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科男醫生官場筆記

第440章

第440章

不多一會兒我就收到了林易的短信,上麵有三個漢字,還有一個電話號碼。我頓時知道了他的那個朋友叫吳亞如。這一刻,我忽然想起她曾經請林易轉交給我的她臨摹的那幅畫來,那幅叫《晨曲》的話,還有林易朗誦過的她的那一首詩——

點一筆朱砂那是我的唇最先染紅的總是你的臉調一個重墨掠過我的發最先染黑的總是你的手滴一滴清水那是我的眸最先濕潤的總是你的眼最後借一下署紅勾一條飄帶最先纏繞的總是你的心在薄薄宣紙上點一個我畫一個你我的世界隻有個你

為你我想作畫一幅未曾執筆你已躍然紙上為你我想撫琴一曲未曾撥弦曲已天成為你我想作詩一首未曾構思詩卻成行你是我畫筆下枝頭的鳥兒賣弄我們今世的相逢歌聲婉轉深情你是我琴下跳動的音符傾吐我們前生的約定琴聲動聽你是我心中濃情的詩行訴說著來世我們的愛情一字一句都是你儂我儂

當時我非常喜歡這首詩的意境,而我又是學醫的,經過記憶上的特殊訓練,隻要刻意去記住什麽東西就很難再忘記。現在,我情不自禁地把這首詩輕聲地念了出來。我還記得,林易說她是一位美女。我不禁神往。

再看了一次手機上的短信,我即刻刪掉了。這個號碼將和她的詩一樣,我將不會再忘記。我沒有其它什麽目的和意思,隻是想永遠記住一種美好的感覺。誰說吃到味道不錯的雞蛋就不用去看生下它的那隻母雞?要知道,越是這種情況在我們的心裏就越加好奇和神往啊。

我開始撥打這個號碼。

電話通了,但是卻被壓斷了。我頓時愕然。即刻意識到對方可能是正有事情或者覺得我的號碼不熟悉才這樣的。於是即刻發了一則短信:我是林易的朋友,我叫馮笑。找您說點事情。

可是,我等候了大約二十分鍾她都沒有給我打過來,也沒有回複。於是我想:肯定是她有事情。不,還有一種可能,她在等候我再次打過去。因為我曾經聽林易說過她:她是一個非常孤傲的女人。

所以,我猶豫了:這個電話是打呢還是不打?

打吧,如果她生氣了也就無所謂了,我正好可以把事情推掉。不過我還是有些奇怪:林易為什麽不自己去和她商談這件事情呢?要知道,他去的話最合適啊。而且我覺得他剛才說出來的那個理由似乎有些不大合乎邏輯。

難道是他不敢去見她?他和她之間曾經發生過什麽?想到這裏,我似乎明白了。對,隻能是這樣,或許他是想通過我借此機會幫他從中說情也難說呢?

說實話,一直以來我在內心裏麵是很感激林易的。撇開陳圓的關係不講,單單就林易對我的幫助來看就值得我在內心裏麵感激他的。他對我完全做到了仁至義盡。所以,當我想到了那種可能之後,隨即就下定了決心:一定要幫幫林易。

開始撥她的號碼,通了,但是卻沒有聽到對方說話。我知道她正在電話的那一邊等候我先說,於是急忙地道:“您好,我是林易的朋友,我叫馮笑,江南醫科大學附屬醫院的醫生。請問你明天有空嗎?我想麻煩您一件事情。”

“他讓你找我的?”她終於說話了,我發現她的聲音非常好聽,是標準的普通話,而且音色軟軟的,聽起來覺得非常舒服。

“是的。是他告訴了我您的號碼。”我說。

“都是別人找你們當醫生的,你找我什麽事情?”她問,聲音依然很好聽,不過現在我才感覺到她語氣中包含的冷淡。

我頓時語塞,隨即嘴裏也開始結巴起來,“我,我想和您當麵談。可以嗎?麻煩,麻煩您給我一點時間,可以嗎?”

