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彼此的讓步
第320章 彼此的讓步(1/3)
不過比較起來，端木琉璃反倒顯得鬥誌昂揚，眼睛更是不停地閃爍著：“如此說來，隻要我們拿到足夠的證據，證明二皇兄跟楚天辰關係非常，一定會引起所有人對二皇兄的懷疑，淩雲的嫌疑也就同時減輕了。”
雖然幾人明顯都沒有她這麽樂觀，但這好歹是個可行之策，因此楚淩雲接著便點了點頭：“交給我了，我會讓通天閣去查一查他們之間有沒有什麽不為人知的關係，否則楚天辰怎麽不找別人，單單找上二皇兄呢？”
眾人點頭，蘇天寧接著問道：“那你今晚還入宮嗎？”
楚淩雲略一沉吟：“照如今的形勢來看，入宮還不如入皇陵，看看是父皇是否真的已經被二皇兄害死。”
蘇天寧皺了皺眉：“皇陵必定同樣戒備森嚴。”
“我知道。”楚淩雲淡淡地笑笑，“為了查明真相，該做的還是得做。”
看著他臉上那並不陌生的表情，蘇天寧不由一喜：“看你的樣子，是不是想到什麽好方法了？否則怎麽笑的這麽奇怪？”
楚淩雲偏偏不答，隻是搖頭晃腦地笑著。實在看不慣他這臭屁得不得了的樣子，端木琉璃淡然開口：“安紫晴。”
蘇天寧先是一愣，繼而麵露喜色：沒錯，怎麽把這招給忘了？當日他們可是挖了一條通往皇陵的地道，才把安紫晴調包出來的。
正因為有此先例，蘇天寧知道此計可行，便點了點頭：“可需要幫忙？”
楚淩雲搖頭：“這種事參與的人越少越好，一旦打草驚蛇，後果不堪設想。你隻管等我的消息，一旦確定父皇果然還在人世，就到了天蔻起作用的時候了。對了，你有沒有問過她，父皇所中之毒是否真的能解？”
蘇天寧點頭：“問過了，她說八九不離十。我問她為何不直接把解藥配出來給你，她說解藥配製很麻煩，必須一邊趕路一邊配，否則會耽誤很長時間。”
楚淩雲抿唇：原來蘇天蔻並不曾跟蘇天寧說實話。
蘇天寧接著說道：“對了，天蔻還說讓你抽空去找她一趟，她有重要的事跟你商議。”
楚淩雲笑笑：“好，那就擇日不如撞日，我們現在就去。”
當下藍醉和段修羅等人陪著端木琉璃留在客棧，兩人趁著夜色悄悄離開。趕到蘇家之前，楚淩雲已經秘密傳令下去，讓通天閣查一查楚天辰的前塵往事，並特意叮囑任何細枝末節都不能放過，隻要是能夠查到的資料都要。
“天蔻回來跟我說，她就是玄衣教的教主，我險些給嚇個半死。”蘇天寧突然苦笑一聲開了口，“自從她離開到現在，除了偶爾寫封信回來，連個人影都不見，我還一直替她擔心，原來她一直在那世外桃源過得那麽舒坦。淩雲，我……我對不起你。”
楚淩雲微笑：“哪裏對不起我？”
“就是天蔻啊！”蘇天寧又歎了口氣，“我是她的哥哥，可是她做了玄衣教主這麽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她還拿藍月白欠玄衣教的恩情逼他破壞你跟琉璃，害你們分別了那麽久，我……”
楚淩雲看他一眼：“她是她你是你，不能混為一談。
我若果真認為那是你的責任，你以為此刻你還能見到我？”
蘇天寧聞言稍稍放心：“我當你是一生的生死兄弟，希望不會因為任何東西而改變，當然，前提是我絕不會背棄你。”
楚淩雲微笑：“同意。”
簡簡單單兩個字，無疑許下了最重的誓言，蘇天寧瞬間大喜，激動萬分地一把抓住了他：“說定了？”
楚淩雲仍然微笑：“嗯。”
蘇天寧興奮得抓耳撓腮，孩子似的笑了起來：“淩雲……”
“叫三哥。”楚淩雲微笑著打斷了他，“你是寒薇的丈夫，應該叫我三哥。”
這原本就是蘇天寧接下來想要說的話，他最怕的就是楚淩雲會因為蘇天蔻的關係不肯再把寒薇許配給他。不過聽到這句話，他就知道自己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立刻重重地點了點頭：“三哥！”
楚淩雲答應一聲，看著他的目光十分溫暖：“快走吧，不然天都要亮了。”
來到蘇家，楚淩雲也不打算驚動任何人，便直接悄悄來到了蘇天蔻的房間外。還未等他敲門，便聽到蘇天蔻的聲音傳了出來：“是淩雲哥哥嗎？進來吧，我在等你。”
楚淩雲伸手推開房門，正坐在桌旁看書的蘇天蔻已經站了起來：“大哥，你先回去歇著吧，我有些話想單獨跟淩雲哥哥說。”
蘇天寧卻站立不動，並且眉頭一皺：“你想幹什麽？不許再癡心妄想聽到沒有？”
蘇天蔻淡淡地笑了笑：“我知道，你放心吧！”
