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條龍

(六十三)身誘

(六十三)身誘

這幾個字直灌入他的耳中,如晴天霹靂,五雷轟頂!

“沫沫,你……你……”

他的聲音嘶啞到不像是他,每一個字都費了極大的力氣才說出口,一句話不到,已喘到幾乎窒息。

她就在他的麵前,離他不到兩寸!那如火的青春、恣意的盛放就在他眼前輕晃!

她的身體潔白晶瑩,像最完美的瓷器,世上的稀世之珍。她可能有些冷,暴露在空氣中的地方,肌膚輕輕嬌顫。

“璟華,抱我!”她再一次說道,伸出玉臂,輕輕纏住他的脖頸。

她的小手如烙鐵般,炮烙在他身上!他退無可退,全身僵硬,瞠目欲裂!

血管裏的血液早已煎熬至沸騰,劈裏啪啦地洶湧倒灌進頭腦,讓他無法冷靜,更無法思考!

他蒼白的臉頰,泛起不正常的潮紅,口幹舌燥!一種極度的危險,又極度的興奮呼之欲出!

是要死了麽?

是要魂飛魄散了吧?

為什麽曾經經曆過的,那麽多的折磨和痛苦加起來,都沒有像現在這樣,讓他感覺已經站到了生命的懸崖邊?

他低低地呻吟,感覺龍筋一分分被掙斷,那種壓抑了許久的欲望驀然間得到解脫,竟興奮到無法言喻。

甜蜜而危機四伏,**而難以自製!

他痛苦地閉上雙眸,絕望地任由自己墮落,絕望地放棄了最後的掙紮,再不去想明天和結局。

沫沫,你叫我怎麽辦,叫我拿你怎麽辦!

他聽見了自己,那頭身體裏的野獸咆哮著,咆哮著!輕而易舉地撕碎了那層脆弱的不堪一擊的殼,終於衝出牢籠!

他嘶啞地低吼一聲,將她柔軟芬芳的身體一把抱起,壓在身下!

數度風雨花弄月,夢宵閣暖鳳求凰,雪膩酥香,笑語檀郎,道不盡一地春光。

“璟華。”她依偎在他懷裏,懶懶的,嗲嗲的,每個字都甜到發膩。

“嗯?”他的如墨長發披散在地,吻著她,心不在焉。

“你說青瀾哥哥怎麽還沒找來?”

“唔,他找不到。”璟華淡淡道。

“為什麽?”雖然沒有具體的計算,但感覺已經過了很久很久的樣子,想到這,她又有些臉紅。

“因為……我,把結界加強了。”璟華看著她嬌嫩麵頰上始終未褪的紅雲,又止不住心猿意馬,好像從方才到現在,他就始終沒有辦法正常思考。

“加強了?”她睜大眼睛,這個家夥是不想出去了麽?

“嗯,沫沫喜歡麽?”他向來清冷的聲音柔情似水。

“喜歡是喜歡,隻是……”她換了個姿勢,把他的胳膊往腦袋下塞了塞,“那個軟骨散,你不是說時間久了對身體不好麽?你畢竟還……”

她突然又想到什麽,驀地坐起來,不可思議道:“啊,你中了軟骨散,怎麽還會……怎麽還能?”

璟華輕笑,把這個不安分坐起來的人繼續拉進懷裏。

“我以前來過冥界,這個藥對我大概也隻能維持片刻的作用。”

“你……你又是裝的?”

阿沫怒目而視,好不容易扳回一局,搞了半天,竟然還是他故意鑽進來的,真是豈有此理!

“不是,是真的。”他吻了吻她氣鼓鼓撅起的唇,“我看到你,就什麽骨氣都沒了,比中了軟骨散更厲害百倍。”

“混蛋!

“是,我混蛋。”

“無賴!”

“對,我無賴。”

“那你說,你還要不要胤龍翼了?”她得理不饒人,平日就看不慣他自以為是的樣子,索性今個兒幫他把毛都給捋順了,一勞永逸!

“我……”他欲言又止。

“你說啊,到底打算怎麽樣!” 她翻了個身,幹脆騎在他身上,居高臨下喝問。

璟華無語。

方才的情事後,她隻披了件他的外衫,而她動作幅度又一向大,這麽滾來滾去的幾次,外衫已經飄走一半,窈窕婀娜的身子酥胸半露。

現在更過分,她竟反客為主,坐到自己身上來!小腹處一感受到她的柔軟和壓迫,頓時又血脈賁張起來,口幹舌燥,身體裏的那頭巨獸再次狂躁,昂揚欲動。

“我……”他情不自禁地將手攬上她的素腰,麵紅耳燙。

她趾高氣昂地坐在那裏,像是一個打了勝仗的將軍,催促道:“快說,你怎麽樣!”

他突然舔了舔幹裂的唇,又一次抱起她,“沫沫,我們再來一次!”

金風,玉露,百度花香。低喘,嬌吟,錦繡帷帳。

沫沫,有了你,現在死了也不枉!

但有了你,我又怎敢輕易言死!

再難的事,再不可為的事,我都會為你去爭取,去嚐試!

隻願此瞬亙古,地老天荒!

