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妃本純良

第90章 這般不上心

第二日一早,意濃和楚徹白也剛剛起來便聽到了嬤嬤的聲音,王妃讓大夫過來給楚徹白診脈,又讓意濃過去。

意濃連忙的收拾好了隨著那嬤嬤過去了。

剛到門口,意濃就看看到門口跪著一個丫頭,似乎是在低低的啜泣著,見到意濃過去,那丫頭便抬了頭,竟然是滿臉淚痕和委屈的流蘇。

意濃心中隱隱的有些不安,眼神不由的也重了幾分。

進去的時候王妃正在和落珍用早膳,見到意濃進來,王妃倒是未做什麽反應,繼續的用早膳,倒是落珍擔心的看著意濃,但是卻也不敢說話。

“母親。”意濃彎身行禮。

王妃輕輕的應了一聲,卻還是在吃東西,落珍夾著一之精致的小蒸餃朝著意濃使眼色。

“若是不吃飯了就出去練習女工去。”王妃聲音冷冷的對著落珍。

落珍脖子一縮,連忙的把小蒸餃塞進了嘴裏,低著頭吃飯,不敢再多事了。

意濃就這般的半蹲著的姿勢,等著王妃用飯,站在意濃身後的阿月眼睛裏都要噴出火了,伸手去拉意濃卻被意濃嗬斥著甩開了。

王妃心中有氣,那麽便讓她出了氣便好了,若是逆著她了,反而是不好。

王妃慢慢的吃完飯,意濃隻覺得之際的腿腳已經沒有直覺了,腰身更是像是浸在了醋缸裏一般的酸。

“起來吧。”王妃接過茶水漱了口才慢慢的說道。

“多謝母親。”意濃踉蹌了一下,借著阿月的力道才站好了。

“我原是隻當你是不如我的意罷了,想著澈白那般的堅持要娶你,你們總歸是情深意重的,可是澈白這般的把你放在心上,你呢,便是這般的照料澈白!”王妃怒斥了意濃一聲。

“是,意濃做的不足,請母親教訓。”意濃垂首低眸,恭敬又溫順。

王妃冷冷的瞥了意濃一眼,繼續的說道:“澈白身子不好,你竟然也這般的不上心,即便是瑞瑞那孩子貪玩,你也應當好好的勸著,更是不應當讓澈白淋了雨!”王妃大聲的斥責著。

“是,意濃知錯。”意濃輕聲的應到。

王妃看著意濃這般低垂著眼眸的模樣,眼光越發的淩厲,冷笑著說道:“我不是你們府裏那些太太和姨娘,你不必做了這般伏小的模樣,這溫順懂事的模樣,可有真的把我的話聽進去?”

意濃確實也是想著,隻先溫順的應下了過錯,讓王妃消了火氣再做解釋,可是卻不想王妃眼光竟然是如此的淩厲。

意濃隻能低頭,輕聲的說著:“那雨來的突然,意濃也未曾想到,但幸而丫頭也是找過來了,回去的時候流蘇也是煮了薑湯的,世子爺喝了薑湯了就不願再見大夫了。”

意濃慢慢的解釋著,卻隻換了王妃的一聲冷哼。

“那你由著他了?做妻子的時候這時候難道不是應當規勸著嗎!”王妃厭惡的瞥了意濃一眼,“世子的身子若是有了什麽事情,可是你能擔當的起的?”

“意濃知錯。”意濃低頭說道。

王妃當真是愛子心切。

“去!去門口跪

著!”王妃冷冷的瞥了意濃一眼,不耐的揮了揮手。

“是。”意濃低頭應著,轉身就欲出門和流蘇一起跪著。

“即使你是王妃你要講理!”在一旁隱忍許久的阿月終於難以再繼續忍受了,一下子拉住了,一直順從的意濃,衝著王妃大聲的說著。

“又不是我們夫人要去花園的,那雨更不是我們夫人讓下的,那大夫也不是我們夫人不讓去請的,從頭到尾都是世子爺自己的決定,倒是關我們夫人什麽事情,你這樣真的是欺人太甚。”阿月眼中含著淚花,看著王妃一番話,聲音雖然大,但是卻都是委屈。

“你是什麽東西,主子的事情也有你插嘴的地方!”王妃突然起身,怒目的瞪著阿月。

意濃拉著阿月讓她跪下,阿月卻是梗著脖子的不願意。

自家小姐雖然在奚國公府裏的時候也時常受著二房的擠兌,但是終究也是能在自己的院子裏過的瀟灑輕鬆,小姐也是經常的嘻嘻鬧鬧的帶著笑意的,可是這自從成了宣王府的世子妃,日子過的小心翼翼的不說,已經多日不曾看到意濃開懷的笑過了,而如今這和自己夫君的相處都要被人察看著,阿月都替意濃覺得委屈。

王妃從阿月的臉上別開了眼光,冷笑著落在了意濃的身上,“你自己裝的溫順可人的樣子,卻借著自己丫頭的嘴說了心裏話是不是!”

