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367章

第367章

“不對!”可是,老太太卻忽然地道。

我頓時被嚇了一跳,“什麽不對?”我看見童瑤也頓時變了臉色。

“你以為罪犯是傻瓜啊?你說你接過婚了,萬一罪犯去你們醫院問你的情況的話豈不是一下就暴露了?”老太太說,臉上是輕蔑的神色,“告訴我,你們究竟是什麽關係?不要以為我這麽好騙。”

我想不到她竟然如此明察秋毫,腦子裏麵如電般在轉念:怎麽辦?怎麽說她才會相信?

其實我幾乎是隨口就說了出來,根本就看不出我曾經經過緊張思考的痕跡。我回答說:“阿姨,我真的沒有騙您。我和童瑤又不是去打入犯罪集團的內部,就是扮成情人去跟蹤罪犯。他們當然不會去調查我了。其實我和童瑤騙您的事情也是臨時想起來的,當時馬上要過春節了,童瑤不是擔心您心裏著急,想讓您過一個愉快的春節嗎?這其實是善意的謊言。”

“真是這樣?”老太太狐疑地問道。

“真是這樣!”我和童瑤同時說道。

“那你給我買那麽貴重的禮物幹嘛?你這孩子,怎麽那麽傻啊?”老太太頓時笑了起來。

“童瑤是我的朋友,而且幫過我很多的忙,您是長輩,我給您送禮物是應該的啊。阿姨,您就不要責怪童瑤了,她真的是好心。童瑤那麽漂亮,那麽優秀,今後一定會找到一位合適的男朋友的。”我急忙說道。

“哎!但願吧。好了小馮,時間不早了,你早點回去休息吧。麻煩你了。”老太太客氣地道。

“行。那我走了。對不起啊阿姨,打攪您了。”我也客氣地道。

“我送送你。”童瑤說。

我急忙阻止,“不用了,我開了車的。”

“我給你說件事情。”她說,隨即就跟著我出了門。

其實就在她家門外不遠的地方,她對我說:“馮笑,謝謝你啊,你幫我解決了一個大難題。”

我笑道:“不要再騙老太太了,你還是盡快找一個男朋友吧。”

“像你這麽優秀的男人都結婚了,我哪裏去找?”她笑道。

“我哪裏優秀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汗顏地道。

“你自己知道就行。馮笑,我一直很想對你說句話,但是又不知道說出來後你能不能接受。”她嚴肅地對我說。

我以為她又要說我**女朋友的事情,頓時尷尬起來,“我今後一定注意。”

可是她卻隻是對我說了這樣一句話,“馮笑,你找那麽多錢幹嘛?難道你不擔心今後出事情?”

“合理合法的找錢,有什麽嘛。”我頓時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現在是商品社會,沒有錢怎麽有高質量的生活?”

“我不這樣認為。我覺得人生最寶貴的不是你有多少錢,而是永遠能夠自由地生活。”她搖頭道。

我頓時笑了起來,“沒有錢怎麽能夠自由的生活?比如我想周遊全世界,沒有錢怎麽去得了?想自由自在地生活都困難呢。”

她看著我,幽幽地道:“有時候我覺得你很聰明,但是有時候卻覺得你真是太笨了。”

我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童瑤,你怎麽了?”

讓我想不到的是,她卻忽然發起脾氣來,“我懶得和你說了。你走吧。”

我尷尬地笑了笑然後離開。

可是,讓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就在第二天下午,童瑤出事了。當我看見她的那種慘狀的時候,即使作為醫生、見過無數同樣狀況的我都不禁流淚了。

那天晚上我回家的時候蘇華還沒有睡覺,她從書房裏麵出來朝我打招呼,“回來了?”

我點頭,隨即問她道:“怎麽還不休息?”

“我在看書。馬上就去睡。”她說,隨後便深情地看著我,我假裝沒有看到她的眼神,“我太累了,明天上午還有手術。”隨即去到了臥室裏麵。

我站在陳圓的麵前,伸出手去輕輕撫摸她的臉。我發現她消瘦了些,膚色也沒有以前好了。這是長期臥床的必然結果,我隻有在心裏歎息。

蘇華進來了,我心裏頓時緊張起來。還好的是,她進來的目的隻是抱孩子。

“馮笑,你何苦啊。”她出門的時候低聲地說了一句。

我很反感她說的那句話,因為她的那句話讓我頓時產生了一種抑鬱的情緒。本來看著陳圓這個樣子就一句讓我感到難受了,但是她的話卻進一步加重了這種鬱鬱的氣氛。我想:如果不是因為自己確實需要她照顧陳圓的話我根本就不想任何人住在自己的家裏。

其實孤獨和寂寞有時候也是一種享受,因為並不是每一個人都有這樣的境況的。在這種氣氛下往往可以讓人更加成熟。孤獨和寂寞絕不是鬱悶。

但是,蘇華讓我鬱悶了,為此shang床很久都難以入眠。

第二天上午確實有一台手術。全子宮切除。

這是一個子宮肌腺瘤的病人,已經生育過一個孩子,該病人曾經做過腫瘤切除術但是卻無法將肌腺瘤完全清除幹淨,術後患者痛經十分的嚴重,所以在這種情況下隻有將其子宮全切除才能解決問題。

手術前病人向我提出了一個問題,“醫生,今後我不可能在懷孕了是吧?”

