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宴名不歸
石頭一怔，隨即恍然，忙道：“是我接回泉府奉養的太夫人，聽說是前皇後的人。”
十八皇子道：“皇後以前是皇貴妃，宮裏結仇倒是常事。”
石頭不滿道：“為以前的恩怨遷怒我，皇後心太狹了吧。”
十八皇子道：“未必是因你府裏的太夫人，如果是記仇皇後想要人命很容易的，你可能是被皇後臨時當成棋子利用了。”
石頭一愣，不解道：“皇兄能說的明白些嗎？”
十八皇子道：“我隻是按常理揣測的，斧宣郡和狼豐郡勢可敵國，兩郡的郡主地位足與公主媲美，都與異國皇子有婚約，皇後怨惱她們不來朝見，下旨讓她們做了你的皇封從妃，那是對她們和兩郡的極大汙辱，他們若不敢抗旨，唯一解開之道就是派修神人刺殺你，你死了皇後的旨意就解除了。”
石頭聽的心裏一寒，斧宣郡若是派修神殺手那可是凶多吉少。不由急道：“為什麽隻有刺殺我才能解除？他們不樂可以去求求父皇呀。”
十八皇子歎道：“十九弟，這次宴會又叫不歸宴，今日皇後下的旨意是無法收回的不歸旨，男主外女主內，父皇是不會越規明管這類賜婚之事的。那兩個郡封王後接了不歸旨，你若不死那兩個郡主是無法解除泉府從妃命運的。”
石頭愣道：“不歸旨？”
十八皇子歎道：“接了不歸旨，那兩個郡主除了再接不歸旨，否則終生都是從妃地位。你看今日宮內的人個個服帖，在這個不歸宴衝撞皇後，就是王後也會被當場賜死或貶為奴隸，我們這些皇子若是衝撞了皇後，皇後不能降罪我們，卻能找我們的妃子替罪，她一句話就能讓我們的妃子成為奴隸賜給別人。”
石頭心驚道：“皇後在今天的權力這麽大呀？”
十八皇子道：“今天的不歸宴皇後說一不二，不過她也不敢無故降罪，你看六皇兄那麽威武權威的人今日都不敢反駁皇後，一旦反駁，皇後很可能降罪雅兒皇嫂，雅兒皇嫂可是六皇兄最愛的女人，六皇兄數次上書讓雅兒皇嫂做王後，皇後就是不準，拖到今日到底讓皇後的娘家人做了烈王後。王後大位可是與封王平起平坐的，能掌理封地的一切軍政。”
石頭聽了心道自己孤身而來，皇後有惡意也降罪不了。若是能長久做這個泉王，日後到異國他奶奶的不回來啦。心波一動十八皇子道：“十九弟，你是擁太子派嗎？”
石頭一愣，回道：“我誰也沒擁，大朝後就去異國為質，以後想長住異國，專心修神。”
十八皇子歎道：“你想跳出權鬥禍渦，恐怕由不得你了。”
石頭訝道：“我回異國為質己是定事，皇兄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十八皇子歎道：“今日是朝中勢力變遷的開始，皇後已明顯在支持六皇兄，我怕是父皇壽數不多了。”
石頭吃驚道：“不會吧，父皇身體非常健康呀。”
十八皇子歎道：“我也隻是猜疑，皇後今日的聯姻手法己打亂了朝中勢力的分派，明顯的是在積聚壯大六皇兄的勢力，父皇是最忌諱某一勢力過於超出的。”
石頭心一動，問道：“十二皇兄是支持那一派的。”
過了片刻十八皇子才道：“十二皇兄表麵看是自成一派，不過他似乎也傾向六皇兄。”
石頭聽了有些意外，這頭肥豬竟然與英武的六皇子走到一起，他對十二皇子印象可是大大的不好。
心波一動十八皇子道：“十九弟，你勢力不強，不倒向任何勢力受朝鬥波及不大。我說皇後對你有惡意隻是猜測，如果她隻是報複兩郡主的不朝見，很快就會下旨令雪瑤妹妹移宮出嫁，隻要雪瑤妹妹正式嫁了，那兩個郡主的名份就是泉府妃子，她們不甘心也不敢殺夫，。殺了你她們連從妃的地位都會失去，按祖規會被分給諸王，下場更慘。皇後若是對你有惡意，她會遲遲不下旨令雪瑤妹妹移宮出嫁，拖上十年也不稀奇，那就明顯在暗示兩郡大王派人殺你，今後你自己要見機行事，那兩郡大王網羅的修神奇人很多，遇凶險多動腦子少逞悍勇，能活下來才是真正的智者。”
石頭聽了心生感激，看來十八皇子對他這個假兄弟是真的關心呀。回道：“謝皇兄指點，我會小心的。不過雪瑤妹妹是我們的親妹妹，嫁我合適嗎？”
