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女心難測

在石頭消失後，小琦的心靈忽響起了石頭柔和的聲音：“小琦，大羅即將血腥內亂，日後你若自覺有危，可逃去泉靈封地投靠阿亞，我會留旨意在阿亞那裏封你為宮妃。”

小琦吃驚的掃視了一下，**的男人己神奇的消失了。數秒後藍貴妃不悅道：“還跪著做什麽，我要去見皇後陛下，過來幫我梳妝。”

小琦忙起身走到藍貴妃身邊，柔聲道：“妃主，這男人是誰呀？”

藍貴妃冷道：“看你乖順的樣子，是不是看上他了。”

小琦並沒羞澀反應，美靨正色道：“妃主，奴婢跟您十四年了，我們主奴的心如同一顆，您這麽嘲諷奴婢，奴婢的心很難過的。”

藍貴妃一怔，看了小琦數秒才垂目道：“這個男人是大羅靈皇尊。”

小琦柔聲道：“他就是靈皇尊，妃主昨夜歸來心情欠佳，是因為他嗎？”

藍貴妃搖頭道：“不是，是因為那個人。”

小琦停了一下，柔聲道：“妃主，那個人的手段過於狠毒卑鄙，他能那麽對待鳳貴妃，妃主一定要嚴防著他的。”

藍貴妃搖頭道：“權鬥本來就是狠毒卑鄙者勝算最大，這更表明了他適合做上大羅皇位。在諸皇子中，我還是很看好他的。”

“可依奴婢看，烈王和太子才是大智王者，靠卑鄙手段行事隻能逞強一時，一旦卑鄙行為敗露，反而會令人心寒的敬而遠之，難有真心的擁護者。”小琦細聲說著自己的看法。

藍貴妃搖頭道：“你不會懂的，烈王是個英雄式的人物，英雄隻適合軍中顯威，在勝利的鮮花中陶醉快樂，根本不適合理性煩瑣的統治國家。太子的才能適合統治國家，不過太子雖然多謀穩重，卻缺少果斷力。而那個人即多謀又果斷，鳳貴妃的事在成就大業的目標下，他做的並沒有錯，權力的角逐更側重於不擇手段。”

小琦細聲道：“那麽靈皇尊呢？”

藍貴妃冷淡道：“靈皇尊是個沒有資格爭位的人物，他更象是一顆闖入大羅的流星，在奪目的一瞬後隻能歸結於無。”

小琦柔聲道：“奴婢看這個靈皇尊還是很有魄力的，他想自立建國，又有仙人支持，也許真的能成功呢。”

藍貴妃搖頭冷道：“他充其量與烈王類似，一個重感情重義的男人，十之八九會成為權鬥中的失敗者，永遠的會被善權術者玩於股掌。他這次找上我的目的就是為了想得到我父親的支持，隻是他這種做法即天真又愚蠢，我本來對他近來的作為有很高評估，現在看來他隻是個運氣好一些的莽夫，相比那個人的心機他差得多了。”

小琦柔聲道：“妃主，你是不是喜歡上那個人啦。”

藍貴妃怔了一會兒，搖頭道：“那個人不值得女人喜歡，但我很看好他的心機智慧，我從來不想做個普通的女人，情愛肉欲對我並不那麽重要。”

小琦皺眉道：“妃主，您不支持皇後了嗎？”

藍貴妃淡漠道：“能不支持嗎，目前還沒到最終抉擇的時刻，有的時候人算不如天算，善謀者若是運氣太差也會敗的很慘的。”

小琦不解道：“妃主，你這話有什麽含義嗎？”

藍貴妃淡笑道：“你是美麗如水的女人，有些事知道了反而煩擾，以後會明白的，己經不早，該去跪見了，喚她們進耒吧。”小琦嬌應了一聲，喚進了兩名女奴服侍藍貴妃和她梳妝。

石頭是在藍貴妃和小琦開始梳妝後離開的，藍貴妃對他的評價令他有些不爽，竟然說他比真王差了許多，還說他隻是個運氣好一些的莽夫。他昨夜的行為本意就是破壞藍貴妃對真王的支持，現在看來這個女人對真王很是崇拜，強愛計劃收效不大。

回到了行宮，石頭吃完早膳穿上了殿帥金甲，騎著一匹黑色戰馬出了城，在城外他帶著戰馬瞬移到了西京軍駐地附近，略一辯認後驅騎直奔最近的龐彷駐地。

還未到駐軍轅門時，早有箭樓上的哨兵看見發出了訊息，守門的四十名軍兵立刻大開轅門，整齊的執器肅立。

石頭策馬到時，守門軍兵一齊橫臂軍禮恭喝道：“恭迎督帥大人。”

雄壯的聲音，威武的軍容，石頭在馬上血一熱，朗聲道：“免禮，將士們辛苦了。”

