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旨二嫁:庶女棄妃

第159章 還有意義嗎

第159章 還有意義嗎(1/3)

靜靜地等了片刻,端木琉璃淺淺一笑:“不否認就是承認。”

楚淩雲看著她,同樣靜靜地微笑,再開口時已經轉移了話題:“琉璃,聽我說。藍醉的狀態的確不太對,但他畢竟沒有惡意,所以當他想要為你做些什麽的時候,不要表現得太激烈。”

端木琉璃側頭:“不管他要對我做什麽?”

“當然不是,我有我的底線。”楚淩雲搖頭,“至少目前為止,他還沒有觸及我的底線。”

端木琉璃笑笑:“他已對我使用了盟魂血咒,我想他不會再對我做什麽了。”

楚淩雲不置可否:“總之,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了真正喜歡的人,他的注意力一定會轉移,到時候便不會隻盯著你了。”

那倒有可能。端木琉璃點頭:“但他整日躲在靖安侯府,依然如蝙蝠一般晝伏夜出,哪有機會見到其他女子?要不要給他創造些機會?”

楚淩雲摸著下巴:“比如?”

端木琉璃撓撓眉心:“咱們東越國不是很擅長這個嗎?什麽薔薇盛會、七夕盛會,大不了再來個中秋盛會、重陽盛會,如此遍地撒種,總能開出一朵花來吧?”

楚淩雲失笑:“你若有本事把藍醉拖來,想要多少盛會我都能辦到。”

這一點端木琉璃毫不懷疑,但想到藍醉冷冰冰的性子,怎麽都不像是會跑到那種場合摻和的樣子,立刻垮下了一張臉:“還是算了吧,我沒那麽大的本事。”

楚淩雲反倒來了興致:“不過話又說回來,過幾天便是七夕了,大街上美女如雲,不如你請藍醉出去逛逛,說不定這朵花便開了。”

端木琉璃雙眉一揚:“好主意,就這麽定了。”

楚淩雲點頭:“那你早點歇著。”

看著他起身離開,端木琉璃什麽也沒說。楚淩雲就是有這樣的本事,可以在不知不覺間繞過所有**而尷尬的話題,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早已被他繞遠了。

關好房門,楚淩雲微微苦笑:琉璃,你不懂。我的不安,並不是從藍醉的出現開始的。

因為藍醉的出現,眾人對薔薇盛會還記憶猶新,轉眼便又是七夕佳節。沒有了藍月白的七夕依然早早地便熱鬧了起來,乞巧市上更是車水馬龍、人流如潮,簡直成了人的海洋。越到了後來,越是車馬難行,觀其風情,似乎不亞於最盛大的節日,春節。

然而這一切楚淩歡都無心欣賞,此時的他早已換了一身便裝,趁著夜色急匆匆地趕往瑤池苑,去赴西門紫照的約會。

或許是七夕佳節的緣故,瑤池苑少見地比較冷清,甚至不少姑娘都三三兩兩地結伴上街乞巧、看花燈去了。這正如了楚淩歡的意,此處越冷清,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小。

來到約定的房間,他命邢子涯在門外等候,獨自一人進入房中含笑開口:“有勞四皇子久等了。”

西門紫照含笑還禮:“七皇子不必客氣,快請坐。”

楚淩歡落座:“不知四皇子叫我前來,有何吩咐?”

“不敢,”西門紫照忙搖了搖頭,繼而歎了口氣,“天鷹神女一直下落不明,天鷹教的人已經打算離開京城,我也要隨他們一起去了。”

楚淩歡聞言倒是愣了一下:“四皇子要走?莫非別處有線索了?”

“還沒有,”西門紫照搖頭,“說實話,我原本以為木靈芝一定就是天鷹神女,但她既然不是,我懷疑究竟還有沒有可能找到。”

楚淩歡皺著眉頭沉吟,暫時不曾開口。雖然天鷹教的聖物十分神奇,但木靈芝既然並非神女,那麽有天鷹教的人在,他根本沒可能拿到,還不如不去浪費那些功夫。

西門紫照也沉默了片刻,又歎了口氣:“其實我更懷疑的是,我們繼續如今的一切還有意義嗎?”

這一次楚淩歡倒是吃了一驚:“四皇子說什麽?你……你這是何意?我們已經合作了那麽久,經過多少努力才有今天,難道你居然要輕易放棄?你甘心嗎?”

“是,我不甘心,”西門紫照苦笑,“可是我不甘心又如何?原先我們一直合作,是因為狼王命不久矣。可是如今,你認為我們的合作還有存在的意義嗎?”

楚淩歡臉上的愕然漸漸消失,代之以一種深沉的陰狠,咬牙說道:“怎麽沒有意義?狼王再厲害,也不過是個普通人,他不是神,有什麽好怕的?”

“不,他就是神,”西門紫照搖了搖頭,“你忘了嗎?他是不敗神話。”

楚淩歡又是一愣,一時之間竟有些無言以對,片刻後才冷笑一聲:“不過是世人的吹捧而已,他若真的是不敗神話,望月關之役怎麽會敗得那麽慘,甚至險些把命陪上?放心吧!世上沒有真正的不敗神話。”

西門紫照看他一眼,勉強笑了笑,什麽也沒說。楚淩歡心下又氣又急,眼珠滴溜溜地轉著,突然眼睛一亮:“四皇子,咱們可不能輕易放棄。別忘了,如今可是你最有希望搶先找到天鷹神女,隻要拿到天鷹教的聖物,還怕不是狼王的對手嗎?”

