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146章

第146章

“嗯。”她說,眼角處竟然在流淚。

我害怕看見她的眼淚,因為她的眼淚會讓我感到一種難以克製的心痛。我去到了她的麵前,替她揩拭了眼淚,“圓圓,你別這樣,我真的會經常來看你的。以後下班後有時間我也來。”

“嗯。”她不住地點頭,而眼淚卻已然在淌下。

我心裏很痛,卻隻能即刻離開。我知道,自己越是在這裏逗留她就越是難舍。所以,我強迫自己即刻轉身然後離去。莊晴去與她擁抱一下後跟了上來。

上車後我沒有再去看她,因為我害怕自己也會流淚。

“我不知道這樣對她是好還是不好。”上車後莊晴歎息著說了一句。

我沒做聲。

她繼續地在說道:“她找到了一份自己喜歡的工作,但是卻不得不與你分開。你們沒結婚,又不可能在這樣的地方住在一起。哎!”

“別說了。開車吧。”我心情煩悶。

她開動了車,從後視鏡上我看見別墅離我們越來越遠,在別墅前麵陳圓的身形也在越變越小。“莊晴,什麽時候教我學開車吧。”我忽然地對她道。

她猛然地將車停住,“好啊。現在就教你。”

我不禁駭然:“就這個車?一百萬的寶馬呢,你讓我用這個車學?”

“這是在郊外,道路寬闊,來往的車又很少,正適合學開車。至於這車嘛,你別把它看成是寶馬好了。嘻嘻!其實好車學起來還要容易一些,因為你才會更小心、更專心。”她笑著說。

她下車來了,然後笑吟吟地看著我,“馮先生,請!”

我戰戰兢兢地上了車。

她教我學開車從最基本的東西開始,幸好我記憶力好,很快就明白了駕駛台上麵每一樣東西的作用。然後她開始給我講基本要領。

“我學車的時候學的是手動擋的車。”講完後她笑著對我說。

“很難是吧?”我問道。

“其實是一樣的。不過我更喜歡開自動擋的車,因為那樣才有駕駛的樂趣。”她笑著說,隨即看著我怪怪地笑,“你們男人才應該開自動擋的車呢。”

“幹嘛這樣看著我?”我覺得她的話裏麵肯定另有意思。

“因為有人說過,掛檔的時候有男人進入女人身體時候的那種快感。哈哈!可惜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感受出來。”

我瞠目結舌地看著她,“這是什麽道理?”

“有人說,在掛檔的那個過程中,當掛入到某個檔位的時候,那種進入的感覺很爽,就如同男人進入到女人身體的那一瞬間一樣。可惜我是女人,感覺不到那個過程究竟是怎麽樣一種爽法。馮笑,你告訴我,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滋味?”她看著我怪怪地笑。

我哭笑不得,“不就是進入了嗎?然後就有一種被溫暖包裹的感覺。啊,我好想明白了,你說的掛擋就是那種很勁鬆進入,然後很直接、很到位的那種感覺是吧?”

“不知道。我不是男人,我怎麽可能知道呢?遺憾啊。不行,今後我一定要做到你們男人能夠做到的事情。”她搖頭說。

我大笑,“那是不可能的。你這是人為地想去改變自然規律。就如同讓你們女人站著撒尿一樣,那樣心裏倒是平衡了,可是褲子會被打濕的啊。男女有別,自古如此。男人不能生孩子,男人不能拋媚眼,不然的話會嚇死人的。對了莊晴,你們女人在男人進入你們身體的時候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這個我也不知道呢。”

“充盈。被男人充盈了的那種感覺。明白嗎?”她回答,隨即看著我大笑,“哈哈!我們這是怎麽啦?幹脆我們都去做變性手術得了,你變成女的,我變成男的。不就什麽都可以感受到啦。”

“你別說了。惡心死我了。今天我們兩個都瘋了!”我連連擺手。

她大笑,隨即將嘴唇遞到了我的耳畔,“今天晚上回去後我在你上麵,我要體會一下你們男人的感覺。”

我的心猛然地一顫……

中午我隻學了不到兩個小時的車,因為我心裏一直惦記著聯係律師的事情。在回城的路上還是莊晴開的車,因為我隻是能夠慢慢地把車往前麵開走。不過,今天學車之後讓我對汽車這東西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我再次給歐陽童打了個電話,讓我感到詫異和不安的是,他的手機竟然處於停機的狀態了。我心裏很難受,因為他目前的狀態告訴了我:我對他的那個判斷是正確的。