說完他策馬進入了駐地，行進中駐地值守的軍兵一見他紛紛肅立軍禮。一直到了兵帥府前時，龐彷己迎了出來，立在門階下麵含微笑。

石頭見了離了十米開外就收僵止馬，然後飛身下了馬邁步走向龐彷。龐彷橫臂微躬軍禮道：“龐彷恭迎督帥大人。”

石頭忙平和道：“龐帥免禮。”說完走到了龐彷身邊。

龐彷直身後請石頭入了府，在府內帥堂落座後，石頭和聲道：“龐帥可知道了出征岩城的事情？”

龐彷點頭道：“屬下昨日就己接到了左司馬大人轉發的朝議公文，己知明日就得開拔去增援岩城。”

石頭和聲道：“龐帥對此次出征有什麽見解嗎？”

龐彷和聲道：“屬下對岩城現狀知道的很少，隻知大月在邊境駐了重兵，有入侵大羅的跡象。”

石頭和聲道：“龐帥，此次本帥得知出征的決議後，特意找到了岩城來的求援衛尉，與衛尉飲酒深談後，據那個衛尉所說，大月在岩城一帶邊境線駐軋了百萬重兵，因此讓我們去增援對破塵軍來說是非常不利的。”

龐彷一怔，正色道：“軍人的職責就是護國，敵勢再強龐彷也不會畏戰不前的。”

石頭點點頭，正色道：“龐帥，軍人是應該誓死護國，不過這次真的是很不利，本來岩城有二十萬大軍，加上四方抽調的十萬邊軍和我們破塵軍，若是據險死守是有優勢的。但那位衛尉說岩城軍司馬上任以來克扣了二十萬邊軍的三分之二軍餉，弄的二十萬邊軍怨聲不絕，鬥誌消沉，麵對大月的百萬大軍終日惶惶，未戰己現敗象，這種狀況我們去了隻能是送死。”

龐彷臉色大變，震驚道：“岩城軍司馬克扣了二十萬大軍三分之二的軍餉，這是真的嗎？”

石頭正色道：“是真的，我曾去過虹城，虹城的邊軍掌握著邊境商貿，邊軍富袷的讓我吃驚，而那個衛尉說大月國封鎖邊境，岩城地帶又比較窮困，邊軍的生活全靠著軍餉，而軍官們的外收也隻能是克扣軍餉。相比之下大月的駐軍非但軍餉充足，大月皇還年年有賞金，這樣一來岩城邊軍的軍心煥散的非常厲害。我們去了也不會有大作為的，隻能是送將士們去送死。”

龐彷聽了沉默了十數秒才低沉道：“這的確是大不利的境況，督帥大人說這些是想拒去嗎？”

石頭搖頭道：“軍人抗令畏戰是恥辱的死罪，此事明知是死我們也是不得不去的，不過即然去了，我就不能消極等死，我打算想個辦法振奮一下岩城邊軍的士氣。”

龐彷抬眼道：“振奮士氣是良策，督帥大人想到辦法了嗎？”

石頭正色道：“我想用軍餉激勵邊軍，想出征時為岩城邊軍帶去三個月的軍餉。”

龐彷訝道：“用軍餉激勵是最佳辦法，隻是二十萬邊軍的三個月軍餉可不是小數目，去那裏弄呢。”

石頭正色道：“軍餉是右司馬和右司徒共同核發，我想回京替岩城邊軍領出來帶去岩城，順便也將破塵軍的三個月軍餉領了。”

龐彷一聽搖頭道：“不行的，這個方法是行不通的，各軍軍餉隻能各軍去領，預領之事從未有過，右司馬和右司徒兩位大人是不會給督帥大人預支軍餉的。”

石頭淡然道：“即然隻有軍餉可振軍心，我去領不行也得行，不給我搶也要搶回來。”

龐彷吃驚道：“督帥，這事可不能硬來，是死罪的。”

石頭微笑道：“沒軍餉去了岩城也是死，此事由我一人承擔，龐帥立刻點三百軍兵隨我歸京，另外派人傳令給程帥和胡帥，令他們也各派三百軍兵去追我。”

龐彷驚道：“督帥，這事萬萬不能莽撞的，若是劫搶餉金，京城都出不來的。”

石頭和聲道：“龐帥放心吧，我是皇尊身份，有什麽事我能應付。”

龐彷一呆，石頭又正色道：“龐帥，實話告訴你吧，此次破塵軍出征是有人想我死，我死沒什麽，但不能讓這麽多無辜的將士陪我去死，隻要有生的機會，我什麽都敢去做，我要軍餉那個敢阻撓不給，我絕不會手軟。”

龐彷惶然道：“督帥，您這麽衝動是不行的，我們大軍開去岩城需些時日，有時間去想到好的辦法解決，您若是現在去鬧，等於是獲重罪送死呀。”

石頭挑眉道：“此事我己決定，請龐帥執行軍令吧。”龐彷麵色惶然無奈的應了一聲，石頭身一動大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