“對不起,我很忙。”她說,隨即掛斷了電話。

我拿著手機,頓時目瞪口呆。

一會兒後我才發現了自己的問題:太緊張了,對她太神往了,所以才那樣小心翼翼,才生怕得罪了她。有時候就是這樣,越在乎什麽事情反而就越加難以辦好。

不過現在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唯一的辦法就是明天去美術學院找她。

現在我學會了一點:有些事情暫時不能解決就放下,先不去想它。所以,現在我開始想回老家的事情。首先,我覺得現在給父親打電話不合適,因為有些事情在電話上麵根本說不清楚。其次我在想如何去說服父親。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如果我真的把孩子帶回去的話,路上誰抱孩子呢?我可是要開車的啊。

保姆當然是最佳的人選,不過家裏的事情離不開她。餘敏……想到她,我有些猶豫起來。

對了,還有一個辦法,把林易的駕駛員小李調過來。不過我覺得這點小事去麻煩林易不大合適。

算了,這不是什麽大事情。睡覺吧。我開始疲倦起來,同時又開始對自己不滿:這麽些許的小事情值得你煩惱嗎?難道你隻能去操心這樣一些小事情?你就不能像林易那樣隻考慮大事情?

隨即苦笑:我覺得要做到那樣還真不容易。因為我們都是生活在小事情裏麵的,吃喝拉撒就是我們的常態,要忘記這些事情隻去考慮大事情還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我覺得做大事的人都不說凡人。毛澤東的身上從不放錢,率領幾百萬軍隊卻從來不摸槍,這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做到的。

就這樣思維發散地想著,在不知不覺中竟然就睡著了。

我是在半夜被凍醒的,醒來後才發現自己竟然在書房裏麵趴伏在電腦桌上。我在想:是自己真的疲倦了呢還是潛意識不想去自己的臥室睡覺?難道我已經開始厭倦陳圓目前的這種狀態了?

不,不應該是這樣的。我不敢承認自己會有這樣的潛意識。

去到臥室,脫掉鞋子後就拉過被子來和衣而睡了。在夢中我感覺到好像有人在凝視我,那是一雙眼睛,我看不清楚這雙眼睛的臉,隻感覺到有一雙眼睛近距離地在凝視我,忽然感到害怕,因為我感覺到這雙眼睛的眼神裏麵是冰冷的,仿佛是傳說中鬼魂的冰冷的眼神。我害怕了,想起床逃跑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根本就不能動彈。於是越發地恐懼。忽然想起曾經聽別人講過,如果遇到這種鬼壓床的情況就即刻去想自己最喜歡的事情,比如女人去想某位心儀的帥氣男明星,男人去想自己未曾得到的初戀情人。於是我的腦海裏麵即刻就出現了一個人,莊晴。我腦海裏麵是她那雙漂亮的小腿。頓時激動。凝視我的那雙眼睛在慢慢遠去。在它們離去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覺到它們似乎很熟悉……像誰的眼睛呢?

陳圓!我霍然地想了起來。莊晴的小腿頓時消逝不見,我卻猛然地進入到了黑暗。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還清楚地記的晚上的那個夢,心裏疑惑不已。急忙下床去看病**麵的她。可是她卻依然如故。

我是醫生,當然知道所謂的“鬼壓床”是怎麽一回事情:這其實是一種睡眠癱瘓症,它常發生在剛入睡或者是將醒未醒的時候,這個時候剛好進入熟睡、開始進入做夢的睡眠周期。身體的各部位都處於極低張力的狀態下,人的意識可能由於過於興奮而出現這樣的感覺。睡眠癱瘓症出現的原因目前還雖然不是十分的清楚,但應該與身體過於疲勞、睡眠嚴重不足等有關。昨天晚上開始的時候我在書房裏麵睡著了,受了涼,於是有些鼻塞,這樣就造成了我未能進入到深睡眠裏麵去。

這很好解釋,不過我卻無法解釋自己為什麽會在最後覺得那雙眼睛是陳圓的這樣一個奇怪的判斷。我想:也許是我太希望陳圓能夠醒過來吧?或者是因為我在想莊晴的小腿而產生了極度的自責?

首先去到了科室,我給護士長講了準備回老家的事情,隨即寫了假條去到了章院長那裏。他沒有說什麽,因為他辦公室還有其他的人,不過他即刻在我的假條上麵簽了字。隨後去到婦科門診,我讓門診的護士長取消了我這個月的門診時間。()