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光大嫁,傅先生疼她入骨

879 他不管不顧,自後牢牢抱緊了她

她還記得,溫荀中槍落海之後那些日子,她對施敬書怎樣的恨之入骨,他說什麽,解釋什麽,她從來不肯聽一個字。

她還記得,她怎樣把施敬書的脖子咬的鮮血淋漓皮開肉綻,她還記得,她怎樣咬牙切齒的說出那一句‘死了的人怎麽不是你’。

施嫿忽然揚起臉來,可眼淚卻依舊是控製不住的往下滾。

是她太固執,大哥這樣的城府,就算要害死溫荀,也會悄無聲息不讓她抓住把柄,怎麽會選擇用那樣堂而皇之的方式。

更何況,大哥已經決定結婚了,也決定要她回澳門了,那時候他們之間關係明顯的和緩了,他又何至於再橫生枝節,讓她對他恨之入骨,從而故意用二哥和三哥來刺他,激怒他,報複他?

“小姐,到家了。”

車子停了很久,施嫿卻還一個人怔怔的坐著,司機最初不敢打擾她,後來又怕她出什麽事,大著膽子小聲開了口。

施嫿怔怔的收回思緒,看了一眼車窗外,複又開口:“大哥回來了嗎?”

“大少爺還在醫院,說是,說是今兒上午又發了燒……”

“送我去醫院吧。”

司機重又發動了車子,車子到了醫院,施嫿在車上坐了很久,方才下車。

施敬書的病房並不安靜,裏麵不時傳來說話交談的聲音,她知道的,大哥從來都是這樣,不管是病著還是怎樣,公事從來都不耽誤的。

若非如此,施家也不會在爸爸退居二線之後,家業繼續蒸蒸日上,在港的地位依舊不可動搖。

而她施嫿,能隨意的享受如今這錦衣玉食的生活,莫不都是拜施敬書的努力所賜。

“哎呀……四小姐您怎麽一個人站在外麵呢……”病房門打開,來匯報工作的下屬出來看到她,不由得皆是一驚,誰都知道施敬書最疼的就是施嫿,他們這些人精,自然每每見到施嫿都是極其恭敬的。

“四小姐快些進來吧,總裁病著,我們也不敢多逗留,還要勞煩四小姐勸勸總裁,還是休養身子最重要……”

施嫿對他們幾個微微頷首笑了笑,目送幾人離開之後,這才轉身推門進了病房。

施敬書臉色有些蒼白,手背上紮著輸液的針頭,就一隻手敲著鍵盤,看到她進來,他抬起頭對她笑了笑,鏡片後的一雙眼睛有些疲憊,卻依舊是溫和無比:“嫿嫿來了,先坐一會兒,我馬上就結束了。”

施嫿抿了抿嘴唇,卻一氣走到他的床邊去站定。

施敬書又抬頭看她,笑意更深更溫柔了幾分:“先吃點水果,我馬上就好……”

他話音還未落,施嫿卻忽然伸手把他的平板搶了過來,直接關掉了。

施敬書一怔,抬眸看到施嫿緊緊抿著小嘴,眉毛也皺著,小臉拉那麽長,一副不耐煩又嚴肅的樣子,他無奈的搖搖頭,抬手摘了眼鏡,按了按眉心,哪怕他一隻手敲了半天的字都沒了,也沒有一絲生氣的意思,反而隻是滿心的無奈和寵溺縱容。

施嫿見他絲毫不生氣,一句斥責都沒有,甚至連瞪她一眼都不曾,她心裏卻更煩躁更漚著氣,把平板狠狠摔到一邊的沙發上,不知怎麽的,眼淚珠子又滾了下來,施嫿抬起手狠狠抹了一下,一秒都不想待在這兒了,轉過身就向外走。

“嫿嫿……”

施敬書卻伸手拽住了她的衣袖,施嫿腳步一頓,眼淚掉的更凶,他何必做出這樣寬宏大量的樣子來,她冤枉他了,冤枉的這麽狠,這一年來他折磨她,她也折磨著他,怕是一日好日子都沒有過過。

如今真凶找到了,他不是該狠狠打她的臉才對嗎,為什麽一句斥責都沒有,她不喜歡他對她好,也不想他對她好,這會讓她心裏愧疚,可她不想對他愧疚,也不想對他心軟。

他還不如直接打她一巴掌,再諷刺她幾句,她就可以心安理得的直接走的遠遠的,一輩子都不回來了。

施敬書知道小姑娘的心思難以揣測,可要揣測施嫿的心思更是難上加難,小姑娘別扭什麽,氣惱什麽,為什麽忽然哭了,他全然都猜不到,可他現在也不想猜,人在身體不舒服的時候,更不願去費腦子,他隻知道他不能讓她走,他也不想再讓她走了。

溫荀死了,真凶也找到了,他們之間的死結打開了,他和趙佩禎的婚事他可以立刻作廢,他就一輩子守著她,當一個妹妹奴,也是幸福。

“我已經有六天沒有和你好好說說話了,嫿嫿別走,陪大哥一會兒好不好?”

施敬書不管不顧的直起身子,自後將施嫿牢牢抱住,她細細的腰仿佛一折就斷,而這柔弱的身子裏,還曾經孕育了一個他的孩子。

他虧欠她太多了,一輩子,下輩子也還不清,可他沒有辦法,他沒有辦法了。

施嫿甩手就要掙開,可卻看到那輸液管子裏長長一截血紅,他方才的動作太大,以至於滾了針,手背已經高高腫了起來。

施嫿不敢亂動,抽了抽鼻子,啞著嗓子開口:“你先叫護士進來吧……”

施敬書卻把臉壓在她的後腰上輕輕搖了搖,施嫿心裏又氣又痛,不由得跺跺腳:“施敬書!”

施敬書聽得她這樣叫他名字,他倒是嘴角泛出笑來,鬆開箍住她腰的另一隻手,看也不看直接把那針頭拔掉丟到了一邊去,重又抱緊了她。

“施敬書你還要不要出院了!”施嫿看著他手背上血往外冒,她實在沒辦法做到無動於衷,很恨瞪了他一眼:“你在流血你知不知道!”

“流血也死不了人,就算死了也無所謂,反正……嫿嫿不是盼著我死嗎?”

施敬書忽然低沉下來的聲音,卻像是一根尖細的利刺,一點點的從她的皮肉中戳進去,一路紮到了她的心窩裏。

是啊,那時候她不是咬牙切齒的恨著他,希望死了的那個人是他嗎。

“對啊,我盼著你死呢,你死了我就可以離開香港了,你死了,我就再也不用留在這個家裏了,等我活夠了,我就脖子一抹去找溫荀去……”

“你敢!”施敬書雙手掐住她的腰,反身直接將她整個人摁在了**,而他滾燙的身子隨之傾軋下來,將她整個人牢牢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