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07章

第207章

“龍虎湯是什麽?”我詫異地問。

“就是眼鏡蛇和貓肉一起熬的湯啊。蛇代表的是龍,貓代表的是虎。很鮮的。”她說。

“不!我不吃那樣的東西。”陳圓卻頓時驚叫了起來。

我也覺得把貓肉用來熬湯太過殘酷,太過匪夷所思,“貓肉我們是不吃的,它們那麽可愛。不過蛇倒是可以考慮,因為它是清熱的,對孕婦很有好處。圓圓,你覺得呢?”

“蛇啊,好可怕啊。”她猶豫地道。

“我們殺好了,將蛇肉剖成蛇片,不是一整條的樣子。那這樣吧,用蛇與冬瓜一起熬湯可以嗎?”服務員道。

我去看陳圓,她點頭道:“為了孩子,我吃。”

服務員離開了,我不敢去看她,因為她的腿太具有**力了。然而陳圓卻早已經發現了我的異常,她笑著對我說道:“哥,你看你,憋久了吧?你還是婦產科醫生呢,怎麽看那女人的腿雙眼都看直了?”

“別胡說。”我尷尬地道。

她輕笑了幾聲,隨後道:“哥,這裏的人怎麽那麽殘酷啊?連貓肉都要吃。”

我當然知道她這是為了不讓我再尷尬下去所以才轉換了話題,於是笑著說道:“沿海的人,特別是廣東人,哪樣不敢吃啊?吃貓肉不算是殘酷的,還有更過分的呢。”

“你說說。難道還有比吃貓肉更殘酷的?”她詫異地道。

我搖頭道:“算了,我還是不說了,免得你一會兒吃不下東西。”

“不會吧?我很好奇啊。哥,你說說吧。”她來搖動我的胳膊。

我想了想,還是不敢最先說最殘忍的那幾樣菜,“一是脆鵝腸。這道菜要選取肥美的活鵝,拿小刀沿著鵝的肛門劃一圈,再把食指插入鵝的肛門內,然後旋轉,再用力向外拔出。這樣一來就可以取到最新鮮的鵝腸了。”

“啊?!太殘忍了。還有呢?”她頓時哆嗦了一下,不過還能夠承受。

我又道:“還有就是醉蝦。顧名思義就是把活蝦放入酒中,沒一會兒蝦就醉了。食用者既可以嚐到蝦的鮮香,同時也可以嚐到酒的洌香。”

“這樣的菜我見過,還算好吧。”她頓時鬆了一口氣。

“再有就是烤鴨掌。將活鴨放在微熱的鐵板之上,把塗著調料的鐵板加溫。活鴨因為熱於是就在鐵板走來走去,到後來就開始跳。最後鴨掌燒好了,鴨子卻還活著,切下腳裝盤上桌,鴨子做其它用。”我又說道。

“哥,別說了。”她雙手捧住她的胸口,“太殘忍了。還有什麽?”

我頓時笑了起來,“你不是讓我不再說了嗎?”

“可是人家好奇嘛。”她嘟著嘴道。

“還有就是澆驢肉。將活驢固定好,旁邊有燒沸的老湯。食用者指定要吃某一部分,廚師剝下那一塊的驢皮,露出鮮肉。用木勺舀沸湯澆那塊肉,等澆得肉熟了再割下來,裝盤上桌。”我說道,這下連我自己都打了一個寒顫。陳圓的聲音都在顫抖了,“哥……”

“算了,我不說了。反正吃那樣菜的人很殘忍。哎!其實人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凶殘的動物呢。前麵我說的其實還不是最殘忍的。”我歎息道。

“還有比那些更殘忍的?”她的聲音依然在顫抖。

我點頭,“算了,不說了,我都感到害怕和惡心了。”

“我也不想聽了。太可怕了。”她說。

人類的殘忍有時候確實很可怕。且不說戰爭、殺戮等罪惡,就是吃東西中的那些殘忍就已經讓常人難以接受了。我沒有敢告訴陳圓“活吃後腦”吃幼鼠時候的“三吱兒”更不敢告訴她“炭烤乳羊”的做法——將即將臨盆的母羊投入炭火中燒烤,當炭火將母羊全身烤熟之後開膛破腹才把乳羊取出。據說這時候的乳羊皮酥肉嫩,味道鮮美。至於現在某些地方吃人的胎兒湯的事情就更過分了。由此,我不由得想起了老胡,還有鍾小紅來。我在想一個問題:他們知道他們賣出去的那些胎兒的真正用途嗎?

