棵小樹,所以我的名字就叫嘉樹嘍。”

傅竟行喉嚨一陣發緊,鼻子酸的厲害,他低了低頭,強忍住快要奪眶的淚意,等平息下來,他方才抬起頭,對嘉樹讚道:“你的名字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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