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334章

第334章

“做朋友可以,當老婆不行。我還要和你繼續當朋友呢。她是你的病人,今後見麵了多不好?”他搖頭道。

“德茂,你這樣說我可就不高興了。”我即刻正色地道,“給女性看病是我的工作。實話告訴你吧,我根本就不可能記得自己看過的那些病人的那個部位是什麽樣的了。你這家夥,太封建了吧?”

“你不記得我相信你,但是被你看過的女人怎麽想呢?我和你是朋友,可不希望今後因為女人的事情把我們的關係搞得尷尬起來。馮笑,這也是我的原則。在朋友和女人之間,我選擇前者。”他真誠地道。

我不住地歎息,“你呀。哎!多好的一個女人啊,你家夥竟然不考慮。可惜。”

他頓時笑了起來,“你少在我麵前這樣。我知道你是想勾起我的好奇心。馮笑,我才不會上你的當呢。”

我哭笑不得,“不是,這個,哎!那個女人真的不錯。”

“真的不錯?”他問我。

我點頭。

“那下次我們一起吃飯的時候你叫來我看看吧。”他說。

我瞪著他,“德茂,我怎麽覺得自己有一種上當的感覺啊?是我給你介紹女朋友呢,怎麽變成了我在求你似的?”

他大笑,閃進了電梯,“本來就是你在求我。說實話,我真的不想和你的病人談戀愛。”

電梯門關上了,我站在外邊苦笑:這家夥!

回到家後才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隨即問父親道:“爸,媽呢?我今天晚上怎麽沒看見她?”

“陳圓的媽媽把她叫出去玩去了。”父親說。

我有些詫異,“去什麽地方玩去了?”

“我哪裏知道?她們兩個女人約好了的事情,我怎麽好過問?我看也差不多該回來了吧。”父親回答道,隨即去看了一眼他前麵的那個精美的盒子,“馮笑,你看這東西怎麽辦?”

“這是康德茂送給您和媽媽的,您自己處理就是。”我說。

他搖頭道:“馮笑,你說這玩意有什麽用處?我拿回去放在什麽地方啊?這東西,吃也不能吃,穿也不能穿的,拿在手上還沉得很。”

我頓時笑了起來,“爸,這是黃金呢,硬通貨。比紙幣可靠。”

“這倒是。”父親也笑了起來,隨即問我道:“馮笑,你幫他做了什麽項目?”

前麵康德茂說那句話的時候我就知道他說漏嘴了,當時還慌亂了一下,幸好父親現在才問出這個問題來,因為我早已經想好了該如何回答了,“他拿了一筆錢給我,讓我幫他投資。想不到給了賺了一大筆錢。”

“什麽投資那麽賺錢?”父親問道。

“房地產啊。最近一段時間的房價上漲得厲害。”我回答說,心裏不禁一動:這不是現成的生意嗎?對,就做這件事情!

“那你自己賺了嗎?”父親問道。

我笑著回答說:“當然。我賺了一棟別墅了呢。剛剛裝修好。爸,什麽時候您和媽媽一起去看看。”

父親驚訝地看著我。

阿珠也吃驚地道:“馮笑,你竟然買別墅了?”

我點頭,“我現在住的這房子是陳圓的陪嫁,我一個大男人,總得有自己的房子吧?所以我就用自己賺的錢去買了一棟。本想等陳圓生孩子後搬過去住,哪曾想……哎!”

父親說:“馮笑,我覺得你的這個想法對。你就得要有這樣的骨氣。”

我心裏高興極了,因為這樣一來就完全可以合理解釋自己那棟別墅的來源了。不過,我隨即又有些後悔起來。因為我最開始是準備讓莊晴春節後回來的時候去我那套別墅裏麵住的,現在看來不行了。

這時候母親回來了,我發現她好像和以前不大一樣了,似乎年輕了許多。父親也驚訝地在看著母親。母親頓時不好意思了,“看什麽看?不認識了啊?”

阿珠發現了奧秘,“阿姨,您去做美容了?”

母親更不好意思了,“是啊,陳圓的媽媽請我去的。這大城市就是不一樣。不過太貴了。”

“媽,其實您應該經常去做的。我們家鄉那裏也有吧?您回去後去辦一張卡,定期去做就是,我給您出錢。”我說。心裏在想:林易這兩口子還真是與眾不同,做的事情總是讓人感到愉快。

“老太婆了,那麽妖精幹嘛?”父親“嗬嗬”地笑。

我看得出來,父親其實還是很高興的。

晚上十一點過的時候大家都睡了。我卻一直在想:去不去林育那裏呢?

