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邪醫

第208章 洞房之夜

第208章

洞房之夜

“柳將軍,別來無恙吧?”葉羽笑無好笑,他的聲音中透著絲絲寒意,“你說我該怎麽報答你呢?”

“你…你…這不可能,你怎麽…可能沒事兒?”柳孝元結結巴巴的,臉上的表情複雜到了極致,詫異有之,恐懼更有之,就算沒有冰劍架在頸上他尚且不是葉羽的對手,更何況此時葉羽為刀俎,他是魚肉了。

“怎麽不可能?有一句話你可要帶進棺材裏啊,一切皆有可能,”葉羽聲調陡然一變,“我最討厭別人在背後搞小動作,既然你想要我死,那就很對不起了,我也不會讓你好活。”

“你…你不能殺我,否…否則我士族一千甲軍必不會幹休,屆時兩敗俱傷,你恐怕沒…沒有辦法向皇上交代吧?”狗急了都能跳牆,何況柳孝元者乎?

“你這是在威脅我麽?”葉羽嘴角挑了挑,他鼓足中氣大喝一聲,“眾軍集合!”

葉羽奇跡般的複活了,三千甲軍真可謂幾多歡喜幾多愁,再度分成兩派在官道兩旁的曠野上站定。葉大公子頗為滿意的笑了笑,“柳將軍,你說你的人有沒有支持我剁了你的?”

“你……”柳孝元怒極要罵,可葉羽卻不想給他這個機會,他眼睛盯著七大士族一派人馬,“你們當中有誰認為柳孝元該殺?那就請他站到我眼前的空地上來。”

七大士族子弟普遍患了葉氏恐懼症,這種情況下誰敢搭腔?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想做那出頭的椽子。

“葉將軍,害你的人是五毒娘子,她已然伏誅,你又何必大動幹戈?”柳孝元自覺心裏有了點底,他說話不由條理起來,“此去突厥,前途莫測,如果禍起蕭牆,你覺得對你有好處嗎?”

有好處嗎?如果真能順順利利的走到突厥,那老子才犯難呢,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屏兒送給突厥那老色魔糟蹋啊,葉羽毫不客氣的賞了柳孝元一個大嘴巴子,“誰允許你說話了?”

柳孝元是要麵子的人,此一巴掌堪稱奇恥大辱,他…人在屋簷下,是不得不低頭啊。

“袒護者同罪,老子今兒個就不講理一回,如果你們沒人表態,那老子隻能挨個送你們歸西了,你們猜我能不能做到?”

你這是第一回不講理嗎?有多少人在心裏嘟囔、咒罵,葉大公子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可七大士族甲軍卻漸漸的分成了兩撥——人性的懦弱在這一刻展露無疑,斧鉞加身,真有幾個人能秉承氣節?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中國可就一個文天祥——到底有多少人讚同殺掉柳孝元,葉羽沒心思細數,可看兩方人員比例最少也有六成,這難道還不夠嗎?

“柳將軍,結果你看到了吧?”

“老子跟你拚了……”

柳孝元知道葉羽這是貓戲耗子,左右、橫豎都是死,那何不奮力一搏?可沒等他拔刀,眼疾手快的葉大公子已然揮劍而出。偌大的頭顱拋向了半空,鮮血噴湧而出,柳孝元那魁梧的屍身轟然倒地,場麵再度靜了下來,禁軍諸將敬大於畏,七大士族的人卻是完完全全的被這恐懼壓倒。

殺雞給猴看,葉羽這一手玩的漂亮。

“我禁軍將士何在?”

看葉羽一步一步走過來,七大士族屈服的將士有些悲憫、有些幸災樂禍的看著那些堅持不殺柳孝元的兄們弟,惹了這等魔頭還會有什麽好結果?聽葉羽那威嚴的聲音,禁軍隻覺熱血沸騰,他們齊齊蹋前一步。

“將這些人給我拿下!”葉羽突然扭身指著幸災樂禍的那些人言道。

葉大公子不按常理出牌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可七大士族始終沒這般覺悟,可悲複可歎也;大梁禁軍可謂令行禁止,不要說讓他們殺敵了,就算前麵是火坑,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跳下去。

孫子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戰之,以一千對六百,這隻能是一番死戰。軍隊嘩變,曆來有之,更何況這些人本就不屬葉羽直接統領,刀槍在手,內戰一觸即發。

葉羽一聲長嘯,冰劍暴起黃芒,他欺身而上,如那虎入羊群,殘臂斷肢伴隨將士們的哀嚎聲而滿天飛舞,葉魔頭複出,天下何人能擋?

遙想當年,當陽坡一役,於八十萬曹軍陣中,趙子龍將軍七進七出,此刻的葉將軍也不遑多讓,這一進一出,數息之間留下了近百具屍體。決定戰爭成敗的關鍵當為士氣,士氣低落、軍心渙散,未戰而先怯,這場仗已然輸了一半,七大士族同樣犯了這個錯誤,無數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葉羽手中冰劍,那似乎就是死神的鐮刀,他們沒有了拔劍的勇氣,除了束手待斃還能怎的?

