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偷天破綻

二更天，石頭和秦妃悄悄離了村莊，雙雙牽手向東馭空飛去，石頭知道鬼影是心劍可以使他馭飛後，在此夜色他又踏著木屬鬼影馭飛，秦妃還是仙子似的虛空飄飛。

飛行中石頭好奇的問了一下妖術特點，才知妖術以煉形為主，身體就是妖的主要武器和元嬰，修到丹鼎期成內丹後身體可千變萬幻，妖的靈敏是修道生靈中最強的。石頭奇異中卻不知，冷星傳他的幻星術就是一種普通人可修的半妖奇術。因為妖術必須是先天體質特異的人才能修到大成，或是失去本體但到了飛升階段的幻師鬼影和聖者元嬰才能修妖術，進而修成妖仙和天妖大道。

石頭詢問了秦妃許多妖的特性，長了不少見識。等他不問了秦妃卻反問道：“陛下娶妖為妻，妖的事情怎沒問她呢？”

石頭一愣，笑道：“我娶她沒多久，而且她不喜塵事，一心在界珠裏修煉，不過有危險時她會幫我的。”

秦妃淡笑道：“陛下有了這位神通的妖妻，以後辦事可少許多阻礙了。”

石頭一怔，搖頭道：“你想錯了，塵事是我該直接麵對的，我答應過塵事的爭鬥絕不煩她，除非有難敵的修神人攻擊，我才會請她出來救命的。如果敵人過於強大，我也不會喚她的。”

秦妃愣了一下，微笑道：“原來陛下是這麽想的，今後有了她日夜不離，冷星若再來刺殺，陛下可以不怕了。”

石頭看了她一眼，微笑道：“的確是不怕了，不過冷星己是我大哥，他是不會再來殺我的。”

秦妃一愣，訝異道：“冷星怎會成了你的大哥。”

石頭笑道：“燕業是我事實上的師父，有一次他和冷大哥找我，商量讓我支持十八皇兄，我當時回絕了，隻答應日後保持中立和不爭皇位。我因愧對燕業師傅，就用神木訣與他們交換寶物，結果燕業師傅竟又給了件仙器天絕斧，而冷大哥隻傳了我兩樣奇術和給了件靈甲。他不好意思之下說欠了我的以後還，後來冷大哥無意中幫了我一次，交談中覺的來回欠恩理也理不清，幹脆做了兄弟，兄弟互幫還有什麽欠不欠的。”

秦妃聽了愣了一下，搖頭歎道：“你可真厲害，竟用神木訣拉攏了他們，他們得了神木訣，不出五年準仙也鬥不過他們，的確是送對禮啦。”

石頭淡笑道：“我到沒想拉攏他們，主要是報傳藝之恩，其次是防止十八皇兄再害我。我以後擁有這片天地己知足了，家人們有了安寧富貴的窩，我也能快樂的享受著家的溫馨，日後安心的在這裏修煉與生活。”

秦妃錯愕的看了他一眼，扭頭看向前方若有所思。石頭伸臂摟住她的細腰，柔聲道：“想什麽呢？”

秦妃淡淡道：“我在想家庭在你心裏真的那麽重嗎？我們這些女人值得你看重嗎？”

石頭迷惑的看著秦妃，覺的她很反常，在京城時秦妃陪他時狐媚之極，用蕩娃稱之也不為過，怎麽現在冷淡的沒有了一絲媚態。

“湘兒，我是不是做什麽事令你不悅了。”石頭疑惑小心的問著。

秦妃忽的停止前飛，石頭忙停下愕然看著秦妃。秦妃美目古怪的凝視著石頭，冷漠道：“你為什麽要對我好，你知不知道我喜歡被呼來喝去的供人玩樂，喜歡被命令著做事。”

石頭一下被她的言辭弄蒙了，呆怔的看著秦妃，不理解秦妃怎會說出這種異常的話，是不是心理不正常呀。秦妃盯著石頭，突嬌斥道：“發什麽呆，聽不懂嗎，我不要你對我好，不要你尊重我。”

秦妃聲音尖厲激憤，著實又嚇了石頭一大跳，吃驚的看著秦妃。秦妃彎眉一挑，暴叱道：“你是傻子嗎？不會罵我嗎？”

石頭看著秦妃那幽怨似怒的眼眸，他忽然從那眼眸中感覺到了什麽，下意識的伸臂擁抱住了秦妃，一言不發的輕輕撫摸著她柔軟的後背，秦妃掙了掙不動了。

這一擁就是十幾分鍾，秦妃忽幽幽道：“你是怎麽冒充成十九皇子的。”

石頭一哆嗦，如遭蛇咬的猛然推開秦妃，扶著她的香肩驚駭的目注著。秦妃神情淡然的看著他，美目平靜深邃。相視瞬間石頭己壓抑了驚駭，強笑道：“你說什麽呢？”

秦妃神情陡冷，漠然道：“沒聽清就算了，我們走吧。”

石頭神情瞬間數變，心頭惶惶驚顫，他不知秦妃怎會問出這麽驚他心的話，難道自己的秘密被她知悉了。十秒後他鬆開秦妃注目和聲道：“你是怎麽知道的？”

秦妃平淡道：“是你自己的行為不正常泄露的。”

