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之仙旅

第180章 狼子之心

眾女聽了嬌靨驚變,石頭也吃驚的看著黃剛,幾疑是自己聽錯了,但黃剛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他知道沒有聽錯,瞬間內心忽然有了種冰冷感覺。

他淡笑道:“很抱歉,我從來不拿身邊的女人送人。”

黃剛一怔,隨即笑道:“我隻是開個玩笑,你別當真事了,我可是舍不得熙舒的。”

石頭淡笑道:“這種玩笑還是不開為好。”

黃剛笑道:“是我錯了,下次絕不再犯這種玩笑,今日公主來了,我非常高興,我們加快行進,等到了晉城駐地立刻成婚。”

石頭淡笑道:“我先恭喜你和公主能夠花好月圓了。”

黃剛麵現愉悅,伸手拍拍石頭,笑道:“乘風,多謝你了。好,我們出發吧。”

石頭笑了笑,內心己萌生了去意,他掃了一眼眾女,見瓊靈公主和熙舒美靨有著強笑,黃剛的言行必然讓她們不悅了,小晶美目明亮的注視自己,與自己目光一觸立刻低下了頭,溫倩兒嬌靨木然,從見麵時就那樣。

大軍繼續開拔,黃剛專門為石頭、小晶和溫倩兒安排了一輛宮車,石頭與兩女坐在車內,他沉思著該不該現在離開,根據現狀黃剛的危機還沒有完全度過,瓊靈公主與燕翎皇的婚約是黃剛致命的潛在危機,如果燕翎皇惱怒導致兩國交惡,新登上皇位的雍王八成會毀諾鏟除黃剛,從善始善終的角度去看石頭應該一幫到底,但是黃剛那種醉心權貴,視女人如玩物的卑鄙行徑實在是令石頭心寒。

車行搖擺,石頭抬眼看向對麵的兩女,小晶的美目正溫情的看著他,目光一對她的光潔臉蛋飛上了紅暈,嬌美的花容令石頭心兒一蕩,小晶與石頭有了合體之緣,但怎麽安置小晶卻讓石頭有點愁,如果帶小晶回去,那麽帝國後宮的女人們肯定會失落傷心的,他不想讓愛人們為了他的風流而生怨難過,想了好一會兒他想到了藍貴妃,隻有悄然送小晶去藍貴妃那裏做個宮妃,才能掩藏他在外的風流行為,有了解決之法他的心為之一鬆。

“倩兒,黃剛現在是手握重兵的一品軍臣,如果你願意跟隨黃剛,我可以放你去的。”石頭和聲開了口。

溫倩兒木然的美靨動了一下,垂目小聲道:“您是奴婢的主人,有權決定奴婢的去留,奴婢不會自主抉擇的。”

石頭皺皺眉,耐心道:“我是你的主人,我的詢問你必須如實的回答。過幾天我就要離開黃剛回北方去,你現在回答我是願意跟隨黃剛,還是願意隨我去北方外國平淡的生活。”

溫倩兒一愣沉默了,小晶訝道:“大人真的要離開黃剛大人呀。”

石頭目注她點頭道:“是的,你若不願隨我走,可以回到公主身邊去。”

小晶美靨一變,忙道:“奴婢願意隨您走的,隻是有些舍不得永離公主。”

石頭和聲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該分離時隻能分離。”

小晶黯然道:“奴婢明白,如果大人最近要離開,奴婢想與公主磕辭。”

石頭點點頭,和聲道:“應該的,等大軍駐紮後你去吧。”

車內一時陷入了寂寞,片刻後溫倩兒小聲道:“大人,如果奴婢跟隨您去了外國,等待奴婢的會是什麽樣的生存環境呢?大人能說說嗎。”

溫倩兒的提問也引起了小晶的傾注,石頭也理解兩女的心態,沒人願意窮苦飄零的生活,他和聲道:“如果你們隨我去了,我隻能保證你們是姬主地位和衣食無憂。”

溫倩兒點點頭,沉思了片刻抬頭注目石頭,小聲道:“大人,奴婢願意隨您去。”

石頭和聲道:“為什麽你會這麽決定?黃剛現在是權貴一身的軍臣,跟了黃剛不比跟我強嗎?”

