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388章

第388章

我看到丁香這樣的態度,心裏暗暗高興,於是就希望借此機會讓康德茂把他的優勢展示得更全麵一些,“德茂,前麵你說那位副秘書長現場命題讓你寫文章,你寫了嗎?結果怎麽樣?”

他頓時大笑起來,“還別說,我的運氣真的很好。那天他手上端著茶杯,於是就以《茶杯》為題讓我寫一篇文章,你們知道嗎?我前不久閑來無事,剛好寫了一篇《茶杯》的文章,隻不過是以日記的形式記錄在了我的本子裏麵。結果那天我很快就完成了。副秘書長看了後讚不絕口呢。”

“你怎麽寫的?”丁香好奇地問。

我急忙打斷了丁香的話,“德茂,記日記對於某些人來講是好習慣,但是對官員來說可就要注意了。據我所知,不少的官員都是因為日記的丟失才導致了牢獄之災的呢。”

“馮笑,謝謝你,你的提醒很對。畢竟我接觸的領域不同,雖然我很注意日記的內容,但是難免裏麵的某些東西還是會觸及到**的問題。嗯,今天晚上我回家後就馬上把日記給燒了。”康德茂點頭道。

“不會那麽嚴重吧?”丁香說,“日記裏麵一般記錄的是自己的私事,除非你真的做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丁香,不能這麽說。日記往往都具有私密性,而德茂的職業決定了他比一般的人看到的、聽到的更多,就難免會把某些不能泄露的機密寫入到自己的日記裏麵去,因為日記的私密的世界,他在那裏麵不需要隱藏什麽。所以,一旦日記泄密的話後果往往會很嚴重。雖然這種情況會很小,但是不能排除完全不會發生。”我說。其實我對康德茂提出這個問題最根本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擔心他的日記裏麵涉及到了林育。我是學醫的,知道康德茂這樣職業的人的心理:平常工作的壓力很大,很多事情必須得保密,但是在自己的日記裏麵卻往往會暢快地表達出來,正如我說的那樣,日記是他的私密世界,那是一個唯一可以讓他盡情敞開心懷的天地。

“我不同意你的觀點,因為一個人寫日記是他的自由,馮笑,你這是在試圖剝奪康秘的自由。正如你說的那樣,日記是他的私密世界,是他緊張工作後的發泄及傾訴的地方,你這樣勸他也太殘酷了吧?”丁香說道。

我不想把這樣一種輕鬆的氛圍搞得那麽嚴肅,何況日記泄密的可能微乎其微,而且,康德茂好不容易從開始的矜持變得像現在這麽隨意。於是我頓時笑了起來,“丁香,幹嘛這麽嚴肅啊?不要動不動就上綱上線嘛。德茂,這隻是我的建議,至於你想怎麽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一點沒有幹涉你私密事情的意思。”

“馮笑,別說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過我知道一點:任何一個人都是如此,要得到什麽就必須放棄自己的一部分,即使可能需要放棄的是隱私甚至尊嚴。從古至今都是如此。這個世界是平衡的,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得到這個世界的全部。毛主席為了革命失去了那麽多的親人,道理就是如此。”康德茂說。

丁香瞪著我們倆道:“你們啊,對別人殘忍,對自己竟然也是這樣的殘忍。”

我和康德茂頓時大笑起來。

吃完飯後我假裝忽然想起一件事情來,“糟糕,我有一份資料還在病房裏麵。德茂,麻煩你幫我送送丁香好嗎?謝啦!”

丁香當然明白我的意圖,她瞪了我一眼卻沒有說話。我心裏很是高興,因為這說明她並不是那麽的排斥康德茂。

回到家後阿珠一見我就說:“大忙人回來了?怎麽?又喝酒去了?”

我心情很愉快,不想和她計較,“今天你的醫生來過沒有?”

“沒來。你這裏夠亂的了,我和醫生商量好了,每天晚上去她那裏。反正是一樣。”她說。

我覺得這樣倒也不錯,畢竟那位心理科醫生是我們醫院的,她碰見了蘇華後可能會引起蘇華的尷尬。現在,我看見阿珠在朝我笑,同時在看正在沙發上看電視的蘇華,我頓時明白了:她也是想到了這一點才沒讓醫生到我家裏來的,心裏更加高興了,“阿珠,你懂事了。謝謝你。”

“我本來就不是小孩子。”她說,撅著嘴。

我笑了笑後問她:“怎麽樣?覺得有效果嗎?”

她卻即刻神情黯然,“馮笑,你別害怕啊。我覺得媽媽跟著我到你家裏來了。”

我一怔,隨即問道:“你隻是看到你的媽媽嗎?還看到了其他的人沒有?”

