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皇後:皇上別惹我!

第66章 山崖下的危機

宮少皇緊緊抱著宮以萱一路下落,聽著上麵宮晴鋒的吼聲,宮少皇心中隻覺得暢快。

宮以萱摸出自己腰間的登山鎬遞給宮少皇,宮少皇心領神會,伸手接過,向懸崖壁上一砍,兩人下落的趨勢便慢下來,向下又落了接近十米,登山鎬才卡進一塊堅硬的石頭裏,兩人便在這懸崖上頓住了。

宮少皇驚奇的說:“你這東西果然管用。”剛剛在懸崖上,宮晴鋒向他咆哮之時,他的確有心將她留在崖上自己跳下來,可是以萱在自己耳邊說讓自己相信她,隻管向下跳,她有辦法可以活下來,沒有想到,她有如此奇特的辦法。

“那是當然!我如果沒有保命的辦法,怎麽會往下跳呢。我又不是傻的!”宮以萱笑的理所當然。

說完伸手在腰間取下一捆繩子,將它呈兩股的狀態固定在那塊堅硬的石頭上,又將繩子固定在腰上,對宮少皇說道:“這塊石頭能撐住我們二人,我們就一起抓著這個繩子往下爬,總能爬到崖底的。我先來。”說完便順著繩子,貼著崖壁尋找這落腳點往下爬去。

“你慢一點,等等我!”宮少皇收好登山鎬拽過繩子,跟著她也往下爬去。

爬了一會宮以萱便在後麵喊道:“繩子到頭了,你用登山鎬固定住,我拉住你的腳,把繩子收回來!”

“好!”宮少皇依著她的做法做了,找了一塊看似堅固的石頭,將登山鎬卡了進去,可是不曾想,他一鬆開繩子,直接往下滑去,滑了好長一段距離才停住。

宮少皇又驚又怕,他怕的是自己這樣落下來,以萱可要怎麽下來!穩住心神,便聽見宮以萱焦急的喊聲:“師父,你沒事吧!師父!”

二人身邊已經是濃濃的山霧,二人根本看不到對方。

宮少皇隻得衝她喊道,“我沒有事!你等著我現在爬上去找你!”

“師父不必了,你呆在那裏!霧太大了,我怕你爬上來迷失方向,我的繩子是垂直向下的,我能找到你!”宮以萱大聲喊道。

宮少皇還是動手往上攀去,“不行!你現在這樣,如何能收回繩子!我必須過去!”

宮以萱看著下麵茫茫的白霧,大喊道:“師父,你不要動,我們若是分開就糟了!你相信我!我現在已經很緊張了,你就不要再分我的神了!”

宮少皇聽到她聲音裏有一絲的顫抖,若是真的因為他分了她的神,讓她出了意外的話。那自己真的就萬死不辭了,他趕緊停下了動作,貼在石壁上,喊道:“我不動了,不動了。你集中精力,小心一點!”

聽著宮少皇的叫聲,宮以萱稍稍安了心,衝他應了一聲,之後便貼在石壁上,用腳尋了兩塊落腳的地方,一隻手牢牢的攀住岩石,另一隻手緩緩的放開了繩子。

她牢牢的站在了那裏,並沒有往下落,宮以萱狠狠的吞了口口水。用一隻手,拉住一股繩,慢慢的往下拽。

其間有不少的小石子往下滑落,困擾著小心翼翼的宮以萱,她的手心和後背已經出了一層汗了。

宮少皇一直死

死的盯著自己頭上的白霧,雖然看不清但是一直在關注上邊的動靜,小石子從他身邊往下掉,他心裏別提有多緊張多害怕了。

可是他一點聲響都不敢出,就怕自己突然出聲驚到了宮以萱。

過了好一會,繩子才“啪”得一聲落了下來,宮以萱用牙咬住繩子,深吸了一口氣,用手摸索著身邊有沒有可以固定繩子的地方。

宮少皇看到繩子落了下來,掉到自己身邊,他也沒敢出聲,沒敢動。

宮以萱摸了半天也沒有特別堅固,能撐住兩個人體重的石頭,沒辦法隻能想著往下移動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

腳下的濃霧讓她根本看不到自己腳下的狀況,她隻能攀住岩石,往下試探著伸了伸腳。幸好她的腳腳踩到了一塊比較突出和牢固的岩石。她往下爬了爬,用手攀住這塊岩石,使勁拽了拽,確定它很堅固,才將繩子固定在上麵。

宮少皇看身邊的繩子動了,便知道以萱已經找到固定的地方了,果然一會便傳來宮以萱的叫聲:“師父,我固定好繩子了,我去找你!”

宮少皇這才微微鬆了口氣,衝她喊道:“小心一點,慢慢來!”

