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鬼王俏王妃

第218章 利器割傷了掌心

劉元華瞪大眼睛看著程悅,似是不敢置信,她方才那話隻不過是嘴上說說罷了,且她認定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程悅就算再生氣也不會真的動手,但她卻沒想到她竟然讓自己在這麽多人麵前給她跪下!自己怎麽可能真的給她下跪!可若是自己不跪的話,那方才自己所說的話豈不成了空話,那別人會怎麽想自己?

程悅似笑非笑道:“怎麽?不肯跪?現下看來你方才那一番說辭也不過是漂亮的空話,專程用來騙人罷了,我也不想在這裏浪費時間,既然你不肯跪,那便讓開。”

劉元華豈能讓自己的計劃在這裏功虧一簣,她瞥了眼身側的丫鬟,丫鬟愣了下,繼而會意,劉元華這才開口道:“是不是隻要我跪下來向妹妹賠個不是,妹妹便會原諒我?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願意。”話音剛落,她便要下跪。

隻是還沒等她跪下,便聽一聲清脆的‘啪’,下一刻便見劉元華的臉向左撇去,右半張臉上浮現出一個清晰的巴掌印。

劉元華‘啊’的一聲便叫了出來,繼而伸手捂住右半張臉,這次眼中的淚水是真的因疼痛而落了下來,她茫然的看了眼四周,又驚又怒,“誰?是誰打我?給我出來。”

偏門那邊的奴才此時一個個都瞪大了眼,心下猜想著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怎麽這劉府的嫡姑娘好好的就莫名其妙的挨了一耳光,且還沒看到扇她耳光的人。

這時,程悅笑眯眯道:“喊什麽喊,是我命人打的你,先前我可提醒過你了,若是再從你口中聽到一聲妹妹,就不要怪我動手,現下便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頓了下,她又道:“行了,繼續跪吧。”

聽了這話,劉元華都忘記哭了,隻瞪大眼不敢置信的看著程悅,好半響才哆嗦著唇,憋出一句話來,“你……你竟然敢打我?”

站於偏門那邊的奴才也全愣住了,繼而覺得這被從將軍府踢出去的六姑娘可真是膽大包天,竟然敢命人扇尚書府嫡姑娘的耳光,這事若是傳到尚書大人劉耀的耳朵裏,不光這六姑娘會倒黴,恐怕還會連累她的家人。

程悅嘴角的笑意越發燦爛,“我為何不敢打你?先前不是你說的若是我氣不過就打你出出氣,我這不全是遵照你的意思行事麽?怎麽?委屈了?”

劉元華委屈,她覺得委屈急了,她一隻手捂著右半張臉,一隻手顫抖著指著程悅,‘你’了半天卻硬是沒有憋出一句話來。

程悅眨了眨眼,笑道:“現下看來你也不是誠心要向我道歉,那今日我便先回府了,若是哪日你想著來賠個不是,隻管來程居。”說罷,她便繞過劉元華往偏門那邊走。

楚笑也跟了上去,路過劉元華身邊的時候,緩緩的說了兩個字‘活該’,將劉元華氣得臉色鐵青。

劉元華轉身,眼見程悅她們就要到偏門那兒,她一咬牙,

提起裙擺就追了上去,口中喊道:“妹……六姑娘,你等等。”一邊說一邊向程悅撞去。

程悅蹙眉,轉身便見劉元華的麵孔在自己眼前放大,她抬手便推開了她。

劉元華摔倒在地,手撐在地上,她的丫鬟忙跑上前將她扶起來,這一扶那丫鬟忍不住驚呼,“姑娘,你的手怎麽了?怎麽流了這麽多的血啊?快,我們快回府找個大夫來瞧瞧,姑娘你的手若是傷了,以後還怎麽彈琴啊?”

偏門那邊的奴才瞧見地麵上有些刺目的鮮紅全都被嚇了一大跳,先前‘小吵小鬧’便也罷了,現下怎麽還弄傷了人,且今日還是王爺大喜日子,也忒不吉利了點!這熱鬧是再也看不下去,其中一人壓低聲音道:“你們在這看著,我這就去找大管事來。”

其餘人都點了點,那人便迅速走了。

劉元華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來,臉色變得有些蒼白,她將左手翻開,隻見掌心劃開了一道極長的口子,中間的位置傷口極深,像是被利器狠狠的戳進去一般,她忍著疼,蹙著眉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隻是方才六姑娘推我的時候,我便用手擋了下,隨後便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痛意。”話裏頭的意思很明顯,她的手就是被程悅給弄傷的。

那丫鬟趕緊用帕子給劉元華暫且包紮了下,隨即便抬頭瞪向程悅,怒聲斥道:“先前你扇我家姑娘的耳光,現下你竟然還用利器弄傷我家姑娘,真當我家姑娘是好欺負的,我定會將此事稟告給老爺,讓他為姑娘做主,至於你就等著被懲治吧。”

程悅低頭看了眼腳下的碎瓷片,抬眸笑道:“你說的利器是指這個嗎?”邊說邊用腳尖點了點地。

那丫鬟順著程悅腳尖點的地方一看瞬間便瞪圓了眼,怒聲道:“你傷了人怎麽還有臉笑得出來?你……你真是蛇蠍心腸,我家姑娘怎會遇到你這種歹毒之人!”