我躺在**,chuang邊是陳圓。每天晚上的時候孩子和我父母在一起。而現在我與陳圓共處一室,雖然她是昏迷著的,但是我卻感覺到她正在看著我。

不能去,不然你更對不起陳圓了。我在心裏對自己說。於是,我開始睡覺。

然而,我犯了一個錯誤:我忘記了關手機。

睡夢中的我忽然聽到了自己手機的聲響,迷糊中想也沒想就拿起來接聽。

“你父母還沒睡覺啊?”電話裏麵的聲音很小,是林育。

我忽然想起了那件事情來,“是啊,改天吧姐。”

“你騙我。你聲音都迷糊了,肯定是睡著了。”她說。

“是。我喝酒喝多了。正在睡覺呢。改天吧。”我說。

“馮笑,你討厭!我等了你一晚上。結果你卻自己睡覺了。”她說,很生氣的語氣。我的瞌睡頓時醒了,“姐,你別生氣。真的是酒喝多了點。本來是等父母睡覺後悄悄出門的,結果不知道怎麽的就睡著了。”

“這倒有可能。”她頓時笑了起來,“你現在不是已經醒了嗎?趕快過來吧。姐今天好想……”

我:“……”

她又說道:“我等你啊。你快點。”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歎息著悄悄起床。不敢開燈,就這樣在黑暗中窸窸窣窣地穿好衣服,因為我不敢去看陳圓。客廳裏麵也是黑黢黢的,我放輕著腳步,借助手機的光線去到大門處,穿上自己的鞋子,輕輕地扭開門鎖,正準備出門,卻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馮笑,這麽晚了你去哪裏?”

我猛然地一驚,即刻轉身,“阿珠,你還沒睡啊?”

“我在上網。你說啊,這麽晚了還去哪裏?不是說好了我們明天去墓地的嗎?”她在問我,黑暗中我漸漸看清了她的臉,因為我已經有了暗適應。

“聲音小點!”我急忙地喝止她,“康德茂叫我出去喝夜啤酒。順便談點事情。我一會兒就回來。”

“那我也要去。”她說。

我心裏大急,急忙地道:“你別去。”

“我偏要去。整天呆在家裏,我憋也憋死了。”她撒嬌地道。

我更加著急,忽然有了主意,“阿珠,康德茂看上你了。我去做他的工作。你去了不好。”

她張大著嘴巴看著我,“馮笑,你別和我開這樣的玩笑。”

“真的。你不喜歡他是吧?我去和他說說。”我嚴肅地說道。

“我怎麽可能喜歡他呢?他那麽老。”她嘟著嘴巴說道,“而且我不喜歡他那一副酸樣子。”

我差點大笑了起來,“我知道了。就這樣啊。明天你早點起來叫我。不,晚點吧,白天的時間夠長的。過年了,我得休息好才行。”

“好吧。馮笑,我謝謝你了啊。”她說,轉身回到了書房裏麵。

我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現在已經是淩晨了,也就是說,現在已經進入到今年的最後一天,當然是農曆。我發現大街上的車輛依然不少,知道那些車裏麵的大多數是正在朝自己家裏趕去的人們。天上霧蒙蒙的看不到一隻星星,馬路兩旁的路燈在寒冷的天氣裏麵也顯得有些孤寂,我忽然打了一個冷噤,感覺自己有些悲哀。

是的,是悲哀。因為我忽然發現這個世界真的是公平的。林育給了我那麽多財富,但是我卻在她的一個電話下即使在這麽晚的情況下也得趕過去。

很快就到了林育所住的別墅區的外麵的道路上,這裏與前麵的街道不大一樣,路上的行人已所剩無幾,隻有兩三個孤獨的身影飄蕩在繁華的霓虹燈下。周圍的店麵早已關門,頓時覺得城市中的繁華仿佛隻是一場幻影。花草樹木也在沉睡,或許它們期待著明天的太陽會更溫暖。就像我們,期待明天的日子會更好。馬路上的車輛也所剩不多,開著晃眼的車燈探索不可預知的路。夜更深了,城市已進入深睡狀態……

進入到別墅區裏麵,這裏太幽靜,我忽然感到有一種陰森森的可怕感覺。白天的時候覺得這地方挺不錯的,一直把這種幽靜當成了一種自然的美,可是現在,我卻感受到了一種恐懼。人類其實也是動物,而動物對黑暗有著天生的恐懼。我不得不承認,自己現在的狀態更多的是動物的本能。

車剛剛在別墅下麵停下,車燈還沒有關閉,忽然就看見別墅的門打開了,門口處是林育穿著加厚睡袍的身形。“快點。”她輕聲在叫我。

急忙下車,摁下車鎖遙控器,快速地朝大門處跑去。門,被她輕輕地關上了,隨即,我感覺到一具溫暖的軀體從後麵擁抱住了我,“馮笑,你終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