“不是的,母親,阿月隻是口直心快了些,母親,不要。”意濃連忙的解釋著。

一旁一直不敢講話的落珍,見到情勢變成這樣也連忙的跑到了王妃的跟前,一邊給王妃順著因憤怒而起伏的心口,一邊急急的勸著說道:“母親是誤會了,嫂子怎麽會……”

不等落珍和意濃說完,王妃便氣哼哼的撇開了落珍,說道:“不用多說,把這個丫頭拖出去賣了,我們王府用不起她,帶著世子妃下去跪著!”

“母親!”意濃急忙的一邊攬著要拖阿月下去的嬤嬤,一邊哀求的王妃。

阿月自小和意濃一同長大,又是如此真心的對待意濃,意濃自然是不能讓她這般的被賣了。

“母親,阿月也並非有心,母親素來心慈寬厚便繞了她這一回吧。”意濃連忙的求情。

“我便是心慈,才讓澈白娶了你進門的。”王妃冷眼看著意濃。

意濃焦急又無奈,卻也隻能拉著那嬤嬤不鬆手,落珍在一旁看著一臉的焦急卻又不敢開口。

“王妃,世子爺來了。”門外進來了一個嬤嬤輕聲的通報著。

王妃冷眼的瞪了一眼意濃,正要開口讓嬤嬤請楚徹白進來。

楚徹白就已經進來了,身後還跟著給楚徹白問診的大夫。

“母親。”楚徹白行禮。

王妃揮了揮手,見到楚徹白麵色要好了一些。

“多謝母親關心,清早就記掛兒子,前些日子兒子身子不適,都沒有來給母親請安,現在身子好了些,便來給母親請安了。”楚徹白笑著說道。

“你莫要在為了她開脫了。”王妃瞥了一眼楚徹白。

楚徹白笑而不語,朝著身後的兩個大夫遞去眼神。

那兩個大夫連忙的上前去了,朝著王妃行了禮說道:“世子爺的身子卻是比從前好了許多,咳症幾乎已經痊愈了,繼續用藥便會更好的。”

王妃半信半疑,又看向了楚徹白卻見他麵色確實也是好了很多,從進門到現在卻是一聲都沒有咳嗽過了,現在才信了幾分。

便緩緩的說道:“那便好,便好。”

見到王妃麵色鬆動,楚徹白又繼續的說動:“兒子身子好轉,除了大夫們妙手,意濃也是盡了心的細心照料。”

王妃麵色變了變,說道:“說是來向我請安,卻是來為你的世子妃求情的。”

“母親寬厚,怎麽會和意濃一個小輩計較的。”

王妃了一眼在一旁低垂著眼眸站著的意濃,沒有說話。

“母親,兒子還沒有用藥,也習慣了意濃伺候了。”楚徹白笑著說著。

王妃麵色又變得沉了幾分,半晌才不耐的揮了揮手。

“走吧,如今我也管不了你們了。”說罷就起了身進了內室,落珍也連忙的跟進去伺候。

意濃大大的送了一口氣,瞪了阿月一眼,帶著她和流蘇同楚徹白回了院子。

流蘇挨了打,麵頰和額頭上有些微微的傷痕,阿月當時頂撞王妃全然是因著當時滿心的怒火,可是現在冷靜下來了,才察覺了自己給意濃又惹了一個大麻煩,便像是一隻落了水的鳥人一般的聳拉著腦袋的跟在意濃的後麵。

“這是怎麽了?”眾人一進屋,映雲便應了上來,這傷的傷,哭的哭的。

意濃也懶得解釋了,便知揮了揮手,打發了一屋子的要丫頭出去。

“你們都先出去吧。”意濃打發了丫頭,就一臉嚴肅的看著出楚徹白的走到了他的對麵。

“怎麽了夫人?”見到意濃如此的架勢,楚徹白覺得有趣,便笑著看著她。

“你不應該幫我的,母親出了氣便好了,這樣可是讓我前些日子樹立的乖巧印象一下子都沒有了。”意濃無奈看著楚徹白說道,嗔了楚徹白一眼,又說道:“還白白的讓這病裝不下去了。”

王妃無非是不滿楚徹白違逆了她的意思執意的娶了自己,所有才對自己這般的冷淡和不喜,可是隻要等她氣笑了,察覺了自己的好,也就沒有事情了。不過楚徹白今日的做法,隻為讓王妃覺得因為自己楚徹白愈發的違逆她了。

楚徹白笑著把意濃拉到了身邊,“母親倒是我沒有想的周到,可是這病卻是不能一直裝下去的,難不成你倒是希望自己的夫君一直是個病秧子?”

昨夜不願請大夫是怕驚動了王妃,卻是沒有想到今早還是驚動了。

“當然不是了。”意濃連忙的解釋著,“隻是,你先前裝病定然也是有原因的,這般的一鬧可是有破壞了原本的設定?”

意濃略微擔心的看著楚徹白。

“無妨的,隱忍了這麽久,也該有所動靜了。”楚徹白起身,為意濃慢慢的理好了剛剛弄亂的發鬢。

意濃,我們以後的生活,恐怕就不會隻待在這宣王府的一方天地裏了,外麵才是真正的爭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