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仙旅

第三十八章 易城之變

伯風應了一聲,吩咐近衛去備馬。石頭又想了一下,問道:“伯殿帥,你說可能軍令有誤,那你軍令是如何發出的?”

伯風一怔,道:“屬下發的軍令是公文兼令箭,由身邊四名近衛同送,為免有誤近衛還需口述軍令,兩者一致方可。”

說完了他自己一怔,立刻扭頭喝道:“來人,喚前日傳令易城的段平四人過來。”有人應聲而去。

很快有四個廷尉甲衣的漢子走入了帥堂,一見石頭忙先拜了軍司大人,再拜了殿帥大人。石頭一擺手止住伯風,搶先和聲道:“你們四個前日去易城傳過軍令?”

四個廷尉眼神有了些迷惑,一齊點頭道:“是的。”

石頭一指其中一個廷尉,又和聲道:“你們口傳軍令都說了什麽?”

那個廷尉呆滯道:“我們說伯風殿帥大人擔心大月軍欲進攻易城,近日要調三城大軍去增防,請易城主帥準備好接納大軍。”

石頭又和聲道:“易城主帥怎麽說的?”

那個廷尉呆滯道:“易城主帥說知道了,你們回去吧,代我向伯殿帥問好。”

石頭想了一下又問道:“傳令的時候除了易城殿帥還有別人在嗎?你們在易城看到過不是易城的人嗎?”

那個廷尉呆滯道:“傳令的時候除了易城主帥,還有四個衛士,沒有別人。”

石頭點點頭,那個廷尉忽又呆滯道:“軍司大人,我們回耒時在易城外見到過海城駐地的公冶兵帥。”

石頭一皺眉,和聲道:“你們去休息吧,”四個廷尉禮都沒行向外走去,到了帥堂外才一激靈恢複了正常,卻各自沒覺什麽不妥的回去了。

石頭看向伯風,肅容道:“軍令無誤,是那個易城主帥生變了,而且海城也可能生變了。”

伯風挑眉惱道:“是我識人不明,竟然升任了個禍害。”

石頭正色道:“現在還不晚,我立刻送你去阻止易城駐軍進入海城地域。”

伯風一怔,想了一下正色道:“大人的意思是易城主帥還沒有完全掌握易城駐軍。”

石頭點頭道:“不錯,如果易城主帥完全掌握了五萬駐軍,那他不用率軍撤防的向海城開拔,大月軍一來隻需投降就可以了。他撤防移軍的目的第一是為大月軍讓路,第二可能是去與海城駐軍會合。依我猜測,海城駐軍的主帥可能是生變了,易城駐軍一去,易城主帥就可以在海城駐軍的幫助下壓製住不服的兵帥。當然我這隻是猜測,也有可能易城主帥己掌握了全軍,是去與海城駐軍會合增加實力,具體的事實去了才能知道。”

伯風點頭道:“屬下現在就去先見四個兵帥了解事實。”

石頭待伯風帶著四個近衛準備好後,連人帶馬的送他們去了易城地域。在一片曠野出現後,石頭一指北麵道:“易城的五萬大軍在一裏外行進,你們去吧,有凶險我會救你們的。”

伯風應了一聲與四個近衛策馬向北而去,石頭身一晃閃現在了高空俯瞰著下麵,隻見一道如長龍的軍隊正在下麵蜿蜒前行。

俯瞰中心靈中吐魯忽道:“小風,那個什麽易城主帥背叛了你,你為什麽不用抓人的手段去滅了他,用得著這麽費心嗎?”

石頭和聲道:“這個易城主帥與那個佘健不同,佘健失蹤了沒人追究,這個易城主帥若是投靠了大月國,如果突然死了或失蹤,大月國的上仙肯定會借機出麵對付陀城駐軍的,目前我不能正麵為陀城駐軍出頭,我也不想過多的泄露石蓮的神能,擁有隱藏神能才會加大我的生存機會。”

吐魯笑道:“知己知彼長勝不敗,你這位神人與凡人鬥可是占盡了優勢。”

石頭和聲道:“我這個神人也不是無敵的,若是做事不小心,早晚會惹來凶劫。在以前無雙曾經對我說過,生存之道不外乎忍狠二字,忍可以避禍消災,忍無可忍就是狠,狠的不要給敵人一絲反擊機會,我現在做事就是在遵循個忍字,即要成事,也要少禍無患。”

吐魯笑道:“你現在的行事確實即忍又狠,忍隱神能不顯,狠則斬命奪權,看來你的妖妻對你的處事影響很大呀。”

石頭聽了一笑不再多說,俯瞰著伯風策騎馳到了軍隊,片刻後有一個金甲兵帥策騎而來,與伯風碰麵後不久,那個兵帥發出了命令,行進中的大軍立刻停止了前進,石頭鬆了口氣,知道這個兵帥是支持伯風的,這也說明了那個易城主帥並未懾服易城全軍,是假借了伯風的軍令撤防移軍的。