璟華的結界做得實在是好,讓玹華他們找到的時候,已經是一天以後。

許賢的事,陰鑰已交代相關人等著手處理了。但反正他也都已經灰飛煙滅,不過是在陰魂登記冊子上再記上一筆罷了,寫著某年某月,陰魂許賢,因強擄西海公主,咎由自取,魂飛魄散。

陰鑰對於這個節外生的枝,感到十分十分過意不去。

她是冥帝之女,怎麽說這都是她的地盤,而阿沫又是夜晚找她閑話而在回家路上出的事,她還有個護送不周的罪責。

雖然沒有一個人怪她,但她是個極其善於自我批評和勇於承擔責任的人,既然接下來璟華他們要前往背陰山,離此地尚有數日的路程。她便決定親自護送,也好將功補過。

冥界這個地方,圍繞奈何橋和黃泉大街的地方還算熱鬧,但出了冥都,一路上便陰風颯颯,大鬼小鬼不斷,說不定又會鬧什麽不太平。

她這個東道主做得甚是周到,見接下來爬山涉水的山路不好走,玹華也沒法再用輪椅推妙沅,便囑鬼從們備了轎子,一路抬著。

玹華便也不客氣,順口又要了一頂,想給璟華坐著。

“我不用,給沫沫坐。”璟華輕聲道,俊臉微紅,還帶了幾分羞澀。

“璟華,沅姐姐說你不能受累,還是你坐吧。”阿沫倒是謙讓。

“不不,我沒關係的,沫沫你……你要好好休息。”璟華有些欲言又止,臉色微紅,不由分說把阿沫推上那頂轎子。

中途休息的時候,阿沫嫌熱,璟華便匆匆去給她找水。

玹華趕緊趁機會湊到阿沫邊上,悄悄問:“阿沫姑娘,你確定二弟他答應了?”

“嗯。”

“他真的答應?願和我們一同去找胤龍翼?”

玹華仍是不敢相信。

璟華的脾氣,他自小就知道,那天還憤而決絕,寧死不屈的樣子,怎麽一會兒就變得那麽快?

“放心吧,他答應了。”阿沫低著頭,時不時抿嘴笑出聲,也是心情大好。

“嗬嗬……”玹華陪著幹笑幾聲。

他也實在搞不懂現在這些年輕人的想法,那天還瞧著他們兩個劍拔弩張,一個拿繩子,一個揮鞭子的,還一言不合就跑了……

他暗地裏為了這件事愁煞,心道就算找到胤龍翼,若璟華死活不肯接受,那也還是白搭。到時候若他往哪裏一躲,四海八荒又哪裏去找?

還好還好,他想通了就好。

但玹華仍是不懂,到底阿沫是施了什麽神奇的法術?把他這個又驕傲、又固執,又誰的話都聽不進去的弟弟,給馴化得服服帖帖?

他想問,但終究又覺得不好意思,畢竟那是人家小夫妻的事情,他帶著滿腹的狐疑,回到妙沅身邊。

“阿沅,你有沒有覺得璟華他有些反常?兩人好像特別……呃,親熱?”玹華悄悄道。

“他們小別重逢,自然是要親熱些。”

“可我總覺得,他們好像有事瞞著我們?”玹華皺眉道。

妙沅不以為然,“阿沫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不可能會有事瞞我。”

“好吧,可是阿沅,我這頂轎子是給他備的,他病情反反複複,這麽長途跋涉的,我怕他吃不消。可他倒好,自己不坐,反倒給阿沫拿去坐了!”

妙沅向來是站在阿沫這一邊,不悅道:“你就知道護著自己弟弟,他心疼阿沫,有什麽不對?”

她雖口中這樣說,但又略有擔憂道:“不過璟華也是,阿沫她活蹦亂跳,哪要坐什麽轎子!啊,會不會是她哪裏不舒服?卻瞞著不跟我們講?玹華,你剛才問她沒有?”

“我問了,她說她腿軟。”

“腿軟?”阿沫是中了軟骨散沒錯,但都已過去這麽久,以阿沫的修為,早就應該不受影響了。

妙沅沉吟半晌,突然頓悟!朝玹華狠狠瞪了一眼,笑罵道:“好你們個姓軒轅的,全都是些悶聲不響,吃肉不吐骨頭的家夥!我們西海出來的女人,也不知道哪一處修行得不夠,竟一個個都載在你們手裏!”

這六人行中,玹華與妙沅難舍難分,璟華與阿沫形影不離。

青瀾,便隻好與陰鑰作伴。

這位冥界的公主,性格豪爽,雖是女子,但與男孩也差不多,從不拉拉扯扯,扭扭捏捏,倒是頗對青瀾的胃口。

“你是阿沫的哥哥?”陰鑰問。

“對。”

“你們,長得不像。”陰鑰笑道,“阿沫和她姐姐還有點像,不過也不一樣。”

“哦,我們……不是親的。我是我父王抱養的,我是炎龍。”青瀾自從得知自己身世後,便不再避諱。他覺得坦率承認自己,也是對亡母的一份悼念。

“難怪啊?”陰鑰來了興趣,嗬嗬笑道:“我總覺得阿湘對你好像不止普通兄妹之情,青瀾哥哥長,青瀾哥哥短的,哈哈哈……”

“你別瞎說,我從來都隻把阿湘當做自己妹妹而已。”青瀾俊臉微紅。

夜三新作“不準時光倒流”,已在火星小說連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