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皇後:皇上別惹我!

第18章 進入族地

宮玄名和宮少皇帶著宮以萱到了三更天才穿過峽穀到達宮氏族地的入口。

在入口守夜的人見到他們,趕緊過來迎接。知道他們的身份更是異常的恭敬。見兩人抬著頂轎子,累的有些微喘,立刻找人來給他們抬轎子。

轎子剛落地便聽見裏麵傳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宮玄名立刻伸進轎子裏麵檢查。

宮以萱並沒有徹底恢複意識,緊閉著雙眼,不停地咳嗽,口口咳出血來,胸前已經有大片的血漬。

宮玄名嚇了一跳,對宮少皇說,“賢弟,你快給萱兒看看,這麽咳下去,萱兒會受不了的。”

身子探進去,看到宮以萱的情形,宮少皇也是嚇了一跳,趕緊伸手為她把脈,隻覺她脈象微弱且如同亂麻一般理不清楚,趕緊封了她幾處大穴,不讓她繼續咳血。又倒出一粒瑩白的藥丸給她吞下,抓住她的手輸了些真氣,讓藥力迅速釋放出來。

宮以萱果然慢慢就平靜下來,一直蒼白的臉泛著一點病態紅,即使閉著眼睛也是豔色逼人,讓宮少皇閃了一下神。擦擦她額頭上的細汗,心裏泛起濃濃的憐愛。

“為何萱兒會咳得如此厲害。”宮玄名伸過頭來,看宮以萱已經恢複平靜便問道。

“這是舊疾發作。以萱的傷不僅傷及心脈,更是傷了肺腑。這毒藥的藥性一被壓製,她的舊傷就來勢洶洶,上山一路又顛簸,天氣有如此寒冷,以萱才會咳個不停。我喂了她一顆玉露護心丸,暫且護住她的肺腑,止住疼痛。”宮少皇,蓋了蓋宮以萱身上的獸毛,退了出來。

宮玄名拱手,“謝過賢弟了。”

“不必客氣,以萱也是我的侄兒,是我該做的。”

轎簾微動,一雙素手伸了出來,輕輕撥開轎簾。最先映入宮以萱眼簾的便是宮少皇那一身藍衣,衣袂輕飄,仿佛下凡的仙人。

宮玄名一把抓住她的手,“萱兒你醒了!”

宮以萱虛弱的點了點頭,看了看周圍問道:“這是哪裏啊?”

“我們已經進山了,現在在山口,等著人來抬你上去。我們倆人抬得不夠穩,多找幾個才行。”宮少皇在一旁輕聲說道。

點點頭,宮以萱隻覺得臉上又疼又癢,下意識的便想去摸。

宮玄名一把拉住她的手,“別碰。”

宮以萱這才憶起,自己的臉上帶了傷,瞳孔一縮,聲音嘶啞的問道:“毀了嗎。”

她竟然如此平靜,隻淡淡的問道“毀了嗎”,宮玄名和宮少皇心中皆是一疼。

“你相信叔叔,叔叔的醫術可是獨步天下的。一定可以讓你的臉恢複的和以前一模一樣。”宮少皇趕緊道,急迫的完全不像他淡泊的性子。

宮以萱勾一勾嘴角,毀不毀容她並不是十分在意。她隻是想確認她的臉上是不是也留下了屈辱的證明。自從穿越來了以後,幾近半年了,她幾乎是一直在**躺著。她沒有大吵大鬧,喊打喊殺,逆來順受的接受著陌生世界的一切。

一開始她隻是想做好這個身份所會做的事情,這

個身體生前所受的屈辱她可以緩一緩,以後慢慢還。可是現在靈魂已經換了她的了,她已經想明白她不隻是想扮演,而是要成為真正的宮以萱體會正常人的生活,感受她所擁有的情感。

現在她所受的屈辱,那種從心底裏竄出來的火,她能真實的感受到。敢傷她,敢對她不利的人,都應該付出代價。她會讓那個丫頭知道,她虛弱並不代表她軟弱可欺。她不是一個路人甲也可以欺負的人,她是來自地獄的惡鬼,讓人求死不能惡鬼!

宮玄名見她勾著笑不說話,心裏發慌,抓緊了她的手,“萱兒你聽爹爹說,別胡思亂想。你要相信少皇,他的醫術的確在我之上。咱們現在進了山,山上的珍奇藥材無數,讓你恢複容顏是很簡單的事情。萱兒,你說句話,你別嚇爹爹。”

“爹爹,我沒事。”宮以萱搖搖頭,“我當然相信叔叔,也相信你。”

宮玄名這才放鬆下來,連聲說“那就好,那就好。”

而宮少皇似看穿了她的心思,“以萱,身體是最重要的,治好了身體才能想做什麽做什麽。宮氏規矩很多,惹了麻煩,傷可就不好治了。”

宮以萱明白他的意思,低聲道:“萱兒明白。”

