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國士求術
他舒了口氣，伸了伸腰骨，轉身回了屋。屋內隻有小月一人，月姬被打發走了。對於月姬石頭在心裏沒多少負擔，月姬給他的感覺跟了那個男人都會盡心獻身，自己對月姬來說可有可無，純屬一種主奴的肉欲關係。
“大王，您現在進食嗎？”小月詢問著。
“你去取吧。”石頭一屁股坐下了，今天他要抓緊時間去求教神決，萬一真泉王回來可沒有機會了。
吃完早飯，石頭擦完嘴，順口道：“小月，另一個女奴隸是不是服侍太夫人呢？”
小月恭敬道：“沒有，舒太夫人令她服侍南韋呢。”
石頭一愣，再一次感覺到了舒太夫人對南韋的重視。小月又恭敬道：“大王，您若喜歡小婢可以向太夫人稟報一聲，讓她來服侍您。”
“不，我隻是隨口問問，你別亂來。”石頭忙吩咐製止著。
小月詫異的應了一聲，石頭想了想又道：“今後那個女奴隸就歸南韋了，不許再讓她陪別的男人。”小月一呆，更是詫異的應了一聲，她頭一次聽說將一個女奴隸專屬於另一個奴隸。
石頭依舊是便裝，與南韋出了府，雇了輛車去國士府。路上與南韋交談才知大羅國有三大學府，上學府是國士府，貴族可直接入學，國士府並不是專修神術，修神隻是一類，文科武略也占有一多半的地位，入府的貴族必須文武雙修。
中學府和下學府分別稱國衛府和國學府，國學府全國每五城設一個，成績好的能吃住全免的去京城國衛府進修。國衛府有四個分府，平民都可考入。每年國衛府有一次大考。大考時三大皇封門宗師們會去選拔良才，被選中的升入國士府。南韋就是國衛府大考時被他師父選中進的國士府。
進了國士府代表著畢業就是官，南韋入國士府正式拜入天機門，主修鬥士神術，出師後任了司將，後來升為廷尉，在軍中護衛主帥，後主帥與人衝突，他受命盡職之下斬殺了人，結果主帥連他一共十四人被罷職問罪，成了奴隸。
三個皇封門非常重視大考，不但為國家從平民中選拔了大量人才，三大門的勢力也得以補充擴展。平民也視大考是富貴機會，全國尚武之風遠超習文。
石頭原以為到了國士府就可請見宗師求教，聽了南韋一說才知須入學國士府，有府員資格才能去見宗師求教，沒府員資格國士府門都進不去。
國士府在皇宮的左側，與皇宮連成一體，規模之大令石頭咋舌。那高達三十米的宮門樓，象城門一樣大的鍍金府門，幾十名肅立的金甲衛兵，威勢絕不下於皇宮大門，顯示出森嚴超然的地位。
“國士府是僅次於皇宮的建築，駐有一萬鬥士禁軍，禁軍個體最低是百兵長級。”南韋低聲解釋著。
石頭哦了一聲，真被這聲勢氣派的國士府嚇住了。南韋領他到了府門旁一座官衙的建築，南韋告訴他這是太史府，專職辦理入國士府手續的接待處。
太史府守門的是八個普通衛兵和兩名九品文吏，石頭出示皇子寶印，衛兵恭敬的放他們進入府門，由一名文吏跟進來恭敬的在前引路。
文吏領他們到了內府，恭敬的施禮後回去了。內府一位六品文吏接待了石頭，事情很順利，文吏驗印後取了文書添好，請石頭在文書上用了印。然後文吏取出一麵一寸半直徑的金牌。
捧給石頭恭敬道：“殿下，您的國士府員號是九零二。請您入府後以此為憑，嚴尊府規。”
石頭接過點頭道：“我會嚴尊府規的。”
文吏又肅容道：“殿下入國士府後身份隻是府員，您想學什麽請到國士府內自選。下官再提醒殿下一次，國士府內萬不可有過激行為，不論何人犯了府規都會受到嚴懲。”
石頭點頭道：“我會的。”
文吏恭敬道：“殿下還有什麽不明的下官可以解釋。”
“沒有啦。”石頭急著進國士府看看，有不明也懶的多問。文吏恭送他們出了太史府。
到了外麵石頭看看手中金牌，正麵是雲形圖案，上有三個甲骨文，估計是國士府三字，背麵隻有三字無圖案。
“這是初級府員的身份牌，拿這個是沒資格見到宗師級修神人的，大王進去後可在裏麵溜達，或許能遇上宗師級的修神人，到時表露身份求收為記名弟子。”南韋在旁出著主意。
“這麽麻煩呀。”石頭皺了眉，想不到見個宗師級的修神人這麽難。