沒過多久,宮以萱便從上麵爬到了他身邊,看他還隻是抓著登山鎬,宮以萱無奈的說道:“繩子都已經固定好了,你怎麽不抓繩子。”

宮少皇這才反應過來,抓住了繩子,收好登山鎬,臉色有點發紅。

宮以萱也沒有心思取笑他,兩個人就緩緩的往崖下爬去。其間又換了一次繩子,兩人才出了濃霧,看到腳下的陸地也沒有那麽遠了,宮少皇直接抱著宮以萱飛了下去。

落地後的兩人,紛紛鬆了一口氣。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全身都已經被汗水濕透了,手掌也被繩子磨得血肉模糊。

宮少皇本身就身負重傷,又強行運功將宮以萱帶到了地麵,胸口早已經是氣血翻騰。可她不想讓宮以萱擔心,生生的壓住了往喉嚨處要噴出來的血,隻覺得滿嘴血腥。

宮以萱看他臉色不好,便問道:“師父,你是不是內傷發作了?”

宮少皇回頭衝她笑了笑,“小事,一會我調息一下就無礙了。”說完這話隻覺得胸口的血氣又是一陣衝撞,他又生生壓下。

這樣的強行壓製讓他真氣在體內衝撞的厲害,內傷又加重了幾分。

宮以萱看他除了臉色蒼白並無異象,便稍稍放了心,給他包紮手上的傷口。

草草休息了一下兩人便四周走走,熟悉這個地方的環境。

這裏和那個奇怪的山穀差不多,並沒有十分的寒冷,但是由於常年沒有陽光照射,所以還是十分的陰冷潮濕,有點像是熱帶雨林。

兩人走了一會便遇到了一個山洞,洞中雖然比較昏暗,但是比洞外倒是幹燥了些。兩人便在這洞中暫時安頓下來。

宮少皇生好了火,便對宮以萱說道:“我出去找點吃的,你在這裏等我!”

“我也去!”宮以萱起身便想跟去。

宮少皇攔住她,“你還是別去了,這

裏奇花異草很多,我都認不全。你好奇心那麽重,萬一再中了毒,我可就有的忙了。路上我看見了能吃的果子,我去去就回。”

“可是我不是服了虎膽嗎?”宮以萱頗為無奈,自己隻不過一次差點碰了毒藥,至於記到現在嘛。

“虎膽的藥效已經過了。”

“那好吧,那我等你回來。”宮以萱妥協了。

宮少皇便往山洞外走去,剛走出山洞,便一口血噴了出來,宮少皇快步走了幾步,才出聲咳了起來。

宮少皇“噗通”一聲跪倒地上,抓著胸口一陣猛咳,口口是血。好一會才止住了了咳嗽,宮少皇歪身倒在了一旁,呈大字躺在潮濕的草地上,臉色如紙般蒼白。

自己經脈已然斷了八成,內傷已經無法康複,這樣下去怕是也是時日無多了。可是他放不下以萱,自己若是去了,以萱的傷怎麽辦?留她一人在此,他又如何放心的下。

歎了一口氣,宮少皇還是掙紮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去尋找吃的東西。

回到山洞的時候,宮以萱可能是太過勞累,已經歪倒在灰堆旁睡著了。

宮少皇輕手輕腳的走過去,蹲下身來,將東西放到一邊,細細的看著她。

睡夢中的宮以萱仿佛並不安穩,眉頭輕輕的皺著,長長的睫毛一動一動的。

宮少皇伸出手想要撫平她的眉頭,手伸到一半卻頓住了。心中十分的酸楚,他與以萱相識不過短短一個月,可是對她的感情來勢洶洶讓他自己都覺得害怕。

初見時的俏皮靈動,受傷後的堅韌淡然,對自己的溫情信任,這一幕一幕仿佛都在眼前。不知何時,他動了心動了情,發現時情根深種,而此刻他竟覺得這份愛已經深入骨髓,再也無法割舍。

如今,如今他該如何做。是這樣不再過問她的身體,和她雙雙死在這崖底?還是在自己餘下的時間裏找到能醫治她的藥,讓她去找自己的幸福?這份愛又該不該說出口,了卻了自己的心願?

宮以萱猛然驚醒,便看見宮少皇坐在不遠處正在往火堆裏加柴,昏黃的火光下,一切是那麽的靜謐的美好。她才意識到一切的血腥、追殺和逃亡都是自己的夢罷了,心一下子安定下來,輕聲道:“叔叔,你回來了。”

宮少皇轉頭看她,衝她一笑,“醒了,真是難得聽你叫一聲叔叔。果子都在那裏,我已經洗幹淨了,你趕緊吃點吧。”

宮以萱站起身來,走到他身邊,拿起地上的上的果子咬了一口,然後又拿了一個遞給他,“你本來就是叔叔,我又沒叫錯。少皇叔叔,吃果子。”

宮少皇接過她的果子低聲一笑,低沉的笑聲在山洞裏微微震動,十分的好聽和安定人心,“隨便你怎麽叫吧。”

宮以萱咬著果子,兩眼笑的微微眯起,不自覺的向他靠了靠。沒有比噩夢之後,身邊能有一個讓自己如此安心的人陪著自己,感覺更好了。

看著像貓兒一般的宮以萱,宮少皇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發,低聲道:“以萱,我有事情跟你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