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司徒夜心中原本的堅持,在這一刻也顯得蒼白無力。
司徒夜不得不承認,這個女人對他的影響力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
因為,此刻,他確實在考慮,自己是不是應該這麽輕易地就掌控別人的生死,這樣,是不是真的錯了。
天,漸漸亮了。
安琪被右肩隱隱的疼痛弄醒了。
睜開眼,就見自己還趴在司徒夜的腿上。
安琪心下一驚,難道,整晚司徒夜都保持著這樣的姿勢?
慢慢的仰臉,看了看司徒夜,他正皺著眉頭,手肘架在床頭上,骨節分明的手,抵著額頭,很不舒服的樣子。
安琪驀地心頭一動,一種奇異的感覺湧上心頭。
而這種感覺,嚇了安琪一跳。
安琪不敢繼續往下想,心想一定是趴著睡了一夜,睡迷糊了。
所以,安琪掙紮著就要從司徒夜腿上下來。
安琪的動作驚醒了司徒夜。
司徒夜皺著眉頭看著又扯到傷處,正吸冷氣的安琪,長臂伸展,把安琪輕輕放到了**,他自己,剛想站起來,卻又停住了動作。
安琪有些臉紅,她知道,司徒夜這是腿麻了。
“司徒夜,謝謝。”安琪把臉埋在枕頭裏,悶聲悶氣的小聲說。
司徒夜自然聽到了,臉色有點不自然的冷哼一聲,不說話,用僵硬的姿勢站起來,僵硬的走了出去。
正準備交班回家的醫生,看到司徒總裁僵硬的出來,立刻藏到了值班室裏。
昨天晚上,他去查房,就看見他們的司徒總裁,正一臉複雜的撫摸著趴在他身上的女人的脊背,動作,是從未見過的溫柔。
聽見他推門進來的聲音,司徒總裁立刻換上能凍死人的眼光,看著他,嚇得他趕快關門出去,連病人的情況都沒有問,就跑了出來。
看司徒總裁走路的姿勢就知道,他們總裁一定是同樣的姿勢保持了一夜,才這樣的。
他可沒有病房裏的那個小姐的好待遇,也不想再次承受那樣冰冷的視線,還是盡量躲著總裁好了。
司徒夜走到車庫,坐進自己的黑色法拉利裏,想了想,給冷晴打了一個電話。
“我要離開,你去照顧沐依涵。”
司徒夜還是那麽冷硬的口氣,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冷晴在電話的那頭,挑了挑眉,這個司徒夜,莫非,真的對安琪動心了?
“沒問題。”冷晴剛說完,那邊的司徒夜就掛上了電話。
然後,司徒夜又撥通了另一個電話。
“鷹,給我查昨天襲擊沐依涵的人是誰。”
“是,夜少。需要處理掉嗎。”
司徒夜沉吟一下,又想起安琪昨天晚上對他說的話。
“不,查出來先告訴我。我,自會處理。”
“是,夜少。”
而剛被司徒夜掛了電話的冷晴,撇撇嘴,撥通了李浩天的電話。
“李浩天,跟我看安琪去吧,把你的小兄弟門都帶上。”
“安琪?安琪還沒來上班啊?段子!胖子!安琪沒來啊?”
李浩天似乎又在看球賽,大聲的喊著,在得到否定的回答後,又問冷晴。
“去哪裏看安琪?”
“醫院。”
“哦,好啊。醫院?!安琪怎麽了?”李浩天那邊乒乓一陣亂響,然後就聽見段浩然,呂新,沈浪嘰嘰喳喳的問著李浩天,李浩天則大驚小怪的跟他們討論了起來。
冷晴真的無奈了,這幫蠢貨,永遠分不清什麽才是最主要的問題。
好半天,就在冷晴受不了,要掛斷電話的時候,李浩天終於想起電話這邊還有一個冷晴。
“喂喂?凶女人?安琪在哪個醫院?藍染今天沒有來,我要不要打電話告訴她?”
“司徒私家醫院,藍染,我來告訴吧。”
冷晴掛上電話,歎了口氣,昨天的藍染有些不正常,她也想不通是怎麽回事。可是,她知道,不能瞞著藍染這件事。
撥通了藍染的電話。
“藍染,安琪,受傷了,現在在司徒私家醫院,要去看看安琪嗎?”
冷晴聽到電話那邊,藍染吸的氣聲,然後電話就被掛上了。
冷晴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機,沒有多想,就出門準備去司徒私家醫院了。
……
“什麽?!你找人打了沐依涵?!”
靳父看著坐在自己對麵,一臉無所謂的宇文森,激動地拍桌子站了起來。
“哼,不這樣,難消我心頭之恨。”宇文森陰險的臉上,滿是憤恨。
“宇文森,你是要害死我們嗎?你剛出來就又要鬧事?沐依涵是什麽貨色,司徒夜又怎麽會善罷甘休!”
宇文森聽了靳父的話,臉色也有些難看。
“哼,反正做都已經做了,你再說這些,還有什麽用。”
靳父真是要被他氣死了。
萬一被司徒夜查出來,宇文森這個蠢貨死,沒有關係,但是,連累自己就得不償失了。
“你先去國外避一避吧,被司徒夜知道,咱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宇文森想了想,點點頭,這樣也好,自己可以修養生息,他宇文森,不會就這麽罷休的。
……
“安琪!你怎麽樣?”沈浪的聲音從病房門口傳進來,然後趴著的安琪就看到了三個活寶爭相擠了進來,身後跟著皺著眉頭的李浩天。
“安琪,你,你,你……”呂新急的怎麽也說不出話來。
“安琪,是誰打傷了你?告訴段子!段子幫你告的他連褲子也穿不起!”
“對對,雖然葷段子平時沒個正形,也沒見過他打官司,可是他被人趕出家門之前,的確是個大律師來著……”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沈浪咽了口口水,撓撓頭,偷偷看看段敬然。
段敬然似乎沒有注意到沈浪的話,對安琪點點頭,“看,胖子都這麽說了,你相信了吧?”
安琪看著他們,覺得心情好了很多。
不管什麽時候,他們都精力充沛的樣子,能看到他們,真好。
“你們幾個,別一直嘰嘰喳喳的吵安琪休息,都給我安靜點。”
李浩天踹了段敬然一腳,無視段敬然哀怨的眼神,對安琪說,“安琪,感覺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