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疆皇後:皇上別惹我!

第三卷 以為後圖_第282章 和好

宮玄名到木易即墨的馬車上的時候,他正在看書。

木易即墨頭也不抬,“你有事嗎?”

“我剛去給萱兒把了脈,我以為你會想知道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宮玄名嘴上說的不在意,但是卻一直在關注著木易即墨的反應。

看著他翻書的手頓了一下,宮玄名的心算是放下來了。

“看來你是真的不想知道,那我就回去了。”宮玄名說著就要掀開馬車的簾子往外走。

“等一等。”木易即墨終於開口,“既然來了,那就說來我聽聽吧。”

宮玄名自然坐了下來,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麵色微沉的說道:“我還真是想跟你說說萱兒的身體。一直以來你知道的應該比我都多,她這種狀態快兩年了,一個人兩年不睡覺這說出來都讓人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健康的人都不一定能熬得住,更何況萱兒的身子虛的很。”

木易即墨握緊了手中的書,臉上也帶著痛切,都是他的錯!

宮玄名看他這個樣子也忍不住出聲安慰,“你也不用太過自責,當初是萱兒太過執迷,經此一劫讓她醒悟了也好,不然那個陰狠殘忍的萱兒也不值得你愛。隻是,她的身體實在是很不樂觀,我雖然用藥物壓製住了她體內的毒性,但是畢竟隻是一時的,長期服藥,本身對身體也是一種損害。”

“這到底是什麽毒,為什麽連你也解不了!這樣下去,她還能撐多久?”木易即墨放下書,語氣盡量的平靜,但是眼中的焦灼完全出賣了他。

“這是一種禁術,施術者會設置一定的條件,隻要達成了條件,毒自然就可以解了。這些條件可能是一件事,也可能是某一個人。施術者都會對條件的特性十分的了解,隻要毀壞,或者是釋放這種特性,便就是給禁術的信號。之所以稱為禁術,就是這種東西早前就是被禁止的,而到了現在也基本都失傳了。”宮玄名簡單介紹了一下。

木易即墨點點頭,問道:“她為什麽會染上禁術?”

宮玄名自然不能說真話,“北原地域遼闊,很多奇山峻嶺都可能隱居有高人。我把她送去北原,將她安置在神醫那裏,而那裏就是在一片神秘的重山之中。她誤動了一副山洞中的骸骨,便中了這禁術。”

木易即墨又忍不住驚慌,“那豈不是連怎麽解開這禁術都不得而知。”

“也不是不得而知,隻是她一直都沒有說。”

宮玄名話還沒有落,木易即墨就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問道:“她告訴你了嗎?要怎麽解?”

宮玄名搖搖頭,“這才是我擔心的,她自始至終都不肯告訴我。若是簡單,她又何必一直閉口不言呢。”

木易即墨瞬間垂下了肩膀,自嘲的一笑,“若是她連你都不告訴,又怎麽可能告訴我。”

“你怎麽知道她不願意告訴你,你都沒有問過她!”宮玄名說道。

木易即墨收回手,坐回去,低聲一歎,“你說的這些,我何嚐沒有問過她,可是她根本就沒有說過一個字。更何況,她根本

就不在乎我。”

宮玄名這才明白,這倆人這一路上都這麽冷冰冰的症結,原來還是出在宮以萱的身上。

“你怎麽知道她不在乎你?”宮玄名充當起了愛情導師。

木易即墨搖搖頭,顯然是不願意回答這個問題。

宮玄名看他這個樣子,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隻是說道:“萱兒你比我都要了解,若是絲毫都不在乎的人,她是根本就不會搭理,也不會讓他留在自己身邊這麽長時間的。”

木易即墨眼中有了些神采,但很快沉寂了下去,“我也一直這樣認為,她還在我的身邊,所以我一直都很慶幸,可是,可是她連雪空都說不要就不要了,那我她豈不是更輕易就能舍棄!”

“你能不能有點出息,把自己跟一匹狼比!你能不能長點腦子,她讓雪空會北原,那是不要嗎?那還不都是為了它好,雪空要是普通的狼也就罷了,那可是最有野性的雪狼,就連猛虎都不敢招惹雪狼。雪空之前捕獵的都是什麽,都是人!有多少武林高手死在他嘴裏你想都想象不到。”宮玄名越說越激動,手腳都不自覺地比劃起來。

木易即墨還真沒有見過這樣的宮玄名,盯著他看了一會,問道:“你怎麽知道的這麽清楚。”

廢話,他可是宮氏的人,對宮氏山上的這群雪狼當然最熟悉不過了。他當年就目睹過宮氏族人葬身在雪空嘴裏的慘狀,記憶猶新,他現在看到雪空都有點發怵,忍不住的全身緊繃。

當然這些話他是不能告訴木易即墨的,隻能說道:“自然是萱兒說的。所以若是脫離雪狼群太久,雪空也會慢慢退化,當它褪去了狼性之後,那還是雪空嗎?難道就因為你的自私,而讓雪空付出這種代價嗎?”

