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四 破壁人
“這次行動不錯，總共抓了十六個人，拉攏了六個人，沈約，回去好好獎勵神國中的那些女子們，積分加倍吧。”
看了一會苗若心和娘親的會麵之後，魚秋佳就關閉了水鏡術。不久之後，苗若心會重新回到了破壁組織，然後成為沈約一方的臥底。
同意投靠沈約的，還有六個人，而那些性格執拗的，就像是王星紫那樣的，會被關押在單獨的牢房中，會有人去勸說她們，但如果繼續執迷不悟，那麽就會被繼續的關押。
一個月、一年，甚至更長的時間，直到他們或者她們不會影響到沈約的計劃，或者說屈服為止。
時間可以改變一切，包括仇恨和愛。
經曆過車禍的沈約，很清楚，就算是在刻骨銘心的仇恨和愛，經過時間的洗刷之後，也會改變。
如果他拿了那些錢，然後到一個城市裏生活一段時間，也許他會改變主意。
而現在，距離海州城的變亂，已經過去了半年。
那些失去了妻子或者母親的人，半年時光之後，有些人的心情會有所改變。
當然，也有那些執著的人，那麽，經曆了半年時間的煎熬，他們或者她們，能忍住，不進入海州城的屏障嗎？
那裏麵，一年等於一天。
很多人的心情會被改變，很多人會進入海州城的屏障之中，很多人……
是的，海州城的變亂，痘神娘娘的神國，改變了許許多多人的一生，但是這並不是沈約的錯！
寧可我負天下人，隻要我沒有錯！
沈約做不到這一點，但就算是他坦白，那麽他也會被人譏笑，被人殺掉，這又有什麽用處？
在海州城內，他給痘神娘娘說的很好，但是，真正操作起來，必然是血淋淋的。
這是比改朝換代還要可怕的事件，到時候大浪淘沙之下，死亡的人可能更多。
可是，他並不後悔，因為，就算是世人眼中，他是魔王，大魔王。但他做的沒有錯。
“唉……你呀……”
魚秋佳長長的歎了一口氣，讓沈約將女子們收入了神國後，準備和沈約好好的談話。
這半年多，兩個人聚少離多，而且相互間的分歧，也越來越大。
就像是喚醒苗若心的娘親等事情，魚秋佳就竭力的反對，神國積累的信仰，並不能這樣的用，同時還有很多事情，沈約的決定，並不符合她的想法。
沈約不是一個人，她也不是。
這半年多時間，沈約遊走天下，但她也沒有閑著，手下聚集了許許多多的人。沈約為神國中的女子們擔憂，但她也要為手下人負責。
男子的手撫摸著她的頭發，兩個人陷入了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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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華島，龍女殿。
展青霜正站在水鏡前，思索著一個問題。
“沈約這個人，到底想要幹什麽？”
這是很多人的疑問。
而這樣，甚至包括了龍女殿殿主展青霜！
她是破壁組織的高層，知道許許多多常人不知道的事情，但就是這樣，她也不清楚，沈約到底想要做什麽！
沈約不時提供一些情報，給展青霜，讓她散布出去，但這些真實的情報，連展青霜都感覺到奇怪。
沈約這半年來，拜訪了很多勢力，往往隻是展示實力之後，就轉身離開。
對於那些勢力來說，首腦沒有被下毒，就算是把信物交給沈約，也不過是在強權下低頭而已，無所謂。反正承諾是用來推翻的，但沈約的出現，也刺激了許多的人和勢力。
神國之中，封鎖了超過兩萬名女子，而且沈約身邊，一直有數十名先天高手陪伴。而統計出來的數目，差不多超過了五十名。
現在，破壁組織，有著好幾種猜想。
第一種，是沈約隻是痘神娘娘的一個手下，上麵還有明香等人，他隻是一個幌子，而明香等人，正在別處籌劃著陰謀。
第二種，則是認為，痘神娘娘的神國，有著種種的限製，所以他用溫和的手段來實行他的步驟。
第三種，則是沈約沒有騙人，至少在大的方麵，他和痘神娘娘達成了協議，然後幫痘神娘娘推行新的宗教。
但無論是那一種，都像是雲霧中一樣，大家都不知道他的想法。展青霜好幾次想和沈約談談，但他隻是笑了笑，沒有深談的想法。
回過頭，展青霜凝視著身後的人群。
半年前，龍女殿的兩名長老，奉展青霜之命，成立了破壁組織。
