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054章

第054章

一晚上她要了我好多次。到後來我已經變得完全麻木。.她一次次地向我索取,而我卻越來越感到愧疚。

天亮了,我早已經癱軟如泥。

“今天你別去上班了。”她對我說。

我搖頭,“不行,我今天有手術。即使我不做也必須給別的醫生交待清楚。因為是我管的床,病人的情況隻有我最清楚。”

其實我已經想好了:今天我的那台手術請蘇華去幫我做。我必須上班,即使在醫生休息室裏麵睡覺也必須呆在醫院裏麵。因為我實在沒有請假的理由。

她沒有再勸我。

早上她給我煮的是醪糟雞蛋。她在裏麵放了很多的白糖,很甜。

“中午我一定回來吃飯。晚上也是。”我離開家的時候對她說。

她看著我,“我會給你做好飯菜的。”

我朝她點頭,然後出門。“馮笑。”她忽然地叫了我一聲。我急忙地轉身。

“沒什麽。”她卻朝我笑了笑。我發現她的眼裏有淚花在閃動,“夢蕾,你別再去想那件事情了。我會處理好的。你放心好了。”

“嗯。”她點頭,聲音帶著哽咽,眼裏卻已經流淌了下來。

我朝她笑了笑,“我今天晚上,最遲明天就去找那位領導。”

“嗯。”她再次點頭,同時揩拭著眼淚,“你去上班吧,早點回來。中午我給你做你最喜歡吃的白砍雞。”

本來我心裏還有些擔心的,但是在聽到了她的這句話之後我頓時放心了。

到了病房後我直接去找到了蘇華。“師姐,又得麻煩你了。”

她看著我,“馮笑,你怎麽啦?怎麽眼睛像熊貓一樣?”

我苦笑,“沒有休息好。所以想請你幫我做上午的這台手術呢。”

“什麽手術?”她問。

“九床的病人,卵巢囊腫,良性的。”我回答。

“行。我先去看看病曆。”她答應得很爽快,“你去休息吧,我給護士長講一聲,有事情我讓她叫你。”

我搖頭,“我給你講一下病人的基本情況。”

她朝我擺手,“不用。不就一個良性囊腫嗎?沒事,小手術。”

我點頭,“謝謝了啊。改天請你吃飯。”

“師弟,昨天晚上和小趙……哈哈!你還年輕,別太勞累了。”她看著我大笑。我唯有苦笑。

“對了,那件事情你問了莊晴沒有?試管嬰兒的事情。”她隨即問我道。

我一怔,隨即搖頭,“我覺得還是先給秋主任說一聲再說。免得她到時候覺得我們越級反映問題。”

“這倒是。”她點頭道。

隨後我去到醫生值班室,剛剛進門就聽見身後傳來了莊晴的聲音:“馮笑……”

我很不耐煩,“我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我想睡覺了。話又說回來了,你覺得我們還有必要談什麽嗎?莊晴,我可以忘記以前的事情,因為我和你畢竟是一個科室的同事。但是,我們之間以前的那些事情請你千萬不要再提起了。不要老是以為你自己最聰明,別人都是傻瓜。”

她的眼睛頓時紅了,轉身離開。

我心裏憤憤,不過確實太疲倦了,眼睛剛剛閉上就沉睡了過去。

“馮醫生,馮醫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驚惶的喊叫聲將我從睡夢中驚醒。

“怎麽啦?”我問。

“不好了。出事情了。蘇醫生的手術出事情了。病人家屬正在鬧呢。”外麵傳來了護士長驚惶的聲音。

我大驚,急忙翻身起床。

人體是有潛能的。本來我的身體還軟綿綿的很是乏力,但是護士長驚惶的聲音卻讓我體內的腎上腺素驟然猛烈地分泌,頓時讓我的肌體充滿了精神與活力。我頓時從**翻滾而起,快速地去打開了房門。眼前是護士長焦急的神色。我急忙地問道:“究竟出了什麽事情?”

“蘇醫生在開刀的時候不小心把那個病人的**劃破了。”她說道。

我頓時明白出了什麽事情:卵巢囊腫容易引起炎症,從而造成粘連,與腹膜、與子宮,或者與**粘連。如果在手術的過程中不注意的話就很容易劃破粘連的部分。很明顯,蘇華對這個手術看得太容易了,所以才造成了這樣的後果。但是,有一點我很不明白——

“護士長,病人的家屬怎麽會知道?劃破了馬上縫合回去不就可以了嗎?”我問道。我們在做手術的過程中難免會出現這樣或者那樣的偏差,在這樣的情況下我們隻需要悄悄處理好就可以了,不可能傻得去告訴病人真實的情況。要知道,手術過程中出現的任何偏差都應該被算成是醫療事故的,而醫療事故就意味著賠償。所以,我對病人是如何知道這件事情的問題感到很詫異。難道那個病人是我們科室裏麵某位醫生或者護士的親屬?