“其實說起來,最殘忍的就是我們中國人了。你看看,全世界的人唯有我們中國人才有這樣的菜譜。”我歎息道。

“哥,別說了。再說的話我可要吐了啊。”她皺眉道。

“好。那我說幾樣美食。不然的話一會兒你可就真的吃不下東西了。”於是我笑道。

“好啊。如果我真的吃不下東西了的話你可要負責。”她不滿地道。

我不敢在說雞鴨魚肉的東西了,“四川的麻婆豆腐很不錯的,用牛肉末、豆豉、青蒜苗調入嫩豆腐,加入辣椒、花椒等調料,配以肉湯用小火煮製而成。麻辣爽口,鮮嫩香酥。還有我小時候吃過的油炸玉米團,甜甜的,很清香。還有成都的各種小吃,比如龍抄手、擔擔麵什麽的,都很不錯。”

“哥,你也別再說了。我都開始流口水了。我們的菜怎麽還不來啊?餓死我了。”她大笑道。

我頓時欣慰,因為我前麵的話並沒有影響到她的食欲。其實我本來不應該對她講那些東西的,但卻在不知不覺中進入到了那個話題裏麵,我發現自己有時候在說話的時候缺乏顧忌,或者最近一段時間來有些過於的順從了陳圓的想法了。也許是因為趙夢蕾的緣故,她的死亡讓我內心有了徹骨的痛,由此才使得自己想盡量對陳圓好一些。

其實陳圓也沒有吃多少東西,那缽蛇湯她幾乎沒喝。因為她吃第一口的時候就差點吐了。“算啦,別強迫你自己了。沒那麽多講究的,隻要營養跟上就行。”我勸她道。

這頓飯我們花費了近兩千元,她心疼不已。我不禁笑道:“你那兩件裙子就接近兩千呢。你怎麽不心疼?”

她頓時也笑了。

吃完飯後我們沒有急著去打車。她挽著我的胳膊徜徉在海口市的夜色之中。這裏的夜晚真的很美,而且氣溫適宜,更重要的是我和她的心情都是特別的好。

一直到她感覺累了我們才打車回到了酒店。我去洗澡。

當熱水衝刷在我的身體上麵的時候我才忽然地有了一種異樣的感受——我發現,自己現在才真正有了婚姻的感覺。雖然我有些不願意承認,但這卻是一種事實。以前,我和趙夢蕾的婚姻是那麽的平淡,而且還因為不會有孩子而在內心裏麵一直有著一種失望。正因為如此我才經常不回家,甚至在外邊鬼混。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陳圓不但有著趙夢蕾同樣的溫柔與美麗,而且她還有了我們的孩子。孩子……想到這裏,我的內心頓時溫暖、幸福了起來。

雖然自己現在不願意去想趙夢蕾,但是當我在感覺到溫暖與幸福之後卻禁不住地要去想她,因為自責和內疚——馮笑,你真是太冷酷無情了,她因為你的背叛與冷漠而選擇了自殺,但是你現在卻獨自在享受著這種溫暖,你真是太過分了!

頓時黯然。

由此,我不得不承認一點——或許林育的話是對的,趙夢蕾給我留下了永遠的傷痛,而她留給我的這種傷痛再也不能從我的心中抹去。

“哥,你怎麽了?怎麽看上去不大高興的樣子?”從洗漱間出去後陳圓詫異地問我道。

“沒事。我們早點睡吧。明天我們好好逛逛海口這座城市。”我說,竭力地讓自己的臉色變得正常起來。

可是,她卻誤解了我剛才臉色的真實含義,“哥,你是不是很難受?你別著急啊,我再去洗個澡,然後來幫你釋放出來。”

我哭笑不得,“什麽啊?你這壞丫頭,怎麽忽然變得壞起來了啊?”

她大笑,“明明是你自己壞嘛。而且我是你老婆呢,這樣的事情怎麽能說是壞啊?”

是啊,她說的對啊。一直以來我習慣了她的矜持與羞澀,最近兩天她忽然在我麵前顯得隨便起來了之後我有些不習慣起來。她是我老婆,在我麵前說些夫妻之間的話題很正常的啊。我不由得想,以前莊晴在我麵前那麽**我不但不反感反而很喜歡,而且早已經習以為常,為什麽陳圓這樣我反而會感到詫異呢?

說到底還是我並沒有完全接納她。靜思一會兒後我頓時明白了。是的,確實是這樣。對於陳圓,我是很喜歡她的,但最開始我並沒有想到要去得到她,是莊晴采用那種特別的方式促成了我與陳圓的關係,但是我一直很內疚。在我的心裏,陳圓是那麽的聖潔,那麽的美麗,而且她的美麗與聖潔讓人不忍侵犯,可是我卻偏偏侵犯了她。正是因為這種內心的愧疚才讓我一直以來對她心存嗬護並小心翼翼地去麵對她。但因為趙夢蕾的關係,我一直無法處理好陳圓、莊晴的事情,所以我內心的愧疚也就更加地強烈起來。而陳圓呢,她內心是真正喜歡我的,但是她可能知道我的難處,還有就是她原本就是那樣的性格,所以她也一直在我麵前小心翼翼、戰戰兢兢的,或許是因為她內心一直糾結與我已有的婚姻,還有我與莊晴的那種關係,所以她才會一直在我麵前表現出那種不善言辭的狀況。而後來,我和趙夢蕾的婚姻關係沒有了,莊晴也離開了我。正因為如此,陳圓才變得隨意與隨和起來。特別是在我們確定了婚姻關係之後,她逐步地進入到了妻子的角色裏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