十八皇子道：“兄妹成婚不稀奇，我們的祖先神明就是兄妹成婚繁衍了大陸人類，不過兄妹成婚現在隻有貴族才有這種特權，必須長者賜許才行，並不多見，而且雪瑤妹妹與你在一起不許她生兒育女，出嫁移宮時皇後會賜她服食長春神藥的。”
石頭又看了一眼雪瑤公主，見她瓜子臉兒，一頭烏黑秀發柔順的披束在身後，眼神雖呆滯也難掩清秀絕倫的姿容，真是位讓人心動的美人兒。自己是假泉王，真娶了她也算不上**。綺思一起立覺不對，暗斥自己怎麽變得如此卑鄙貪色，竟會有這種乘危下流的想法。
正自責，忽心波一動十八皇子道：“十九弟，雪瑤妹妹看上了一個京城衛尉，皇後不準她下嫁，今日拿她說事立了威。你做兄長的若疼她就將那個衛尉調到泉府去，缺美女皇兄送你兩個就是。”
石頭聽了這話差點趴下，敢情名歸的美人公主芳心己有所屬，十八皇子還建議成全，那不是戴綠帽子嗎。他吸了口氣平靜了一下，思量片刻心漸放開了，自己本就打算隻帶蘭溪、阿亞和月姬去生活，這個公主肯定不能陪他去異國，有等於無，何苦自尋煩惱。
擺正了心態他心語回道：“皇兄，這事我的能力辦不到，你幫雪瑤妹妹辦吧。”說完這話他心裏發堵，有那麽幾分懊悔。
十八皇子道：“行，如果那個衛尉願意，我想辦法調他去我的封地，以後安排雪瑤妹妹與他在一起。哼！皇後這女人濫施**威，壓迫利用我們這些兄弟姐妹，我偏偏不讓她如意。”
這話透出了十八皇子對皇後的怨念，明著不敢抗拒，暗裏卻伺機做對，也不知他是那一勢力的。
石頭道：“此事皇兄多費心啦。”
十八皇子沒回答，石頭耐不住了，取筷吃了起來。並給雪瑤夾菜，柔聲道：“雪瑤妹妹，快吃點，有什麽事皇兄會幫你的。”
雪瑤公主羞怯的看了他一眼，遲疑一會兒也取筷吃了起來。這一來石頭放開了大吃起來，這宮裏的菜實在是好吃，他雖是最後開吃的，卻比別人吃的又快又多，吃食中不忘給雪瑤夾菜，那吃相惹的不少人愕然觀視，雪瑤公主的臉兒也羞澀的有了紅暈。
石頭根本不在意別人的目光議論，大方的吃著，偶爾聽到大羅王後皇後舉杯的客氣話，他每次聽到就舉杯附應，然後一飲而盡，內侍忙又給他斟上，全宮殿就數他吃的隨意了。
飯吃了一個時辰，忽內侍官高聲道：“大羅王後陛下、大羅皇後陛下起駕。”
所有人站了起來，肅穆恭立。儀仗隊緩緩護著兩個權威女人向外走去，皇後經過石頭麵前時淡漠的看了石頭一眼，石頭恭敬而又迷人的報以一笑。皇後柳眉一皺扭麵而去，這個十九皇子給她的感覺太過另類了。
皇後一走，華清宮內轟然而動，陸續魚貫各自向外走去，這種宴會也就石頭能吃的下去。十二皇子經過石頭麵前時，豬眼一翻冷笑道：“恭喜十九弟了。”
石頭淡笑道：“多謝十二皇兄。”十二皇子冷臉走了。
石頭轉頭對雪瑤公主柔笑道：“雪瑤，別那麽不開心，皇兄以後會給你很大自由的，你做什麽皇兄都不會管，有什麽需求皇兄能幫你的盡管說。”
雪瑤美目淚光一閃，小聲咽道：“皇兄，雪瑤知道了。”
石頭心一酸，忽有種麵對竹雯的感覺，他吸了口氣堅定道：“妹妹，以後皇兄會盡力保護你的，記住，你是自由的，包括你的愛也是自由的。”說完伸手拍拍雪瑤的香肩，轉身向外走去，雪瑤迷惘的看著石頭離去的背影。
石頭出了宮門甩甩頭，驅散著心頭的悵惘，在這個世界有實力的男人最好是別做情種，負擔太重了。有內侍過來領他向外走去，到了午門，武將取來寸芒還給他。
“十九弟，你成嬰了還用這個。”剛接過寸芒，身後聲音突起嚇了石頭一跳，猛扭身回頭一看是十八皇子，想不到十八皇子到了近前他都無有所覺，不由暗懍十八皇子的修為。
穩下神他笑道：“皇兄，我現在隻有這個可以用。”
十八皇子伸手取去寸芒，拔出看了看笑道：“是經過元嬰神煉的，你自己煉的？”
石頭對這十八皇子莫測高深，點頭道：“是的，皇兄看煉的好嗎？”
十八皇子笑道：“我一個好樂之人見識是多一些，但不會看修神之器的好壞，走，愚兄送你樣禮物做個見麵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