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邪醫

第267章 小子狂妄

第267章

小子狂妄

“敢管本少爺的閑事,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煩了,你可知道我是誰?”

白衣男扯了扯馬鞭,他想不到葉羽文文弱弱的竟是個練家子,可會幾手三腳貓的功夫就能在洛陽城橫行麽?白衣男習慣了俯視別人,他掣出手中寶劍,用劍身拍了拍葉羽的臉頰。

“敢這個態度跟我說話的,你還是第一個呢。”葉羽眯縫起眼睛,不鹹不淡的說道。

“是麽?這兩個人驚了本少爺的馬,害本少爺跌跤、出醜,若不賞他們一頓鞭子,如何能消我心中之氣?你若這般不識好歹的多管閑事,那我可不僅僅是態度不好了。”

白衣男當然不想廢話,可葉羽衣著不俗,氣度不凡,麵對利劍而又不急不躁,這豈是尋常百姓所能做到的?白衣男雖然不會懼怕,可也不願輕易樹敵,這才“好言相勸”。

“你胡說八道,明明是你策馬撞到我跟小艾,要不是我們閃得快早被你踏死了,你還想血口噴人,你要不給我小艾磕頭賠罪,我還有我二哥都跟你沒完。”

葉羽就在旁邊,錢寶兒感覺有了主心骨,,他還有什麽好怕的?小艾可不知道葉羽的斤兩,這難道就是寶兒口中的二哥?說他娶好幾個媳婦,這到還能相信,可要說他一拳能打碎大石,這絕對辦不到,她忍不住輕輕扯了扯錢寶兒的衣袖。

“我這個人其實很不喜歡多管閑事,就是有點好奇,我想知道你除了態度不好,還能怎麽樣?”

白衣男臉色一僵,“你是誰,難道真要同我紫陽真人一脈……”

“等一下,先用不著自報家門,我怕我知道了不敢揍你,你聽到剛才我兄弟的話沒?跪下給我弟妹磕頭賠罪,我或許能讓你囫圇著回去。”

敢在洛陽城這般囂張,葉羽還以為這又是七大氏族裏走出來的紈絝呢,此刻聽他自稱紫陽門人,這如何不喜出望外?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自來投,時運不濟,這隻能怨你倒黴了。

小艾知道葉羽嘴裏的弟妹說的是她,可現在哪還顧得上羞澀?

“他是紫陽國師的門下,咱們惹不起他,快讓你二哥算了,我沒事兒的。”

錢寶兒扶著小艾站起來,看她那一臉關切的樣子,更覺得不能這般算了。

“小艾,你是我的妻,我二哥就是你二哥,以後可不能再說什麽‘你二哥’了,快叫二哥。”

“二哥……”小艾隨著錢寶兒的話叫了一聲,可突然意識到現在真不是認親的時候,看錢寶兒那一臉無所謂的樣子,她急的直跺腳。

葉羽突然有些欣賞小艾,花朵一般的年紀,正是愛玩愛鬧的時候,受了委屈卻能審時度勢,不確定能穩勝對方,她竟然知道忍一時之氣,錢叔還真是好眼光,竟給家裏的獨苗說了這樣一個好姑娘。

“小艾不怕,紫陽真人算什麽?他給咱二哥提鞋都不配。”

眾人大嘩,這小子剛才是不是被那像驢的畜生給踢了?紫陽真人算什麽?皇帝敬人家三分,七大氏族奉若上賓,還給你二哥提鞋,真是恬不知恥;白衣男更是像被人刨了祖墳——這跟刨他祖墳也差不到哪去——長劍一抖,毫不留情的朝錢寶兒胸口刺過去。

在大梁很忌諱一件事情:一個女人若還沒過門就死了丈夫,即便兩人從未見過麵,也是女人克死了丈夫,那“克夫”的烙印很難被清除,想要再嫁一個體麵點的男人,這可就有一定的難度了。錢神醫名滿大梁,能嫁到他家裏做媳婦,這對於世代經商的小艾一家無疑是一樁美事兒,加上錢寶兒長得俊俏又能說會道——剛才隻能算是個意外,男人的第一次也害羞呀——小艾哪會覺得不願意?此刻見白衣男的寶劍朝錢寶兒刺過去,她腦中就有一個想法,不能讓別人傷害自己未來的夫君,小姑娘想也不想擋在了錢寶兒跟前。

雖然真的渴望葉羽能像錢寶兒說的那般威風,可葉羽正扭頭看她呢,哪還能幫上忙?小艾認命的閉上了眼睛,可等了半天也不覺的痛,難道被人捅是不痛的?當然,這件事兒很快就被證實了,在洞房花燭的那天晚上,小艾算是領教了,她抹著眼淚咬著錢寶兒的肩膀咬了一宿……

“寶兒,小艾是個好姑娘,你若敢對不起她,小心二哥我饒不了你。”

小艾睜開眼睛,但見白衣男手中的寶劍停在她胸前半尺左右,而她眼中那來不及救援的二哥不知何時竟轉到了白衣男的身後,一隻手正死死的握著他那握劍的手。

錢寶兒明知白衣男傷不到小艾,可看她奮不顧身的樣子能不感動?雙手緊緊的抱住她的小腰,抱著自己的妻跟抱著瀟湘館的姑娘就是不一樣,想表表衷心可又不知該說什麽,咬了咬牙,“小艾,我以後再也不去瀟湘館了。”

小艾回味著錢寶兒的話,一時間竟沒能回過味來。

“七星蓮花步,你…你是葉…葉羽?”

