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皇後:皇上別惹我!

第116章 煩惱

宮少皇在宮以萱的鳳儀殿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

他剛一出來便被子虛攔住了,他認識這個太監似乎是木易即墨身邊的大太監,他便還算客氣的開口問道:“請問有什麽事嗎?”

子虛恭敬道:“孟神醫,皇上有請?”

“敢問皇上有什麽?”宮少皇並不是很想去。

“孟神醫去了便知道了。”

這樣的態度看來自己是一定要去一趟了,宮少皇便衝他一擺手,“那咱們走吧,公公請帶路。”

木易即墨看著踏進殿裏的宮少皇,眼睛危險的眯了眯。這個男人果然身上有很多讓人討厭的東西,最讓人討厭的便是他那種灑脫的氣質。他肯定是生活在一個十分優越的家庭中,沒有受過一點的苦難和挫折。

子虛揚聲道:“皇上,我把孟神醫給帶來了。”看見木易即墨點了點頭,便走到了木易即墨的身邊。

“參見皇上,不知道皇上叫我來有什麽事情?”宮少皇簡單行了個禮便直接問道。

木易即墨看了他一會,才開口道:“倒是沒有什麽大事,朕就是想見見你這位救了,朕的皇後的神醫。”木易即墨加重了“朕的皇後”四個字。

宮少皇的臉上沒有什麽表情,還算恭敬的說道:“這都是我的分內隻是,皇上不必言謝。”

“分內之事?”木易即墨聲音陰了陰,“你又不是朕宮中的禦醫,怎麽會是你的份內之事?”

“宮先生將愛女送到我那裏,她便是我的病人。醫者治病救人,自然是我的分內之事。”宮少皇依舊不卑不亢。

“孟神醫既然這般醫術高明,又這樣懸壺濟世。為何沒有在鴻宇大陸上聽說過神醫的名號?”木易即墨拋出一個有些犀利的問題。

“鴻宇大陸如此的地大物博,我也隻不過是眾多醫者當中的一個罷了,皇上沒有聽說過我的命好這也是自然。”宮少皇的臉上滿是謙卑,但是是人都聽得出來,他是說自己的名號他沒有聽說過,隻不過是因為他隻是一個小地方的皇帝,怎麽能和整個鴻宇大陸相比較。

木易即墨的臉黑了黑,繼續問道:“我可否問一句,孟神醫是師出何門何派,或是出自於什麽大家?”

“我隻是一個山野皮膚罷了,哪裏有什麽門派,更別說什麽大家。”宮少皇笑道。

木易即墨臉更黑,你一個山野莽夫就能隨隨便便治好他的皇後,而他楊國這麽多禦醫居然還不如他。這根本就是在嘲諷他養了一群沒有用的禦醫。

沒想到他說話這般滴水不漏,自己套不出他的話,還要被他羞辱。木易即墨沒有耐心再與他糾纏下去了,直奔主題問道:“現在皇後的身體如何了?”

宮少皇就知道他此次叫他來的真正目的就是這個,回答道:“她的身體已經沒有大礙了,不過需要靜心休養,不能讓她的情緒有太大的波動。生氣,刺激,悲傷這些情緒,都最好不要有。”他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讓你沒事不要在以萱的麵前瞎晃,惹她生氣。

木易即墨點了點頭,繼續問道:“皇後為什麽會這樣?”

“她為什麽會這樣,皇上不應該比我更清楚嗎?”宮少皇的臉上帶著譏諷的笑。

“不得

無禮!”子虛大聲喝道。

宮少皇根本就不在意,還是譏諷的看著木易即墨。

木易即墨眯了眯眼睛,冷聲道:“朕與皇後之間的事情,你沒有資格管。你現在隻不過是醫治皇後的一個大夫罷了。朕是皇後的丈夫,朕有資格知道她現在的身體情況。”

一句“丈夫”讓宮少皇心中一痛。對啊,這個囂張跋扈,任意妄為的皇帝是宮以萱的丈夫,即使以萱再厭惡他,他也是以萱的丈夫,這是無法改變的。

看著宮少皇明顯不自然的臉,木易即墨肯定了一點就是,這個男人對宮以萱絕對有非分隻想。可他絲毫沒有發現自己就像護食的惡狼一般,兩眼通紅,護緊了手中肉,不準有任何人覬覦它。

“她現在是我的病人,我也有資格為我的病人保密!”宮少皇回答的毫不示弱。

“你!”木易即墨所有的耐心差不多都已經耗光了,他看著宮少皇怒道:“你現在還在我的地盤中,若是違抗我的命令我有的是方法對付你!”

宮少皇不屑的一笑,“你隻管來就是,反正若是沒有了我,看誰能醫好她!”

木易即墨的胸口激烈的起伏著,怒氣都要把他的理智給燒斷了。這幾天接二連三的有人來挑戰他的權威,挑戰他的耐心,若不是事關宮以萱,他早將這些人趕盡殺絕了。

深吸了一口氣,木易即墨聲音接近冷酷,“滾出去!”

