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404章

第404章

不過,我們對那些已經結婚,夫妻雙雙牽著自己的孩子的鏡頭是羨慕的。於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們就會開始幻想:我今後的妻子究竟是誰?我們的孩子究竟會是什麽樣子的?

然而當自己真正結婚之後卻反而沒有了幻想,因為這時候覺得自己孩子的到來是一種理所當然。也許在這個階段更多的是興奮,或者是幸福。興奮和幸福的情緒會讓人不再幻想。

當孩子真正來到這個世界,真正被自己抱在懷裏的時候,比如現在,我有些不敢相信這一切是事實了:這真的是自己的孩子嗎?他就是我的兒子?

是的,當然是。隨即,我頓時笑了,我覺得自己有時候的思維很可笑。也許是因為自己婚姻的不順利,所以總是幻想曾經發生過的那一切不順利的事情僅僅是一場夢。

也許不僅僅是如此,也許我和其他很多男人一樣,在自己的潛意識裏麵總有一種未婚的願望。

曾經錢鍾書老先生對我們的婚姻有過精彩而貼切的比喻,他把婚姻比喻成“圍城”——外麵的人想跑進去,裏麵的人卻拚命地想衝出來。其實這裏麵有著一種深層次的心理根源。

當然,在對待婚姻的問題上麵男人和女人是有著根本的不同的。女人可能會因為對浪漫的失望才產生這樣的情緒,而男人大多卻是因為喜新厭舊的緣故。

女人會因為認命的心態去維持自己的婚姻,而男人往往是因為責任或者麵子。

我曾經不止一次地聽身邊的男性同胞抱怨過:婚姻怎麽會是這樣?結婚後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了?而我的那些女病人們卻經常會把自己男人的事情掛在嘴邊。所以,男人的骨子裏麵大多是喜新厭舊的。

我相信很多男人在結婚前經常會做夢夢見自己結婚了,但是夢中的她卻是不確定的,或者夢中會知道與自己結婚的那個女人的名字,但是卻往往會發現自己根本就看不清楚對方的臉。這是因為自己對未來婚姻的向往與迷茫。但是婚後男人的夢卻完全不同了,婚後男人的夢卻往往是這樣的:好像自己還沒有結婚,於是便去和自己最近看到的最喜歡的女孩交往。即使是已經有了孩子的男人也會做這樣的夢,不過在夢的後麵他會迷惑:我好像有孩子了吧?我好像結婚了吧?但是,我什麽時候結婚了的呢?我的孩子究竟是我和誰生下的呢?這很好笑,但很多男人真的會做這樣的夢。其實這樣的夢反映出來的依然是我們的潛意識,因為在我們心靈的深處總是希望自己年輕、總是希望自己還有另外一次選擇的。說到底其實還是那個問題:我們對婚姻的失望,或者我們骨子裏麵的喜新厭舊。

這天晚上我就做了這樣一個夢。

我夢見自己和一個女孩在一起,她在我身邊不住地雀躍,臉上是燦爛的笑容。我們手牽著手在逛街,在海邊的沙灘上,我們盡情嬉鬧,親密得如同自己幻想中的初戀。但是我們沒有擁抱,沒有親吻,更沒有ing愛。夢中的我們是瓊瑤電影裏麵那種純純的場景。

我當然知道她是誰。正因為如此,所以在我醒來後才疑惑不已,才不住嗟訝。因為我夢中的她竟然是唐孜。

隨後我起床了,因為我知道了自己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也知道自己的夢中為什麽會出現她——我羨慕她的年輕,我在自己的內心追求著曾經那種年輕的感覺。與此同時,我的內心深處依然在向往著純真的愛情,甚至希望自己的一切可以重來。

當然不可能了,時光畢竟不能倒流。我起床後一邊給孩子換紙尿褲一邊低聲地在對自己說。霍然一驚,因為我的眼角處是依然沉睡著的陳圓。

今天特意晚些去醫院。我是科室主任,在沒有門診和手術的情況下可以自由地安排自己的時間。而且醫科大學那邊還沒有開學。即使開學了我也就是前麵的一次大課,因為我是主任,所以隻負責教授《婦產科總論》。其它的內容將由其他的人去教授。

早已經備好了課,所以我一點不著急。

阿珠離開的時候問了我一句,“怎麽還不走啊?”

我看著她笑,“你不是給我安排了任務的嗎?”

她的臉頓時紅了,轉身出門。我心裏暗暗地覺得好笑:這丫頭好像真的動情了。正苦笑著搖頭卻聽見敲門聲。這麽快就來了?那他們兩個豈不是見過了?這個阿珠也真是的,幹嘛非得要我幫她問啊?