溫倩兒小聲道:“因為大人說過從不拿身邊的女人送人,黃剛大人現在是很權貴,可是權貴是黃剛大人自己的,奴婢若是跟隨了黃剛大人,那麽奴婢憑借貴族出身隻能得到一時的富貴,在以後的日子卻隨時都會被棄賣,反不如跟隨大人您去過些平淡富足的生活。”

石頭聽了點點頭,和聲道:“即然你願意,我會帶你走的。”

溫倩兒小聲道:“奴婢相信大人會對奴婢好的。”石頭一怔,笑著點點頭默然了,他發現溫倩兒也是一位很聰慧的美女。

黃昏,大軍駐營後小晶去見瓊靈公主,石頭和溫倩兒不出車的吃食軍士送來的晚飯,吃食中溫倩兒小聲道:“大人,您若想走最好明天就走,不能去晉城的。”

石頭一怔,淡笑道:“為什麽?”

溫倩兒小聲道:“奴婢看黃剛大人是個權欲心很重的男人,這種男人是最不可信任的。”

石頭淡笑道:“你怎會有這種看法。”

溫倩兒小聲道:“奴婢不瞞大人,奴婢出身權貴之家,父兄都是貪權好利的男人,為了權益兒女都能給賣,奴婢很是心寒的。”

石頭哦了一聲,和聲道:“我必須在黃剛與公主成婚後才能離開,你放心吧,我會平安的帶你和小晶走的。”溫倩兒小口動了動欲言又止了。

二更天時小晶回來了,美靨帶著憂愁,石頭見了笑道:“小晶,是不是公主不讓你走呀。”

小晶搖頭道:“不是的,是公主聽說我要遠離傷心的哭了,還對奴婢說黃剛大人象變了個人似的,脾氣很大,對公主沒有以前體貼了。”

石頭一怔,雖然瓊靈公主見他是蒙著臉兒,但他在瓊靈宮暗窺時見過瓊靈公主的容貌,瓊靈公主今年也就十八歲,容貌略遜於小晶,相比小晶多了幾分稚嫩,氣質與雪瑤相近,是個不通世事的女孩。現在黃剛初得權貴,不該這麽快變臉的冷落公主吧。

他淡笑道:“黃剛新任軍司馬,軍心未穩肯定牽扯精力壓製,自然脾氣也就大了些。”小晶哦了一聲點點頭。

一恍三天過去了,大軍晝行夜駐的回趕,黃剛在大軍駐紮後每夜都請去高級帥將把酒暢歡,這種美酒親近的手段也確實有效果,晉城駐軍將帥漸漸敵視情緒大減,與黃剛談笑間親近了。

三天裏小晶和溫倩兒常去公主那裏,每次回來都說黃剛的壞話,說黃剛每次喝酒回來都辱罵熙舒,甚至對溫言相勸的公主也加以嗬斥。兩女催促石頭立刻帶她們走,石頭耳朵都聽煩了,幹脆哼哈的拖延著,兩女己不怎麽怕他,但也不敢過份逾禮,隻能無奈的等待著。

石頭在大軍裏耗著,另一個他在山頂日夜喝風的也在耗著,按理說妖仙小琴奪了碧心天璧,那些奪寶失寶的早就該追來了,一等十數日非常的平安,他倒成了妖仙小琴的療傷護法了。

行軍的第五天清晨,天剛亮坐息假寐中的石頭被敲車門的聲音喚起,他開門一看竟是熙舒,原來明豔的熙舒此時美目憔悴,臉蛋兒紅腫浮起,並且隱有指印。

在石頭詫異中,熙舒己驚惶的低聲道:“乘風大人,你快帶小晶和倩兒逃吧。”

石頭一愣,道:“你說什麽呢?”

熙舒驚惶道:“是公主讓奴婢告訴大人的,別問了,大人快走吧,公主請大人多善待小晶,奴婢走了。”熙舒說完匆匆的跑走了,石頭目注離去的熙舒心頭一片寒意。

“大人,我們走嗎?”醒來的溫倩兒忐忑的問道,她和小晶從熙舒的傳話聽出了不妙。

“不走,在這裏還沒人能殺我。”石頭冰冷的扔出一句,眼神迸發出了憤怒。

一天的時間在沉悶中度過,離晉城駐地還有半日路程,明晨出發午時可歸駐地。夜晚,石頭被黃剛邀請去參加帥將夜宴,夜宴一開始黃剛威嚴的宣布任石頭為中軍官,軍職千兵長衛尉,並送上了衛尉甲衣為石頭換上了,石頭也未推拒,含笑的回謝了眾帥將的恭喜。中軍官雖無實權,卻是軍司馬的活軍令,身份超然。