在醫院裏麵出現的很多的醫療事故中,除非是那些非常大的、已經無法挽回的事故之外,其餘的大多數都是被我們內部的人給捅出去的。病人並不懂得醫療服務中的那些細節性的東西,所以醫生很容易就把病人給忽悠過去。正因為如此,我才對這件事情感到詫異。

“那個病人雖然被麻醉了,但是她卻很清醒。蘇醫生在發現劃破了病人的**後不自禁就說了出來,結果被那個病人聽見了。”護士長說。

我不禁苦笑:以蘇華大大咧咧的性格,出現這樣的情況完全可能。現在,我想到的倒不是手術出了問題的事,我想得更多的是覺得自己很對不起蘇華。

出了醫療事故不是什麽大問題,隻需要請醫療仲裁機構出具意見然後根據情況由醫院賠償就可以了。但是,醫療事故對當事的醫生的影響是非常的大的,很可能因此而影響到主刀醫生的職稱評定或者其它方麵的發展。而問題的關鍵是:蘇華是幫我去做的那台手術。

蘇華在醫生辦公室裏麵,病人的家屬也在這裏。他們在這裏大吵大鬧。

“你們吵什麽?”我進去後就即刻批評那幾位病人家屬,“現在問題已經發生了,蘇醫生也已經處理好了,把出現的問題也已經彌補了。還吵什麽啊?吵有什麽用處嗎?如果真的是醫療事故的話到時候該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快回病房去,一會兒我過來和你們商量如何處理的事情。”

對於這樣的事情采用這樣的辦法處理最好。因為我畢竟是這個病人的主管醫生,而且目前還是置身事外。而且我的話很有道理,我相信病人的家屬會聽從我的建議的。在出了醫療事故後病人家屬蠻不講理的情況雖然時常發生,但從總的情況看那還是少數,不講道理的人在這個社會上畢竟不是大多數。我是病人的主管醫生,他們無論如何都會給我麵子。

果然,他們在猶豫了一會兒後出去了。我這才去看蘇華。

她神情黯然,見我在去看著她,她頓時朝我怒吼:“馮笑,你這個人怎麽這麽黴啊?”

雖然我明明知道她的這種對我的責怪毫無道理,但是卻無法申辯。有時候事情就是這樣,很多人往往不會去思考自己為什麽會出那樣的差錯,反而總是在第一時間去尋找別人的責任。蘇華也是這樣。她的邏輯很簡單:今天如果不是你馮笑讓我幫你去做這個手術的話我會出這樣的事情嗎?

當然,對於現在地的我來講唯有對她表示歉意,因為那樣的邏輯也有其中的道理。

“師姐,對不起。你別著急,我馬上去和病人的家屬談談。”我隻能如此安慰她。

我不想在她麵前逗留,急忙地離開。現在,蘇華正處於煩悶之中,我在她麵前隻能引起她更大的鬱悶和不滿。

先去看了手術記錄,然後去到了病房。進入到了病房後我發現病人及病人的家屬的臉色都是陰沉著的。其中一個家屬我認得,他是病人的丈夫,我進去的時候他對著我冷哼了一聲,隨後道:“馮醫生,這件事情怎麽說?你們總得給個說法吧?”

“你愛人的情況比較特殊,不僅僅是單純的卵巢囊腫,而且還有粘連,在這樣的情況下動手術極有可能造成**的損傷,因為在手術的過程中必須將那些粘連剝離。剛才我已經看過手術記錄了,你愛人目前的情況很好,受損的**及時得到了修補。在手術前我曾經告訴過你們,在一般情況下卵巢囊腫癌變的情況比較多,不過你愛人很幸運,她完全是良性的。這是好事情啊。你發現了沒有?蘇醫生把你愛人的刀口開得很小的,她是一個很細心的人,而且很為女同誌今後的美觀考慮。所以,我希望你們就不要過分追究這件事情了。好嗎?”我語氣和藹地對他們說。

當然,我知道這樣的話是不可能解決根本問題的,不過至少可以讓他們不再那麽的激動。隻要大家的心態平和了,接下來的事情就會好處得多。

“馮醫生,你這樣講就沒道理了。”病人的丈夫說,“你是一位好醫生,我們都知道。正因為如此我們在剛才才聽了你的話梅繼續在那裏鬧了。不過,你們那位女醫生已經造成了對我妻子的傷害了吧?這件事情無論如何她都得負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