這些道理木易即墨也都能明白,但是他就是接受不了宮以萱那種無所謂和冷漠的態度,這讓他很挫敗很沒有安全感。

宮玄名繼續說道:“至於你,萱兒以前那麽在乎你,為你什麽都不要了,連自己都能不要。她現在能做到一點都不在乎你,你信嗎?你受傷的時候她不眠不休的看著你,這些難道也是不在乎嗎?她變了很多,變的內斂了,可是誰都知道在她冷漠的,無所謂的外表之下,是一顆還熱著的心。我是看著她一步步走過來的,她連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很懵懂,更別說如何表達自己的心意。”

木易即墨越聽越是神采奕奕,顯然是把宮玄名的話聽進去了。

“她受過傷,那顆心,自然要硬很多,冷很多,你應該有耐心。也應該像個男人那樣去小心翼翼的嗬護她,而不是在這裏要求她給你安全感,你自己不覺得你可笑嗎?”宮玄名說起了重話。

木易即墨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起來,“宮丞相,我發現你這個嶽父真是越來越稱職了,連嶽母的這一部分你都能勝任了。”

宮玄名冷了臉,“我好心好意開解你,你還敢取笑我!”說著便掀開簾子走出去了。

在馬車外,宮玄名臉上的憤怒瞬間便消失了,他本來也就沒有生氣,隻是因為木

易即墨提到了一個他甚至都不敢回想的人罷了。看了看後麵宮以萱的馬車,但願孩子不要走自己的老路。

因為宮玄名的點撥,木易即墨很上道的一會便去了宮以萱的馬車,一掀開簾子,就看見她正伏在案上刺繡,當時就有些不高興了。

宮以萱覺得冷氣吹進來,便抬頭看了一眼,看見是木易即墨還真有點意外。

木易即墨知道她是覺得冷了,趕緊鑽進去,然後把馬車簾子密密實實的蓋好。

宮以萱看著他一係列動作,忍不住問道:“你怎麽來了?”

“我就不能來了?”木易即墨反問。

“不是,你……”不是一直不理我嗎?宮以萱心裏說道。

木易即墨看了看她繡的河山圖,冷聲道:“在馬車上繡東西,你不想要眼睛了嗎?”

怎麽一個兩個都來說自己,宮以萱也有些不高興了,冷聲道:“這是我自己的興趣,也是我自己的眼睛,我想怎樣怎樣你管我!”

這話一說完她倒是有些後悔了,畢竟自己之前先惹他生氣的,要是他更生氣了怎麽辦。

但是沒有想到木易即墨根本就沒有生氣,看著她說道:“這些事情我是管不著,但是你要是熬壞了眼睛,心疼的可是我。”

這話聽的宮以萱有些懵,挺久沒有聽他說這種話了,乍一聽還有些不適應,怎麽還有點心跳加快。

“那,那,那你還囉嗦!”宮以萱低頭不敢看他。

木易即墨則是認真的看著她,“我不囉嗦了,你就不繡了嗎?”

“看心情!”宮以萱冷聲道,“別扯這些沒用的,你還沒說來幹什麽!”明智的把話題扯開。

“我來非得要幹點什麽嗎?我就是想你了想見見你,要說想幹點什麽,就是想好好的看看你!”木易即墨說的一臉的深情。

沒有想到自己辛苦扯開的話題又被他給繞回去,宮以萱羞惱道:“再說這種話你就趕緊滾出去,你有病嗎?我一直就在這裏,是你自己不願意用正眼看我,現在又跑來說這種話!”

木易即墨笑的更溫柔,“是啊,我可真是有病,幹什麽自己折磨自己,明明這麽想你,卻還逼著自己不讓自己去想你。”

“你到底有完沒完啊,再說我真的要踹你出去了!”宮以萱徹底惱羞成怒!

“好,好,我不說就是了。這不是太久沒說了,讓你溫習一下嘛。”木易即墨說的一本正經。

宮以萱手裏的線團就砸過去了,“木易即墨你給我滾!”

木易即墨一伸手就接到了線團,“聽你叫我的名字也是久違了,感覺還是這麽好,你以後一定要常常叫,不過如果隻叫即墨的話,我會更高興的,當然你叫我墨的話,我就不奢望了!”

“你現在立刻馬上,給我滾出去,我真的受夠你了,你還是幹脆永遠都不要理我好了!”

“原來皇後一直這麽在意,我不理你的事情的啊。真是我的失策啊!”

“啊!”宮以萱徹底崩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