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240章

第240章

急忙去看,發現是孫露露。她正從黑暗中走出來,俏生生地站在那裏看著我。

“你怎麽來了?”我問道。

“我來了很久了。問了值班的護士,她說有人在你辦公室和你談事情。我到你辦公室外麵,聽到是康處長在裏麵,隨後就出來了,就一直在這裏等他離開。”她說。

我心裏有些感動,同時又有些憐惜,“外麵這麽冷。你快進來吧。”

她跟著我來到了我的辦公室裏麵。我隨手關上了門。

“馮大哥……”她看著我輕聲地叫了一聲。

我發現她的臉和手都被凍得通紅,急忙去將她的手握住,頓時感到一片冰涼。緊緊地握住它們,然後將它們放到我的衣服裏麵,“傻丫頭,怎麽這麽傻啊?給我打個電話不就得了?”

“我以為他很快就會離開的。我一直都這樣在想。”她說。

“傻丫頭。”我輕輕去將她擁在了懷裏,用自己的臉緊緊貼在她冰冷的麵孔上麵,“你找我有事嗎?”

“沒事。就是想看看你。我好幾天買看到你了。”她說。

“我有什麽好看的?”我說道,隨即讓她坐到了我對麵,然後去打開了熱空調,又去給她泡了一杯熱茶,“喝點吧,暖和暖和。”

“林老板給我打了九折。”她捧著茶杯說道。

我點頭,“我知道。”

“馮大哥,你一句話就讓我少出了十萬。我得謝謝你。”她說。

“不用。”我說,隨即看了她一眼,發現她今天有著往常不一樣的美麗,因為今天她穿的是一件白色的大衣,這讓她的肌膚顯得更加的白皙,兩隻小酒窩也更加漂亮了,禁不住問了她一句:“你想怎麽樣感謝我呢?”

“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她飛了我一眼,臉再次紅了。

當然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這裏畢竟是我的辦公室,是婦產科裏麵。她與曾經的莊晴不一樣。不過我很高興,因為有她來和我說話。

一直到零點,我開車送了她回去。她下車的時候親吻了我。

看著車燈下她孤零零的走入到黑暗中的身形,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回到科室就睡覺。

第二天是門診,寧相如很早就來了。我吩咐護士給她輸液。

今天病人不是很多,也許是天氣變得寒冷的緣故,所以我有時間去和寧相如說話。

“昨天晚上康德茂也來輸液了。”我對她說。

“別提他。我覺得惡心。”她皺眉說道。

“不是他的問題。是他老婆。”我說,隨即去看她的反應。

她果然詫異了,“不會吧?”

我點頭,“他自己告訴我的。我想,這樣的事情他還不至於亂說吧,這畢竟關係到一個男人的尊嚴。而且他準備和他老婆離婚。”

“怎麽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太悲哀了。馮醫生,你是婦產科醫生,到你這裏來的病人中有多少女人是因為出軌染上疾病的?”她問道。

我搖頭,“這倒是沒有統計過。而且我們一般不會問病人這樣的事情。不過我覺得很少吧。到這裏來看性病的病人中大多是從事那個行業的女性,其他的就不好說了。”

“德茂真是可憐。看來這個世界還真是平衡的,得到了什麽就會失去其它的一些東西。哎!”她歎息。

“你不再責怪他了?”我問道。

她搖頭不語。

我也感歎:同樣的一個問題,但是原因不同結果卻截然相反。

“這件事情請你不要對其他人講。因為你是朋友我才告訴了你的。”我即刻吩咐她道。

“嗯。我知道。馮醫生,你去忙吧。我輸完液就回去了。下午再來。幸好是這樣,不然的話我不會原諒他的。”她說。

我很欣慰,同時也有些奇怪,因為我發現自己把康德茂的名聲看得竟然是那麽的重。也許是我真的把他當成了自己的朋友了的緣故。我的朋友不多,可以說是很少,所以我很在乎。

中午要下班的時候來了一個人,她讓我很驚訝。“到科室去找你,說你在上門診。”她對我說。

“有什麽事情直接給我打電話就是了。我的號碼你有的啊?”我說。來人是我曾經的病人,她叫唐小牧。

“我是專程來請你晚上去我家吃飯的。我先生讓我來請你。他說打電話給你不大禮貌。”她說。

“今天我不大空啊。”我本能地拒絕。說實話,我覺得她的男人不大正常,心理上。所以,我不願意接受她的這個邀請。

“我先生說一定要請你去。他有禮物要送給你。”她說。

我搖頭,“我不需要什麽禮物。”

“你看看這個。”她說,隨即從她的包裏拿出一份材料來,“這是我先生還沒完成的論文。他說隻要你看了這個之後就一定會接受這個禮物的。”

我的好奇心大起,急忙接過來看。頓時震驚,“好,我一定去。你告訴我你家的地址。我下班後就去。”

一整天我都在興奮中,因為我看到的那份資料太讓我激動了。下午的時候寧相如繼續來輸液,她告訴我說她的症狀好多了。我吩咐她還需要繼續口服抗生素。“有個醫生朋友真好。”她離開的時候笑著對我說。

下班後就即刻開車去往唐小牧家裏。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怎麽沒問唐小牧她男人的手術效果怎麽樣。隨即頓時笑了。很明顯嘛,肯定效果不錯,不然的話他幹嘛要請我吃飯?而且還要送我那麽貴重的禮物?

