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是條龍

(一百一十)斷袖

(一百一十)斷袖

璟華覺得馬文才礙眼,便將他背到了屋子外頭,回來後,和阿沫兩個並排坐著聊天。聊了一會兒,阿沫又嫌坐著太累,把陣地挪到**繼續。

“不是說不能用法術嗎?你把他弄暈了,會不會被反噬?”阿沫有點擔心。

璟華笑了笑,“沫沫,人界有種東西叫蒙汗藥,可以讓人短時間內不省人事。”

“還有這麽高級的東西?那我們的法術不是白練了?”阿沫將信將疑,“不說這個,你怎麽來了呢?你身子……都好了?”

之前見麵的時候,她就已經在偷偷觀察,他的臉色很健康,他的手也很溫暖,他的雙眸明亮,燦若星辰。

“不過是借個凡人的殼子一用,”璟華無奈道,又握了握她的手,“有些笨重,但比我自己的那個還是要好一些。”

“璟華,你要是能一直這樣就好了。”

阿沫望著他,鼻子有些發酸,情不自禁把頭埋在他懷裏,喃喃道,“雖然我明知道這是假的,但我還是……還是好希望時間就這樣停下,不管是璟華和沫沫,還是梁山伯和祝英台,哪怕最後成了兩隻蝶兒,隻要我們能在一起,我就都很滿足了。”

“傻沫沫。”璟華親吻了她,低下頭,掩蓋那笑容裏的勉強。

“對了,你為什麽要過來呢?你來了隻有添亂啊!”阿沫言歸正傳開始抱怨,“祝英台本來可以不愛梁山伯的,我覺得她和馬文才感情很不錯啊!這樣隻要他們入了洞房,我就大功告成了!”

“可現在,現在梁山伯竟然成了你!”她撅著嘴道:“你叫我這個祝英台怎麽對你視若無睹法?你這不是給我搗亂嗎!”

“沫沫,你這法子不成的。”

璟華輕歎,“我遇到大哥,他說你的法子,竟是強迫祝英台不去愛梁山伯……唉,我就知道要有問題,這才急著過來。”

璟華望著她不可置信的樣子,解釋道,“自古姻緣由天定,這梁山伯和祝英台的緣分是在三生石上寫好了的,你怎麽可能強迫得了?縱然今天不是我化凡成了梁山伯,也會有別的機緣巧合,讓你這個祝英台非愛上他不可。”

“那你說怎麽辦?你不知道,這馬文才和祝英台是從小就訂了親的,梁山伯才是後插一腳!”

阿沫忿忿不平,又愁兮兮道:“如果真要按照命格走,你就還得要去祝家莊提親,親眼看到祝家收下馬家的彩禮,然後被氣得吐血,鬱鬱而終……而我就還是要殉情……”

璟華語聲淡淡,將近冷酷道:“凡是命格上寫了的,都不可妄動。這個梁山伯必須要死,而祝英台也隻能為他殉情。”

“那……那我們的功德呢?”

“自然也是要做。”璟華語聲有些喑啞,卻仍是強笑了笑,道:“沫沫,我這不是來幫你了麽?”

馬文才第二天醒來,莫名地覺得腰酸骨頭疼。

“文哥哥昨夜喝醉了,這才會覺得不適。”阿沫解釋道。

馬文才努力回憶,搖頭道:“不應該啊,我記得隻喝了一口,怎麽就醉得不省人事?這梁兄的酒也太凶猛了些。”

阿沫認真道:“文哥哥酒量差,以後還是別貪杯的好,喝醉了……呃,容易誤事。”

馬文才揉了揉一片混沌的腦袋,歎道:“梁兄文采斐然,本想昨夜與他於詩詞文章上切磋一二,沒想到竟如此狼狽。唉……”

他懊惱了半日,又有些難於啟齒道:“英台,你看……呃,我們籌備婚事也不急在一時,但若與梁兄這樣的驚世才子失之交臂,著實令人抱憾終身。不如……呃,不如……”

“文哥哥想說什麽?”

馬文才一拍折扇,欣然神往道:“四海之內皆兄弟,人生何處不相逢!英台,我們不如多留幾日,留下與梁兄秉燭抒懷,暢談誌向!”

阿沫本來以為這樣做會很尷尬。

因為她與璟華中間,橫生生插了一個馬文才,兩人眉目傳情的時候,總會有諸多不便。

但幾日下來,她便發覺自己多慮了。

馬文才以東道主自居,帶著她和梁山伯,遍遊紅羅書院方圓十裏。三人成行,非但不尷尬,而且簡直就沒有她什麽事兒。

今天邀梁兄去泛舟,臨著滾滾波濤,吟詠遣懷傷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