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王爺小小妃

早就安排好了

夏侯鈺眼中露出了不屑的神色,他冷冷的看著夏侯嵐,唇角輕輕的勾起,“那麽,你想要怎麽樣?”

夏侯嵐握緊了雙拳,由於心中極端的憤怒,他的額上已經青筋冒起了,“夏侯鈺,你以為,沒有安家的支持,你的太子之位還能坐的這麽穩嗎?你以為,本王今天來,是一點準備都沒有的嗎?本王告訴你,今天,既然本王來了,就沒想過要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

他的目光投到了夏侯鈺身後的妍紫薰身上,頓時眼神便變得無限的怨恨了,“妍紫薰,既然你背叛了我,本王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的。”

說完,隻見他一轉身,衝著外麵大聲的吼了一句,“都進來吧。”

他的話音剛落下,一群穿著黑衣的男子便湧了進來。

“將這對狗男女拿下!”

“是。”

夏侯鈺眯起了眼,臉上並沒有一絲驚恐之色,他隻是冷冷的看著夏侯嵐,唇角依舊帶著那抹漫不經心的笑意,“夏侯嵐,你敢以下犯上,你可知這是死罪?”

夏侯嵐冷哼一聲,“現在,你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

說完,隻見他大手一揮,那群黑衣人便閃到了夏侯鈺的身前,拿出了腰間的長劍,衝他發動進攻。

夏侯鈺動也不動,就那麽站在那裏,跟一尊雕像似的。

身後的妍紫薰不由得著急了,他究竟是在幹什麽啊,人家都朝他發動進攻了,他居然還站在那裏動也不動。

要說什麽他被嚇傻了,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能讓她妍紫薰動心的男人,絕對不可能是一個膽小鬼。

不過,她真的是很難理解他現在的行為。

眼看著一把劍就要架到他的脖子上了,妍紫薰再也忍不住了。

她快速的翻身而起,手中銀針一揮,那持著劍的幾個黑衣人手上一吃痛,劍哐啷啷的就掉在了地上。

“逆子,居然敢背著朕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從內室的一角忽的閃出了一個人,金邊黑袍,俊美臉龐,一身說不出的王者之氣,這人不是夏侯流月是誰?

妍紫薰滿目震驚的看著緩緩走出的夏侯流月,臉上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

驀地,她像是想明白了什麽似的,眼中的驚訝之色漸漸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自嘲和受傷。

原來如此……

他不躲不閃,甚至都不出手反擊,原來是這麽一回事。

夏侯流月……是什麽時候來的……

跟著他一起的吧,隻是隱藏到了某個地方,讓沉迷於夏侯鈺火熱的吻中的她,都沒有察覺到房間裏居然多出了一個人來。

那麽,夏侯嵐會到這裏來,是夏侯鈺故意透露出來的消息嗎?

他應該是不知道什麽時候發現了夏侯嵐實在裝瘋賣傻,所以便故意將自己和他之間的事情給透露了出去,引了夏侯嵐前來。

而夏侯嵐會有什麽樣的反應,也是他早就猜到到了的吧。

他想要除掉夏侯嵐……或者說是……讓夏侯嵐再也翻不了身。

甚至是……讓整個安家都再也翻不了身,這樣的話,他便可以高枕無憂的做著他的太子了。

除去安家的勢力……不止是夏侯鈺的希望……也是夏侯流月一直在策劃著吧。

所以,今天這場戲……說不定已經被夏侯流月默許了。

為的就是,能有一個借口,打擊安家勢力。

夏侯嵐愣愣的看著夏侯流月,眼裏先是湧現出了震驚的神色,不多時,便開始轉變成了深深的悲哀和嘲諷。

“夏侯鈺,你早就設計好一切等我上鉤了,是我太蠢,居然中了你的道。”

他冷冷的笑了兩聲,然後轉頭看向了夏侯流月,“父皇,你就這麽迫不及待的想要除去安家嗎?甚至,連你的親生兒子都可以犧牲?”

他說完後,又輕輕的笑了兩聲,這笑,一直持續著,聽起來是那麽的悲哀和蒼涼。

除了夏侯鈺,父皇,真的是一點都不在乎他們呢。

從小,他就努力的想要學好一切,隻因得到他的點點讚許,哪怕是他一個肯定的眼神,都能讓他高興好半天。

他是那麽的在乎自己的父皇能對他另眼相看一些的,所以,他拚命的去學習,琴棋書畫,詩詞歌賦,騎射武藝,他幾乎是沒有什麽不會的。

但凡是夏侯鈺會的,他都一定要努力的去學好。

可是,縱然是有著滿腹的才華,縱然是成為一個無所不會的皇子,父皇眼中唯一認可的,依然隻有夏侯鈺。

他的努力……全是白費……一切隻因為……他的母妃,並不是父皇真心愛著的女人。

所以,從小,他就特別的嫉妒夏侯鈺,嫉妒他能得到父皇不一樣的愛。

他的心中嗎,衍生過好多次想要殺死他的念頭。

隻是他的身邊的守衛太嚴,他一直都不好下手。

本以為今天是個機會,是個可以除去他的好機會,誰知道……這不過是一個他早就挖好了的坑,隻等著他來跳了。

成王敗寇,他輸了……他無話可說……

死對於他來說……並不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他現在,還有什麽繼續生存下去的意義呢。

所愛的女人背叛了自己,又敗在了夏侯鈺的手裏,他還有什麽活著的意義?

唯一讓他不舍的便是母妃了……隻有她……才是對自己最好,最真心的。

“放肆,你居然敢對朕說出這樣的話來,朕看你真的是不要命了,來人啊!”

夏侯流月一聲令下,頓時,屋子外便再次湧進來了四個黃衣侍衛。

“將六皇子給押回宮去,至於如何處置,待朕回宮後再行決定。”

“是,皇上……”

其中兩人欲上前捉住夏侯嵐,夏侯嵐一側身,避開了他們。

他高昂著頭,衝著夏侯流月冷冷一笑,語氣充滿了嘲諷之意,“本王自己會走,不勞駕你們。”

說著,便轉身離開了。

離開前,他深深的看了妍紫薰一眼,那水亮透澈的雙眼裏,滿是悲痛的眼神。

妍紫薰輕咬著唇,眼看著他一步步的走遠,心裏,悶悶的,難受極了。

雖說她對夏侯嵐沒有一絲男女之情,可是想起往昔他那可愛的樣子,再想著他臨走時看著自己的那眼神,她的心裏就很是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