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皇後:皇上別惹我!

第47章 麵聖

清晨,路上都是一些匆匆趕路的人,宮玄名坐在馬車上,似乎都已經聽到楊都喧囂的早市。去時的一個月,現在半個月就已經到了楊都的腳下。離去的滿心的沉重現在隻剩下滿身心的輕鬆。

剛剛過了城門,馬車就被攔下。馬車外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恭迎丞相大人回來。皇上說接到您就讓您隨雜家去麵聖。”

宮玄名走出馬車,便看見皇上身邊的孫公公站在他的馬車前,身後還跟著一隊護衛。先是衝他禮貌做了個揖,“有勞孫公公,但是本官風塵仆仆去麵聖,怕是與禮不合。容本官回府換一身衣服。”

“雜家隻是奉聖上之名,讓您即刻進宮。”孫公公聲音恭敬,卻有不容拒絕的意味。

宮玄名一聽便知道是什麽事情了,便對孫公公笑笑,“既然聖上不在意的話,那本官便隨你進宮便是。”

孫公公回以一笑,“如此便好,丞相大人請。”

宮玄名衝他拱了個手便有踏上馬車,馬車一路搖搖晃晃停在了宮門前。

到了皇上書房前,孫公公先行稟告,不一會就傳來冰冷的聲音,“讓他進來。”

宮玄名到了房內,恭敬的醒了禮,呼一聲,“皇上萬歲萬萬歲。”

木易即墨低頭看著這個宮玄名,這個老狐狸越來越不把自己當回事了,說走就走。

“愛卿還肯回來啊!這朝上這麽一大攤子事,你說丟就丟了。你不知道朕沒了你,處理事務有多難。”木易即墨說的是恭維的話,聲音卻冷似寒冰。

宮玄名跪在地上,腰背挺的直直的,“皇上莫要說笑了,臣隻不過是眾臣子中的一人。臣在離去的時候,已經向陛下上書了,如果陛下並不滿意臣的所作所為,那就廢了臣便是。臣也早有了歸田隱居的想法了。”

“你做夢!”木易即墨一拍桌子,大吼一聲,隨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輕舒一口氣。這個老狐狸老是覺得自己年少輕狂,自己若是這般做事不成熟,倒是正中了老狐狸的話了。輕輕一笑:“丞相,這朝上

的臣子雖然多,但是能為朕排憂解難的不過隻是你一人而已。你正是而立之年,怎能說要歸田呢。朕自然是不許的。”

他雖有治國之才又如何,真不明白父皇為何如此器重他,遺詔裏吩咐自己無論發生什麽都不可以撤了他的丞相之職。宮玄名如今權傾朝野,早就踩在他的頭上,讓他如何能尊重他器重他!他這樣留書出走,將他這個皇上放在眼裏了嗎?這種人怎能讓他真心將家國托付給他。他是君主,他野心勃勃看的是天下,可是如今卻被一個臣子束手束腳,讓他如何能甘心!

“謝皇上誇獎。臣自當竭盡全力輔佐皇上。”宮玄名依舊在地上跪的筆直,不卑不亢。

木易即墨冷冷一笑,“愛卿你怎麽還跪著,快快請起吧。”

“謝主隆恩。”宮玄名平靜的站起來,臉上依舊沒有什麽特別的表情。

木易即墨不在看他,捧起一杯茶,問道:“皇後可回來了?”想起這件事他更氣,他們一出楊都他便猜到可能是宮以萱的身體不行了,他們要去尋醫。剛出楊都的時候,他是派人跟著的,沒想到居然被他給甩掉了。過了這麽長時間,他居然一點線索都沒有的道,等到宮玄名快到楊都的時候他才得到消息。

“回皇上,皇後並沒有回來。皇後病重,臣帶她尋訪名醫,正在一處休養。這半年之期怕是沒辦法兌現了。”宮玄名恭敬道。

不回來正好,省的擺在自己麵前自己覺得煩。嘴上卻說:“如此的話,那等她休養好了,就回宮吧。太皇太後整天念叨著她,甚是想念。”

“是。”

“下去休息吧。”木易即墨笑道,然後對這孫公公說道:“送丞相出去吧。”

看著宮玄名走出去,木易即墨的眼神漸漸冷下去,對著身邊的子虛說道:“你去給太皇太後說一聲,皇後沒回來,讓她不用操勞這些事,好好休息。”

“是,皇上。”子虛躬身退出了大殿。

宮玄名回到丞相府,管家早就領著一眾家丁在門口候著。“恭迎老爺!

老管家趕緊迎上去,將他扶下馬車,“老爺一路辛苦了。”往馬車裏望了望,“小姐呢?”

“她還在外麵休養,我先回來處理積壓的朝中事務。”宮少皇便往府裏走邊說道。

管家點點頭,忙問道:“小姐的身體無礙了吧?”

宮玄名停下來,臉上露出回到楊都以後第一抹舒心的笑,“好了,都好了。等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健健康康的回來見你了!”

管家也欣喜非常,“如此便好,如此便好。”

而他們的小姐,此時正在雪地裏跋涉。他們終於過了這片濃密的樹林,眼前都是一些低矮的灌木叢了。真的如宮少皇所說,往上便沒有很濃密的樹林了。

宮以萱看著腳下一朵紫色的小花,伸手便要去抓,“沒想到這山上真的有不畏嚴寒開放的花。”

“不要碰!”宮少皇大喊一聲。

宮以萱被嚇了一跳,趕緊收回手,暗道自己太魯莽。

宮少皇快步走過去,慌忙抓起宮以萱的手仔細看了看,看她沒事才送了一口氣。沉著臉責備道:“這花的花粉一旦沾染,身體潰爛,神仙難救!怎麽這麽不小心,這些奇珍異草多半都是帶毒的,以後問過我再碰!”

“我知道了。”宮以萱自知理虧,也不敢反駁。

宮少皇的臉色才緩和了些,俯下身,用手帕蓋住那朵花,將它連根拔起,說道:“這花雖然是劇毒,但是根和莖都是良藥,名為凝血草,對愈合傷口有奇效。”說著將花摘下,埋到一邊的土裏。

“這樣好的藥,怎麽結出這麽狠毒花?這花叫什麽?”宮以萱在一旁問。

“這花叫噬血花。根莖凝血,可是這花卻噬血,是很奇異。凡是珍貴的草藥,都是有靈性的。這草長出這一朵花,就是為了保護自己的根莖,懲治覬覦它的人。”宮少皇笑道,“這也是一種無奈做法,懷璧其罪就是這樣吧。”

宮以萱接過他手裏的這棵草,“沒想到小小的一顆草上有這麽大的道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