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無雙:毒醫寵妃

104:身份暴露

往常,發生什麽事,帝君隻要在後方坐鎮,他們去前線就行。而這一次,帝君已經連續三天三夜不眠不休,再硬朗的身子骨也經不起這般的折騰了。墨羽勸帝君休息一下,卻被君臨鈺一計冷眼掃視了回來,墨羽便再也不敢多言了。

隻能讓所有鷹門門眾多費心思,去查找鳳無雙的下落,早日找到,帝君便能早日休息了。

君臨鈺連帶著等待著鷹門送來的各種消息。其中大部分都是關於鳳無雙已經幽冥教的信息。鷹門的信息網足夠強大,墨羽也被君臨鈺召回來,幫助處理鳳無雙失蹤一事。

這天,他們君臣在禦書房商議著什麽,忽然鷹門影衛傳來一個字條。墨羽接過來一看,一瞬間便變了臉色。來不及多想,墨羽便把紙條遞給了君臨鈺。字條上寫的內容可是關係到帝君的重大發現。墨羽絲毫不敢怠慢。隻是這一切變化得太快,墨羽都有些難以接受。

“很好!該死的!”

君臨鈺將信將疑地接過字條,本以為是墨羽大題小做了一些,然而,在君臨鈺看到字條上的內容時,他的臉色也是跟著變了幾變。嘴裏還輕咒出聲,能夠很明顯地感覺到君臨鈺此時內心裏強烈的怒氣。

隻見字條上用的是反字代碼,這是鷹門為保護信息的私密性,而發明的一種特殊代碼,以防止信息被泄露出去。君臨鈺和墨羽作為鷹門的高層,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字條上這句話的意思。

“幽冥教接回去的聖女是易了容的!與鳳小姐長得一模一樣!”字條上一句簡單的話,意思簡潔明了,也很直接。

君臨鈺顯然是被震驚了。竟然有人在他的地盤,他的眼皮子底下耍心眼,易容!很顯然,鳳無雙和鳳烈他們是從密道被人接走的。隨後被帶去了幽冥教,那麽他們是在什麽時候易了容的?

這個大陸上的易容術是有時間限製的。一個易容術高強的易容師,要想做出毫無痕跡的臉,至少需要一天時間。做的時間越久,越難被人發現。如果是當時臨時地易容,憑借著幽冥教來接他們的長老成堯的高深功力,不可能看不出來剛易容的痕跡,那麽隻能說是他們在被帶走之前就已經易了容的。

但是,天牢裏戒備森嚴,任何犯人不得隨意走出牢房,就連被帝君特別關照的鳳無雙,也不例外。

假如真是這樣,那麽他們是如何在時刻被監視的天牢內完成如此高難度的易容術?從鷹門得知的消息來看,幽冥教內無一人看得出他們的新任聖女是假冒的,可想而知,這樣的易容術該有多麽高深,模仿得該有多像。

可是,就算是這樣,那人皮麵具底下的真實臉容,無人知道是誰,但鷹門傳回的消息稱,戴麵具的女人的身材跟鳳無雙小姐相差無幾。那麽,會不會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那人皮麵具底下的那張臉,其實是真實的鳳無雙呢?或許是鳳無雙與幽冥教共同建立的障眼法呢,其實也說不定。

隻是君臨鈺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這一環環好像是密謀了很久的一樣。讓人找不出破綻來。也更難以找到證據來。一切都隻是他們在心裏猜測的。

“去查一下,都有什麽人在天牢內接觸過她?”君臨鈺的劍眉蹙得更深了。他可以肯定的是,在天雲殿上被自己求婚的人一定是鳳無雙,被侍衛帶走的人也是鳳無雙,那麽就隻能是在天牢內出的問題。

“是,屬下立刻就去!”墨羽扔下一句,飄身出去。

這是一件極為嚴肅謹慎的事情,所有的鷹門影衛和暗衛無一不打起十分乃至十二分的精神來。否則,以帝君現在的狀態來看,保不齊他會做出一怒衝冠紅顏的事情來。鷹門從前接過很多比這更難的事情不少,但唯獨這一次,他們絲毫不敢怠慢和鬆懈。整個鷹門都處於一個高度緊張的狀態中。

這時,一個小暗衛經由門內侍衛遞來一封信。信上還有一個被刀劍刺破的口子,一看就是如往常一樣,信是被袖箭射過來,釘在鷹門門前的柱子上的。果不其然,隻見牛皮信封上署名著君臨鈺親啟!字跡是君臨鈺相當熟悉的,是那個人的字跡,毋庸置疑。隻是今天這封信比往日來得更早一些,並不像往日那樣,是固定的日子送過來的。

君臨鈺忽然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但他麵上並無什麽特別的反應,將信封隨手扔進抽屜裏,抽屜裏竟有二十來封這樣的牛皮信封裹著的信件,每封信都是在相同的位置上有一個刀劍刺破的口子,口子大小也是一模一樣的,顯而易見,送這信的這人武功十分高強,至少射術是一流的。

