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好惡難測
和九重恭敬的一笑，泰祿忽道：“貴妃主，臣想問一句，靈皇陛下還有未封賜的妃位嗎？”
石頭和琴心一愣，泰祿問此話很是無禮，他一個府臣那有資格去詢問陛下的家事。琴心淡然道：“妃位是有空缺的，泰大人為何問這個。”
泰祿正色道：“啟稟貴妃主，非臣不敬，而是臣見過和大人的小女兒婉如，今年剛剛十七，性情聰慧溫柔，美若仙子。臣鬥膽懇請貴妃主向陛下進言，能夠娶納和大人的小女兒為妃。”
泰祿這番話聽的石頭和琴心意外的不能再意外了，想不到泰祿竟做起媒來。琴心看著泰祿娥眉微皺，停了片刻也沒聽到石頭的心語指示。
她隻好微笑道：“泰大人，封妃之事是陛下和皇後陛下才能決定的，我無權過問的。”
泰祿恭敬道：“貴妃主，和大人以身作則，無私的送女兒去征選宮婢，以和小姐的絕姿定然中選。臣感於和大人的一片剛正忠心，因此請貴妃主向陛下進言。”
琴心想了想，心靈波動又接到了石頭的指示，她聽完目注和九重道：“和大人忠心可鑒，本宮應該為此事說和盡力，隻是和大人願意女兒入宮為妃嗎？”
和九重恭敬道：“啟稟貴妃主，臣送女兒參選宮婢，已表示了臣的心意，如果能蒙陛下封賜為妃，那是臣一家無上的榮光。”
石頭看了和九重一眼，心裏也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過於**了，和九重現在做的完全是有利於他的，這結親倒沒什麽好說的，將募集的兵勇若是交給琴心統率，在琴心眼皮底下他拿什麽去阻擊路途上的大隊，這麽看也許真是自己多心了。
琴心點頭正色道：“即然和大人願意，本宮答應向陛下進言，如果陛下不允，本宮就收你女兒為宮人，直接向陛下請賜為宮妃，與我在一起同掌靈府駐軍。”
和九重臉現喜色，忙跪下道：“啟稟貴妃主，如貴妃主能令小女做您的宮妃，臣請貴妃主直接收她為宮人吧。”
琴心一愣，想不到和九重會順話這麽說，一副急切攀親的模樣。她微笑道：“和大人，令女畢竟是官宦出身，應該明正的聘娶和婚。此事你放心吧，泰大人最得陛下的信賴，他做的媒陛下肯定會允婚的。”
這話一說，泰祿立刻腰幹拔了拔，臉上多了些笑意。和九重立刻歡顏道：“多謝貴妃主成全，多謝泰大人為小女之事費心。”
泰祿含笑道：“和大人客氣了，泰祿得您的鼎力支持，理應盡些心力。”
“泰大人言重了。”和九重欣悅的說著，與泰祿眼神一觸都會心的笑了，看的出兩人相處的相當友好。
一笑之後，和九重恭敬道：“貴妃主，養心雲殿的十二暖閣己完工適宜居住，臣建議貴妃主先在養心雲殿住下，順便初步篩選一下宮婢，您看著不合適的現在就淘汰掉。”
琴心一怔，隨即搖頭淡然道：“養心雲殿是泉靈皇後陛下的居處，本宮不能越禮不敬的，至於篩選宮婢一事我一人豈能做主，還是等皇後陛下吧。”
和九重恭敬道：“貴妃主，您不居養心雲殿可以去靈皇宮區尋一完工宮樓暫居。但宮婢篩選一事臣請貴妃主先行初選一下，以解養心雲殿日漸人滿之患。”
琴心娥眉微皺，泰祿從旁道：“貴妃主，您隻是初選，淘汰一些太差的，算不上逾禮越權的。”
琴心看了泰祿一眼，點頭道：“好吧，靈皇陛下和皇後陛下命我處理皇城前期事務，這也算是其中一項吧。”
和九重恭敬道：“臣這就調五百兵勇入皇宮交與貴妃主做護衛聽用。”
琴心點點頭，和聲道：“石廷尉。”
“臣在。”石頭應聲上前恭立。
“石廷尉，你現在就帶十人去見雪妃、晶妃和聖妃。代我傳達一下皇後陛下和我的問候，告訴她們在陛下來之前，將各自專管礦區目前狀況詳盡的了解清楚，形成文案等待陛下來審閱。告訴她們不要來跪見我，等皇後陛下來了她們再來皇城相會吧。”
“是，臣領命。”石頭恭敬的說著。
琴心又目注泰祿，和聲道：“泰大人，請你選十位軍士隨石廷尉去辦事吧。”
泰祿一怔，微窘道：“貴妃主，臣手下隻有八人。”
琴心一愣，和九重恭敬道：“貴妃主，臣派十位熟悉路途的軍士隨石大人去辦事吧。”