石頭一怔，疑惑道：“我的行為不正常？”

秦妃看著他，平靜道：“你對琴貴妃和竹妃的異常關愛，暴露了你早就認識她們，而且最大的破綻是竹妃對你的態度和稱呼，她對你充滿依賴，自從見了你她立刻由極度哀傷變的歡悅了。你至今也沒臨幸過她，她卻親密的，象小鳥似的依偎你喚著大哥。另一個破綻是你本身，皇族男兒多薄情，六皇子算是比較專情的人，但他隻是寵妃子，夫人女奴在他眼裏隻是財產玩物，這是貴族心理的表現。而你卻對所有女人都好，這說明你的出身絕非貴族，甚至曾經是個奴隸出身。”

石頭心一震，沉聲道：“就憑這些嗎？”

秦妃美目清澈，似笑道：“這些足夠了，你雖是個智勇雙全的男人，但缺少貴族的習慣和氣質是你最大的破綻。十九皇子雖然落魄，但天生的皇族傲氣絕對會有的，身為皇子的他絕不會對平民和賤奴客氣的，你的親和表現若對皇族屬於正常，對平民奴隸親和那就不正常了。”

石頭哦了一聲，回想起初見十九皇子時，麵對自己時的確高高在上的喝令著，自己對身份低的人謙和是惹人詫異生疑。他心下暗自驚懍，想著自己的舉止破綻是很多，能蒙混到現在是非常的幸運啦。

秦妃淡然道：“是不是怕了。”

石頭抬頭看著她，平靜道：“我是怕了。”

秦妃目光陡寒，冷道：“那還不請出你的妖妻殺我滅口。”

石頭卻笑了，秦妃這麽說他反而安心啦，凝視著她和聲道：“不用喚她，我還有一位妖妻秦湘兒會幫我的，你說是嗎？湘兒。”

秦妃嬌靨如冰漠視著他，冷道：“我為什麽要幫你？”

石頭滿麵自信，微笑道：“因為象我這麽好的夫君你再也找不到了。”

秦妃一愣，古怪的看著石頭，十幾秒後才垂目冷幽道：“你這種皮厚的男人真是少見。”

石頭一笑，大膽的伸臂又擁住了她嬌軟的香軀，深情道：“湘兒，我是真的喜歡你了，我相信你也喜歡我了。”

秦妃酸楚的冷道：“你喜歡的是阿亞竹雯和蘭溪，我那排的上。”

石頭聽了這話更放心了，輕輕推開秦妃，用手捧起她的美靨柔聲道：“湘兒，你的魅力是男人都會癡迷的，我也不會例外，但我是個心軟念情的男人，不會為了貪你美麗而冷落我深愛的女人們，這點請你理解我好嗎？”

秦妃眼眸幽幽的看著石頭，忽垂目將臉兒貼偎在石頭胸上，苦澀道：“修道之人最忌動情，你對我好，還不顧一切的救了我。你知不知道你己是我的魔星，遇上你我恐怕再也度不過心劫了。”

石頭心一震，明白了秦妃那發怒的變態言語，原來她隻想盡妻子對夫君的責任，懼怕產生過多的情感牽糸而難度心劫，不由愛憐謙意道：“對不起。”

秦妃搖頭幽幽道：“爺，湘兒不喜歡你說對不起，湘兒不怨你，也不後悔。”

石頭心一顫，秦湘兒這聲‘爺’撞擊了他的心靈，恍如阿亞那樣在深情的喚他。他手臂一緊牢牢的抱住了秦湘兒的嬌軀，心頭湧生出陣陣暖流。

良久，秦妃才柔聲道：“爺，今天你救我，你那位妖妻不悅了吧。”

石頭一愣，鬆開她和聲道：“沒有呀。”

秦妃偎著石頭柔聲道：“你不用騙我了，你那位妖妻肯定是希望我失了本體變成妖靈，那樣我就會被收入你的界珠裏。我知道她是厲害，卻非常怕準仙級的修道人或仙魔得知你擁有她，以你之力是保護不了她的，所以她最忌別人知道這個秘密。”

石頭心一顫，皺眉道：“你誤會了，她不會害你的。”

秦妃淡笑道：“我沒誤會，除了你，她對別的生靈絕不會手軟的，你將天妖王甲給我用了，她不惱才怪呢。”

石頭皺皺眉，他不知仙芸能不能聽到，以後這一雙厲害的妖妻要是不和，那可是頭疼的事了。忙笑岔道：“湘兒，除了你沒人知道我的身份秘密吧。”

秦妃搖頭歎道：“傻子，懷疑你的絕不會隻我一個的，你與女人們生活在一起，親近之下她們都是聰慧的皇貴出身，能不覺得你異常嗎。不說別人，雲妍皇後你肯定是瞞不過的。”

石頭聽的臉一變，心下震駭的沉思起來。秦妃微笑道：“發什麽呆呀，放心吧，雲妍皇後絕不會出賣你的，她不會自找絕路的。”

石頭聽了點點頭安心不少，想想也是，自己若倒台了，雲妍豈不又陷入了悲慘境地。

秦妃正色道：“不過我勸你能主動告訴她，互相知心之下，你有任何破綻她也會為你遮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