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總裁小小妻【完】

第153章

安琪像是受了驚的兔子,睜大了眼睛瞪向司徒夜。

司徒夜看著安琪的表情,深深皺起了眉頭,朝安琪走了兩步。

沒想到安琪見司徒夜走進,更是像見到了魔鬼一般,連滾帶爬的翻身下床,跌倒在地也顧不上,隻朝牆角爬去,然後蜷起身子,驚恐的看向司徒夜。

安琪的動作,徹底惹怒了司徒夜,這個女人!膽敢拒絕自己的靠近!

“滾回來。”司徒夜冷漠的把手插進西褲口袋,鬼魅般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安琪更加驚恐的看著司徒夜,瘋狂的搖著頭。

看著蜷在牆角的安琪,李浩天皺起了眉,又聽見司徒夜冷漠的話,李浩天的眉頭皺得更緊。

站起身,李浩天走進安琪,想要將她扶起來,沒想到安琪見有人靠近自己,竟然發瘋一般胡亂拍打著李浩天,尖銳的指甲,瞬間劃破李浩天的臉。

司徒夜,看著這樣的安琪,又看見李浩天被安琪抓傷了臉,臉色瞬間變得更黑。

長腿大步邁向安琪,伸手掐上安琪的脖子。

“沐依涵!你給我裝什麽瘋!”

說完,不顧一臉痛苦的安琪,把安琪提起來,扔向了病床的方向。

安琪撞在床沿上,不顧痛楚,就要鑽進床下。

看見安琪舉動的司徒夜,立刻上前去,拽著安琪傷痕累累的腳,就要把安琪往外拉。

李浩天不可思議的看著眼前‘搏鬥’中的兩人。

這兩個人一定都瘋了!

李浩天按響急救鈴,不一會兒醫生進來,一起製住安琪,給安琪打了安定,這才讓安琪安靜下來,慢慢的又昏睡了過去。

李浩天皺著眉頭問醫生。

“她這是什麽情況?”

醫生看一眼司徒夜,猶豫著張口。

“因為過度憂傷,受的刺激過大,再加上這位小姐以前有輕微的抑鬱症,所以,可能近期會比較狂躁。”

聽了醫生的話,李浩天看了一眼昏睡中的安琪,在心裏歎一口氣。

“那,需要注意些什麽嗎?”李浩天問。

“隻要注意,別讓她受太大刺激就好,另外,飲食上注意一些,這位小姐有輕微的貧血和營養不良。”

醫生叮囑完,對李浩天和司徒夜點點頭,就走了出去。

李浩天不讚同的看著司徒夜。

輕微憂鬱症?輕微營養不良?那是因為司徒夜在場,醫生才這麽說的吧!

看著安琪的現狀,還有蒼白消瘦的樣子,哪裏隻是輕微的症狀?

司徒夜,你真的隻是恨她嗎?

司徒夜聽了醫生的話,心裏自然也明白是什麽意思。

原來沐依涵這個女人得了憂鬱症?

所以她才對自己的刻意刁難沒有過大反應?

她是在努力地壓抑自己,所以才對自己這麽溫順?

為了這些男人,為了不讓他傷害這些男人,所以才讓自己得了憂鬱症?!

司徒夜臉色鐵青。

如果不是極力的壓抑自己,司徒夜恨不能立刻就掐上安琪的脖子,掐死這個水性楊花的女人!

李浩天看著司徒夜鐵青的臉色,眼神裏帶著探究。

夜到底想到了什麽?怎麽像一個吃醋的丈夫看著出軌妻子那樣的表情,看著沐依涵?

夜,你真的隻是為了報仇,才這麽對待沐依涵?

……

夜深了。

醫院死一般的寂靜。

安琪眼睛眨也不眨的盯著頭頂上雪白的牆壁。

自從醒來,安琪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一動不動,還嚇壞了來幫安琪換點滴的護士。

醫生來了,問安琪什麽,安琪都不說話。就連看到司徒夜,也不再歇斯底裏,仿佛在她眼裏,什麽都不存在了。

司徒夜就看著這樣的安琪,看了很久。

司徒夜甚至有點顫抖。

安琪這個樣子,就像一個不瞑目的死人。

一想到安琪會死,司徒夜就抿緊了嘴唇,終於走出房門,想要吸支煙,冷靜一下。

因為他在害怕,怕安琪就這麽死去。

安琪聽到司徒夜出去的聲音,一動也不動的眼睛才稍微眨了眨。

“好痛啊。”安琪深深地吐出一口氣,隨著吐氣的聲音,若有若無的三個字,也像風一樣,在病房裏消散。

安琪費力的坐起來,長發散在素淨的病服上,和黑夜糾纏在一起。

安琪空洞的眼神看向窗外。

夜那麽的黑,連一絲月光都沒有,隻能看見醫院的路燈幽幽的發出慘白的光。

不知道看了多久,深沉的夜空竟然撥開烏雲,月亮露出了一角,鵝黃的光暈**著安琪。

安琪走下床,來到窗邊。

炎成俊,怕是看不到中國的月亮了,而藍學長,連看到月亮的機會都沒有了。

可自己,卻安然的站在這裏,迷戀的看著月亮。

他們那麽好,卻沒有好的結局,而自己,害了那麽多人,竟然還苟活在這世界上,多麽不公平!

藍學長已經死了,他為了不再連累自己,跳樓了。

也許,自己也應該從這高樓上跳下去,不要再連累別人才好吧。

安琪,跳下去,你就不會再連累別人了。

月亮的光暈越來越誘人,似乎在催促安琪,趕快從窗子裏逃出來,逃出來你就解放了!

安琪的臉上露出渴望的神色。

逃出去,就能得到解放。

趔趄著爬上窗台,安琪抓著窗柩的手緩緩鬆開……

司徒夜打開門,看到的就是這幅景象。

單薄的女人穿著寬大的病服,夜風把女人的長發吹得四散飄搖。而那個女人,好像要飛翔一樣鬆開了抓著窗柩的雙手。

司徒夜的心仿佛要停止跳動。這個女人想死?!

司徒夜飛快的衝向安琪,鐵臂牢牢的圈住了安琪的腰,把就要掉下去的安琪一把撈了回來,甩在**。

司徒夜重重的喘著粗氣,瞪著安琪,說不出話來。

被摔在**的安琪,似乎連痛覺也消失了,眼睛仍然渴望的看向窗外。

司徒夜從來就沒有這樣驚慌過。

第一次殺人,第一次受槍傷,第一次上談判桌,甚至詩晴的離開,晨的意外,都沒有讓他這麽害怕過。

來不及細想心中的驚懼緣由何來,憤怒充滿了司徒夜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