她搖頭,“沒有。就是看見我媽媽,她隻出現在我的房間裏麵。”

我頓時明白了,“阿珠,這是幻覺,你自己首先要堅信這一點。比如我就是堅信了這一點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那樣的幻覺了。”

她搖頭,“真的是幻覺嗎?”

“當然是。”正在看電視的蘇華說,“以前在你家裏,你可以看見你媽媽出現在很多地方,現在你隻是在自己的房間裏麵才出現幻覺,這說明你的情況有所好轉。此外,你隻是出現看見你媽媽的幻覺,這本身就說明你的幻覺是有選擇性的,也說明了你的潛意識裏麵對你的媽媽更加依靠。阿珠,你是學醫的,怎麽就不相信科學呢?”

“蘇華說得對。阿珠,如果你再出現幻覺的話,就對自己說,這是幻覺,這是幻覺!這其實也是一種心理暗示,我想效果會很不錯的。”我隨即說道。

“心理醫生也這樣說。”阿珠低聲地道,“她還讓我主動去和我的幻覺說話。去接近它。”

我點頭,“對。首先是不要害怕,不害怕才會釋放你內心的恐懼和焦慮。主動去接近自己的幻覺其實就是脫敏療法,這也是逐漸克服自己內心的害怕的一種方式。”

“我試試吧。”她說,隨即又道:“幸好我看見的是我的媽媽,如果是其他死去的人的話我不知道會嚇成什麽樣子。”

“其實你不相信那是幻覺也無所謂,你隻需要想:這是我媽媽來保護我呢,她會一直在我身邊。阿珠,這樣的話也對你很有幫助的。”蘇華說。

我沒想到蘇華竟然提出了和我相反的建議,急忙地道:“蘇華,算了,對於具體的治療方式我們都不要說了,畢竟你我都不是心理科的專業醫生。我們這樣胡亂出主意可能反而會對阿珠的治療不利。”

蘇華也笑了起來,“倒也是。對了馮笑,你過來,我想和你說件事情。”

我即刻去到沙發處坐下,“說吧,什麽事?”

“今天下午的時候江真仁來過了。”她說。

“怎麽不給我打電話?”我問道。

“打了,可是你的手機不在服務區。”她說。

我估計她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應該是在山上的某個地方,那裏沒有手機信號很正常,“我道郊外去了。可能那地方沒信號,我沒注意。蘇華,怎麽樣?你們談得怎麽樣?”

“他想請你幫他。他說曾經告訴過你這件事情。”她說。

我點頭,隨即問她道:“蘇華,那你覺得我是該幫他呢還是不幫?”

她看著我,“如果你覺得不為難的話就幫幫他吧。他也不容易。”

我依然地看著她,“蘇華,我可不可以這樣理解?你和他現在基本上沒問題了?”

她卻歎息了一聲,搖頭道:“我也不知道。”

我有些詫異,“難道你們一點都沒談這些事情?”

她回答說:“馮笑,你想過沒有?即使我和他複婚,我們之間的裂痕會完全地複合嗎?”

我想了想後說:“這是兩個人的事情。如果你們互相都可以原諒的話,我覺得沒有什麽裂痕不可以複合的。”

“我要是有你那麽多錢就好了,那樣的話我就一個人去山上建一棟房子,然後免費替周圍的老百姓看病。就這樣一個人安安靜靜地過一輩子。”她說,聲音裏麵帶著一種無奈的味道。

我頓時不語,因為我的腦子裏麵即刻浮現出那間石屋來。

明天我就去那裏,看能不能把那地方買下來。我在心裏對自己說道。

決定不去管那個項目的事情後頓時覺得輕鬆多了,雖然自己隻是才開始接觸那個項目但是這種心裏的輕鬆感覺還是非常的明顯。有時候心累比什麽都累。

第二天上午護士長把最近彩超項目的賬單拿來我看了,我仔細看了一遍後沒有發現什麽問題,但是我還是安排了另外兩個人一起去管理科室的這個小金庫,因為我知道,很多人最開始的時候往往不會犯錯誤,可是卻不能保證他們今後永遠不去從中漁利,要知道,尋找管理中的漏洞以及培養膽量需要一個過程。人都是自私、都是有貪欲的動物,很多事情是無法用道德去約束的。

現在我有些明白章院長為什麽要把醫院的各種權力死死抓在他一個人手上的原因了,因為這樣至少有一個好處,那就是不讓下麵的人有犯錯誤的機會。

看完賬目後我讓護士長拿來這次購買設備的預算,我看了後說道:“這樣,這個月就不要給大家發錢了,上次剩下的錢加上最近的收入完全夠這個預算,不過需要拿出三萬塊錢來去向醫院的領導們表示一下,第一把手一萬,其餘的副職每人五千。我看了,賬上的錢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