我點頭,“肯定的啊,你的子宮都沒有了。”

“我就一個孩子,萬一……醫生,不是我胡思亂想,是因為我姐姐的孩子最近出問題了,她已經過了生育期,孩子沒有了,想要再生一個也沒辦法了。”她說。

我知道這是一個很現實的社會問題,自從實行計劃生育後很多家庭,特別是城市裏麵的家庭往往都隻有一個孩子了,一旦夫婦兩個人在無法生育的年齡後孩子出問題後就隻能夫妻倆相依為命地度過他們的後半生。前些日子我們醫院一位內科醫生的孩子在外麵喝醉後打架,結果被對方殺死了,那孩子大學剛剛畢業。那位內科醫生和他的妻子一夜白發,每當有時候看見他們夫妻倆攙扶著在醫院裏麵行走的時候我都會有一種莫名的悲哀。

而農村反而允許一對夫婦生兩個孩子,這樣就降低了這樣的風險。我不是說計劃生育不好,而是對這樣的情形隻能無聲地歎息。

現在,當聽見這個病人這樣問我的時候我便又產生了這樣悲涼的情緒,不過我隻好這樣回答她:“那樣的情況畢竟是極少數。從人群中發生的比例來講應該還不到萬分之一。所以你就不要多想了。你現在的問題是,如果不手術,不進行子宮全切的話始終都不能解決問題,而且即使今後要懷孩子也不可能了。”

病人這才不再說什麽。

子宮全切除手術聽起來覺得是一個大手術,但是真正做起來並不是那麽的複雜。唯一需要注意的是宮頸兩旁靜脈叢較豐富,如果過分用力推擠有時可損傷靜脈管壁引起出血。整個手術最麻煩的是要先期把子宮完全地與其周圍的組織分離出來。切除子宮後還需要縫合yin道斷端。這樣才不至於影響到病人術後的**。也就是說,即使切除了子宮但是病人的yin道仍然是完整的。

這個手術花費了我很多的時間,因為我做得特別仔細。在手術的問題上我是一個完美主義者。我認為:作為女性,患上這種疾病已經是非常不幸的了,如果我能夠通過手術解決她們的痛苦並盡量讓她們今後的生活與常人無異的話才是我作為一位醫生應盡的責任。

也許是最近一段時間來自己夜生活無度的緣故,手術結束後我差點癱軟在了地上。護士發現了我的異常,“馮主任,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沒事。可能是太累了。”我坐到了手術室外邊的沙發上不住喘息。

“馮主任,你家裏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你也太辛苦了。一個人要照顧昏迷的妻子,還有一個早產的孩子。哎!”護士同情地看著我說。

我不知道她是有意奉承還是發自真情,不過我卻不好回答她什麽了。當然,我也已經沒有了力氣回答她的話。後來,護士拿來了幾支葡萄糖讓我喝下後才覺得舒服多了。

回到辦公室剛剛坐下童瑤的母親就來了,她是來讓我看她的化驗結果的。

“小馮,我等你很久了。聽說你手術去了。咦?你的臉色怎麽這麽難看?”她關心地問我道。

“可能是太累了。”我說,隨即去給她泡茶,她試圖攔住我但是我依然堅持。

“你這孩子。”她歎息,“我都問過你們科室的人了,知道你家裏竟然出了那樣的情況。哎!你可真夠累的。小馮,你想過沒有?難道就一直這樣下去?你還很年輕啊。”

“還能怎麽辦?這都是命。”我苦笑著說。

“是啊,都是命。”她再次歎息,隨即把化驗單遞給了我,“不好意思,你這麽累了還得麻煩你。想不到你這麽年輕就是科室主任了,還是專家。”

我笑了笑,然後去看她的化驗單,“阿姨,看來我分析的情況是對的。您別擔心,我給您開幾樣藥,都很便宜。您按照我開出的醫囑服用就行。”

她連聲道謝。

我開好了處方,想了想後拿起內線電話撥打護士站,“你誰啊?哦,請你到我辦公室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