“拖下去,砍了!”

葉羽一句話幾百顆人頭落地,躲在車上的銀屏公主臉色有些發白,她掀開車簾跳了下來。

“屏兒,你是不是覺得我做的有些過分了?”

發瘋的時候不算,葉大公子頭一次堂而皇之的殺這麽多人,要說心裏坦坦蕩蕩那才是怪事呢。

銀屏默然,她緩緩的搖了搖頭,“戰爭不是一個人戰鬥,戰場之上如果背叛兄弟,背叛主將,那犧牲的可能不僅僅是幾百條人命,這關乎全局成敗,邊關一旦隕落,黎民必定遭災,這不是沒有可能,這樣…這樣的人不配稱作軍人。”

話雖如此,可銀屏心底良善,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淌了下來;眾目睽睽,葉羽毫不顧忌的捧住了她的俏臉,“知我者,銀屏也。”

“將軍,末將…末將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何寧、陸直重獲自由,這位何副將一臉激動的看著葉羽;陸直卻是神色複雜的看著地上的屍體。

“何大哥,我現在抱著屏兒,可沒法跟你擁抱了。”

何寧表情一僵,這樣的老大還真是第一次遇到,您老是送婚使,可不是駙馬爺啊;銀屏臉蛋兒一紅,她急忙掙脫了開去。

“葉兄弟……”

葉羽打斷了陸直的話,“陸大哥,穀米裏的秕穀我已然替你挑了出來,這是你們的人,那暫且由你統領吧,”頓了一頓,“咱們醜話可說在前頭,這一路之上,希望你們這些人不要給我暗中使絆子,我不希望因為你我的事情而讓小憐不開心。”

一聲小憐抵得上千言萬語,陸直長歎一聲,妹妹真的會開心麽?

洛陽城中,裴府張燈結彩,今天可是裴家大公子裴溫大喜的日子——葉魔頭不在洛陽,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日子,此刻夫妻之禮已成,就算他回來,難道還能強搶有夫之婦不成?

俗話說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群太監上青樓,裴溫性好漁色,這大太監的生涯豈不是要了他的命?裴溫沒有葵花寶典秘笈,他注定成不了東方教主,可心中的情念也得想辦法發泄不是?這位大公子明顯的有病了,自怨自艾的時刻,他就成了男人身子底下的小受受;麵對家裏那些曾被他玩過的女人,他就想象他們是那殺千刀的葉魔頭,蠟燭、皮鞭、金銀銅鐵等各種人工性具……

上拜天地,下拜高堂,夫妻交拜之後,這一男一女被送入了洞房。

傳統習俗,新娘子的紅蓋頭應由新郎挑起來,可小憐姑娘哪希望讓個不是男人的男人碰她?將蓋頭一把扯下,她那消瘦的小臉兒滿是淚痕,她死死的盯著裴溫而一語不發。

“娘子……”

“你不要過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看著裴溫走進,小憐迅速站起了身子,她突然從袖中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裴溫最憤恨的除了葉羽就是匕首,是這種玩意讓他的玩意兒齊根而沒,他表情變得有些猙獰,“你現在可是我裴家的媳婦,我裴溫的女人,老子想怎麽玩你就怎麽玩你,新婚驗紅的規矩你應該比我清楚吧?”

“你還算男人嗎?”既然撕破了臉皮,陸小憐也沒什麽好顧忌的了。

裴溫臉色一寒,他扭身走向一旁的櫃子。

“這些東西可都是老子為你這混蛋準備的。”裴溫將一個包袱扔到了陸小憐的麵前。

小憐黃花女兒身,哪見過這些東西?那臉蛋兒騰的一下子紅了。

“有病!”小憐憤憤而罵,想奪門而出,可突然感覺身子一陣酥麻,酸軟無力的她身不由己的撲到了地上,“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全身再無丁點力氣,小憐駭的花容失色,想想要被那些惡心的東西侮辱,那還不如死了的好,咬舌自盡似乎是個不錯的選擇,可裴溫卻是眼疾手快的將一團碎步塞進了她的嘴裏。

“你放心,就算是要自盡,也得等咱們完事之後吧?”裴溫一臉陰森森的笑意,“為了讓你乖乖的,我可是廢了不少心思,這軟筋散的效果還不錯吧?整個過程你都會很清醒,我保證你能欲仙欲死,從而死心塌地的做我裴家的媳婦。”

小憐喉嚨裏嗚嗚有聲,可她卻是絕望了,裴府高門大宅有誰會來救她呢?淚水彌漫了雙眼,燭光照射下,在那五顏六色的光芒裏他看到了葉羽的影子,你現在還好麽?咱…咱們來生再見了。

沒等裴溫蹲下麵子,門閂突然被震飛,一襲白色的身影飄過,裴溫隻覺後腦處一痛,他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白衣女子拿下小憐口中碎布,“我帶你離開這兒。”

“你是誰?為什麽要救我?”白衣女子麵罩紗巾,小憐看不清她的麵目,可她對此人的感激卻是真真切切的。

“還不是……”

白衣女人剛要說話,她突然幹嘔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