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邪醫

第287章 純爺們哭了

第287章

純爺們哭了

被子散落在地上,屋子裏到處都是衣服的碎片,葉羽看著這狼藉的屋子,又瞅瞅手上從中斷開的鐐銬,他漸漸的回想起昨晚的事情。

很自信很裝的喝了從牢房裏帶回來的酒,自我感覺良好,他要拉著三丫頭去驗屍,英凝也要一同去看看,記的當時好像哄她來的,葉羽記憶出現了斷層,好像還把萱兒給推了一個跟頭,然後就撲到了一個人身上……

情藥?!

葉羽再怎麽蠢也能意識到問題的根由,他不由握緊了拳頭,萱兒與自己早有夫妻之實,葉羽心裏還不覺怎樣;可英凝呢?一朵嬌花需要的是疼惜,而不是這近乎強迫性質的粗暴,她心裏能沒有怨懟?

自信是好事兒,可自信過了頭,好事兒也變成了壞事兒,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喝酒,不回來…不回來?如果留在牢房裏……

“你…你…人家…想…想……”英凝聲音不大,細弱蚊蠅恐怕都是誇大了的形容,可葉大公子卻聽了個清清楚楚。

“英…凝兒,你感覺身子怎麽樣?還疼嗎?要不我給你揉…抹點藥……”

葉羽心裏有愧,他想要補償,可這近乎肉麻的溫柔,讓英凝將臉蛋兒上的暈紅無限擴大化,夾耳根連帶著脖子,經脊背一直紅到了腳後跟,她迅速掀起褥子蓋在了自己身上。

“我…我……”

以這種方式獻身,英凝要說沒有遺憾,她自己都不會相信,可也僅僅是遺憾,她絲毫沒覺得後悔,甚至還有那麽絲絲的竊喜——痛是覺得痛,可哪個女人能躲得過此劫?

英凝是被尿憋醒的,在葉羽發呆的當口她就醒了,新婦**不良於行,這種事兒又怎麽好意思跟葉羽商量?想想曾經馬車上的尷尬,她現在還有種抓狂的感覺呢。

忍一時風平浪靜,忍是心頭的一把刀,可忍到了極限還怎麽忍?英凝不想尿床,她更不想被尿憋死,萬不得已,她才小聲提醒葉羽一下,哪成想葉大公子竟囉嗦個沒完沒了?英凝眼睛裏汪汪著淚水,她都快急哭了。

“凝兒,我知道你心裏難過,想哭你就哭吧。”

看著英凝眼眶裏淚花,葉羽不禁又想到了他自己可能的遭遇,如果真在牢房裏喝了這酒,人一旦失去理智會發生什麽事兒?想想老大、老二的慘烈,葉羽額頭冒起了冷汗,無論是小攻也好,小受也罷,反正他是死的心都有了。

葉羽終於切身子會了守節的孀婦被迫失貞的感受,餓死事小失節事大,可真不是說說那般簡單,這種事情就算報仇又能怎麽樣?想當年小龍女得知被尹誌平玷汙,她不也是有力沒地使,茫然而不知所措麽?可以洗淨身子上的汙漬,可心靈上的傷痕呢?這種創傷不足以致命,可就惡心,這是男人的悲哀,開放如葉大公子也不堪承受這“生命之重”啊。

他大爺…啊不,他姥姥的。

越想越是害怕,英凝眼淚還沒掉下來,葉羽卻先撲到人家姑娘懷裏嗚嗚的哭將起來,聲音之淒慘,能讓山河色變,當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啊。

“相公,你怎麽了?”

三丫頭是被葉羽吵醒了,腰肢酸軟的她撐起疲憊的身子——三丫頭是過來人,她能不清楚英凝的嬌柔?若不是她舍身飼虎擋下了男人大部分的攻勢,英凝恐怕就是尿了**也醒不過來——她緊緊的將葉羽抱在懷裏,嗬護的安慰。男兒有淚不輕彈,隻因未到傷心處,雖然不知道因為什麽,可相公如此不顧形象,定然是傷心到了極點。

那聲音起起停停就是沒個終了,小菊如何能放心?她與守在門口的兄弟僵持了大半夜,直到實在熬不住睡在了門外過道裏,這才被抱到了房裏,睡了沒多大會兒她就爬了起來,聽到房裏的哭聲,她理所當然的當成是小姐的聲音,推門一看卻是葉大壞蛋,她驚愕的好半天合不攏小嘴,這麽大男人還哭鼻子,真不知羞。

“小菊,你過來!”

英凝可算看到親人了,由這貼身丫鬟服侍她小解,她覺得再合適沒有了。

“小姐,你真的沒事兒呀?原來他們真的沒有騙我。”

這“他們”當然是昨夜“聽牆根”的侍衛了。

英凝略一思索,她臉蛋兒上尚未褪去的紅暈卷土重來,她慌忙捂住了小菊的嘴,“姑娘家的不許說這些事情。”

“為什麽不許說?”小菊委屈的撅著嘴,“大壞蛋怎麽了?”

“誰知道呢!”

葉羽的哭音讓英凝鬧心,你好像吃了多大虧似得,受傷害的可是人家呀……

“羽哥,這兩具屍體怎麽處理?”

葉羽再次看到老大、老二的屍體,他現在真沒膽量掀開他們身上的遮布,對說話的兄弟擺了擺手,“這兩人畢竟是刑部的犯人,抬回刑部大牢,讓他們看著處理吧。”

目送幾人離開,葉羽鬆了口氣,心頭卻又浮起幾團疑雲,情藥又怎能讓人七竅流血呢?這難道真是傳說中的人品問題?他倆功力比自己差了不是一個數量級,難道是承受不起這迅猛的藥力脫陽而亡?

“相公,你還回牢房嗎?”

錢紫萱也想不明白其中的訣竅,也許爹爹能夠知道,看葉羽眉頭越擰越深,她忍不住又心疼了。

既然要玩遊戲就得遵循遊戲的規則,葉羽無奈的點了點頭,“必須得去啊,要不然皇上那兒不好交代,不過我再也不吃監獄裏的飯菜了,那裏邊又沒有女人,要是再被惹起火來,你男人是真的無顏見家鄉父老了,萱兒,你們每天給我送飯……”

“相公,你剛才說什麽?”

被錢紫萱突然打斷,葉羽嚇了一跳,難道萱兒又吃醋了?細細回想一下,剛才沒說什麽違禁詞匯啊。

“我說你每天給我送飯啊。”

“不是這句,上一句?”

葉羽咧了咧嘴,“我說那裏沒有女人,萱兒,我是說著玩的,有你們我就足夠了。”

錢紫萱仿佛沒聽到葉羽表的衷心,她反複念叨著“沒有女人”這幾個字。

萱兒被刺激的說胡話了吧?葉羽慌忙探了探她的額頭,這丫頭不會是發燒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