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條龍

(三十六)鬥醫

(三十六)鬥醫

無涯笑眯眯道:“阿沫,用過早膳了?”

阿沫心裏一驚,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她有點心虛地往肚子裏倒下去一碗海鮮粥,聽夫子宣布上課。

“昨天阿沫同學給夫子出了道難題,嗬嗬……”無涯笑容滿麵,“其實,一點都不難嘛,哈哈哈!”

“夫子我隻要先把凡人送到對岸,然後回來;接著把惡鬼送到對岸,再把凡人帶回來;第三步把女施主送到對岸,然後回來;最後,夫子再和凡人一起到對岸,就好了嘛!”

阿沫從鼻尖裏哼了一聲。

同窗們仍處於一片茫然,沉默片刻後,發出一陣驚天動地的熱烈掌聲。

無涯洋洋得意,笑道:“阿沫同學,還有什麽不懂的麽?隨時來問夫子,夫子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阿沫也笑了,甜甜道:“那阿沫就再問一題。一隻老虎發現十丈遠處有一隻兔子,馬上就撲了過去。老虎跑七步的距離兔子要跑十一步,但兔子的步子密,老虎跑三步的時間兔子能跑四步,夫子能不能告訴阿沫,這頭老虎到底能不能追上兔子嗎?要跑多遠才能追上呢?”

無涯的白胡子又抖了抖。

翌日,阿沫繼續早早地到了聽濤小築,無涯見到她就道:“阿沫,昨日那題我已有了解答。”

阿沫道:“夫子請說。”

無涯得意道:“老虎需跑六十六丈,方可追上兔子,對否?”

阿沫撫掌微笑,師生盡歡。

不用客套,阿沫接著便直接出題道:“我從西海出來時,隨身帶著一個錦囊,錦囊中有夜明珠五顆,南洋珠五顆,烏目珠五顆,這些珠子摸起來大小都一樣,僅色澤不同而已。如果阿沫要從錦囊中隨意地一個個摸出這些珍珠來,那麽阿沫摸出第一顆夜明珠後,第二個緊跟著摸出的是夜明珠的可能性大?還是南洋珠的可能性大?”

無涯也不再抖胡子了,不聲不響上課去,老規矩記下題目,下一日再來解答。

阿沫也不催他。

這暗暗的較勁引得她上課的興致十分高昂,她每日出題,夫子第二日必會有圓滿的解答。她知道這些題沒有一道是夫子自己想出來的,隻是仰靠著背後某個極厲害的智囊,但這智囊是誰呢?小伶倫?菲菲?還是織女?

阿沫搖頭,這些人裏沒有一個智商高過無涯的樣子。

那會是誰呢?

唉,不管是誰,如果這人能來教我們,那這觀池書院還算是有點意思呢!

無涯散學後,果然急匆匆地往竹林後奔去。

蒼語千載後,斑竹對湘沅。欲識湘妃怨,枝枝滿淚痕。

微風輕拂,滿山紫竹輕輕搖曳,似一支支巨大的竹簫,發出深沉樂聲。一叢深紫,竹影斑駁,亭亭淨植。

竹林深處,靜靜座落一棟白牆青瓦雲廬,似桃源深處,曲徑通幽。門口庭院中,清雅的一桌一椅,造型古樸而品味高潔。主人似於匆忙間離開,桌上一卷書冊,看到一半就被扔下,一陣風吹過,翻起書頁簌簌作響。喝至半杯的茶水,也被打翻,溫潤的青瓷杯橫臥桌上,茶水汩汩,氤氳出一片淺黃。

無涯麵色一緊,提步急往房內奔去。

“師弟!師弟!”無涯緊張道。

房內悄無聲息,無涯幾步奔到床前,隻見一白衣青年仰麵躺臥,雙目緊閉,冷汗如雨。他一隻手緊緊按壓住胸口,麵色蒼白如紙,嘴唇卻已是紫紺之色,整個人瑟瑟發抖,似竭力忍受著極度痛苦。

“師弟,師弟,你怎麽樣?”無涯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