琴心猶豫一下點頭道：“那就麻煩和大人啦。”
和九重一笑，回身吩咐兩個兒子去辦事。然後請琴心一起去了靈皇宮區，走選了一處完工的宮閣。選好了臨時居處後，和九重的兩個兒子也領來了五百兵勇，十個正副百兵長拜見了琴心，這五百兵勇正式歸琴心指揮。
琴心又向和九重介紹了南韋身份，和九重驚訝之後大禮拜見，南韋欣悅的客氣了兩句，心中對和九重大生好感。
琴心吩咐一名百兵長參將跟隨石頭，然後請南韋先統策兵勇，接手皇宮範圍內的一切軍力和防務布置，南韋領命率九個百兵長去了。
處理完兵勇接手，琴心對石頭和聲道：“石廷尉，你現在帶人去吧，記住路上要小心，速去速回。”
石頭拱禮道：“臣屬遵命。”
又用心靈道：“心兒，這個和九重讓人看不透，你千萬要小心，我去外麵了解一下他的為人和彭縣城真正的局勢，很快就會回來的。”
琴心不動聲色的輕揮手道：“去吧。”
石頭拱下禮，又向泰祿、和九重拱禮道：“兩位大人，下官告辭。”
泰祿、和九重忙拱禮道：“石大人一路順風。”石頭點頭致意，擺手喚了那個百兵長參將離開了宮閣。
到了外麵，那個百兵長參將去找來了十個兵勇和十二匹馬，恭請石頭上馬後，一起策騎出了正在興建的皇宮，半個小時後從東華門出了彭縣城，十二騎向曇城方向馳去。
路上，石頭看看那個百兵長，是個三十歲上下，非常壯實的肌肉男，一張方臉有著本地人特有的驃悍氣質。
“你叫什麽名字？”石頭縱騎中，側頭目注參將笑問道。
“回大人，卑職名叫尚烏。”參將朗聲回答著。
石頭一笑，朗聲道：“尚參將也是兵勇嗎？”
“不是，卑職是府製兵勇軍官。”尚烏朗聲答道。
“什麽是府製兵勇軍官？”石頭不解的詢問道。
尚烏詫異的看了石頭一眼，回道：“府製軍官是地方征招發薪的長期軍職，平日不帶兵，但有大事征招兵勇後由我們統領，大人不知這種兵製嗎？”
石頭一聽明白了，尚烏相當於地方任用的軍官，不屬於大羅國在冊的正式軍官。他笑道：“我是近來投效泉靈皇陛下的，對軍政之事知之甚少。”
尚烏看了石頭一眼，道：“大人是位修為很高的修神人吧，為何入了仕途？”
石頭心一動，自己想套問事情，尚烏又何嚐不是在套問他呢。不由笑道：“修神人也是人，也有想追求的事物，我投效了泉靈皇陛下，是因我們同出一門。”
尚烏訝道：“大人是那個修神門的。”
石頭微笑道：“靜海門。”
尚烏哦了一聲，點頭道：“是皇封三門。”
石頭笑道：“尚參將，彭縣和九重大人平時對你們很好吧？”
尚烏一愣，點頭道：“縣尊大人對彭縣上下官民都好。”
石頭笑道：“我護衛琴貴妃主來這裏，見到泰大人時，泰大人對和大人非常推崇，向貴妃主進言和大人是位精幹的好官，力薦和大人做靈府的司徒。”
尚烏愣了一下，臉色閃過一絲異樣，笑道：“是嗎。”
石頭笑道：“琴貴妃主是靈皇陛下最喜的女人，貴妃主若是力主什麽事，皇後陛下反對都沒用的。”
尚烏聽了訝道：“不會吧，卑職看琴貴妃主的姿容比和婉如小姐差多了，靈皇陛下會最喜她？是不是琴貴妃主的出身非常尊貴。”
石頭一怔，搖頭道：“那你可想錯了，琴貴妃主出身很普通，但她精明能幹，所以靈皇陛下最喜她。至於你說的姿容，靈皇陛下身邊比琴貴妃主美麗百倍的不下十人。”
尚烏愣了一下，點頭道：“說的也是，靈皇陛下是大人物，怎會缺少絕美的女人呢。”
石頭笑道：“尚參將，你們以後會編入靈府駐軍，今後你會是大羅國在冊的軍官。”
尚烏一愣，搖頭道：“不會的，我聽說靈府兩萬駐軍的軍官己定了，全是靈皇陛下帶來的親信，那會輪到我們補缺。”
石頭聽了心內一轉，明白了尚烏這種軍官，對轉為正式的國家軍官還是很企望的。他笑道：“你這消息可是不準了，據我所知靈府兩萬駐軍的兵帥和千兵長衛尉定了大部分，百兵長隻定了十幾位。別的我不敢亂說，你們這十位百兵長肯定是靈府駐軍的正式軍官了。”
尚烏訝道：“大人為什麽能肯定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