石頭是按南韋教的正常路子晉見，如果找個三品以上大官寫份推薦書自可直見，問題是石頭這個親王不認識大官，隻有這麽費勁的晉見。宗師級的修神人在國士府常駐的也就二十多個，主職是直轄大羅皇的護衛供奉，掛名國士府教職，平時極少露麵指點府員。
大部分的成嬰宗師不願常來京城供職，都在各自宗派苦修和教授有潛力的中堅弟子。國士府內的都是成就有限的弟子，說白了就是俗家弟子，得到高層次真傳的不多。資質好又能吃苦修煉的都被帶到宗派去修煉了。
南韋告訴石頭進去後直接去修神殿報名，石頭持牌獨自一人進了國士府，南韋回了王府。過了府門石頭一看麵前是一片寬有百米的石鋪廣場，廣場那邊有宮牆和三座宮門，許多宮殿在宮牆之內，他不識這裏的字，想找到修神殿可有點困難。
掃視了一下廣場竟空無一人，真是個古怪的地方，邁步進入廣場向宮殿處走去。他不知這是國士府禁軍演兵用的，不許府員逗留。
走過廣場見宮牆前五米一個肅立衛兵，每座宮牆門都肅立八名金甲衛士。他左右看看也不知那個通向修神殿，看來隻有問問衛士啦。
剛舉步走向中間那宮門，忽有人悄無聲息的從他身邊走過，直奔向了中間宮門。他的眼睛猛的大睜，毫不猶豫的拔腿追了上去。
原來擦身而過的那個人，身上竟有淡銀色的氤蘊光華閃動。那不是南韋所說的成嬰聖者的標誌嗎。石頭來的目的就是見宗師級修神人弄到修神訣，見了豈能放過。
前麵那人看著走的不快，步子如行雲流水般雖悠卻快。石頭奮力盯著急追，追過宮門時衛士竟未阻查他。心無旁顧的追有三四分鍾，始終沒拉近二十多米的距離。
忽然前麵那人停下了回頭看來，石頭大步飛奔的動靜能聽不到嗎。這一停石頭追上了，來不及細看就拱禮道：“大宗師，學生有事找您。”
說完石頭的眼睛也看清了追的人，竟是個麵如冠玉的美少年，年紀也就十六七歲。正驚詫的看著石頭，打量了石頭一下道：“你是誰呀？”
石頭也沒想到追的大宗師竟比他還小許多，一愣之下忙兩邊看看，這邊人是不少，不過離他挺遠，忙恭禮道：“大宗師，學生是大羅十九皇子鯤泉。”
少年麵現意外的啊了一聲，忙拱禮道：“是皇子殿下，杜言有禮啦。”
石頭穩下心神，恭敬道：“大宗師，鯤泉找您是想拜您為師，請大宗師收下鯤泉為記名弟子好嗎。”
少年聽了一愣，隨即驚惶的擺手窘笑道：“皇子殿下，我不是宗師，您弄誤會啦。”
石頭恭敬道：“您身放霞光，當然是宗師，請收下弟子吧。”說完跪了下去。
石頭現在渴求修神訣，對方雖小卻是達者為先，逮住機會絕對是不能放過的。少年惶恐的伸手相扶，急道：“皇子殿下，我也是剛步入成嬰期，根基淺薄的難以收斂體外光甲，真的沒有資格收徒的。”
石頭那裏肯放棄，俯首懇拜道：“弟子隻求為記名弟子，宗師您收下我吧。”
少年杜言慌忙挽扶道：“皇子殿下，我還未出師，真的沒有資格收你的。”
石頭被扶起，依舊恭敬道：“我聽說成嬰即是宗師，您是有資格的。”
杜言搖頭道：“宗師是望重的修神奇人，我的修為還遠遠不夠，皇子殿下找錯人啦。”
石頭誠懇道：“不論您是不是宗師，請收下我這個記名弟子吧。”
杜言皺眉打量了他一下，疑惑道：“您是皇子身份，做各門長老的記名弟子並不困難呀。”
石頭黯然道：“弟子不敢欺瞞，我雖是皇子卻自小在異國為質，好容易因冠禮皙回到了大羅國，再有兩月就要回異國繼續為質。我非常渴望能拜一位修神師父，得傳些修神訣去異國閉門苦修，此生走入修神之路。”
杜言哦了一聲，神色有了些同情。石頭又拜道：“求您幫幫弟子，收下弟子吧。”
杜言又扶起他，為難道：“我未及冠禮，按門規是不能收徒的，真的幫不了你。你可以去修神殿向我師兄們學習神術，他們也很厲害的。”
石頭一聽又拜下身誠懇道：“弟子想學些高深的神術，求您成全弟子吧。”
杜言皺著眉又扶起他，正色道：“高深的神術需要最好的基礎才能修煉，你先去修神殿打基礎，基礎若雄厚了，不用你求長老們都會主動搶著收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