夜宴開始後石頭敞開了量,那個敬酒都是來者不拒,直喝的眾帥將一片吃驚,黃剛也是訝異的看著石頭,他看石頭麵色浮紅,眼神醉離,身外沒有酒漬,絕對是真喝呀,酒過數巡之後帥將們全醉的一蹋糊塗。

黃剛帶著幾分酒意,親自執壺過來給石頭滿了一杯,笑道:“老同學,你的酒量這麽好呀,來,我們喝一杯。”

石頭舉起杯照了一眼,醉笑道:“這杯酒有情意呀,我應該喝,不過我將情意喝進肚子就變成臭尿了,你說是不是呀。”

黃剛一愣,笑道:“老同學真是喝多了,我先幹為敬,散宴休息。”說完舉杯幹了,空杯向石頭一比含笑注目。

石頭點點頭,舉起杯向嘴送去,忽有女音驚叫道:“不要喝呀。”聲出之時石頭己仰首傾酒入口,一道寒光無情的插入了石頭的心口。

兩個女人奔了出來,正是瓊靈公主和熙舒,瓊靈公主憤怒道:“黃剛,他是為你賣過命的朋友呀。”

當!石頭手中的酒杯掉在了地上,身一傾後坐在了椅上,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利刃,一雙迷離的眼睛坐視著黃剛,黃剛臉色如鐵的看著他。

“毒酒加穿心,你夠狠,我不明白你為什麽要殺我?”石頭低沉的問道。

黃剛冷道:“我己經給你機會走了,你對小晶說過要走的,可是卻遲遲不走,我故意漏口風給公主說殺你,熙舒也給你送了信,結果你還是不走,這是你的命。”

“我不走是你殺我的理由嗎?”石頭冷問道。

“你不走隻能讓我有危機感,而且我要得到溫倩兒和小晶,你知道嗎?我心裏最喜歡的是小晶,為了成事我不得不將她讓給你,本來你助我成事帶走小晶我也就忍了,偏偏你不肯將溫倩兒讓給我,綜合起來我隻有殺你,你死了我可心安,可以擁有這些女人,更可以穩穩的抓住現在的一切。”黃剛激昂的說著,仿佛他做的一切都是對的。

“原來你最喜歡的是小晶,不是我。”瓊靈公主嬌靨蒼白,虛軟欲倒的被熙舒扶住了。

“瓊靈,我承認當初追求你是為了得到小晶,你們皇族女人本就是主奴共榮辱,我喜歡小晶也自然是在喜歡你,你放心吧,以後我會對你好的。”黃剛冷淡的說著。

瓊靈公主美目一垂淚水珠流,此時才知道為了這個男人所付出的凶險是多麽的不值,但是她己經沒有退路了,隻能依賴著黃剛才能生存下去。

“黃剛,你想得到溫倩兒是為了什麽?”石頭虛弱的冷問道。

“這很簡單,朝裏有人好做官,溫倩兒的父親是當朝新皇心腹,我得了溫倩兒自然會得到朝臣支持,朝臣們也樂意有我這種手握重兵的親人,溫倩兒父親會為我在新皇麵前進言開脫,我現在擁有的一切就穩固了。”黃剛哂然說著。

“黃剛,你這麽自以為聰明,怎麽不多問問溫倩兒是怎麽到我手裏的。”石頭冷說著。

“這有什麽好問的,溫倩兒父親是雍王死黨,自然是舊皇降罪了溫家,象溫倩兒這種貴族女兒一夜為奴的在京城多的是。”黃剛理所當然的說著。

“黃剛,你真的是聰明,一直以來我記著你的恩惠,也自覺冥冥中我奪取了你的許多命運,為了還恩我想幫你實現心願,可惜命運弄人,也許我們的命運交織隻能由其中一人去承受,今日之事是你自己的抉擇,我們己恩清義絕,以後的命運你自己掌握吧,看在你曾想放過我,我也可以放過你,自重吧。”石頭冷聲說完憑空消失了。

當的一聲利刃落在了椅上,黃剛吃驚的上前抓過利刃,注目一看上麵森寒雪亮沒有一絲血跡,他猛的一激靈,心頭湧生出一股極度的恐懼,他忽然明白了自己做了件最愚蠢的事情,昔日的同學並不隻是單純的元嬰巫神,而是一個如神似鬼的不死人物,這不是自斷了福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