因為前車之鑒，蘇天寧當然不可能放心，遲疑著不知如何是好。楚淩雲笑笑：“出去吧，難道你還怕她吃了我？”
蘇天寧無奈，隻得轉身而出，臨走還給了蘇天蔻一個警告的眼神。
蘇天蔻假裝不曾看到地上前把門關好，再回頭時臉上已經帶著溫婉的微笑：“淩雲哥哥，坐吧！”
楚淩雲一撩衣襟落座，淡然開口：“你不怕我用幻影移情？”
蘇天蔻笑笑，倒了杯茶放到他的麵前：“怕，但我知道你不會這麽做。”
楚淩雲看她一眼：“為什麽？”
“因為你是狼王。”蘇天蔻坐在他的對麵，眼眸清亮，“狼王可以狠，可以絕，唯獨不會齷齪卑鄙，下作無恥。”
楚淩雲眼中閃過一道異芒，卻隻是淡淡地笑笑：“想用這種話套住我，讓我不好意思用攝心術對付你？”
知道他的攝心術所向披靡，蘇天蔻當然不可能毫無顧忌，因此一直低垂著眼瞼，不敢與他對視。聽到這句話，她不由一聲苦笑，不答反問：“淩雲哥哥，我的條件讓你很難接受？還是琉璃無法接受？”
“是我。”楚淩雲毫不猶豫地回答，“天蔻，你不懂，我的心要大很大，可以容納整個天下，要小卻也很小，隻能容下琉璃一人，甚至沒有我自己的容身之地，你要我將你放在何處？”
別的女子若是聽到這樣的話，必定會感到萬分絕望，然而蘇天蔻卻隻是淡然一笑：“隻要你肯讓我留在你身邊，可以不必把我放在心上。”
楚淩雲皺眉：“什麽？”
蘇天蔻又笑了笑：“我知道有些女子喜歡說得不
到你的心，要你的人有何用，但我不同，心與人隻要能得其一，我就心滿意足了。淩雲哥哥，我不貪心吧？”
楚淩雲終於有些愕然，似乎是第一天認識蘇天蔻。片刻之後才吐出一口氣：“我不懂，你這到底是圖什麽？”
蘇天蔻輕輕搖了搖頭：“其實我圖的並不多，隻要能擁有你的一部分，哪怕小得宛如針尖，我都此生無憾。”
楚淩雲沉默下去，眼中閃爍著淡淡的微光，許久之後才重新開口：“我記得你說過，為奴為婢也可以。”
聽得出他的語氣裏居然有了鬆動之意，蘇天蔻立刻練露喜色：“是，我可以不要正式的名分！”
楚淩雲點頭：“若是隻能如此呢？”
蘇天蔻一愣：“什麽意思？”
楚淩雲笑笑：“我的意思是隻留你在琅王府供職，除此之外我們之間再不會有其他關係。”
明白他的意思，蘇天蔻眼中終於流露出一絲惱怒：“那我不是心與人一樣都得不到？淩雲哥哥，你覺得我會答應嗎？”
楚淩雲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我能做出的讓步僅此而已，如果你不同意，那就說明這筆交易談不成。”
蘇天蔻看著他，倒是不急不躁：“淩雲哥哥，你可曾想過這樣做的後果？你將永遠含冤不白不說，而且所有人都會跟著你不見天日，終日逃亡。就算他們不在乎，你又於心何忍？”
楚淩雲唇線一凝：“天蔻，你當我真的不敢用幻影移情？”
就在這一刹那，他的周身突然泛起了一股凜冽的冰冷，蘇天蔻很想拿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卻發現狼王畢竟不隻是傳說，他的氣勢根本無與倫比！不自覺地往後縮了縮，她頓時滿臉哀傷：“淩雲哥哥，你真的忍心？”
楚淩雲冷聲一笑：“我不忍心。但為了不讓所有人終日逃亡，暗無天日，再不忍心我也會做的！”
知道幻影移情的威力不是她能抵擋的，蘇天蔻越發不敢抬頭，但卻可以看出她放在桌上的手因為用力過大，指節都已經泛白，手背上甚至浮出了淡淡的青筋！
“好，我可以再讓一步。”沉默之中，蘇天蔻突然開口，“淩雲哥哥，隻要你肯給我留一個你的孩子，我就幫你，怎麽樣？”
楚淩雲眉頭一皺：“孩子？”
“對，你的孩子。”蘇天蔻點了點頭，“隻要給我一個你的孩子，我就立刻帶著他回藥神穀，今生今世都不會再踏入瀲陽城一步，絕對不會打擾你和琉璃的生活，怎麽樣？”
楚淩雲的眉頭皺得更緊：“你要他幹什麽？”
“因為他也算是你的一部分。”蘇天蔻的笑容越發苦澀，“不管是男是女，他的身體裏都會流著你一半的血，隻要看到他，就如同看到了你。”
感染了她的哀傷，楚淩雲周身的冰冷漸漸褪去，隻餘一聲歎息：“天蔻，你這又何必呢？像你這麽優秀的女子，想要什麽樣的男子得不到，何必要為了我毀了自己的一生？”
“想要你這樣的男子，這不就得不到嗎？”蘇天蔻自嘲一般笑了笑，“總之這是我最後的底線了，淩雲哥哥，你考慮一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