現在,我發現自己真的有些相信命運了:這麽些年我沒有見過歐陽童了,以前那麽矮小的他竟然在高中畢業後長成了高大魁梧的一個男人,從前羞澀純潔的他竟然變成了浪蕩之人,曾經與我一起探討數理化的那個高中生成了商人……他與我在多年後偶然相遇,而在相遇不到一天的時間裏麵卻像霧一般地消失了。仿佛,他這次與我的相遇就隻是為了一個目的:告訴我趙夢蕾的母親曾經有過精神病史。這好像是上天刻意的安排。

想到這裏,我即刻開始給律師打電話。我感覺到了,這是上天冥冥之中給趙夢蕾帶來的一次機會。

電話通了,“你好,我想馬上和你談一下我妻子案子的事情。就在上次我們見麵的那家茶樓裏麵。”

“馮笑,你一天可真夠累的。”與律師約好後放下電話就聽到莊晴在歎息。

“這是一種責任。”我說,“包括對你,對陳圓,我都得這樣。自己惹下的事情就得自己負責。莊晴,對不起,以前我一直都在逃避,因為我害怕。現在我才知道,有些事情是逃避不了的。”

“你老婆的事情你也在逃避嗎?”她問道,聲音輕輕的。

我歎息,“是的。我一直很糾結,到現在也是如此。她是我的中學同學,是我對應該喜歡的女人,但是自從高中畢業後我就再也沒有了她的消息。可是誰知道我還能夠遇見她呢?而且我再次遇見她的時候她已經結婚,但是婚姻卻又是那麽的不幸。後來她的男人死了,我發現自己其實還是很喜歡她的,所以就答應了與她結婚的事情。我們結婚後她一直對我那麽好,她明明知道我和你的關係卻一直假裝什麽都不知道,對我依然是那麽的溫柔、體貼。陳圓在醫院住院的時候她還去看過她,而且陳圓的那筆醫療費也是她悄悄捐助的。現在想起我自己做過的這些事情來我真是慚愧萬分啊。莊晴,你說我能夠在現在這種情況下放棄她嗎?”

“你是對的。”她低聲地說。

“可是,你和陳圓又怎麽辦呢?特別是陳圓,她已經有了我的孩子,而且她是那麽的年輕,又是那麽的單純。我真的很害怕傷害到了她。莊晴,說實話,我直到現在都還有些恨你,因為你當初不該那樣去做。但是我又感激你,因為你才讓陳圓有了我的孩子……哎!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反複在想,其實說到底還都是我自己不對,我這個人的意誌太薄弱了,總是不能克製自己的欲望,因此才不懂得去拒絕。”我鬱鬱地說。

她不說話了,車子被她開得極快。我知道,她現在的心情也變得複雜起來了。

她在小區外邊停下了車。剛才,我和她一直沒有說話。我內心裏麵其實是有很多話想說的,但是卻發現自己每一句想要說出來的話都不應該說出來。於是隻好沉默。

莊晴也一直在沉默。我想,也許她也和我一樣。

她把車停下了,她來看我,我對她說了句:“你回去好好休息吧,明天你就要開始一種不同的忙法了。”

“明天我去辭職。”她說。

“決定了?”我問道。

她點頭,“我剛才想好了,我們女人隻能依靠我們自己。馮笑,你也太累了,早點回來。一會兒我去買菜,今天我想給你好好做一頓晚餐。”

我朝她點頭,滿眼的柔情。

律師和我在茶樓裏麵見了麵。我把趙夢蕾母親曾經有過精神病史的事情對他講了。他點頭,“我已經去過看守所,也與你妻子見過了,她目前的狀況很好。我也調看了她的案卷,案情很清楚,不過她自首的情節很明確,這對今後爭取輕判很有利。剛才你說的這件事情很重要,我明天再去一趟刑警隊,請求他們同意對你妻子進行精神病鑒定。不過實話對你說吧,精神病鑒定的事情很麻煩,這件事情可能要林總出門才行。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吧?”

我點頭,“我自己去找林總。”

“行。隻要林總給我發了話,我就馬上著手去處理這件事情。”他說。

“謝謝。”我發現這位律師很不錯,至少很敬業。

“馮醫生,你還要事情嗎?如果沒有其它事情了的話我就先離開了。”他隨即對我說道。

“我還要一件事情。”我急忙地道。說實話,我對這件事情想了很久,但是現在,我覺得自己不得不說出來了。

他在看著我。

“我想谘詢你另外一個問題。你是知道的,我現在和我妻子仍然還是夫妻關係,而且我也沒有打算和她離婚。雖然她曾經告訴過我,說今後律師會把離婚函帶給我,但是我不會在那上麵簽字的。”我說,還是覺得有些說不出口內心的那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