急忙去開門,詫異地發現門口處出現的竟然是阿珠。“幹嘛?”我問她道。

“有消息後馬上給我打電話。”她說。

“幹脆這樣,你給科室請個假,宮一朗馬上就要來了,你自己給他說好了。”我笑著對她說。

“你想把我攆出你的家,那你就應該替我安排好今後的生活。我是你小師妹。你答應過了的。”她說,隨即朝我做了個鬼臉。

“你……”我哭笑不得,她卻已經從門口處消失了。我不住搖頭苦笑,“哎!就好像是我上輩子欠了她的一樣。”

宮一朗是上午九點鍾準時到的,我剛剛給陳圓揩拭完身體並替她穿上衣服的時候。他朝我笑,“馮醫生,今天不上班啊?”

“要上班,我在等你。”我說。

這時候保姆準備出門,她對我說她出去買菜。我朝她點了點頭後隨即去繼續對宮一朗說道:“我想和你談談,今天上午你可以休息一下。”

他很高興的樣子,不過我發現他看我的眼神有些怪異。猛然地,我想起來了,他以前也好像用這種眼神看過我。這時候我才忽然地感覺到了一點:這個宮一朗是一個比女人還漂亮的男人,而且他的眼神裏麵竟然有著女人一樣的嫵媚。讓我感到更加不可思議的是,他的那雙眼睛竟然清澈明亮得讓人移不開目光。

我絕不承認自己是被他的眼神吸引了,或者是被迷惑了。隻是詫異,甚至還有些震驚。

他依然在朝我笑,“馮醫生,你說吧。”

讓我忽然感到有些惡心的是,他的聲音裏麵竟然也帶著一種溫柔起來。還有,他的神態很扭捏的樣子。

我仿佛想到了什麽,頓時不知道該怎麽和他談下去了,“這個……蘇華以前好像問過你,她問過你有沒有談女朋友的事情吧?”

“我回答過她,不過我是騙她的,因為我有女朋友,而且還不止一個。”她回答說。

她的回答不但沒有讓我感到失望,反而地我放心了不小。因為剛才他給我的感覺讓我非常的惡心與難受,說實在的,我真的把他當成那種類型的人了。

“哦。我知道了。嗬嗬!沒事了,你現在可以彈琴了。”我說,心想阿珠真命苦,怎麽喜歡上了一個花花公子了?雖然我對阿珠說過隻要宮一朗沒有結婚她就有機會,但是我發現至少現在連我自己都不能接受這種說法了。

可是,他卻沒有即刻去到鋼琴處,他依然站在我麵前,“馮醫生,你不是說要找我談談嗎?其實我也一直想找你談談的,但是我發現你一直很忙。”

我很詫異,“哦?你想找我談什麽?那這樣,我們去沙發處坐下慢慢談。對了,你喜歡喝什麽茶?”

“隨便吧,你泡什麽茶我就喝什麽茶好了。”他說。

隨即我給他泡了一杯龍井,同時也給自己泡了一杯。

“說吧,你有什麽想法?”我坐下後微笑地看著他問道。

“你對你妻子真好。”他說。

“她受過很多苦。我對不起她。”我歎息著說。

“你是婦產科醫生?”他問。

我點頭,“我妻子曾經是我的病人。”

“聽說婦產科裏麵的男醫生都不會真正喜歡女人?甚至還會變得女性化?”他問道,“對不起馮醫生,我隻是好奇。”

我苦笑,“這樣的問題不止一個人問我了。我的回答是,不,不是這樣的。我是男人,這一點我很清楚。”

“那麽,你會因為天天看著女人的那個部位而對她們產生厭倦嗎?”他又問道。

我覺得他的問題有些讓我不可接受,但是心裏想到他畢竟是我請來的琴師,於是還是認真地回答了他的這個問題,“看病是看病,生活是生活。可能會有些影響,但目前我沒有感覺到。”

“我感覺到了。”他說,“我發現你家裏住著的都是漂亮女人,但是你對她們很有距離感。”

我頓時笑了起來,“那得看是誰?你說的是蘇華和阿珠吧?她們可都是我的朋友。”

他搖頭,“不,你對她們很客氣,完全沒有男人對女人那樣的感覺。我看得出來。我從來都相信一點,真正的男人在漂亮的女人麵前是裝不出那種純潔來的。因為欲望是發自一個人骨髓裏麵的東西。”

我覺得這個人有些奇怪,但是卻不想和他繼續討論這個問題了,因為我覺得毫無意義,而且很無聊,於是我笑道:“是嗎?我們別說這個了。我很感謝你每天能夠堅持按時來我家裏彈琴,如果你有什麽要求的話隨時向我提出來好了。”

“其實,馮醫生,如果我給你講其實我並不需要錢,你相信嗎?”他忽然地說道。

“哦?那我就更要感謝你了。”我說。

“我們第一次談價錢的時候我不想讓你懷疑我到你家裏來彈琴的原因不是為了錢,所以還和你討價還價。但是今天我可以告訴你了,我答應到你家裏來彈琴是因為其它的原因。”他說道。

我頓時詫異起來,“那你是為了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