宮少皇絲毫不在意他惡劣的語氣,微微一笑:“告退!”便轉身離開了大殿。

木易即墨將茶杯一下子扔到了剛剛宮少皇站的地方,吼了一聲滿腔的怒氣才算是稍稍的平複了一些。

轉頭對子虛說道:“你派人這幾天給我密切的關注著皇後殿裏的動向,隨時給我報告。”他必須得確定,宮以萱是真的生了很嚴重的病,而不是在跟他耍花招。

子虛領了命便退了出去。

木易即墨靠在龍椅上,心中很是煩躁。這幾天朝堂上和後宮都讓他不得安生。現在三大國的實力越來越強,南越國的皇帝年事已高,性命危在旦夕。大皇子與二皇子之間的奪嫡之戰,也關係到整個鴻宇大陸的走向。

大皇子燕梓康也就是南越太子,遵循著南越老皇帝的做事風格,重文輕武,以保存祖宗基業為重。而二皇子野心勃勃,皇子之位便經常向皇帝禁言擴充國土。若是他一旦繼位,隻怕整個鴻宇大陸都要掀起一陣腥風血雨。

他楊國是七個小國中麵積最大,最為富庶之地。雖有他父親傾盡一生的管理,和他這些年的苦心經營,但是小國依舊是小國。戰爭一旦爆發,他楊國的富庶很可能讓它首當其衝成為北原和南越瓜分的對象。更何況東麵還有沆瀣一氣的吳、韓兩國,對楊國虎視眈眈。

這幾天整個朝堂上便是一片的焦慮,眾大臣進言讓他提早想好,是打還是和。若是打,南越與楊國有高山阻隔,還有一打的可能。與吳、韓兩國也能打。而與北原卻有大河想通,北原的戰鬥力也是強悍,隻怕隻以卵擊石。若是與任何一個國家打起來,其他的國家便有機可乘,到時候也怕是腹背收地。

若是和,該投向南越還是北原,還是與吳韓兩國結盟。不論是是和誰結盟也都是與虎謀皮,楊國以後

的命運也隻是成為附屬國然後被一點點吞並。他楊國最後也會在鴻宇大陸的版圖上永遠的消失。

前朝之事已經夠讓他心煩的了,而他又擔心著宮以萱的身體。若是她真的死在了宮外沒有讓他看到她現在的風華,他或許隻是有一點內疚,有一點輕鬆。可是她卻回來了,豔豔驚華的出現了在他的麵前,讓他有一種失而複得的喜悅,還有一種慶幸她沒有真的死去。

他究竟是怎麽了,他自認不是以貌取人之人。若是這樣,他也不會與宮以萱相守三年而對她沒有一點感覺。而現在宮以萱真正打動他的,就是她身上的堅韌,她身上的戾氣,還有那種欲火重生的熱烈。

這是以前她所沒有的,以前的她隻是圍在自己身邊打轉,跟後宮的女人的爭風吃醋。手段很辣,一個得罪了她的小宮女都不放過。與現在簡直是雲泥之別。

他知道自己在乎的並不是叫宮以萱的女人,他在乎的是現在在他身邊,讓他氣惱,讓他難堪的女人。他試圖想去改變,卻無從下手,因為這個女人還是宮以萱。她銘記著自己給她的傷害,給她的侮辱,給她的不堪。那些他現在想起來都心驚肉跳的傷害,將是他們一生的鴻溝,也可能是她將會離開自己世界的原因。

他現在能做的隻能是捆住她,綁住她的身體。隻要她一天不離開自己,那他就終有一天會喚回她的心。

他雖然是這樣想的,但是宮以萱顯而不是。

“都是那個該死的木易即墨,老是氣我,害我遭了這麽大的罪!”宮以萱躺在浴盆裏清洗著自己身上黏黏的汗液。

在一邊給她加熱水的素素,想出聲說,孟神醫不是說是因為毒麽,不能怪皇上。但是看著宮以萱憤慨的樣子,還是將這話咽了回去。

宮以萱依舊在那邊眯著眼睛,絮絮叨叨的說著,“就不能讓我省一天心,整天這麽多事。在這個皇宮再待下去,真的會悶死的!”激動的拍了一下水,“不行,我一定得離開這種地方!”

水花濺了旁邊的素素一身,素素無奈道:“娘娘,您別忘了,老爺怎麽辦啊?”

宮以萱的豪情壯誌瞬間垮塌,沉在浴桶裏吐了會泡泡,爹爹還和這個該死的楊國有什麽契約。他們和楊國豈不是綁在了一起,她有機會一定要解開這個契約,還爹爹的自由,還有自己的自由。她才不要和這樣的男人在一起生活一輩子,那還不如死了的好。

她洗好了穿上褻衣走了出去,雪空早就在屏風外麵等的不耐煩了,看她走過了便迎了上去,跟在她身邊打轉。

素素笑了笑道:“我找丫鬟們來把浴桶收拾了。”說完便退出去了。

方晴正在給她整理床鋪,看到她穿了這麽少,忙道:“這天雖然是春天了,可是晚上的寒氣還重著呢,我在給小姐找件衣服。”說著便去櫃中尋找。

宮以萱和雪空嬉鬧著,抬頭無奈道:“我這就要躺在**了,用不著穿這麽多衣服。”

“那也不行,小姐根本就不睡覺,是要打坐練功的怎麽可以穿這麽少。”方晴堅持。

看著忙上忙下的方晴,宮以萱坐到了床邊,摸著雪空的毛發,開口道:“素素,剛剛問我知不知道你會武功的事情,還向我詢問你的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