所有的信件都無一例外,均沒有被拆封過。尤其是在此時此刻,君臨鈺更加不想有任何人和任何事情打擾到他。

這件事就當成是一個小插曲的過去了。

墨羽回來的時候風塵仆仆,因為他這一去搜尋了好多地方,然而,仍舊毫無線索,他不免有些沮喪地回來。

“尊上,屬下去查過天牢了,牢裏的獄卒說,這幾天,除了被主子您派去的紅蓮和碧荷丫鬟,鳳小姐並未跟任何人接觸過,她也從不與外人打交道。隨後屬下去了鈺熙宮,這倆個丫鬟還在安嬤嬤底下做事,沒有異樣!”墨羽弓著腰,恭敬地敘述道。

君臨鈺回想起來,他的確是派過紅蓮和碧荷兩個丫鬟去看了鳳無雙,因他自己不便前去,就算去了,君臨鈺知道鳳無雙也不會願意見到他的,所以他隻好派這兩個跟鳳無雙最熟悉的丫鬟前去看望她,陪她說說話,給她送些她喜歡的食物和禦寒的衣著。

難道問題是出在了這裏嗎?君臨鈺的鷹眸更加暗黑了。

“有沒有查過這兩個丫鬟是否也易了容?”君臨鈺冷然問道。

“回尊上,屬下仔細查過,她們二人並沒有易容,身體也沒有任何一樣,可以排除易容的可能!”墨羽冷靜地回答道。

君臨鈺本身是個醫術十分精到的人,對於這種衍生的易容術等,也是很精通,連帶著他最近身的墨羽對這些東西,也學得很不錯。既然墨羽都說了不是易容,那麽就真的沒有易容了。

那麽到底是什麽環節出了錯?君臨鈺百思不得其解。

他放下手裏的畫筆,畫布上儼然是一個妙齡少女,白紗披身,錦繡羅裙,似是那一件“婚紗”,明眸皓月,朱唇微啟,嘴角掛著溫柔嫻靜的笑意,眼神裏卻帶著一些調皮的意味,分明就是失蹤了幾天的鳳無雙。

墨羽“一不小心”瞧見了畫上的人,心裏露出一抹不明的笑意,差點在臉上顯露出來。

君臨鈺在畫布上落下最後一筆,停下手裏的筆,仔細端詳著畫,等著墨汁盡幹。你可以想象這是一個怎樣的男人,明明內心的情緒相當焦躁不安,然而麵上依舊如閑庭漫步,輕而舒適,依舊在書房裏閑心作畫。這樣的人,難怪沒有人能探得出他的城府。

墨羽也並非完全了解帝君,比如,此時此刻,墨羽就是相當不能理解帝君的。明明他著急得恨不得廢了查不出結果的影衛們,他卻在書房裏漫不經心地作畫,對,就是漫不經心,好似什麽都不在乎一樣。

要說他漫不經心不甚在意,幾天幾夜不眠不休的人是誰?前兩日獨自禦馬四處尋找鳳無雙的人是誰?

隻是這一日,帝君看起來並沒有那麽的焦躁。帝君從前都是喜行從不見臉色之上的,隻是這一次鳳無雙小姐的失蹤,才令人看到帝君無法掩飾住的焦躁不安。但是,今天帝君看起來有所不同,雖然=依舊很不爽他們沒有查到什麽有用的消息來,但帝君臉上的神情溫和了許多。墨羽有些莫名其妙地盯著君臨鈺看,百思不得其解。

忽然,君臨鈺一抬頭,直接盯向了站在一旁的墨羽。墨羽的眼神還沒有來得及收回來,二人四目相對,直接盯向了對方的眼睛裏。墨羽的心裏一驚,帝君他的眼神好奇怪,竟然不像往日那般犀利,而是帶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

墨羽連忙驚慌失措地收回他的眼神,不敢再與帝君對視,他的雙手不自覺地交叉在一起,似是想到了什麽,隨即又不動聲色地分開,端正地站著。

君臨鈺的唇角微微揚起,裝作沒有看到墨羽的小動作。

君臨鈺的眼神又落回了桌上的畫布,溫柔地看著畫上的人,隨後吩咐墨羽:“去取梨心木畫框來!”

“是,屬下立刻去辦!”墨羽還沒有從帝君那犀利的眼神中回過神來,聽到君臨鈺的吩咐,連忙應聲,準備出去。

墨羽剛要踏出門的時候,隻聽到帝君低沉而磁性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墨羽,你最近太辛苦了,都有些瘦了,叫禦膳房做些叫化雞給你補補身子?”

墨羽一個趔趄,裝作沒有聽到,驚慌逃走。他沒有聽到身後的男人,輕輕地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