一聽此言,西門紫照總算稍稍振奮了些,點頭說道:“說的是,那就希望我盡快找到神女吧。”

楚淩歡笑笑,十分親熱地拍了拍他的肩:“好了,振作些,我們會成功的!今天是七夕佳節,街上熱鬧得很,四皇子不妨出去走走看看,明天楚淩雲升起的時候,你定會重新雄心萬丈的!”

西門紫照還想再說些什麽,然而張了張嘴,他卻隻是答應了一聲:“既如此,七皇子請自便,我四處走走看看。”

楚淩歡含笑起身,告辭離開了。西門紫照沉默許久,突然歎了口氣:雄心萬丈?隻怕難了。或許從狼王重生的那一刻起,他們就沒有必要再折騰。

“這個白癡,氣死本王了!”一離開瑤池苑,楚淩歡便忍不住罵了起來,“都到這個地步了,他居然想打退堂鼓?這不是要壞本王的大事嗎?本王當初千挑萬選,怎麽就選了這麽個沒用的東西來合作?”

邢子涯跟在後麵默不作聲,眉頭卻微微地皺著。楚淩歡罵了幾句,回頭一看他的表情便目光一寒:“子涯,你為什麽不說話?”

邢子涯抿了抿唇,老實地搖頭:“屬下沒有話要說。”

此言一出,楚淩歡目中寒意更濃,幹脆停住了腳步:“沒有話說?是不是你也認為西門紫照說的有道理,本王再做什麽都已經沒有意義?”

邢子涯依然抿著唇,片刻後搖頭:“這是王爺的事,屬下不敢妄加議論,隻知道照王爺的吩咐去做。”

楚淩歡盯著他,目光越發陰沉:“本王允許你議論,不會怪罪。子涯,你說實話,是不是也認為本王鬥不過三皇兄,不必再徒勞?”

邢子涯皺了皺眉,抱拳施了一禮:“那麽,請王爺恕罪:若是以前,王爺自然有勝算。不過如今琅王已經痊愈,屬下認為王爺……勝算的確比之前低了不少。”

這話說的已經足夠委婉,卻依然令楚淩歡刷的麵罩寒霜,眼中更有一抹殺氣一閃而過!咬了咬牙,他一聲冷笑:“是嗎?也就是說,你認為本王絕對不是三皇兄的對手?”

邢子涯坦然地點頭:“單純論武功,王爺的確不是琅王的對手。”

這一點楚淩歡無法否認,卻依然覺得無比刺耳,不由冷哼了一聲。不過不等他開口,邢子涯已經接著說道:“要成大事者靠的絕不僅僅是武功,天時地利人和,是一樣都少不得的,若是善加利用一切優勢,王爺自然有勝算。”

楚淩歡看著他,片刻後冷笑:“既如此,那本王問你:你覺得本王跟三皇兄相比,優勢在何處?”

邢子涯沉默了很久,才遲疑著說道:“狼王是所有人共同的心腹大患,王爺則並不曾成為眾矢之的。”

言下之意,想殺狼王的不止你一個人,萬一他死在別人手裏,那就萬事大吉了。

楚淩歡先是愣了一下,繼而又是一聲冷笑:“這就是你費了半天功夫想到的答案?你這算是誇本王還是諷刺本王?若是沒有足夠的本事,怎會成為所有人共同的心腹大患?”

邢子涯又沉默片刻:“屬下不敢。”

這個回答顯然更加令楚淩歡不滿。雖然邢子涯說的都是實情,但自己的手下對別人的主子如此推崇,仍然令他感到顏麵大失,根本無法接受。揮了揮衣袖,他故意若無其事地開口:“你方才說,無論本王有任何吩咐你都會照做?”

這一次邢子涯毫不猶豫地點頭:“是,王爺請盡管吩咐,屬下曾經答應過會盡心盡力輔佐王爺,絕不食言。”

楚淩歡最聽不得的就是邢子涯這句話,眼中立刻閃過一絲陰狠:“好,若是要你去替本王除了那心腹大患呢?”

邢子涯目光一凝:“王爺說的是……狼王?”

“不錯,”楚淩歡冷冷地笑著,“怎麽,你不敢?”

邢子涯略有些遲疑:“屬下不是不敢,隻是王爺想必也知道屬下絕對不是狼王的對手,一旦暴露身份,會不會連累王爺?須知在狼王麵前,屬下根本連咬舌自盡並且自毀屍體的時間都沒有。”

楚淩歡盯著他看了很久,才突然笑了笑:“開玩笑的,本王自然知道你絕非三皇兄的對手,又豈會讓你白白去送死?你既然忠於本王,本王自然無論如何都會保住你。”

邢子涯吐出一口氣:“多謝王爺。”

楚淩歡袍袖一甩,轉身繼續向前走去:“總之最可氣的就是西門紫照,居然在這緊要關頭打退堂鼓,若實在不行,本王就隻好另尋合作者了。”

邢子涯仍然不開口,因為他實在很懷疑楚淩歡做的這一切是否有意義。退一萬步說,他覺得與其遠隔千山萬水從別國皇室中尋找合作者,還不如瞧一瞧朝中這些皇子哪一個是值得邀來合作的,說不定更有成功的可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