而同時，展青霜從龍女殿的各地分舵中，抽調了七名心智聰慧的女子，組成了一個小組，來到了一個院落中，專門來分析沈約的一舉一動。
不經過允許，她們不得離開這院落，所有的衣食住行，都在這裏完成。
她們可以調閱沈約的各種資料，知道很多人不明白的機密，目的就隻有一個，分析出沈約的一舉一動。
時間過去了半年，她們提出了很多的想法，有正確的，也有被證明是錯誤的。
同時，她們還擔當著，和破壁組織的鬥爭，還有和沈約的鬥爭。
是的，是破壁組織，以及沈約。
這個組織的成立，離不開龍女殿的幫助，龍女殿也在其中占據了很大的話語權，但隨著時間流逝，組織的膨大，破壁組織也發生了分裂。
一次次圍捕沈約未果之後，就有人懷疑龍女殿暗通了消息。一部分激進的人私下聯合起來，而也有一些人行動避開了龍女殿。
對這一點，展青霜無可奈何，她甚至隱晦的提到，讓沈約步入一次陷阱，然後逃脫就是。
但是沈約那個人，卻義正言辭的說，不行，他不想傷人。
這幅嘴臉讓展青霜都恨不得罵他虛偽，但又無可奈何。
展青霜能夠感覺到，龍女殿的掌控破壁組織的力量，一點點的衰退，有人在其中排斥著龍女殿。破壁組織的精英們，大部分都擁有自己的武力，對他們來說，破壁組織隻是一個工具，而不是依靠的對象。
而且，排斥著龍女殿的勢力，很可能就是沈約安排的。破壁這個組織，如同一塊大肥肉，大家都想要控製，但無疑，因為神國的緣故，沈約占據了很大的優勢。
這個混蛋！
到了今日，已經有長老懷疑其當初盟約的必要性，沈約私下的勢力，正在吞噬著破壁組織。很多人都神秘的失蹤了，而且還有些人，可能已經秘密的投靠了沈約。
龍女殿看著沈約的勢力，一天天的膨脹起來，卻一直下定不了決心，該怎麽樣應對沈約，或者是真理娘娘。
而最要命的是，真理娘娘一直沒有露麵，就算是抓住了沈約，又有什麽用處？
“殿主，經過這些日子裏我們的總結，得出的結論是，沈約他是想借助破壁組織，來完成他的一些想法。
但有一些東西，我們始終無法明確知道，他隱瞞的很好，行動和言行有矛盾之處，但應該有比痘神娘娘還要強大的存在，成為壓迫沈約前進的動力。”
說話的是一個麵容消瘦的女子，她將手中的資料遞給了展青霜。
“請殿主通知一下沈約，經過了一係列貓抓老鼠的遊戲之後，他也應該步入了敵人的陷阱了。”
“你是說？”
“破壁組織一個月前重組了一次，有個提議得到了大家的讚同，那就是既然一次次圍捕沈約的機會都失敗了，那麽為什麽不建立獨立的機構，由各自不同的人負責呢？
根據我們掌握的資料，他們選出了十個人，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支持者，來行動。
這十個人，都是受害者，我們隻知道其中數人的名字，而且避開了龍女殿，隻是利用水鏡術來傳遞必要的資料，上次行動中，有人設下了一個雙重陷阱，因為我們通知了沈約，讓他成功的避開了陷阱，但也讓龍女殿失去了更多人的信任。”
那件事展青霜當然知道，其中有個破壁人利用龍女殿的水鏡術，告訴另一個人，她們控製了四個家族，同時布下了人手，一旦沈約前往其中一個，那麽就會被圍捕。
這是一個很常用的計策，既然抓不住沈約，那麽就守株待兔。
集中人員，找到沈約可能拜訪的中小家族，請他們幫忙設下陷阱。
沈約找人的模式，不少人都分析出其中的規律，那麽，縮小範圍之後，自然能圈定幾家。
然後，隻要沈約出現，那麽就能抓住他。
但事情的結果卻是，那四家的布置是假的，那個破壁人根本沒有在其中布下陷阱，知道此事的隻有她和龍女殿，但沈約偏生繞過了那四家，去找別的家族。
“你的意思是？”
“可能對方布下了別的陷阱，就像是狼來了一樣。根據我對那個人行為的推斷，她差不多已經做好了準備。
那四家人是幌子，真正的殺手提前兩三個月都準備好了。
沈約的運氣雖然很好，一次次避開了陷阱，但下來就很危險了。”
“還有呢？”
“我們可以確定，私下裏幫助沈約的女子，是魚秋佳。她掌控著很大一股勢力，隻要能控製她，那麽沈約的秘密，對於我們來說就不是秘密。”
“真的？”
“是，這是一名破壁人傳出來的消息，他不久前組織了一場刺殺，不過沒有成功。”
“什麽？”
展青霜愣了一下，眉頭緊鎖住。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