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教訓我不自量力
程悅走到程馨麵前，嘴角挑起一抹笑意，“三姐，你娘嘴巴臭，沒想到你嘴巴更臭，果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還有以後你最好不要再我麵前提起我娘，不然我可不保證會不會揍到你不能開口說話為止。哦，在走之前，我要告訴你一件事，玉先生今年已有五十。”言罷，便捧著琴離開了院子，心下倒是對這新來的先生有了絲好感，畢竟之前的女先生因為程馨的挑撥教訓了自己好多次！
等他們一行人走後，程馨還愣愣的站在原地，回不過神來，先生竟然有五十多歲了？她不信，程悅那賤蹄子肯定是在騙自己！程薇站在她身旁，忍不住拉了拉她的衣袖，小聲喚道：“三姐？”
程馨這才回過神來，抬手摸了摸臉，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哭了，她看向自己的妹妹，手放在她的雙肩上，開始搖晃她，語氣全是氣氛和不甘，“你方才為什麽不幫著我說話，隻要你肯多說一句，先生必定會相信我的，你說，你為什麽不幫我？你還是不是我妹妹了？”
程馨被她晃得頭直暈，且三姐放在自己肩上的手越來越用力，像是要將她的骨頭捏碎才罷休，她痛得低呼一聲，“三姐，你快放開我，很痛。”
程馨見程薇臉上現出痛苦之色，一驚趕緊鬆開了手，“你，你沒事吧？”
程薇腦子還有點暈，她歎了口氣，“我沒事，三姐，你究竟怎麽了？怎麽會變成這樣？你讓我怎麽幫你，你那些話真的說得太過分了，我之前就勸過你不要再惹程悅，若是你不惹她，她也不會來招惹我們，過不了多久，娘也會被父親重新接回來，以前的日子不是挺好嗎？”是什麽時候開始，娘和三姐的心變得越來越大了？
程馨看著程薇，怒其不爭，語氣裏是掩不住的失望，“五妹，你這是在怪我？你竟然怪我！我這麽做都是為了娘和你，若是我不爭不搶，我們現在所有的一切便都會被程悅那賤蹄子奪回去，你知道嗎？”
程薇目光閃爍了下，她真的很想問一句，三姐，你真的是為了我嗎？你在做這些事的時候心裏想的恐怕隻有你自己吧！“三姐，你別激動，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我們姐妹間不要因為這個生出嫌隙，現下最要緊的事是去請求先生的原諒，要是被父親知道的話，你這些時日所做的努力可全白費了，娘不知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回來？”
程馨終於稍稍冷靜下來了一點，她深吸一口氣，“你說得對，我這就去道歉，這次你可要幫著我！”
程薇點頭，“三姐，你放心吧。”
玉音一個人在前麵慢慢走著，程雅跟在他身後，程悅過了會兒才跟了上來，她咳了聲，“先生，謝謝你今日幫我。”
玉音腳下步伐不停，“我並沒有幫你，我隻是認準事實罷了！”
程悅嘿嘿一笑，終於問出了心中一直好奇的問題，“先生，您今年真的有五十多歲了？學生沒有別的意思，隻是單純的好奇罷了！”
玉音腳下的步子頓了下，接著往前走去，淡淡的‘嗯’了聲。
程悅急走幾步，趕到了他的身旁，“先生，您的容貌為何會一直不變？您若是不願意說，學生絕不會問第二遍。”
玉音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敢直接當著他的麵問這個問題，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回答，過了半響才道：“天生的。”頓了頓，又補充道：“我家鄉許多人都和我一樣。”
程悅狠狠驚訝了一把，先生的意思是並不止他一個人是這副模樣？她原本還想問先生的家鄉在哪，可轉念一想先生若是想說方才就連帶著一起說了，這大概是他們那的秘辛，便不再多問。
她腦海裏忽然記起一個人來，貌似她每次見到神醫穀的花宿眠，他也一直是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的模樣，莫非花宿眠和先生來自同一個地方？
等程馨她們趕過來向玉先生道歉的時候，才知道玉先生已經提前離開。
程馨沒了顧忌，一下子衝到程悅麵前，怒道：“你是不是故意沒告訴我玉先生的真實年紀？還是你其實是在騙我？”
程悅好笑道：“我騙你作甚，你又不是小狗，我才懶得作弄你！還有，我憑什麽要告訴你，你若是有心不會自己去問問父親，今日你惹得先生動怒都是你咎由自取，若是你能少說一句，安心彈你的琴，怎會發生這樣的事！”