接下來那個兵帥帶了幾百騎兵跟著伯風追趕前麵的大軍,被追上的兵帥在與伯風會麵交談後個個都是支持伯風的,最後伯風帶著四個兵帥追上了最前麵的殿帥衛軍,一場舌戰之後修神衛軍紛紛倒戈的圍擒了易城主帥。

伯風僅憑口舌就平息了這場反叛,石頭在空中用石蓮靈鏡觀察了一下形勢,見大月軍的先頭部隊己接近易城邊境,他知道易城駐軍己來不及回防了。

在空中想了一下傳語伯風道:“伯殿帥,現在大月軍己接近了易城邊境,回防己來不及了,你先令大軍原地修整支個帥帳,我要下去審問那個殿帥。”

石頭說完瞬移回了山嶺防區的帥帳,問了近衛無事後換上一身便裝又回了易城地域,瞬移進入支起的帥帳,他在帳內出現後一看伯風和四個兵帥全在,地上還躺著一個身穿殿帥金甲的人。

伯風與四個兵帥口稱軍司大人拜見了石頭,石頭謙和的受了禮,然後開始審問那個殿帥,伯風抓起那個殿帥到石頭麵前。石頭看這個殿帥皮膚趨黑,長相很一般,一雙眼睛惱視著石頭毫無懼意。

石頭冷問道:“你說吧,為什麽要反叛投敵?”

殿帥橫眉怒目道:“我反叛投敵,難道你不是敵人嗎?”

石頭冷道:“我雖不是雲生國原生之人,卻是雲生皇陛下的親人,我做上陀城軍司馬從未讓你們反叛雲生國。而你竟然投降了雲生上下仇恨深重的大月國,你是個貪生求貴的叛國之人。”

殿帥惱道:“我反叛不是貪生怕死,也不是為了榮華富貴,大月在邊境屯了雄兵兩百多萬,雲生國內四分五裂,憑著幾十萬的陀城駐軍怎麽抵禦,難道讓陀城將士全死在這種必敗的戰爭嗎?”

石頭看著他,冷道:“你說的沒錯,敵我懸殊是不宜硬拚,你即然有這個見解為什麽不向伯殿帥上言,偏偏選擇了屈辱的叛國投敵。”

殿帥惱道:“我怎麽上言,上言不戰而逃嗎?就是逃又能逃到那裏去,雲生國的端華王和長川王那個是值得效命的。”

石頭看著他,聲音忽轉和道:“你很有見解,我們可以好好的談談,你是什麽時候決定反叛的?”

殿帥眼帥由憤惱變的有了些迷惑,答道:“在接到伯殿帥備戰軍令後,聽公冶兵帥勸說才決定反叛的。”

石頭和聲道:“聽公冶兵帥的勸說才反叛的,這麽說海城駐軍都反叛了嗎?”

殿帥呆滯道:“不知道,我隻知公冶兵帥和砥林殿帥有了反叛意願,他們都不服新任軍司大人和伯殿帥。”

石頭和聲道:“你還知道那個投降了大月國了嗎?”

殿帥呆滯道:“不知道。”

石頭和聲道:“你是為了什麽才反叛的?”

殿帥遲疑了一下,呆滯道:“大月軍太多了,有些害怕,也覺得為現在的皇族和軍司賣命不值,覺得這場戰事必敗,將士們去拚命送死不值得。”

石頭點點頭,和聲道:“你累了,睡一會兒吧。”殿帥眼一合真的睡了,伯風己見識過了,其他四個兵帥被石頭的異能驚的心生寒意,對石頭更是敬畏了。

石頭扭頭正色道:“大家都聽到了吧。”伯風和四個兵帥點點頭,不明白石頭這話什麽意思。

石頭正色道:“五位,這個殿帥反叛的出發點應是合情合理的,本軍不打算懲罰他,你們認為呢?”

伯風五人愕然的互相看看,石頭正色道:“事實上敵勢是過於強大了,陀城的將士是抵擋不了的。”

有個兵帥挑眉道:“軍司大人,軍人以血護國是天職,敵勢再強也不該退縮畏戰的。”

石頭正色道:“軍人護國是天職,退縮畏戰也是恥辱。但在軍事的策略上看戰爭忌諱孤軍逞勇,陀城的幾十萬將士若是被大月國的百萬大軍滅了,那麽雲生國必亡。軍人的天職是護國,如果幾十萬將士拚死之後還救不了雲生國,那麽戰死這裏還有什麽意義。”

那個兵帥怔道:“大人的意思是讓我們退逃嗎?”

石頭正色道:“易城防區現己被大月軍占據了,我們不可能回軍去奪,容城海城也無險可守,本軍的想法是全軍退守陀城,憑陀城的一些天險固守,然後向雲生全國求援,隻有雲生全國合力抗擊才有可能與大月軍抗衡,否則雲生各軍被一個個的擊破吃掉後雲生國必定滅亡。”

伯風和四個兵帥聽了都點了頭,認可了石頭的分析與策略,伯風看了一眼那個殿帥,問道:“大人打算不罪他,還任他為易城殿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