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皇後:皇上別惹我!

第三卷 以為後圖_第281章 訣別

第二天,木易即墨四處都沒有找到雪空的影子,便下意識的去問宮以萱,卻看見她還在休息,再看帳中連白狼和狼崽的身影都沒有,問了素素和方晴之後心中便也有了計較。

看來皇後這一次是動真格的了。

宮以萱起來之後,根本與平常沒有二辦,木易即墨根本猜不透她的心思,知道可能會惹她不高興,卻還是問了,“你為什麽一定要趕在雪空走,我知道它現在與以前不同,但是它也隻是在我們麵前,在敵人麵前,沒有人會不畏懼它!”

宮以萱懶懶的撩著頭發,“那隻是你的想法,我認識雪空可是比你早,我也見過他在雪山時候的樣子,我說它變了它就是變了。我沒有必要向你解釋什麽!”

木易即墨看著她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本來心裏就堵得慌,她還說什麽沒有必要向他解釋,讓他一下子惱怒起來,霍的一下站起來,“是,你是沒有必要向我解釋,跟在你身邊這麽久的雪空你都能這麽無所謂,我又算什麽!”說完就沉著臉,走了出去。

宮以萱看著他惱怒的樣子有些微楞,有些反應不過來,自己說了什麽啊,就讓他氣成這個樣子。

素素在一邊微微歎了一口氣,可還是被宮以萱敏銳的察覺到了。

看著她問道:“怎麽你知道他為什麽生氣?”

素素沒有想到被宮以萱發現,瞬間有些慌亂,快速的擺著手,“奴婢不知道,奴婢怎麽可能知道呢。”

宮以萱沒有說話,就這麽看著她。

被她盯得久了,素素也有些吃不消,看著宮以萱勉強的說道:“我若是說了,娘娘千萬不要怪我。”

宮以萱收回視線,點了點頭,然後繼續玩自己的頭發。

素素舒了一口氣,緩緩道:“皇上這是覺得娘娘你根本就不在乎雪空,也根本不在乎他。跟在你身邊這麽久的雪空你都說不要就不要了,更何況他呢,您肯定說丟就丟了。”

宮以萱撇了撇嘴,“至於這麽小心眼嗎?我視雪空為朋友怎麽可能不在乎它,再說他又不是東西,還能說丟就丟了。真是太小心眼了。”

素素擦了擦汗,這哪是人

家小心眼,是娘娘你的心太大了。

此後的幾天,木易即墨就一直對宮以萱冷冰冰的,兩個人就開始了莫名其妙的冷戰,當然是宮以萱覺得莫名其妙。

轉眼間冬天就來了,溫度下降的很快,標示著這將是一個寒冷的冬天。

宮以萱的身子在宮玄名的調養之下強壯了許多,感覺冬天都沒有去年那麽難熬了。

而進入十二月之後,如宮以萱的猜測,北原那邊就傳來攝政女王的手諭,接楊王一家去北原過年,這畢竟是楊國歸屬之後的第一個年,意義重大,一定要去。

木易即墨拿到手諭的時候一點都不驚訝,這也是他早就預料到的。隨手諭而來的還有攝政女王的一萬親兵,說是為了護送楊王去北原的。雖說是北原千裏迢迢,但是一萬親兵也未免太看得起他了。

也沒有什麽好猶豫的,吳韓聯軍已經沒有什麽威脅,楊國有北原的駐守十分的妥當。雖說不能親手收複國土十分的遺憾,但是他楊國早就已經成為了天下的笑談,也不在乎多加這一條。

十二月中旬,木易即墨和宮以萱一行人就踏上了去往北原的路。太皇太後的身體實在是太差,攝政女王也不是不通情理,木易即墨說了情況之後,便免了她來北原,落葉歸根也是人之常情,就讓她在楊國安享晚年。

太皇太後親自送他們走的,精神狀態還不錯,全程都是安詳的笑著,絲毫不覺得這是恥辱。她雖為婦人,但是孫兒做的這些她都明白,也都支持。她年紀大了,出不了什麽力,隻要能不成為這些孩子的負累她就心滿意足了。

木易即墨一直都很淡然,可是轉身走出皇宮的那一刹那還是落了淚,不為這通天的屈辱,隻為太皇太後臉上的笑。他們心知肚明,這一別,很可能就是生離死別。他再回楊國之時,很可能已經物是人非。

走到今天這一步,都是他太沒用,哪怕皇奶奶打他罵他他心中到還舒服些,可她從頭到尾都沒有多說過什麽,隻是這樣慈祥的看著他笑,讓他自責的無以複加。

這是他唯一的一個親人了,皇奶奶從小看著他長大,對他關懷備至,雖然父皇母後去得早,但是

她卻一手撐起了他的脊梁。如今她老了,他不能在身邊盡孝,還要讓她經曆家仇國恨,還要留她一人孤零零呆在名存實亡的皇宮裏。他又怎麽能不心傷。

宮以萱看他從他側臉滑下的淚水,心中微微一揪,體會到了他的心情,伸手去抓他的手,卻被他躲過了。

看著他快步走在前麵,宮以萱的臉立刻陰下來,這都快一個月了,你要不要一直記恨道現在!

其實此刻的木易即墨並不是因為這個避開她,隻是不願意她看到自己此刻這樣脆弱的樣子罷了。

兩人也沒有共乘一架馬車,這馬車都是北原安排的,極盡奢華,各給他們備了一架,所以也沒有必要擠在一起。

隨行的人除了素素,方晴還有子虛他們,還包括木易即墨的親兵一千人,而且他們還帶上了宮玄名。

楊國以後的日常運轉都由北原派下來的官員接任了,楊國就變成了北原的一個州。還派了一個拓拔王室的人來坐鎮,朝堂之上大洗牌,算是徹底接管了楊國根本就沒有讓楊國人自己治理的意思。雖然過分,但是屬國總有太多不確定因素,總要自己人來看著的好。

雖說北原人還是想留著宮玄名做個大官,但是宮玄名才不願意做,就幹脆辭了官。這麽一來宮玄名就是無所事事了,便跟著一起來了,還能照顧著宮以萱的身體。

身邊沒有了雪空插科打諢,也沒有木易即墨在耳邊絮叨,宮以萱在馬車上都要無聊死了,便重操舊業,開始刺繡。

宮玄名時常來看看她,看她在這麽顛簸的馬車上刺繡,又忍不住念叨她,讓她注意眼睛,不要繡了。

宮以萱才不聽他的,當著麵說不繡了,人一出馬車,立刻拿出來繼續繡。宮玄名再說她,她就冒出一句,“你有這閑工夫管我,還是想想你怎麽解決對楊國先皇的承諾吧,要是讓北原這麽搞下去,楊國跟滅國也沒有區別了!”氣得宮玄名是火冒三丈,但是拿她就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然後他就把主意打到了木易即墨的身上,他也看出來了,以前木易即墨可是粘萱兒粘的緊,但是這上路之後,他都沒來過萱兒的馬車,肯定有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