程馨被她一襲話氣得臉通紅，心裏的怒氣得不到發泄，惡向膽邊生，一不做二不休就衝上來打程悅，她的手指甲極尖，若是碰到程悅的臉，恐怕程悅得毀容！
程悅瞳孔猛地一縮，後退一步，緊接著迅速伸手拽住程馨的手腕，接著手下一個使力，隻聽‘咯嘣’一聲響，緊接著傳來程馨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她厭惡的皺了皺眉，鬆開了手，又後退了一步，嘲諷的看著程馨，冷冷的吐出幾個字，“不自量力！”
程馨疼得差點昏過去，程薇嚇了一大跳，立即走上來扶住三姐，“三姐，你怎麽了？”
程馨牙齒直打顫，她一隻手托著另一隻手，一邊流淚一邊顫聲道：“五妹，快幫我叫大夫，我手腕斷了，好疼，還有派人將父親叫過來。”
程薇連忙喚了兩個丫鬟過來，讓她們其中一個和自己扶著三姐回梅清院，讓另一個去請大夫，她並沒有吩咐丫鬟去將父親請過來，畢竟是三姐先動手的，父親得知了緣由恐怕不僅不會責怪程悅，說不定還會更加厭惡三姐。
她們攙著程馨就要走，卻被程悅攔住了，程薇咬了咬牙，道：“六妹，我姐姐現在已經被你打傷，你還要怎樣？你不要欺人太甚！”
程悅‘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你這話說得好生奇怪，我能對她怎樣？她想要我的命，到最後我隻不過隻要她道歉就原諒了她，現下她要打我，我出於自衛才會還手，我聽你這意思，好像我欺負人似的，有眼睛的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知道真正的受害人是我！”
程薇被她說得麵紅耳赤，“可現在你根本沒受傷，受傷的是我姐姐，你還不放我們過去，若是再拖下去，我姐姐的這隻手可就廢掉了！”
程悅抬手摸了摸下巴，好似在自言自語，“廢掉啊，好像這樣也不錯，至少她以後再也沒手幹壞事了！我這樣也算做了件好事啊！”
程馨和程薇均聽得一陣心驚肉跳，程薇額頭上不由得沁出汗來，“六妹，是我三姐不對，我替三姐道歉好不好？求求你放我們離開吧。”
程悅嘴角勾起一抹善意的笑來，“我剛才隻不過是說笑而已，瞧把你嚇成什麽樣了！”頓了頓，她話鋒一轉，“不過，你道歉可不行，畢竟這錯誤不是你犯下的，我也不是個不講理的人，隻要你三姐跪下給我道個歉，今次的事我就不追究，如何？”
程薇立即尖聲道：“這怎麽行？我三姐的手腕已經斷了，根本使不上力，六妹，念在我們是一家姐妹的份上，你就再原諒我三姐一次吧！求求你了！”
程悅搖了搖頭，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不行，三姐，你到底跪不跪？方才不是挺厲害的嗎？怎麽現下一句話都不說了，竟躲在你妹妹身後了？這要是再耽擱下去，你手廢了，可別把罪責怪到我頭上來！”
程馨渾身顫了顫，看了程薇一眼，程薇這才和丫鬟放開她，她慢慢的跪了下來，手一觸到地便疼得她想要尖叫出聲，她硬是忍著給程悅磕完了一個頭，“六妹，對不起，是我錯了，求您原諒！”
程悅歎了口氣，“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這句話我大概已經對三姐說過好多次了，偏偏三姐每次都會忘記，也不知到三姐這次會不會牢牢記住，三姐，你記住了嗎？”
程馨立即道：“記住了，記住了。”
程悅笑道：“五姐，你現在可以將三姐帶回去了，好好照顧她！”
程薇立即和丫鬟將程馨扶了起來，拖著她往外走去。
等她們都走了之後，程雅才笑道：“真是活該，六妹，你可真厲害，看得我好解氣。”
程悅笑了笑，“四姐，現在她可能已經把你和我一塊兒給恨上了，你以後可要多注意著點。”
程雅道：“放心吧，我從來都沒有將她想得太好！她如果因為這次的事就接受了教訓，那我真該懷疑她殼子裏是不是換了個人！我們也回去吧！”
程悅點了點頭，兩人結伴回了各自的院子。
第二天，程嘯天就知道了程馨手腕受傷的消息，程馨原本還想在父親麵上告程悅那賤蹄子一狀，可最後還是被程薇勸了下來，心下也清楚了自己不占理，待程嘯天問起的時候，也隻說，自己是不小心摔了，用手撐地的時候，將手腕給弄傷了！
程嘯天也沒有多問，隻囑咐她要好好休息便離開了！自然，將軍府姑娘的課又停了下來。
在這天下午，程悅的竹清院迎來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