縹緲峰傳人、紫陽真人一脈以及道衍神僧的徒子徒孫,雖非同宗,可江湖上見麵卻也師兄弟姐妹相稱,白衣男既是紫陽門人,他又如何沒見過蓮花步?縹緲峰傳女不傳男,那唯一的一個男人就是令七大氏族感到恐懼的葉魔頭。

“哐當”一聲。

白衣男手中的寶劍掉在了地上,他額頭冷汗涔涔,隻不知道這是嚇得還是痛的。

“會騎馬很了不起嗎?大街上這麽多人你還跑這麽快,你有沒有公德心?”不等白衣男發話,葉羽一個大耳光摑在了他的臉上,小試牛刀,白衣男半邊臉頰漸漸腫了起來,“我不喜歡打人臉,可你覺得你算個人嗎?”

葉羽是誰?大梁四大聖僧有三個折在了他的手裏,白衣男這下可認清了自己那兩下子,就算是爹爹他們恐怕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吧。

風水輪流轉,剛才還讓老百姓們敢怒而不敢言呢,這屁大點的功夫就換成他了,被葉羽這般紅果果的羞辱,白衣男死的心都有了,可也僅僅是有了而已,人世間那數不盡的榮華富貴他還沒享受夠呢,怎麽也不能被這惡魔給“糟蹋”了啊,不敢還嘴,不敢還手,還不會道歉,他隻能怒氣衝衝的看著葉羽。

“拿鞭子抽一個小姑娘,你缺德不缺德啊,我要有你這樣的兒子,早就掐吧死你了。”

葉羽毫不客氣的又是一個耳光,這次手法稍微重了那麽一點,白衣男一聲哀嚎又咳嗽了兩下,一不小心吐出了幾顆後槽牙。

小艾嚇了一跳,這二哥笑眯眯的怎麽下手這般狠?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背上那冒著血絲的鞭痕,她又覺得有幾分快意——要是二哥不出現,自己跟夫君會怎樣?小姑娘再看葉羽就覺得親切了好多。

“小艾,二哥對自己人可好了,她剛才不是說了麽,要是我敢對不起你,他都饒不了我。”

錢寶兒本意是寬小艾的心,哪想到人家竟想起了剛才的“瀟湘館”。

“你現在就對不起我了。”

小姑娘抬起腳“放”在了錢寶兒沒挨踩的那隻腳上……

“給我兄弟和弟妹跪下,叩頭賠罪。”

白衣男這一猶豫,葉羽一腳踹在了他的膝彎裏。

“撲通”一聲,白衣男雙膝彎曲跪到了小艾與錢寶兒跟前。

“夠了!”伴隨著白衣男的叫聲,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進了葉羽的耳朵,“葉少俠恃強淩弱,難道不覺的羞恥麽?”

話音落地,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出現在葉羽跟前,一身青灰色道袍,背負長劍,盛怒之下少了幾分道骨,雙目含煞的看著葉羽。

“五師叔救我……”

白衣男可算見著親人了,可沒等五師叔上前,葉羽一腳就踹在了他的嘴上。

“恃強淩弱?你哪隻眼睛看到了?”葉大公子似乎也發覺這話不是那般讓人信服,他趕忙補充道,“我記得紫陽門下有一個三代弟子叫李湖之,那毒掌玩的可不錯,哪想到這個小白臉竟這般窩囊?”

聽葉羽提起“李湖之”這三個字,五師叔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其實這也難怪,虎父還有狗兒子呢,更不要說徒弟了,可你窩囊就窩囊吧,幹嘛還當街策馬?你們紫陽門規裏難道沒說騎馬能踩死人?真不知道紫陽那老牛鼻子怎麽教徒弟的。”葉羽不緊不慢的說道。

“住口!”

五師叔姓田,單名一個“武”,人如其名,嗜武成性,更把紫陽視為天人,聽到葉羽的話,他忍不住大喝一聲,“小子狂妄,貧道焉能容你對家師不敬。”

一言不合,拔劍相向,田武真不像一個道士,說是快意恩仇的大俠那是抬舉他,通俗一點說就是一傻帽。

“寶兒,你先鬆小艾回家,這兒交給二哥一個人就行。”

“二哥,咱們說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不走!”錢寶兒言語中沒得商量。

“二…二哥,我也不走,我不怕。”小艾聲音不大,可卻有著說不出的堅決。

“有些事情不適合女孩子,寶兒,你帶小艾去那邊客棧裏坐坐,二哥一會兒去找你們。”

錢寶兒看看葉羽又看看小艾,拉著她轉身離開。

“放開天兒,貧道允你先行出手。”

田武能不知道葉羽的底細?無堅不摧的冰劍不在身邊,劍法、掌法又不值一提,就算功力渾厚、身子特殊又能翻起什麽大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