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長眉的選擇
說孫天生一棍打死了妙一夫人，齊漱溟帶著妙一夫人走，留下的孫天生與牛魔王各有打算，相互結交，短時間內成為好友，牛魔王經孫天生勸留在了花果山療傷，而孫天生也變化身形出了花果山打探清楚了蜀山劍派底細，而長眉在得知妙一夫人被殺後，教訓了一頓齊漱溟，便上八景宮向玄都大法師求教孫天生身份。
玄都大法師待長眉與上洞八仙見完禮後道：“長眉師弟，你不在你峨眉山修煉，來八景宮有何事？”長眉見到玄都發問，忙道：“大師兄，我有一弟子就在今日被一妖猴殺害，我人教弟子被妖族殺害，弟子請求大師兄為我主持公道。”
玄都聽後卻是皺眉道：“師弟，那妖猴實力如何？以你的脾氣竟然不直接前去報仇反而來找貧道？”長眉搖頭道：“我未曾見過那妖猴因而不知那妖猴實力，不過根據我另一弟子所講述它應當是大羅金仙修為。”
長眉話聲一落卻聽見一聲輕笑從殿中想起，長眉聽見這笑聲心中一陣不喜，回頭一看，卻見呂洞賓正玩味的看著自己。
呂洞賓見到長眉轉過頭，譏笑道：“長眉師兄，區區一個大羅金仙的妖猴你竟然連與他一戰的勇氣都沒有就來求助，我人教的麵皮都讓你給丟盡了。”
其他七仙聽了呂洞賓的話俱是一笑。
被呂洞賓這般譏諷，要說不氣那是不可能的，不過在人教中，自己實力雖然是排第三，但是若說地位比起這上洞八仙卻有所不及，當下隻得把心中之氣壓下，道：“師弟有所不知，我那弟子對上了那妖猴，曾全力刺過那妖猴一劍，那妖猴未曾抵擋。
我那弟子一大羅金仙修為全力一劍竟然未曾傷到那妖猴分毫，因此我才來問大師兄這妖猴跟腳。”
聽見長眉這麽說，在場眾人眼中都露出驚駭之色，要知道蜀山劍派一身修為都在一柄劍上，因而蜀山弟子攻擊力比起同級練氣士高了不止一倍，以大羅金仙全力攻擊，想來不比斬一屍的準聖差多少，那妖猴不做抵擋竟然以肉身抗住一擊絲毫未傷，那這妖猴肉身防禦到底是多少。
又有誰能破開他的防禦。
在場眾人心中均想。
玄都大法師聽後也閉目一陣掐算，半晌張開眼道：“那妖猴的天機被人掩蓋，我也隻算到他乃是天生石猴，想來因此防禦力驚人。”
聽到玄都大法師也算不出那妖猴跟腳，長眉心中一陣失望，不過眼中卻沒有絲毫表現，反而向玄都一禮道：“那大師兄。
那妖猴我該怎麽辦？”玄都搖搖頭道：“你弟子被殺，卻是天數。
至於那妖猴，你是要放過他還是報仇全憑你一心。
不過你也是一派始祖，做一切決定前需得好生思量後果，你下去吧。”
見到玄都下了逐客令，長眉也不好久留。
當下對玄都一禮後便自退下，心中卻不斷思量玄都最後那話中意思。
待長眉退下，呂洞賓對玄都一禮道：“大師兄，你最後對長眉師兄話中是何意思？”玄都卻是笑而不答。
反而問道：“師弟，你前世也經過天地大劫，你說為何我人教弟子從未有人上榜？”呂洞賓一想道：“自然是我人教弟子多積功德不沾因果，上麵又有老師庇佑，自然封神榜上無名。”
玄都聽後點點頭道：“你說得不錯，可是如今長眉師弟卻是不同，雖是我人教弟子，不思多積功德，反而在人間不斷殺戮，再加上與那佛門多有糾纏，因果纏身，反而壞了我人教不沾因果之局，再加上如今無量量劫不比以往，若不好生算計，隻怕我人教弟子也難免封神榜上走一遭。”
呂洞賓也不是愚笨之人，聽見玄都大法師這麽說，心中也大約猜到了玄都的算計，問道：“大師兄，那妖猴可是有異？”玄都點點頭道：“我雖然算不出這妖猴跟腳，但是以我如今修為能蒙蔽天機讓我算不出什麽的也隻有那幾個聖人了，因此那猴子定與聖人有關，再加上長眉剛才說的一劍不能刺傷那猴子分毫，我猜想那猴子定然身具金剛不壞身，要想煉出金剛不壞身，聖人之中除了精通丹道的老師之外便隻有妖教那兩位有乾坤鼎的聖妖猴不是老師所煉，自然隻會是那妖教弟子。”
