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399章

第399章

“說實話,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不怎麽服氣你的,因為你太年輕了。不過因為你是我們科室唯一的男醫生所以大家也就沒有明著與你過不去。其實很多人還是心存看你笑話的想法的。現在大家都不一樣了,都很佩服敬重你呢。”她說。

我微微地笑,知道她說的是真話。其實現在的人說簡單也很簡單,隻要讓他們得到了利益就什麽都好說了。不過我很感激章院長,至少他先讓秋主任帶我一段時間的決策是非常的英明的。

也許正因為這樣才使得我一直在心裏對他充滿著尊重。其實我也很簡單。

我不想繼續和護士長扯這樣一些事情,也知道她僅僅是為了讓我高興,目的還是要解決她女兒的事情。於是我問她道:“你希望你女兒去哪個科室呢?”

“到我們婦產科來最好了,實在不行的話去外科也行。”她說。

我這才明白她真正的目的,於是微笑著問她道:“你怎麽不早點提出來啊?現在我們科室好像沒有編製了吧?莊晴走後不是馬上就補了一個了嗎?那時候你提出來多好?”

“當時不也是……嗬嗬!馮主任,你是知道的。”她說。

我當然知道,她當時是不願意出兩份集資的錢,因為那時候大家都還沒有十分的把握。可是現在……我覺得她有一種當年蔣介石下山摘桃子的意味。

可是我不好直接拒絕她,因為我知道,她向我提出這個請求肯定也是猶豫了很久的。其實很多事情我們不能隻看某個人自私無恥的那一麵,因為一個人要做出自私無恥的事情也需要經曆很大的痛苦的,隻不過最終個人的私欲戰勝了理智罷了。

於是我說道:“護士長,到我們科室來問題倒是不大,我同意你同意就行了。但是你想過沒有?如果你飛女兒真的被調到我們科室來了後大家會怎麽想?你今後的工作又如何開展?況且,現在設備的集資都完成了,她來了後我怎麽安排她的分紅?安排吧大家肯定有意見,不安排吧又覺得對不起你。這……”

她的臉頓時紅了,“我知道,那就算了。”

“我給醫院的領導講一下吧,就安排到外科去。”我說。

“還是我自己去說吧。”她卻這樣回答。

我頓時完全地明白了,原來她就是想讓她女兒到我們婦產科來,而且希望增加到集資的人員裏麵去。

這肯定不行。我必須堅持這一點,不然的話今後會出現更多類似的問題的。

護士長離開了,很不高興的樣子。我沒有理會她,心裏在感歎人心的不滿足。

當天我約了丁香喝咖啡。當然是為了請她幫忙。

她看了我給她的資料後說道:“過幾天我把結果給你。我需要時間計算。”

我不住感謝。

她瞪了我一眼,隨即問我道:“那處石屋你買了嗎?”

我詫異地看著她問道:“你怎麽知道我要買那地方?”

她笑道:“那天我看你看那地方的眼神就知道了。當時你的眼睛裏麵都在發光。”

“不會吧?”我笑道,“還別說,你還真看出來了。我已經把那地方搞好了。偶爾會去呆上一會兒。”

“什麽時候帶我去啊?”她問我道。

“你和康德茂的關係處得怎麽樣了?”我問道。

“這件事情和他有關係嗎?”她反問我。

“當然有關係了,他是我好朋友,如果我們兩個人去那樣的地方的話,他會誤會的。那畢竟是一處私密的地方。”我說。

她一怔,隨即輕聲地歎息道:“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不去和他交往呢。”

我沒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為什麽這樣說?”

她的臉頓時紅了,“我覺得他很不錯。可是,你現在這樣回避和我在一起,讓我覺得很失落。”

我頓時笑了起來,“為了愛情,我們的友誼受點損失沒什麽的。德茂和我是好朋友,今後大家肯定會經常在一起的。丁香,祝賀你啊。”

她卻不說話,拿起我給她的資料呆呆地看。

我頓時覺得無趣,“丁香,這件事情就拜托了。謝謝你。”

她把資料放到了她的包裏,朝我伸出手來,“別客氣。再見。”

她離開了,我忽然有了一種蕭索的感覺。又一個女人與我有了距離感。

這是必然的,今後她們都將一一地離我而去。我在心裏想道。

隨後我在咖啡廳裏麵坐了很久,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一直到蘇華給我打來了電話才讓我清醒了過來。

“馮笑,你今天可以早點回來嗎?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她對我說。

我想現在自己反正也沒有事情,於是就告訴她我馬上就回家。

回到家的時候宮一朗正在彈琴,而且阿珠也在,她依然站在鋼琴邊如癡如醉的樣子。我忍不住問她:“你今天沒去上班?”

