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

855 未婚妻退婚改嫁他人時,已經有了四個月的身孕……

“我也不喜歡她們,既然我不喜歡她們,那麽她們喜歡我還是討厭我,對我來說又有什麽關係?我隻是好難過……我長到二十歲,好不容易遇到一個我喜歡的人,可他卻不喜歡我。”

韓諍感覺到她的眼淚落下來,濕透了他的衣袖,他脊背挺直的坐著,擱在膝上的手卻一根一根捏緊了手指。

他的喉結劇烈的上下滾動,牙關咬緊到幾乎發酸碎裂,他很想抬起手抱一抱她,給她擦掉眼淚。

可他卻清醒的知道,他不能,也沒有資格。

“好了阿諍,說出來,說出來我就沒有那麽難受了……”

裴心澄卻已經鬆開了他的手臂,她抹了抹眼淚,又恢複了往日對著他的驕矜:“不許把我哭鼻子的事情說出去,要不然,我不會對你客氣的!”

韓諍看著她小小雪白的拳頭對著他的臉揮了揮,他不由得搖頭笑了笑。

裴心澄卻看著他笑起來的樣子驚呆了:“阿諍……你笑起來很好看啊!”

韓諍的牙齒好白,簡直可以去做牙膏廣告了,他來她身邊五年,這簡直是她第一次看到他笑的露出兩排大白牙。

雖然有點傻,可也真是讓耀眼的好看。

韓諍卻很快就斂了笑意,發動引擎調轉了車頭。

裴心澄托腮看著溫荀房間的窗子,想到那個叫施嫿的女孩兒,心裏酸溜溜的又難受起來。

女孩子之間,首先攀比的肯定是外貌,裴心澄自來心氣極高,除卻她身高有限之外,她一直都以為自己在澳門是不折不扣的第一名媛,可這個施嫿……

她那張小臉生的,已經完全不能用美麗,漂亮,這些字眼來形容了,怨不得溫荀會這樣念念不忘,若她是個男人,她也根本抵抗不住啊。

兩人一路無話,韓諍送裴心澄回去裴家,看著她房間的燈亮起來,他方才驅車離開。

回程的路上,韓諍接到一個電話,“阿諍,什麽時候回來?”

韓諍望著前方一望無際的道路,聲音平平:“四哥,蓉城已經沒有我的家了,我回不回去還有什麽意義。”

“阿諍……”

“四哥,四時八節,還要勞煩你幫我祭拜父母,替我為他們上一炷香。”

“阿諍,這些事不用你說我也會辦的妥當,隻阿諍,你已經五年沒有回來看過他們了。”

“不孝子有什麽臉麵去擾他們的清靜?”

“阿諍,那不怨你。”

“可我怨我自己。”

“四哥,不要再勸我了,我在這裏挺好的……”

“阿諍,你留在那裏,到底是因為你不願回來麵對一切,還是因為,裴家那個小姐?”

“四哥,小時我媽給我算命,說我這個人天煞孤星,命中注定克父克母克妻克子,要早早送到寺廟裏去讓佛祖給我洗去這一身煞氣,可我爸媽偏偏不信,也不舍得,可是你看後來,我父母因我而死,韓家因我成了全城笑柄,我這樣的人,何苦再去害別人?”

韓諍掛了電話,將油門一踩到底,疾風吹來,將他眼角的水汽瞬間吹幹。

耳邊仿佛又想起那些憤怒的咒罵:韓諍!你這個喪門星!

韓諍!你這個不孝子,如果不是你在部隊裏惹出來事,你爸媽怎麽會連夜開車去找你,以至於出了車禍死無全屍!

韓諍!我們韓家不要你這樣不知廉恥的強.奸犯,我們韓家幾輩子都沒有出過你這樣的敗類,你滾!別髒了你爸媽的墓地!

韓諍!韓諍!喪門星……敗類……人渣……

“啊……”韓諍忽然嘶吼出聲,車子在急彎處狠狠刹住停下,再有不到半米就要撞上路邊圍欄。

是,他是個喪門星,是個敗類,人渣,可是他沒有做過的事,他絕不會認。

所以,當那個人汙蔑他強.奸了部隊駐地的一個女中學生時,他像是暴怒的獸,一槍將那人打成了重傷。

而他的這一時衝動,帶來的卻是一係列慘痛的後果,他的父母心急如焚趕來部隊的路上出了車禍,當場喪命,交往三年一直待他‘情深意重’的未婚妻當即就退了婚事很快另嫁,韓家將他逐出家門,他就像是喪家犬無處可去。

是四哥動用了一切可以動用的關係,為他擺平了這些事,送他遠走澳門避禍。

毫無血親的人卻自始至終信他幫他,而所謂的親人卻毫不留情的把他逼上了死路。

他的未婚妻嫁給了堂叔的兒子,韓家的家業,盡數落入了堂叔手中,而他韓諍,成了人人唾罵的掃把星,喪門星,滿身是嘴也洗脫不了自己一身的罪孽。

韓諍拉開車門下車,麵對蓉城的方向噗通跪了下來。

爸,媽,你們在天有靈一定要看著,總有一日,我會把我失去的一切,全都奪回來,兒子不孝,讓你們聲名受辱,兒子不孝,自你們去後一直到如今,連一炷香都未曾上過。

韓諍以頭撞地,直到那額頭一片血肉模糊,他方才渾渾噩噩的站起身來。

和昔日的未婚妻訂婚,全是家人做主,他常年在部隊,對她並無什麽太深的印象,隻記得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性子好似很溫順,他並無什麽不滿意,訂婚三年,他在部隊待了三年,隻是每一年休假時會和她約會吃飯,他連她的手都沒有牽過,可後來她嫁給韓平的時候,卻有了四個月的身孕。

韓諍還記得,他像是喪家之犬一樣被韓家的人辱罵毆打的時候,韓平就摟著她站在一邊譏誚的看著。

他被人踩著臉,卻睜大了眼去看她,但她根本不敢看他一眼就低了頭。

後來,四哥送他離開蓉城的時候,她偷偷來見了他一麵,給他塞了一張銀行卡,韓諍直接把那卡扔到了她的臉上去。

他對她並無太深的感情,可一個未婚夫該做的,他也全都做了,訂婚三年,他沒有虧待過她,貴重的禮物送了不知凡幾,可她卻耐不住寂寞爬了韓平的床。

那麽他和她之間,本就少的可憐的情分,自然消弭的幹幹淨淨,他稱不上恨她,隻是想起來她和韓平,就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

後來,他來澳門,遇上了裴心澄,他初來乍到鋒芒畢露,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快要被人圍毆橫死街頭的時候,是裴心澄把他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