聽了玄都這麽一說，呂洞賓麵色不由一變道：“大師兄，那長眉師兄……….”說到這兒，卻是沒有再說下去，畢竟若是當著玄都地麵說他這個當師兄的算計師弟，便是玄都心性再好也會心中記恨。
見到呂洞賓猜出了自己算計，玄都點點頭道：“所以我才叫長眉自己選擇，若是長眉選擇了放棄蜀山劍派，與佛教劃清界限，回八景宮修煉，我這做師兄的自然會全力助他渡劫，可是若是他還與佛教勾勾搭搭，前去找那猴子麻煩，那他最後是否會上封神榜那邊要看他的命數了，而那些蜀山弟子上榜，則我人教其他弟子無憂矣！”聽見玄都把他的算計講明，在坐八人麵色都不由一變，沒想到這個平日裏看上去清靜無為的大師兄算計起人來卻是絲毫不見血，同門師兄弟說算計便算計，算計之後還得要被算計之人對他感恩戴德，這一點卻是已經得了老子真傳。
玄都自然看得出下麵上洞八仙眼中的顧忌，不過他卻是絲毫不放在心上，他乃是老子入門弟子，心性無為，自然得了老子真傳，若放在平日，這些師弟便是全部死光了他也不會皺一下眉頭，不過如今卻是事關下一量劫人教的氣運，他才會放下修煉來謀劃人教之事，至於這些師弟的看法，他卻是絲毫不放在心上。
當下掃了呂洞賓八人一眼道：“如今無量量劫起，爾等受人間香火，有功德護身，若是大劫之中不外出沾惹因果，自然能夠安然渡劫，因此從今日起，爾等不許出這八景宮一步，若是誰不停勸告任意外出，沾惹了因果，卻是休怪師兄不能助爾等脫劫。”
雖說玄都這話有些難聽，但是在座八人都知道玄都這話也算為了他們好，畢竟玄都有老師庇佑，封神榜上卻無他名字。
當下八人齊向玄都一禮道：“尊師兄法旨。”
卻說長眉心不在焉地飛回了蜀山，一進了蜀山劍氣淩霄殿，便見到齊漱溟帶著眾蜀山弟子來到長眉身前一禮道：“老師，不知道大師伯怎麽說？”聽見弟子發問，長眉這才從恍惚中醒來，看了看身前的蜀山弟子，半晌，才道：“你師伯說這猴子不過是天生石猴，因此才會這般防禦力驚人，你下去召集弟子去吧！”聽見老師要為妙一夫人報仇，齊漱溟心中不由一喜，連長眉麵色恍惚都沒有看出來，忙道：“弟子領命。”
說完帶著眾弟子退出殿去，發下令符，召集在外的蜀山弟子。
待齊漱溟等人退去後，長眉歎了口氣，對著三十三天外八景宮方向行了一禮道：“大師兄，你的好意長眉心領了，不過這些弟子猶如我的孩子，讓我放棄他們獨善其身卻是做不到。”
長眉能夠在這麽短時間內便把蜀山劍派發展外東勝神洲的道門魁首，雖然有仙佛隱退的原因，但是長眉自己手段也是不弱，否則如此多地門派又豈是長眉蜀山一家能夠壓下的。
以長眉地心計如何聽不出玄都大法師話中意思，雖然他不知道孫天生是身具金剛不壞身而且乃是妖教弟子，也不知道玄都大法師是不是真的算不出孫天生跟腳，但是他也知道這孫天生定然不凡，否則以玄都大法師地修為也不會這麽顧忌，不管此事。
而玄都給他的兩條路他自然也能夠猜出，在回到蜀山之前他還在猶豫到底該如何選擇，可是當看見那些蜀山弟子看向他崇敬的目光，確實讓他下定了決心，陪著這些弟子搏上一搏。
八景宮中閉目打坐的玄都大法師卻是一下張開眼，歎了口氣，又閉上了眼仿佛什麽都沒有發生。
紫青雙劍仿佛感覺到長眉心中戰意，一下從長眉背後飛起，看著二劍，長眉卻是一聲冷笑道：“來吧，我看誰能夠讓我長眉上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