“我昨天夜班。你不知道?”她問我道,很不高興的樣子。

我不禁汗顏,因為我發現自己最近根本就沒有怎麽注意她。

她不再理我了,繼續如癡如醉地去聽宮一朗的琴聲。我笑了笑,然後去尋找蘇華。

蘇華在她的房間裏麵。我進去後問她道:“什麽事情?這麽急?”

“你看看這個。”她遞給了我一份報紙,就是今天的晨報。

“我看過了,不就是男科醫院的事情嗎?怎麽?和你有什麽關係?”我問道,心裏忽然緊張起來:難道真的和她有關係?不會吧?

她瞪了我一眼,“什麽啊?報紙後麵的內容你沒看?”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就是嘛,怎麽可能和她有關係?於是問道:“什麽內容?我沒看完。”

她即刻打開,指了指上麵,“你看這裏。”

我看清楚了,原來那地方的內容是我們江南省臨近的一個省份的某個地方發生霍亂疫情的消息。我更不明白了,“你有親戚在那地方?你想去那裏?不行,那可是疫區。”

“我想去當自願者。我以前是醫生,雖然現在沒當了,但是我的行醫資格還有。馮笑,我不想呆在這裏,現在我想明白了,其實我一直在逃避。雖然你家裏確實需要我,但是我不能這樣自欺欺人了,我要去為更多的人服務。馮笑,可能你並不能理解我,但是我就是這樣想的。請你原諒。”她說。

我確實不能理解她,心想:難道她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情了?於是問道:“你和江真仁怎麽樣了?是不是又吵架了?”

她搖頭,“吵架的話反而好了,也就是不冷不熱的。我知道,他其實在內心裏麵看不起我。所以,我才想去做一些更有意義的事情。”

我還是不解,“那你為什麽要讓我幫他?”

她黯然地道:“他畢竟是我以前的丈夫,我對他畢竟有過感情,而且是我對不起他。我請你幫他其實也是在幫助我自己贖罪。”

我似乎明白了,不過還是勸阻她,“蘇華,你要知道,那地方可是疫區,這不是鬧著玩的。還有,那樣的地方應該是已經被隔離了,你根本就進不去。”

“所以我才請你幫忙啊?隻要你幫我開一張醫院的證明,證明我是你們醫院的醫生我就可以去成為自願者了。”她說。

我搖頭,“我不同意。太危險了。”

她卻說:“你不同意就算了,我直接用我的醫生執業許可證去報名。同意不同意隨你的便,我馬上就走。”

“蘇華!”我還想阻止她。

“馮笑,對不起,我不能幫你了。可是你知道嗎?我在你家裏呆的時間越長心裏就越難受,一方麵我每天要麵對陳圓,另一方麵卻要麵對你。這對我簡直是一種折磨你知道嗎?你有錢,可以去找另外的人來接替我的工作的。對不起,我隻是告訴你一聲罷了,根本就沒有指望你同意或者幫助我什麽的。”她冷冷地道。隨即提起地上早已經整理好的皮箱出門而去。

我頓時怔住了,一會兒後才反應過來,急忙地追出去。卻發現蘇華已經出了門。

“阿珠,你怎麽不拉住她?”我有些氣急敗壞。

宮一朗即刻停止了彈琴。阿珠詫異地問我道:“出什麽事情了?”

我不想理會她,快速地追了出去,可是,外麵卻沒有了蘇華的蹤影,急忙去到電梯口,電梯正在下樓,我隻好等候。我的家裏再次傳出了琴聲。

電梯終於來了,我急忙進入,卻發現它繼續在朝上麵走。心裏著急卻毫無用處,急忙摸出手機給蘇華撥打,電話通了,但是她根本就不接聽。

等我到了樓下的時候早已經沒有了她的蹤影,我不住地跺腳,也不知道是在生誰的氣。

即刻給江真仁打電話,“蘇華走了,你知道她的想法嗎?”

“她去哪裏了?她什麽都沒對我說。”他詫異地道。

“我們省附近的一個地方出現了霍亂,她要去當自願者。剛才對我說的時候她早已經收拾好東西了,沒對我說幾句就直接跑了。我追都沒追上。”我說。

“馮笑,算了。她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決定了的事情是任何人都勸不回來的。算啦,讓她去吧。”江真仁說。

我覺得他也太過冷酷無情了些,於是說道:“你知道嗎?她說你對她冷冰冰的,說你看不起她。所以才決定去做這樣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