到了目的地後才發現這地方環境真不錯。這是一家科研單位,裏麵的房子充滿古意但是卻並不破舊。看上去像是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房子。與孫露露單位不同的是這裏的房子維修得比較好,在保持了原貌的基礎上並不顯得破舊,反而地給人以一種舒服的感受。

這裏也大多是兩樓一底的樓房,我開車進入後發現要找到唐小牧的家有些困難,因為我發現這裏麵的房子都是差不多的。於是急忙打電話。

唐小牧告訴了我一處標誌性的建築,小山上麵的那處水塔。“我們家就在水塔後麵,三棟單獨的樓房中間的那一棟。”她說。

果然很好找。到了那裏後我才發現她家住的原來是一棟樣式古舊的別墅。紅磚黑瓦,也是二十世紀五、六十年代的房屋造型,四周都是高大的樹木,房子幾乎被那些樹木完全籠罩了。

我差點找不到這棟房子的大門。下車後仔細去看才發現房子的前麵有一道小門。不禁苦笑:那個年代的人真不大注重麵子,這麽好的別墅竟然隻開了這麽小的一個房門。

敲門。

“不好意思,我沒出來迎接你。你看……”唐小牧出現在我麵前,我發現她的手上沾滿著米麵之類的東西,很明顯,她正在做飯。

“一直忘記問你,你先生叫什麽名字?”我的第一句話就是問她這個問題。我記得自己曾經問過她,但是她卻沒有告訴我。

“他姓鄭。你叫他鄭研究員好了。大家都這樣稱呼他。”她笑著對我說,“請進吧,不用脫鞋子。”

進去後發現裏麵是一個不大的房間,不過很幹淨,有電視和沙發,很明顯,這裏是她家的客廳。但是卻沒有發現她男人的蹤影。“他人呢?”我問道。

“他在樓上書房裏麵。他這個人就是這樣,本來說請你來吃飯,但現在又得繃麵子。得,我去請他下來。馮醫生,你先坐吧,茶我已經給你泡好了。”她說完後咚咚咚地上樓去了,是木質的樓梯。我看了看腳下,發現竟然是水磨石地板。真夠古舊的。我在心裏想道。隨即去到沙發上坐下。

一會兒後就聽到了樓上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我情不自禁地站了起來,朝著剛才唐小牧上去的地方看。

他下來了,走在前麵。我看著他,差點笑了出來——

他竟然穿著中山裝。

他身材矮小,而且很瘦,穿上中山裝的樣子很奇怪,讓我感到有些好笑,但是卻不敢笑出聲來,“鄭老師,您好。”我朝他叫了一聲,沒有按照唐小牧的指示稱呼他為什麽研究員。我們是教學醫院,互相之間要麽稱呼醫生,要麽稱呼老師,我覺得這樣很自然。

還好的是,他似乎並不反對我對他的這個稱呼,他朝我笑了笑,但是我覺得他的笑是擠出來的。“請坐。馮醫生,我知道你要來的。以前我不是告訴過你嗎?你會接受我的禮物的。”

“鄭老師,您怎麽想到這個課題的?”我直接地問道。

“我前段時間開始對醫學感興趣。那件事情不堪回首,不說了也罷。不過,我們不也是因為這樣才認識的嗎?所以我覺得我們還真的很有緣分。關於超聲的新用途我一直很感興趣,不過我的醫學知識太欠缺了。但是現在我覺得這方麵應該不再存在問題,因為你是專家。”他搖頭晃腦地說道。

我點頭,“你提出的介入超聲技術我覺得從理論上是可行的。在超聲的引導下經皮穿刺,直接穿刺到病變部位,通過局部熱能,使病變組織發生不可逆的凝固、變性、壞死,最後被機體吸收或排出。這項技術如果研究成果了的話將對女性是一個巨大的福音。因為我國每年有二百五十萬名女性失去子宮,其中一百多萬人是由於患子宮肌瘤、子宮腺肌病等疾病引起的。如果介入超聲技術取得成果並能夠在婦科領域廣泛應用的話,許多患者有可能避免子宮切除。說實話,我看了您的論文後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