程悅沒生氣,好笑道:“你知道我因何發笑,其一,我笑你家姑娘太過蠢笨,竟用這種自認為自損八百,傷敵一千的法子,偏偏我到最後鐵定會什麽事都沒有,其二,很簡單,她受了傷,我很高興。”頓了下,她臉上的笑意越發燦爛,“我勸你不知道事情真相之前莫要妄加指責別人,否則我連你一塊兒收拾,不信你就再說一句試試。”

那丫鬟一怔,明明那人是笑著的,可她為何會從心底湧上一股懼意,她張了張嘴,到最後隻是偏頭看向自家姑娘,關切道:“姑娘,我們回府吧,你的手需要找大夫來治。”

劉元華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心下罵了句真是個沒有的蠢貨。她重新看向程悅,眼中又聚起淚來,聲音有些低,“六姑娘,就算我說錯了話得罪了你,你也無需想著用利器來對付我吧?若不是我用手擋了下,這利器豈不是要戳進我的胸口,你這不是想要置我於死地嗎?”

程悅不說話,

隻看著她的左手,看著那現下已被鮮血染紅的帕子,嘴角微勾,突然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碎瓷片,向劉元華走去。

劉元華和丫鬟皆嚇了一大跳,二人都忍不住往後退了好幾步,皆防備的盯著程悅,眼看程悅越走越近,劉元華忍不住道:“你……你要做什麽?”她的聲音有些抖。

程悅走到她麵前,把玩著手中的碎瓷片,笑眯眯道:“不是你說我用利器割傷了你嗎?我現下就算說不是我做的恐怕也不會有人相信,畢竟誰會相信有人玩自殘呢,除非那人腦子有病是不是?我這人記憶力不大好,所以記不大清自己方才是不是真的用利器弄傷了你,所以我便想著再割一次,這裏這麽多人都看著,我也無法再抵賴,事情做的次數多了,我也就記住了,到時候我自會在程居等著你的父親和母親來找我算賬。”話音剛落,她便猛的伸手抓住了劉元華的左手,並將它拽到了自己跟前。

劉元華不妨,被嚇了一大跳,回過神來後便開始用力掙脫,可偏偏掙脫不開,那禁錮著她手腕的手簡直像鐵鉗一樣,牢牢的定在上麵,不動分毫。眼見著程悅用拿著碎瓷片的手解開了包裹著她掌心的帕子,她急了,“程悅,你給我住手,若是你真敢割下去,那我便叫我父親將你碎屍萬段。”

程悅‘嗬’了聲,“反正我都割過一次了,橫豎都麵臨著‘碎屍萬段’的可能,倒不如再多割幾次,這樣還劃算些。”頓了下,她忽然抬眸看了眼劉元華,隨即露出一笑,“要不,將你整隻左手都折斷吧?”

劉元華被嚇得忍不住尖叫出聲,程悅將碎瓷片在她手腕上方比了比,聲音不大,“你叫一聲,我便割一刀,嗯,盡管放開聲音叫。”

尖叫聲驀地停了,被劉元華硬生生的憋在了嗓子裏,憋得臉都紅了,她眼睛直直的盯著程悅拿著碎瓷片的手,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眨了下那碎瓷片就割了下去,口上卻怒斥道:“我的手都要被她給折斷了,你還不來救我?個沒用的蠢貨。”

那丫鬟都快哭了,不是她不想救啊,而是她現下根本就動不了,任誰眨個眼脖子上就突然多了條蛇都會被嚇死,她現下腿都軟了,或許隻要自己動一下,這條盤在她脖子上的蛇下一刻便會咬破她的喉嚨。她顫聲道:“姑娘,奴婢救不了你,奴婢脖子上盤著條蛇。”

劉元華:“……”

程悅手中的瓷片從劉元華的手腕上緩緩移到傷口處,隨即她抬高手臂,猛的落下,劉元華被嚇得一下子哭了出來,“別割,別割,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這不關你的事,手是我自己不小心弄傷的,真的,今天的事我絕不會向我家人透露一個字,求求你放了我。”

程悅手中的動作停了,她似是不確定的問了句,“你的手是你自己弄傷的?不關我的事,好好的你為何要自殘,莫非真是腦子有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