宮少皇隨即一笑,衝她點點頭。

宮以萱被他爽朗的笑容晃了一下神,才抬眼看到了宮少皇的身後。他身後是近千節石砌台階,延伸向上,仿佛通向神堂,宏偉壯觀。

台階兩旁聳立著高近千尺的石刻雕像,左右對稱共八座,兩旁掛著明亮的燈,雕像的形態一覽無餘。有衣袂飄飄的儒雅文人,形容**的俠客,以長劍觸地的將軍,還有頭戴珠簾威嚴聳立的皇者。每一個都形態不一,但是都微微低頭注視著台階,仿佛在審視,在守護一般。

台階最上方是巍峨聳立的牌坊式山門,兩根粗壯的柱子上書著朱紅色的大字,有些昏暗看不分明。往上看能隱約看到大片華麗的燈光,還有燈光下雕梁畫柱的飛簷樓宇。

這一切的一切無不帶著肅穆與古樸。

宮以萱心中微微讚歎不愧是積澱千年的大族,在這山下看上去便是沉甸甸的厚重感,讓人心中生出敬畏。

宮少皇看她盯著山門看,出聲道:“這便是宮氏一族驕傲的寫照。”

“是很有氣勢。”宮以萱聲音微啞。

宮少皇眼裏有一點悵惘,“是啊,是很有氣勢。在這山上呆久了,守著這些繁華,山下的一切就不再重要了。這氣勢恢宏的,也不過是禁錮著人的牢籠罷了。”

宮以萱看著他俊秀的側臉,思索著他話裏的意思。

四個人影從山上急速的略下來,一轉眼便到了眼前。四人穿著奴仆打扮的衣服,向著宮玄名和宮少皇行了禮,看了宮以萱一眼,其中一人向著宮玄名詢問道:“這位小姐很陌生,可是宮氏族人。”

“這是我的女兒。”

四人趕忙向她行了禮,在宮玄名的指示下抬起她便往山上走去。

看著四人走在千層台階上,步伐輕盈如履平地,宮以

萱暗歎道,仆人都有如此修為,看來這宮氏果然厲害。

進了山門,向上依舊是長長的階梯,越往上建築越華麗也越來越稀少,一層一層有九層之多。可見宮氏血統等級的分化果然森嚴。

一行人一直走到第八層,才在左側一個古樸典雅的大殿門前停下,抬轎的四人依舊步伐輕快,連氣息都不亂。

像這樣的建築這一層隻有四座,看來是給地位比較高的人才居住的。

宮玄名抱著宮以萱往裏麵走,被裏麵的暖風吹著的宮以萱立刻有些迷糊起來。

把宮以萱到軟榻上,宮玄名便對著宮少皇說:“少皇,你先看著萱兒,我立刻去找老頭子。”

宮少皇一把拉住他,搖頭道:“現在正是宵禁的時候,你貿貿然闖上九層,隻會引起不必要的事端。馬上就要天亮了,也不妨再等一下。”

回頭看一眼無比虛弱的宮以萱,宮玄名咬了咬牙,“那好吧,等到天亮我便帶著萱兒一起去見老頭子。”

迷迷瞪瞪的宮以萱,聽著聽著他們的對話便睡過去了。

時間對宮玄名來說,變得特別緩慢。第一縷陽光照進大殿的時候,宮玄名便立刻站起來,想要抱著宮以萱上去。

結果門外進來一個仆人,恭敬的說:“少主,族長大人請您過去。”

宮以萱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被一聲暴嗬驚醒。看著窗外雲霧繚繞,還夾雜著飄飄灑灑的雪,愣了一會才反應過來自己身處何處。

轉過頭去便看見自己的爹爹跪在自己的軟塌下方,從她的角度正好能看到爹爹微微顫動的睫毛,和堅毅的眼神。他身側站著換了一身白衣的宮少皇,他正低著頭,臉上沒什麽特殊的表情。

那一聲暴嗬的源頭在她的頭頂上方,微微抬頭便看到自己正處於一個用金碧輝煌都不足以形容的大殿內,雕欄玉砌的台階上方坐著一個架勢十足的白胡子老頭,衣著華美,派頭跟皇帝似的,就差頭上戴頂皇冠。

白胡子老頭繼續暴嗬道:“你有什麽臉再踏進族地,你有什麽資格來求我救這個丫頭!”

“她畢竟是宮氏的血脈,就算你看在她身上留著宮氏的血的份上救救這個孩子。”宮玄名沒有絲毫的脾氣,沉聲道。

白胡子老頭冷笑一聲,“你這個兒子我都不認了,你的女兒我也不會承認她是我的孫女,是我宮氏的血脈!”

宮玄名有些動氣,“你到底要我怎樣才能救她。我發誓絕不會上山,我已經違背誓言,成了笑柄,我已經跪在你的腳下,乞求你,你還想讓我怎麽做!”

“我想讓你怎麽做!你當年是如何對我的!我心心念念想讓你做我的繼承人,我花了那麽精力去培養你,你說離開就離開。為了擺脫這個地方,你隨便找一個人就和他立了終身的契約!你置你的家族於何地!你置我於何地!你今天有求於我了,你跑來求我原諒,我就該原諒你嗎?你以為你是什麽東西,等到新的嫡係選出來,我立刻廢掉你!”白胡子老頭中氣十足,聲音震得大殿嗡嗡作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